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三十二、两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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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宇璇第三场巡演结束，凌云上台合唱《兄弟》引关注。
这场演唱会结束的第二天，不论是纸媒还是网络上，都在娱乐版最显眼的位置报道了这一条新闻，很快便在粉丝中引起了轰动。
不到半小时之后，有人在某网站上传了一条长度大约是5分钟的视频，似乎是某个当时在演唱会现场的歌迷的手机录像，虽然质量并不算好，晃动和杂音都在所难免，但是总算还是勉强能够看到、听到当时的情况的：
演唱会进行到中间部分的时候，现在的气氛已经相当热烈，凌宇璇一曲唱罢，全场的音乐在瞬间全部停止。
正当台下的观众面面相觑的时候，已经退到台边的凌宇璇拿起了早已准备好的木吉他，轻轻地拨动起了琴弦。
紧接着，拿着麦克风的凌云出现在台上，没有什么华丽的出场效果，他只是那样安安静静地从后台的一侧走出来，到舞台中间站定，合着凌宇璇的伴奏，唱起了已经练习过无数次的歌……
原本，凌宇璇只在一边为凌云伴奏，只是台下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凌云又难得主动地朝他看过去，甚至往他的方向走了两步。
凌宇璇笑笑，抱着吉他走到凌云身边，在歌曲第二段开始的时候和他合唱起来。
视频的镜头停在歌曲结束后凌宇璇笑着转身面对凌云说出了一句“表现不错”之后，那样温柔又带些赞赏和骄傲的神情秒到了无数人。
凌云再一次见识了凌宇璇的人气，视频发出的短短几个小时之内点击率便已经超过百万，相关话题在各大网站也很快跃居榜首，除了对凌宇璇的采访邀约一直不断之外，叶子那边的电话也是几乎都没停过。
不知道为什么，凌云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生，细想却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只是坐在桌前，无意识地看着电脑屏幕上一遍又一遍反复播放着的视频，眉头却是越蹙越紧。
凌天皓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凌云这样似乎有些苦恼的神色，抬头看了看他电脑上还在放着的视频，忍不住笑了笑，“干嘛对着这个愁眉苦脸的？宇璇不是说你昨天表现得很好吗？”
凌云这才发现凌天皓进了屋里，第一反应竟像是个被抓住偷偷上网的孩子一般地飞快地关掉了网页，然后才反应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爸。”
凌天皓依旧是语带笑意，“宇璇之前是不是说你跟完这场之后可以休息一下？”
凌云点点头，“是，师……不不，哥说后面两场我都不用再跟了，等到最后一站开始排练的时候再回来报到就好了。”
凌天皓顺势坐到一边的椅子上，“刚才干嘛急急忙忙地把网页关上啊？再放一遍那个视频吧，虽然昨天在现场看过了……”说到这里才反应过来好像自己说了句完全不相干的话，“哦，对了，其实我是想问你，既然你有了一阵子的假期，那我上次跟你说的事……”
一手操作着电脑，一边想了一下凌天皓口中“上次说的事”，还好凌云的反应倒是很快，“您是说一起去法国的事？我一会儿和正哥，嗯，就是我的经纪人联系一下，时间安排上没有别的变数的话我就跟您一起去。”
电脑屏幕上的视频已经开始缓冲，凌云无意识地将鼠标拉到了评论区，正好看到了一条刚刚发出来的评论，“看着他们亲密互动，不知道凌霄心里怎么想”……凌云终于反应过来心中那隐约的不安是从何而来。
看着凌云一瞬间变了脸色，凌天皓有些纳闷，“怎么了这是？”
凌云转过头勉强笑笑，“没事。”
他本意是不想让凌天皓跟着一起担心，却不知道凌天皓最烦的就是他什么事都要自己逞强的性格，当即沉了脸色，“说。”
凌云却是根本不知道怎么开口，且不说凌霄看没看到相关报道，就算是真的看到了，他会不会真的如自己所假定的那般在意也是未知，这些顾虑，又怎么能在一时间说得清楚呢？因而，凌云沉默了片刻，浅浅一笑，“真的没什么，您先看视频，我去联系一下正哥，确定一下后面有没有其他的工作安排。”
说着也没有等凌天皓回答，径自走到了一边，拨通了王正的电话。
时间赶得也巧，王正恰好在工作的间歇，听凌云说明了情况之后只略沉吟了一下，“这段时间你的档期公司都排给宇璇这边了，而且这段休息时间虽然不是很短，但到底也只有一个月，再接新的工作也不大可能。这样吧，这段时间你也辛苦了，就先安心休息一阵子。如果有其他安排我会至少提前三天通知你。”
凌云谢过王正之后便挂断了电话，走回正专注地盯着电脑的凌天皓身边，“爸，正哥说让我好好休息这段时间暂时不安排其他工作。”
凌天皓点头，视线并没有离开电脑屏幕。
凌云犹豫了一下，“另外就是，在去法国之前，我想……先去剧组那边看看哥……”
凌天皓怔了怔才反应过来这一次凌云口中的“哥”是指凌霄，“也好，反正你这次能休息一个月，先去剧组那边呆两天也不错。”
说这话的时候，视频正放到凌宇璇对凌云说“表现不错”的时候，凌天皓想到什么似的回过头看凌云，“要不然以后你直接叫凌霄名字就好了。”
凌云蹙眉，随即摇摇头，没有说什么，眼神里却是带着莫名的坚定。
凌天皓倒也没再说什么，“那咱们明天就准备出发吧，先去剧组那边，我等下先和长风打个招呼，你一会儿也再去和宇璇再说一声吧。”
第二天一早，凌云就跟着凌天皓一起暂时离开，经过了小半天的行程，在午饭之前到了《刀锋》剧组。
戚长风昨天就得知他们要来的消息，因此见到他们也不意外，只是伸手指了指场上示意还在拍戏，便重新把注意力放回眼前的监视器上。
凌天皓和凌云相当知趣地坐到一边不去打扰他，注意力也就自然而然地放到了场上。
凌霄扮演的杀手乔柯在某次任务中意外地遇到一个人，原本不以为意，后来才发现竟是自己从小的旧识，也是，在那些日子里唯一关心过他的人。
再相遇，他们之间，却已经是天涯殊途。
本来以为就此擦肩也未尝不可，却在几天后收到新的任务，而猎物，赫然正是那人。
乔柯陷入两难的境地，心中十分苦闷，于是在行动前一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喝着闷酒。
现在在拍的，正是这一场戏。
凌霄穿着戏服，半靠在墙上，脚边已经堆了不少的酒瓶，他却不以为意，随手又拿过一个瓶子，用牙将瓶盖咬开，很快又是一饮而尽。
戚长风挥挥手，“好，这条过。”
凌霄却并没有站起来，依旧靠着墙坐着，有了五六分醉意的眸子有些空洞地注视着前方，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凌天皓和凌云的到来。
戚长风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凌天皓却已经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两步走到戚长风身边，声音里罕见地有了几分不满，“长风！”
戚长风耸耸肩，似乎已经明白为什么他会突然发难，“这场戏已经拍了两天了，一直找不到状态，我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再说拍了五六条也只有后面这两条喝的真的是酒，你就放心吧。”说到这里又看了看时间，“行了，也不早了，先去吃饭吧，下午继续。”
一行人正要转身往餐厅走，却听见凌云的声音，“哥？咱们先去吃饭吧？……怎么了，不吃饭怎么行？”
凌天皓回过头，见凌云已经走到了凌霄身前，一只手拉着他的胳膊，似乎想把他拉起来，凌霄却只是摇头，嘴边的笑容温和却坚决。
这下子，连戚长风也忍不住皱了眉，“凌霄！别胡闹，先吃饭去。”
凌霄笑笑，也不想站起来，只是抬着头看向戚长风的方向，“戚导放心，我早餐吃得晚，现在还不饿。再说，一会儿那一场很重要，我希望能保持现在的状态，不然等下即使能调整好也要花不少时间。”
戚长风稍稍沉吟，也不得不承认凌霄说的话也有道理，他本来就不是什么事都犹豫不决的性子，于是当机立断，“嗯，你说的也是，这样，摄制组的留下，剩下的人先换班去吃饭。凌霄你补下妆，我们先来拍下面一条，大家辛苦一些，拍完之后再去吃饭。”说到这里还不忘关照凌天皓一句，“老凌，你和凌云也先去吃饭吧，我已经通知场务给你们安排好了房间，等下你们自己过去收拾一下。”
凌云看了看戚长风，又看了看凌霄，“那我也留在这里，等拍好了和大家一起吃。”
戚长风正想点头，却听见凌天皓的声音，“别胡闹，不知道自己胃不好吗，饭一定要按时吃的。”
被凌天皓一路拉着往餐厅走去，凌云还是忍不住回头又看了凌霄一眼，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凌霄的脸色竟是异常的苍白……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三十二、两难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