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中的好人》圣的真红

23、凤阁高居 玉龙失意

　　时间飞快，两个半月左右，Bart将钱陆续汇给Evan，Evan说加上他手上的，终于已经凑够了数，他这就飞往南非买钻石，希望可以尽快取出子谦的芯片。
　　谢天谢地，Bart和佳兰为了节约每一分钱，已经好久没有吃过象样的食物了。
　　“今天一定要庆祝一下！”Bart欢呼，“终于可以过回人的日子了！”
　　“可是……”佳兰翻翻自己的小包，又看看Bart的口袋，两人加起来也只有十块不到，“……能吃什么？还是熬到下个月发薪水吧”
　　“有个免费吃的好地方！”Bart神秘地笑。他早就打听到了，有家叫咖罗米欧的意大利餐厅举办活动，情人们比赛KISS，时间最长感觉最好的，可以免费用餐。
　　“trust me!” Bart志在必得。
　　的确，Bart的自信不是没有道理的，他是圈里混的老手，在圈中被称为“第一AV男主角”，怎么可能会输，因该说赢得太容易才是真的。只不过，要不是没有钱，他是不会做这么哗众取宠丢人的事。在围观众人的欢叫声中，他尴尬地安慰自己：不会有下次！当然也同样安慰着羞红了脸的佳兰。
　　意大利菜的特点是讲究原汁原味，佳兰要了一个意大利红面，Bart选了炒饭。红色的面中加入了红甜椒和番茄，黄色的饭里是番红花蕊，两再加上高连奴的滑爽芝士，和最新鲜压榨的橄榄油，以及各种香草和蔬菜，口味温润浓香，实在是极品美味。随餐还伴有芝士车，有400多种加各类红酒配搭选择。甜点是杏仁曲奇消化饼配提拉米苏。
　　“我真不感相信，我曾经每天都在吃着这些，却丝毫没有觉得它们如此美味！”做了多时穷人的Bart感叹，“不知道，还有没有比赛的免费酒店……”他好想享受一下总统套房的服务，不用洗澡多用了些水，或是偶尔买了包进口的洗发水试用装就遭佳兰碎碎念！
　　“Bart！”佳兰内疚，Bart从小就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但是现在为了帮她，委曲自己过着并日而食的日子，真是难为他了，“谢谢你！以后不会让你再受苦了。”她的心一酸。
　　“说什么傻话！” Bart含情脉脉，“Jy gee my 'n derde kans op die lewe。”
　　“是什么意思？”佳兰记得他曾经也怎么对自己说过。
　　“你给了我第三次生命！”Bart用手托起佳兰的脸，注视着她的眼睛，“如果没有你的坚持，或许我现在还在以放纵继续逃避着内心的不安，现在我可以认真的爱一个人，可以拥有新的人生，都是因为你，所以我为你做一点事，根本不算什么。何况我不是一直说，我不在乎钱。钱没了可以再赚。”
　　Bart！能够有你，真好！佳兰真得已经不知道可以用什么词来形容自己的幸福了。
　　KISS比赛被店里的客人晒上了微博，这下丢脸可丢大了，佳兰和Bart立刻成了全公司讨论的对象。Andrew面孔铁青把Bart叫到了自己办公室。
　　Bart这两个月做销售，成绩是最好的，虽然有提成，但是却没有被提升，不用说一定是Andrew故意要压制他，今天又要玩什么花样？Bart恨恨的，反正钱已经赚够了，如果Andrew为难他，他就辞职不干了！
　　“你辞职之前，把一堆烂摊子丢给公司，你打算怎么解决？难不成也要用KISS比赛？” Andrew阴阳怪调，白了他一眼。
　　果真是借题发挥！“烂摊子？什么烂摊子？”Bart不屑，“我在公司可没拖没欠什么！”
　　“卫生部高层和我们公司关系一向很好，可是你涉嫌幕后交易，连累他被换走。现在上任的董某和我们关系生疏，很多交涉都开展的不顺利，这不是你的责任吗？”Andrew冷哼，“有的玩什么游戏，还不如多想想怎么搞定自己的失误！药贩子！”
　　“……这件事还不是你搞出来的！” Bart气得吐血，但是他是个好强的人，“OK，我搞定就我搞定！公司只要出3000万买下一个破茶园，相信以后做事就方便了！”
　　“你都说是破茶园了，公司为什么要买？”Andrew双手抱胸，“明天我上班之前，希望能看见一份详细的分析报告放在我桌上！”他想了想救纠正，“错！不是希望，是必须！不然就收拾包袱滚蛋~~~~~下贱的小药贩！”
　　“……”Bart捏紧了拳头，真想给他一拳，但是他忍住了，只能逞一时口舌之快，“OK！我在享受激情的时候，越疯狂越有灵感了，你好好期待吧~~~孤独的大总裁！”
　　话是这么说，可是Bart说实话一点灵感也没有。买下茶园是唯一的突破口，关键是如何说服董事会出这笔钱，他呆呆坐在笔记本前，满脑子只是刚才的抱着佳兰的风流快活，说什么越疯狂越有灵感，他长叹一口气，这下死定了！
　　佳兰对销售一窍不通，也帮不上什么忙，她翻过来一觉，颠过去一，迷迷糊糊半夜醒来，发现Bart居然还在电脑前冥思苦想。
　　“Andrew摆明是玩你，算了，现在我们不需要那么多钱，你辞职吧，最多我养活你！”佳兰心疼，懒洋洋坐起来，都12点多了。
　　“我的自尊心……”Bart不甘心地揉揉睡眼，“我去泡杯咖啡！”他起身离开了。
　　Bart很挑剔，当然不会冲糖奶具备的简易咖啡，但是为了省钱，佳兰连个咖啡机也没有，他只有自己慢慢煮。心里暗想，老子过了这关，就买个滴注式的咖啡机，好好享受一下。
　　等他端着香气四溢的蓝山走出来，看见佳兰居然趴在他的笔记本前，盯着屏幕，不住地点着鼠标，表情认真而严肃。他一阵惊喜，“想到好点子了？” 赶紧走上前。
　　“……有秒杀！”佳兰怯怯赔笑。
　　Bart气得发昏，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居然在上淘宝，此刻他真有一种想将咖啡倒在她头上的冲动。
　　“……怎么可能！”佳兰调皮一笑，她将程序切换为Bart 的计划书，只见标题赫然写着：红茶菌泡腾片！
　　红茶菌的保健效果众所周知，一般都是在家自己发酵食用，但是这对于工作节奏快的人群来说是不可能的，而这种保健品就是针对这类人群。公司本来就有生产活性冻干菌的技术，所以不需要额外购买设备。另外，发酵的红茶菌，虽然酸甜可口，但是香味不足，所以我们在泡腾片中加入正宗的正山小种的茶粉，使得这款保健的茶变成即可保健又可品味。保健品的报批比药品时间缩短很多，所以只要现在买下茶园，报批合格，正是收秋茶之时。
　　“perfect！”Bart惊喜，立刻将佳兰的构想做成计划书，他迫不及待地想看Andrew目瞪口呆的表情，“佳兰，说真的，幸好我们不是对手，不然准成史密斯夫妇。”
　　“放心，我对权力不感兴趣，我只想支持你！”佳兰笑眯眯揽着Bart。
　　“SO SWEET！”Bart将笔记本一丢，转身抱住她……
　　第二天，Bart早早到公司将计划书放到Andrew面前。Andrew表面一脸鄙夷，但是Bart见他整整花了半个多小时才看完这只有几页的计划书，就知道他成功了，这家伙很满意。
　　“OK！”Andrew放下计划书，“那还等什么？你马上去武夷山将茶园谈下来。3000万的预算，你压下每一分钱，公司都会给你1%的回佣！”
　　“武夷山？我去谈？现在？”Bart还想中午和佳兰吃饭庆祝，下午请个假逛街买咖啡机，好好放松一下。
　　“怎么？难道让我去？” Andrew沉下脸，“还不去？”
　　“……OK！”嚣张什么！Bart气啊~~~~想到可以拿丰厚的佣金，他咬咬牙忍了。
　　50楼，是佳兰工作的地方，本来也是自己的地盘，现在已是一代天子一代臣了。Bart本想顺道来看佳兰，但是想着自己如今的职位低下，未免尴尬，还是没有过去，只好打个电话告诉佳兰，虽然过关但是要去出差，庆祝的事等回来再说。
　　“怎么这样啊~~~ ”佳兰失望。然后她又接到了程子谦的电话，说和Evan已经联系上了，这会他们会去奥地利，让她悄悄观察Andrew的动静，不要引起他的怀疑，他会尽量在约定的三个月内赶回来。
　　太好了！这真是个好消息！佳兰放下电话，伸伸懒腰，开心地笑了笑。
　　“在笑什么？”
　　这个声音，佳兰一听就毛骨悚然，是Andrew！曾几何时，他的出现带给佳兰的就只有紧张和害怕了。
　　“总裁！没有……”佳兰怯怯站起来。
　　“我让所有销售部高层开会，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Andrew奇怪，他看见佳兰如此恐惧自己，有些悲哀，为什么？我们会搞成这样？他暗自叹口气，“一起去吧，我也要去旁听。”
　　“算了，反正我什么也不懂，只是个泡咖啡的！”佳兰推辞。再说自己全身价本加起来不满100元的服饰和那些上万名牌坐在一起，也有些自卑和别扭。
　　Andrew知道，佳兰没有开会，可见是被销售部排挤，她能坐上这个位子，本就是靠Bart的裙带关系。
　　Bart离开后，新任的代理总监是Bart的美女特助，朱迪！她一上任马上将那些平时和自己竞争的女人全部调离，然后选了批帅哥秘书，只有佳兰继续泡着咖啡，虽然朱迪最想赶走的就是她，但是因为她知道何佳兰和程子谦以及Andrew似乎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不敢冒然动她。
　　但是你就这么甘心被抛弃吗？你就这么不想长进吗？至少在我眼里，你有你的过人之处！Andrew生气地一把抓起佳兰的手，“你也是销售部的一员，公司不会白白养你！跟我去开会！”
　　销售部全体正在会议室开会，讨论的正是新一季的正山小种红茶菌泡腾片的营销策略。因为Andrew也会来旁听，所以全体成员都十分认真严肃。
　　Andrew居然带着何佳兰过来，众人都始料不及，他们面面相觑了一下，心里一阵不满却也不敢表示。佳兰低着头，找个旁边的位子坐下来，装装样子，好歹她也是销售总监特助，可以说是总监一人之下秘书们万人之上，可销售部的人都没把她放在眼里。
　　“何小姐！”朱迪上下打量着佳兰，一脸轻视，“你来得正好，帮大家准备咖啡。总裁喜欢蓝山的，不要忘了！”
　　屁股还没有坐热呢，又被支走，简直是来受侮辱嘛~~~~佳兰恨很站起来，走出去准备。
　　朱迪陪着笑，将自己的推广策略滔滔不绝地向Andrew汇报着，她计划要请香港TVB的一线小生当代言人，虽然预算大了点，但是一定一炮而红。谁不知道，这个明星是她的最爱，这次正好假公济私和他热络上！
　　“1000万的预算太贵了！” Andrew皱眉，之前买茶园已经花了3000万，新项目入市不知道是否赚钱，这样有些冒险，“没有其他建议吗？我的理想预算是500万。”
　　“500万？”朱迪不满，太抠门了，这只够请些小明星，她强调着，“总裁，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现在市面上的保健品何止上万，要想脱颖而出，一定要做大量包装和宣传！”
　　Andrew冷冷瞟了朱迪一眼：“用钱能搞定的事，我还需要你吗？那就把你的薪水省下来做宣传好了！”
　　一听这话，朱迪和在座所有的精英都一头一脑冷汗，别看Andrew 长着一张温柔俊秀的脸，却是个腹黑男啊~~~！
　　“打搅了！”这时候，佳兰不识相地端着红茶进来。
　　朱迪被Andrew骂，正觉没面子，她看见何佳兰居然不按她说的，给总裁泡蓝山，自说自话泡了红茶进来，正好大发雷霆拿她开刀，“何佳兰，你怎么回事啊？你耳聋还是根本就是弱智，我让泡咖啡，你泡了什么东西？”
　　“咖啡正好没了！”佳兰解释，“我想，正好在讨论红茶，就泡了红茶希望可以给各位一些灵感嘛~~~~”
　　朱迪俏俏瞄了Andrew 一眼，自己那么凶地骂佳兰，他居然没有阻止，她就更肆无忌惮起来：“不知所谓！你明天不用来了！”
　　“……怎么这样！”佳兰委屈死了，“最多我出去买了再泡！”
　　“不用了！”Andrew冷冷。
　　大BOSS终于开口了，所有人都吓得立刻鸦雀无声。
　　“何佳兰，你说红茶可以给我们灵感，那么你在泡的时候，又有没有灵感呢？”Andrew望向她，“如果没有，这只说明是你懒散，不想去买咖啡的托词，那么朱迪的指责没有错。如果你有灵感，那么说出来我们大家参详！”
　　不知道是Andrew顶真，还是故意找茬，佳兰恨恨放下茶杯，“说就说！”反正昨天她在想到这个ID的时候，一切推广都连带想好了，只是都是妄想，没对Bart说，“我的构想的广告是这样的……”
　　……一个工作疲惫的白领，午后疲惫地面对着电脑，她随手拿起一片红茶菌泡腾片，清澈透明的水立刻象被晚霞照亮一般艳红，浓香四起，她悠悠地品上一口，闭上眼享受，耳边有个好听的声音：是谁正山兴小种邀来清风共彩虹。入水丝丝渐飞羽，收得烟霞落日中。她惊喜地睁开眼睛，回头，却见自己已经穿越——身穿着古代的衣服，身处在落日烟霞中的紫禁城里，身后的吟诗的正是皇帝！
　　“这个广告分男版和女版，女版是遇见皇帝，而男版自己就是皇帝，遇见一个美女！”佳兰本来还有点拘束，但是话题一旦说开了，就激动起来，“穿越是现在最红的话题，广告一定吸引人，为了节约成本，男女主角就找一般的广告演员，但是最后惊鸿一瞥一定要是巨星。因为只是几秒，所以费用比请他拍完整广告便宜很多很多，但是就是这几秒，会使这广告画龙点睛，让人一看再看！另外声优也很重要，一定要请著名的配音演员念出那诗才能更有意境！”她兴奋地说完，然后望望周围，大家居然都面无表情，不由一阵失望，果然有代沟。
　　“……广告词呢？” Andrew半响开口又问。
　　“这个……还没想好！”佳兰饶饶头。
　　“将这个构想做成完整的计划书，尽快交给我过目！” Andrew站起来，指向朱迪，“从今天开始，何佳兰将会是销售部创意总监，和你平起平坐，她全权负责这个case，你们尽量配合她，如果有任何差池，你们都不用再来了！”
　　“一定！”朱迪和众人这下才明白，何佳兰这女人的后台有多硬。
　　佳兰本想今天一下班就立刻请假去武夷山，然后给Bart一个惊喜，没想到居然因为一个多嘴，当了创意总监，她走进自己的新办公室，要说不开心，那是骗人的，她兴奋地简直要打声唱歌了~~~~其实这只是她一个小小的构想，她还有个强大的推广计划，早前有写过一篇紫龙的同人，讲春丽的身世，其实是皇上遇见茶女的爱情结晶，要是拍成电影，将正山小种红茶菌饮料植入广告，那就更红了。说不定还能卖到日本去！
　　说干就干，她立刻打开电脑，打个不停，等她回过神来，窗外一片漆黑，居然已经是半夜了，“我居然会象传说中的女强人一样，废寝忘食？”她不由哑然失笑。
　　Andrew 看完所有文件，他一向是公司最晚离开的，电梯到50楼，见居然还有灯亮着，欣慰地走过去看看：“佳兰？”他惊喜，“你还没有走？你真是工作狂！”
　　“有时候，灵感需要一气呵成！”佳兰收拾好东西，“终于搞定了！”她飞快整理好交给Andrew，“我做完了，可以请几天假吗？”
　　“请假？”Andrew蹙眉，为什么？难道要武夷山去找Bart？哼！也好，就让她看看Bart 失败的表情吧，反正Bart 这次的生意是谈不成的。他淡淡一笑，“我明白，现在是不是想立刻飞到Bart身边？不过这么晚怎么会有车呢，我可以送你去！”
　　“真的？！”佳兰奇怪他怎么这么热心！“可是……”他是坏人！佳兰暗想。
　　“我是在威胁子谦，要抢他的股份，但是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 Andrew悠悠叹气，“我真的不会害你！我想把你当朋友，但是这似乎不太可能，所以就算同事，也可以。至少不要成为敌人！”
　　“……”我该信他吗？佳兰不知道，但是她真的很想见Bart，给他一个惊喜，所以还是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