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梅之樱恋

3、第 3 章

　　第三章

　　“爸爸~” 卡罗利娜无奈说的。
　　“卡罗利娜，爸爸只是太开心，让他发泄下，就好了。”

　　卡罗利娜心中一暖，看向弗朗西斯：“嗯。”
　　娇羞的低下头，说：“谢谢。”
　　谢谢你这么快就认同了我的父亲，同我一起喊爸爸；谢谢你这么快就能懂我的心，体谅我的父亲。

　　弗朗西斯牵着卡罗利娜的手，对老伯爵说：“爸爸，我们一起出去宣布这么好消息吧。”
　　老伯爵听着称谓眼泪一顿，哭得更加凶猛。
　　女儿这回真有个好归宿了。

　　“然后，我们一起回城堡，去让我的父亲见证我的婚礼。爸爸，您也来吧。见见我父亲……”最后一面。
　　“好……好……”老伯爵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跟在新人后面走出屋子，走到门口。

　　弗朗西斯在阳光的照耀下白皙的脸孔几乎透明般的纯净，精致的五官仿佛那久远的古希腊众神，周围的声音一下子就安静了，每个人抬头看着台阶上的他，不自觉的神情就像膜拜神一样的认真。

　　“伯爵小姐已经答应了求婚。谢谢大家。”说完，弗朗西斯微微点头。

　　群众们慢半拍的热烈欢呼起来。
　　就连着附近的村民都跟着鼓起掌声，虽然即使踮起脚跟也看不清，也知不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总是好事就是了。

　　卡罗利娜紧握弗朗西斯的手：“我好高兴，弗朗西斯……”
　　弗朗西斯微微闪神说：“卡罗利娜，大家都叫我拉斐尔。”微微一笑，他说：“我也很高兴。”

　　卡罗利娜笑着点头：“好。”

　　在众人的簇拥下，弗朗西斯带着卡罗利娜还有他的岳父上了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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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西下，车队环绕着城堡一圈缓缓停下。

　　众人刚下了车，一个仆人急匆匆跑出来，到扶着卡罗利娜下车的弗朗西斯面前。
　　“少爷！少爷！老爷的情况不太好，您赶紧去看看吧！”

　　弗朗西斯立刻放下卡罗利娜的手冲进城堡。

　　“弗……拉斐尔！”卡罗利娜急忙喊，她想跟去，但这偌大一个城堡，主人房得哪一间呀。

　　仆人说：“少夫人，我带您去。您和伯爵这边走。”

　　卡罗利娜点头：“好。”
　　扶着老伯爵的手，卡罗利娜带着身后众人朝老公爵的房间走去。

　　人群还离主人房门口几步，就听见了那突然的能穿透时空的悲鸣……

　　“爹地，爹地……”弗朗西斯趴在老公爵的身上痛哭。

　　“快！快！把拉斐尔拉开。”医生叫来护士和男仆人，把悲痛的弗朗西斯压到沙发座内，对老公爵进行抢救。

　　卡罗利娜带着老伯爵跑到门口，停住了脚步，主人房间里慌乱的危急情况高高吊起了门口每个人的心。
　　弗朗西斯捂住面孔，藏住眼泪。

　　卡罗利娜纱裙下的脚偷偷挪了半步便停下。
　　他太悲伤了……那浓烈的悲痛就像是世界的崩裂，有些可怕……

　　慌乱渐渐安静，医生走到弗朗西斯面前。
　　“拉斐尔，我可怜的孩子。对不起。”
　　医生难掩哽咽：“我尽力了。上帝太喜欢老公爵，感念老公爵的仁慈和善良，马上就要带他去天堂了，你……不要太难过。”

　　“医生，爹地还能醒来吗？”
　　“我可以试试，但是醒来的时间很短很短，会更快消耗他的体力。……他，会走得更快。”
　　“您务必一试，我想让爹地亲眼看见我成婚……我要做到让他没有遗憾的，去见妈咪。”

　　“好，好，好……”医生点头，忍着哽咽却忍不住累，走到老公爵身边，进行另一番抢救。

　　弗朗西斯捂着脸的手抖了抖，指缝间闪烁着水光。
　　爹地……爹地……我慈爱的父亲呀。

　　“弗……弗朗……弗朗西斯……”沙哑的声音在房间里一下子就成了焦点。
　　“弗朗……西斯……孩……子，孩子。你在哪里？”

　　弗朗西斯一下子冲到老公爵面前，握住他颤抖的，用尽全身力气才能抬起的手。

　　“孩子，我看到你妈咪了……她还是那么……那么漂亮。我……我真想，让你也……看……看见。”
　　“爹地，我每天都能看见呀。妈咪的画像在我的房间，书房，大厅里都有啊，我还给您画了一张，您还夸我画得跟真的一样。”
　　“是……是……”老公爵浑浊的眼睛里力量正渐渐流失。

　　“爹地，爹地……”
　　“嗯……弗朗西斯？”
　　“我找到喜欢的女孩了，我对她一见钟情，我求婚了，她答应嫁给我。”

　　老公爵的眼睛大张，浑浊中出现兴高采烈的亮光：“弗朗西斯，我的孩子，你是要告诉我，你有喜欢的人了？”
　　“是的，爹地，我求婚成功了，我要结婚了。”

　　“我的孩子要结婚了，我能看见弗朗西斯结婚了。噢！上帝！我可以没有遗憾的去见我的爱人了……”老公爵热泪盈眶。

　　弗朗西斯半转身，朝卡罗利娜伸出手：“卡罗利娜，过来吧，见见我的父亲。”

　　卡罗利娜听话走到跟前。
　　老公爵不断的点头：“好女孩！好女孩！真是好女孩……”

　　仆人已经把神父和民政局的官员们请到了房间里。
　　女仆人递给卡罗利娜一束捧花，别上昨天赶制出来的新娘头纱。
　　弗朗西斯朝管家招手：“去把‘玫瑰海’拿来。”

　　“父亲，请您见证我的婚礼。”
　　“好……好……好……”老公爵微微虚弱的点头。

　　门口众人自动分成两排，卡罗利娜被仆人搀着到门口外的走廊上，手挽着老伯爵再次缓缓走进门口，只是心情里悲痛交杂着当新娘的喜悦。

　　神父站在老公爵的床头，弗朗西斯站在神父的面前等着岳父牵着新娘子走过来，把新娘子的手交到他手上。

　　神父开始说话，简短了。

　　弗朗西斯红着眼眶认真的说：“我愿意。”
　　卡罗利娜垂下睫毛害羞的说：“我愿意。”

　　卡罗利娜刚刚脱下的求婚戒指“大雁之泪”放在了老伯爵那里，婚戒是贝哈尔公爵家的传家珠宝之一“玫瑰海”被放在红绒枕里，由女仆呈到新人面前，俩人互相给对方带上戒指。

　　“新郎可以吻新娘。”

　　弗朗西斯掀开卡罗利娜的头纱，在她额头轻碰下。

　　众人鼓掌，老公爵开心的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拍了两下手。
　　掌声掩盖不住弗朗西斯通红眼眶里的悲和痛，却遮盖住了卡罗利娜眼里的些微失望。

　　她理解他的现在的心情，明白这场婚礼主要是为了老公爵，但额头上浅浅的轻碰，她什么都感受不到……是气氛的问题吧……
　　为什么，空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