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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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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晴天霹雳。上户爱吃糖,搁以前能随时从兜里摸出两把糖来,现在她改了很多,就因为12岁那年她一口牙坏了四颗,折磨得她日夜难安。她昨天跟人溜冰呢,赢了全把,一高兴就给自己买了一大罐子的巧克力裹糖球,还一股脑都给吃了。估计这颗牙早蛀了,这罐糖正是诱因。上户愁眉苦脸地看着仙道:“你说怎么办啊?”
“忍着,等松动了就拔掉。”
“万一不长了多难看。”
仙道往她伤口撒盐:“本来就长得普普通通。”谁知这话戳中了上户的命门,她一下子跳了起来,骑在仙道身上,给了他几拳头:“我再长长也会是大美女!”仙道吃痛地捂着胸口,她的力气比他想象的大多了。他笑得有点勉强,瞥了一眼她的胸:“行,大美女。”
上户没听明白他的意思,觉得自个儿赢了。
仙道见她因为牙疼把脸揉的通红,就带她到医务室拿止痛药。医务室的医生是个二十五六岁的女性,长长的大波浪,腰细腿长,深受各位男同学的欢迎,她东京大学毕业没多久,没多少经验,但是自愿来镰仓的。她觉得学生都很逗,看着好玩。
仙道和上户到的时候,秋山栗子正好吃完午饭回来。
“先张嘴我看看。”
上户张大嘴,秋山栗子拿灯照了一会,说:“这牙坏了很久,快长洞了,没得救,必须拔掉。”
听到这话,上户觉得牙更疼了,她使劲揪住仙道的衣袖。仙道问:“过一周看看能不能拔,现在她牙疼有得治吗?”
秋山洗洗手,转身取来酒精,用棉球浸了酒精,涂在上户的牙龈痛处,过了两三分钟,才说:“你们自己也可以这么弄,回去了用新鲜的生姜含着或大蒜泥捂着都行。”最后他们快走出门了,又听见秋山说:“你女朋友皮肤挺不错啊。”
到了晚上,上户的牙却痛得肿起来了。她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到厨房切了块生姜换掉嘴里的,顿时辣意盖住了痛意,她“嘶”地一声眯起了眼睛。以后再也不吃糖了!!她把灯都打开了,房子里明晃晃的,她才敢坐着看电视。但午夜时段没有什么好节目,她无聊的很,就跑去敲仙道的门。
仙道拉开门,一脸惺忪,头发也一根根垂着,白色的背心滚得有点皱。谁都有起床气,他说:“你发什么疯呐?”
上户兴冲冲的:“我睡不着,我们玩牌吧。”然后一脸期待地望着仙道,还肉麻兮兮地喊“哥哥”。他起了一身起皮疙瘩,这才看清她的脸肿得像个包子,抓了抓头发,他才说:“好啊,但是没有牌。”
“出去买咯!”
仙道从来没有半夜上街的经历,他是阳光好少年的代表。但上户不一样,夜晚的霓虹和杯觥交错曾一度构成她的世界,理想和上进心,为她们一群人所缺少。所幸当更歪的路向她勾手指头的时候,她摇头拒绝了。
“老板,拿两副扑克牌。”
路过小吃街,仙道买了两笼灌汤包和两盒章鱼烧。上户嘴里嘟囔:“让我看着你吃啊 = =”仙道让她帮忙提:“难道我饿着肚子陪你玩?”
平日熟悉的风景笼罩了一层黑色的面纱,别有风味。进入居民区后,万籁俱静,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风很凉,仙道把外套给上户披上。上户笑眯眯地提议:“你背我呗,还可以挡风,暖和。”她的嘴角勾起来很像猫,谁看见都会觉得很勾人的那种。见仙道没有意愿,她又狡猾地叫了声哥。
仙道停下来,不客气地敲了她的头:“不要得寸进尺啊。”
“嘿嘿。”上户心虚地谄笑。
但仙道心里却有一种奇异的满足感。有些称谓似乎是带有魔力的,否则不会有那么多人为了一声缠绵的“baby”而死心塌地的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