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你！白痴！》之梦

9、第9章 烧烤

　　“樱木花道，你们没打架吧？”晴子一见到樱木花道就赶忙问道。她一直没敢走远，就在不远的地方等着，看到流川枫先走过来，但是他什么也没说，心里便更着急起来。
　　樱木莫名地感到心烦意乱，看见晴子问自己，只是轻轻摇摇头。
　　“樱木，你和流川枫之间有什么事吗？”晴子继续追问道。
　　“没什么！”樱木越来越心烦。要他怎么说，难道说流川枫一直暗恋他？不知怎么回事，这样严肃的时刻樱木却突然想到了流川枫那些粉丝，这要是让她们知道流川枫喜欢自己，那她们还不得全体发起飙来，那样自己不就危险了？想到这，樱木忍不住笑了，但突然间又敲起自己的脑袋，自言自语道：“老子又不是同性恋，乱想什么呢？”
　　晴子听见樱木自言自语地嘟哝着，却没听清他说了什么。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呢？本来最近和狐狸一起练球很开心的，那样不是很好吗？樱木心里有点难受。

　　流川枫很容易就找到仙道说的帐篷，仙道已经回来了，看到流川枫脸上的青紫，愣了愣。
　　流川枫没有说话，把沾了灰尘的包放到地上，自己靠着帐篷坐下。
　　沉默片刻，仙道轻声问道：“是不是跟樱木花道有关？”仙道用他仿佛永远带着温暖表情的眼睛看着脸上青紫、沉默不语的流川枫，“你们两个的关系可能比任何一个球队的名字都要出名。” 仙道停顿下来，声音也变得有些不一样，若有所指地说，“如果早知道会有今天的结果，当初你还会选择去湘北吗？会不会有可能来陵南？”
　　听到仙道这样说，流川枫并不感觉奇怪和惊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仙道球技厉害的关系，第一次见到仙道的时候，仙道就给他留下一种神秘莫测、无所不能的感觉。所以就算现在知道自己一直以来隐藏很久的心事其实早已被这个人看得清清楚楚，流川枫也没有一丝惊奇的感觉，反而感到好像理所当然般，因为这就是仙道。
　　如果可以重来，自己会怎么选择呢？流川枫仔细思考起这个问题。也许自己不会选择湘北吧。要是不来湘北，也就不会认识樱木，也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这么迷茫，这么难受。
　　仙道并没有等到他要的答案，不过现在说什么也都只是假设而已。
　　“流川，很多事都是靠自己争取的，就好像你的篮球一样。”
　　见流川枫不说话，仙道问：“你是对自己没信心，还是你已经放弃了？”
　　“篮球的话，即使再难，我也不会退缩，可是并不是所有的事只要坚持就行的。”
　　“可是，你和樱木花道……”
　　“正因为是我和樱木花道，所以才没有可能……”

　　队员们开始兴高采烈地烧烤了。一群人分成两拨围着两个炉子，气氛好得不得了。樱木依然蹭在晴子身边，却少有的没有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流川枫坐在离樱木不远的地方，看着大家不停地烤着各种东西，跟平时一样，除了面对篮球时那种充满激情的感觉，对任何事物似乎都不甚关心，冷冷酷酷。
　　“队长！”冲田新轻声喊道。
　　“就算是私下里也别再这样叫我了。”流川枫看了眼冲田。冲田新习惯了从前的叫法，即使来到湘北私下还是会称流川枫为队长。
　　冲田新点点头，然后又皱了皱眉头，小心地问道，“流川学长，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流川枫目光看着炉子中在微微昏暗的傍晚有些发亮的炭火，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学长，从前你就是这样，虽然表面上和平时一样，但是每次有心事的时候就会像现在这样，我和你一起的时间那么久了，一眼就能分辨出来。”冲田新又说道。
　　流川枫转头面向冲天新，表情严肃道：“请了一天的假，我在担心要怎么补上落下的训练。”
　　冲田新看看自己尊敬的队长，知道他明显又是在找借口掩饰，有些担忧的面孔挤出一点笑容，然后低了低头，说道：“队长，富丘的队友们都很想你，哪天把大家都叫回去，回队上看看吧。”
　　流川枫略微怔了怔，心里感觉很温暖，答道：“好。”
　　“喂，樱木，火小一点，都糊了！”木暮看着炉子上正散发出糊味的肉说道。
　　“啊？哦！”
　　“樱木啊，怎么搞的你？不是火大了就是火小了，那边都开吃了，照你这么弄下去，咱们得等到半夜啊！”宫城望望另外一边着急地说。
　　“宫城，不要光说，有本事你来弄！”樱木不满地说。
　　“笨蛋，连个火都搞不定！你放着别动，我来！”
　　“切，整天嘟嘟囔囔，跟个老头子一样！你来？你来等到天亮也不够！”樱木撇着嘴说道。
　　“你说什么，樱木？”宫城语气不善，身体向前倾了倾。
　　樱木看见宫城快要离开座位的屁股，不仅不害怕，反而佯装思考状，“宫城啊，是不是当上队长后要操心的事太多，力不从心，所以变成老头子了？”说着樱木几乎笑弯了眼睛，“要是当队长负担太重可以让别人来分担分担嘛！”
　　宫城看出樱木的意思，笑道：“就算是要分担也轮不着你啊樱木！”
　　“队长的位子迟早是我的，有本事你当一辈子啊！”
　　“就算是我退位，队长的位子就一定是你的吗？”宫城冷笑，“你可别忘了，流川枫现在就是副队长了啊！”
　　“不可能是流……”樱木突然想到之前的事，心里仍然接受不了，他变了语气，没有了先前嬉笑的感觉，说道，“他根本不配。”
　　流川枫听见樱木的话，本以为可以平静的心骤然一缩，仿佛一根针冷然间深深刺入，找不到伤口，却异常疼痛。大家没有从樱木的话中听出什么，只以为是两个人又吵架了，还在顺着这个话题开着玩笑。
　　赤木和三井在陵南的烧烤队伍中，一群人不知道在说着什么，总是会传出此起彼伏的笑声，参杂着赤木、三井和仙道等人偶尔变得很大声的说话声。
　　流川枫拿着筷子的手紧紧攥着，用了很大力气，却没有什么感觉。樱木扫了一眼流川枫的方向，心里却并没有感到痛快。

　　天渐渐全黑下来了，山顶的夜格外寂静，但是今天的那份安静却被这些外来人打破，众人欢闹嬉笑的声音持续了很久，但是因为明天一大早的训练，赤木并没有让大家玩的太晚，11点刚过就提议散了。众人收拾了一下纷纷回到自己的帐篷。樱木拉着晴子说了会话才哼着歌满足地回去，走到帐篷时刚好见到流川枫从里面出来，流川枫并没有看前面，他回着头，好像是在跟里面的仙道说话：“反正都是三个人住，我还不如去跟三井前辈挤一挤。”说完话，正好和走过来的樱木打个照面，两人都是一愣，不过流川枫马上恢复过来，目光一转，不再看樱木，继续朝前走去。
　　樱木和仙道住在一个帐篷里，两人都没有睡着，也没人说话。仙道本来话就不多，而樱木今天也比平时格外的安静，气氛很沉默，也有些怪怪的。许久，仙道打破沉默，他知道樱木没有睡着，问道：“你知道流川枫要去美国的事吗？”
　　美国？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吧！樱木模糊地想。不过让他奇怪的是，仙道突然问他这个是什么意思？
　　仙道继续说道：“流川枫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目标，一直以来都是，没有人比他更执着的了，也没有任何人和任何东西能束缚他和他的梦想，可是，除了你。”
　　樱木闻言先是一怔，然后惊讶道：“你知道他……和我的事？”
　　仙道没有回答，只是淡淡地笑，然后又说道：“他想去美国，篮球是他唯一的目标和梦想，可是，是你，让他的脚步第一次变得迟疑，变得迷茫，不再果断，不再义无反顾。然而，到了今天，他放弃了他认为得不到的东西，放弃了那个唯一的束缚，可是要想忘记一个人并不容易，所以他会比以前更加拼命，他的脚步也就比从前还要快。所以，樱木花道……”
　　“切，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同性恋！”
　　“他也不是，他只是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