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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My drea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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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件物品中找到了其中一样,这么一来归途已算是有保证,但问题仍然存在。
适合"他们"的世界。
「找到很多不切实际的东西呢!姊姊。」祈居然在这种天气下舔着冰棒,虽然回暖了不少,但应该还是很冷的。
月抹去冷汗,想不到结果会如此难堪,莫非自己的价值观就这么奇怪...
「没有纷争的话,日子不是会过得幸福点吗...」怯生生的声线连她自己都快要听不见。
桌上一大迭的童话书,是一直以来的目标。
「还是得生活,这些世界的地图都太小了。」
非得要"地球类"吗?
毕竟不是自己要去的地方,月雅非常失望也只好点点头认同祈。
让纯血种不再困在这个世界真的正确吗?
有吸血鬼的地方就不会有和平,他们无论去到哪都会引起别人的不幸。
现在直接回去也不会被追责,那样的话就需要把纯血种带离这个地方,其他地方的人也不会因为千代和枢的约定而陷入危险。
自从她说有了回去的办法之后,零一直都这样想,却不忍说出口,「慢慢来吧,一定会找到的。」
她推开童话书,从背包拿出厚厚的笔记,纸页间还贴了很多分类贴。
「这是我自己写的,你...看看?」
红苹果脸又再次出现,她把笔记本递到零的面前。给祈看应该会比较能下决定,或许是在怕会被他笑了。
零逐页的揭着,好像不错,里头写的都是世界反差,很单纯地写出了梦想的空间,而且主人公竟然是只可爱活泼的小松鼠。
但是这么厚的本子写满了字,「是在什么时候写的?」
她摸摸脑后勺,不好意思地说:「我发觉目的地的时间轴可以选择呢。」
「时间轴...」
这家伙偷偷出去了!
「嗯,看到了很多很多的事...」鼻子酸熘熘的,她说着回了房间,把门锁上。
「月...怎么了?」
「啊,我想睡觉,太累了。」
这样把他关在门外,会不会不太好?她想着又爬起身去把门打开,然后懒洋洋地趴在床上,软棉棉的被单好舒服...
看她把枕头抱在怀里,白晰的肩头被乱发虚掩,体内一股骚动渐渐变得急剧。
零急忙移步到浴室,以免情况恶化。都忘了这是第几次,该庆幸月还不了解自己某些部份,所以才能藏得住,她说不怕,也只不过是没学懂那种恐怖。
「喂喂,别待在里面这么久,大爷我肚子疼耶。」
吃冰棒吃到坏肚子了吧?
「哼,自作自受呢,别人的弟弟。」
这气氛,月雅不在场就定必会发作的样子。偶尔这家伙向她撒娇也会相当不悦。
「呵,惹姊姊生气拿我来出气了?」
走廊很小,在浴室门外侧过脸就能看到房间里的月雅,她一点都不像在生气。
「你还是专心办工吧,别乱说话。」
收拾好散乱的书迭,去暖了杯牛奶,喝了应该会睡得好点。
「...为什么,零没吸过我的血?」
把房门拉上后,原以为已经睡着的她,问出的第一句话。
「怎么突然问这种问题?」
「我也不知道,就是想知道。」
「平常一点痛妳都在惨叫了,那是要用牙齿刺进皮肤的事,很痛的。」
他摸了摸曾被绯樱闲咬过的位置,一辈子都无法忘怀那种痛。
「如果我说我不怕呢?」
已经让她付出得够多了,各种方面而言。
「快睡吧,这种话题没什么好争论的。」
关上了灯,床上的她让出了身位。
安静得很不自然。
「月...」
「嗯?」
「因为...专注力放了在其他事上,所以才没做出奇怪的事。」
要是什么都不说,转个背她又会哭得失声。
「别的事情?」
「...睡觉的时间到了,晚安。」
「零好狡猾,把话说一半在吊我胃口,这叫我怎么睡觉啊?」
「呃...妳想要的答案都说了,不要再问。」
十数分钟,她偶尔会试探一下零是否已经睡着了,很想延伸刚才的话题,继续问他一些事,可是他都没有反应。
装睡成功了,等到她已经昏沉地睡去,他才睁开眼。
本来就习惯晚睡,太早躺在床上会辗转反侧是很正常的事,可是她刚才的眼神却不断浮在眼前。
只要扯上自己的事,她做事都不惜代价,更不顾后果。
他小心地离开房间,在浴室内把大堆药丸塞进嘴里。快用完了,明天该去找找理事长。
要是回到月雅原本所在的世界,都不知道从哪里找这东西,老是麻烦那位老教授的话,早晚会被怀疑。
一堆问题,不论是跟她的关系,或是生活上的所需。
刺目的阳光从窗外闯了进来,他揉揉眼睛,拉上了窗布,到这刻才安然入睡。
经彻夜的反思,最终的问题还是归究在无法坦白,如果能对她讲清楚都能解决,却没办法说出口。
「零,别再睡了,好恐怖呀...」
她的声音听起来像快要哭的,他的手指头用尽力气也只微微抖动了一下。
双眼睁不开,很想继续睡,昨天太"早"睡了,都天亮才睡得着,应该算是"早睡"?
背部被什么轻推了几下,「唔...?」
「晚饭都快凉了呀,你该不会是生病了吧?今天睡得特别久。」
「嗯...我早上才睡着的...」
「零,昨晚是故意不理我啊?」
呃.........
「不,是睡到一半醒来,然后又睡不着。只是这样。」
「真的?」她狐疑地问。
就算多想睡也得马上清醒,再说错话可是连小命都不保了。
在没有说谎的情况...应该会怎样答?
"真的。"太过简洁,语气也太凝重了。
"嗯,今天晚饭吃什么?"太不寻常啦,平常根本不太理会千代煮什么,反正一定是全菜宴。
他打了个呵欠,「嗯,刚才妳说什么好恐怖?」
「我以为你生病了啊...快去梳洗,然后出来吃饭,这么久没进餐应该很肚饿吧?」
「好,妳先去,我马上来。」
虽说是叫她先出去了,那双小手却已经在帮他整理衣服。最近连鸡毛蒜皮的事都被她包办了,很过意不去。
「好了,我出去等你。」她的笑脸,甜蜜得让人不知所措。
若果她像自己沾满了血,还能像现在灿烂地笑着吗?很想摆脱过去,在遇上月之前,为了摆脱那些痛苦还试过寻死,当时能活下来,全因为优姬。
...什么时候这两个人偶搬了进来?
踏进浴室迎上两双大眼睛就像在瞪着自己,他不禁打了个寒颤,赶紧梳洗好,才步进客厅便发现立在玄关的鞋柜中间裂开个大洞,空气中荡漾着微弱的血腥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是祈今早不小心摔倒砸坏的,他的脑袋健康得像石头一样硬!」千代捂住半边嘴想制止自己笑出声。
「真的吓到我了,当时以为祈会头破血流的,还好只是小擦伤。」
「没事吧?」
祈低头抄起筷子硬把饭塞到满满的嘴里,死命避开零的视线。
晚饭之后,她说要出去一趟。
「别担心啦,我又不是小孩,很快就回来的。」她从墙勾取下钥匙便独个儿离开。
等待的时间放慢了十倍,他不时抬头看向挂钟,二十分钟过去,她还没回来。
客厅甘美的味道渐淡,祈依旧坐在那里,靠近才发现是两种气味。
「...那家伙也受伤了吗?」
「啊?你说姊姊吗?应该没有吧。」
坐在另一边的千代噗嗤地笑了出来,「零的鼻子好灵,我看我以后生理期要远离你了。」
「我去找她。」他匆忙地披上外套走向玄关,门随即从外被打开。
「我回来了,哈,抱歉,因为想快点到家,所以直接传...回来了...」
原本想接住她向前倾下的身驱,却发觉她的身体悬在半空,然而抬头的瞬间,看到了。
抓住她的元凶在一瞬间化成灰烬,是祈的狐火。
「抱她进去,这里我们清理。」
终究还是发生了,在这里晚上的街道一点都不安全,应该要早点注意到才对。
她的衣服破了几道裂口,庆幸的是只有少许划伤。
「...抱歉,我还不太习惯,所以才会忘记要去买...总言而之,让你担心了,对不起。」被处理着伤口的她拼命地道歉。
浓烈的酒精盖过了腥味,他专心地用棉球涂抹着,最后被抓到的背部伤口特别深,抹到的时候她咬着唇不敢发出声响。
贴好了绷贴,零才问:「很痛吗?」
「我不痛,小伤而已。」
「如果是一般人,恐怕不止是这点伤了,吸血鬼很可怕,对不?」
不知为何,等待她的回答的时候,几乎窒息。
「我不怕。」
「不用顾忌我也可以。」他收起清洁伤口用的工具,正想起身。
「那...零怕不怕吸血鬼?」
「当然不会怕,我是吸血鬼猎人。」
「所以我也不怕啊,因为我有零在身边。」她认真地说着。
「刚才不就差点出事了?」
始终无法二十四小时守在她的身旁,很想快点离开这里,他变得愈来愈焦躁。
「那,你先喝一次我的血?可以吗?」
「...你在说什么蠢话?」
「因为...要是在零之前被别人咬了,会有种被□□的感觉啊。」
「这种事别拿来开玩笑!」
完了,她吓得退到墙角,泪水缺堤滑落。
「月...」
「什么啊...优姬可以我就不可以啊,你都把我当成什么了?你们不是只有喝下喜欢的人的血才能满足吗?怎么零死都不肯要我啊...」
怎么办...
「你不是说过喜欢我吗?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
试过一次便会不断索求,所以才...
但是现在,她为了这件事而歇斯底地抽泣着,瘦弱的身体不断颤抖,喘息声更变得急剧。
「殊...我没说不要,冷静点。」被拥到怀里的她哭得更是厉害,「最近,总让妳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