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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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周后阿猛出院，护士照顾的日子结束了，天天奔赴医院的行程也结束了，接下来某人化成牛皮膏药，黏上了我。
住院期间我见过江爸爸一次，他跟我讲了阿猛小时候多么多么可爱后来变得多么多么不可爱……然后被江猛推出去…= =…
再次见到就是即将出院的那天了。诧异于他老泪纵横一脸悔恨被江猛黑着脸又一次推了出来，然后瞠目结舌地看着他向我躬身丢下一句“年轻真好，我好孤单~”，就再次不知所踪。
阿猛一只手架着钢架的拐杖，一脸无奈地望向呆站在门口的我，他不知道此刻我的心情，如同万千囧字从天而降。
“好、好可爱的爸爸啊……哈、哈。”
“那死老头，又跟你说什么了？”
“是你跟他说什么了吧！”我想到江父贼兮兮地闪着精光的眼睛……
“啊……我告诉他我要和你同居，让他告诉青姨，帮我整理下行李。”
“什么？你要住我家。”跳脚。
“你这什么表情？”
他一只手掌遮住了我的脸。“怎么你有意见？”
“我、我……”我的心砰砰又开始乱跳了。
“没意见那明天就一起回你家喽。”
他心情很好地扬了下嘴角，满满的恶魔味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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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新而泛着些许凉意的春日，一天一天地前进着，消逝着。
我像一个上紧了发条的机器人，有条不紊地重复着日子的轨道，白天上学，中午回趟家，然后回学校，晚上再回来，累，却甘之如饴。
幸好骨折不是太严重，他还是基本能动。照顾阿猛这个病号也成了我生活里最矛盾的一部分。
“这道题就是这样一步步分解着做啊。你那样跳步会没有过程分的！”
“答案不是对了，啰嗦什么，那些又不重要。”
“喂你别胡搅蛮缠好不好，你是为了得分，答案那个数才值几分啊 啊啊”
“诶呦，你不就是一道题呢，不做了不行吗。”
“你已经不做很多题了！！”
“那就下次做喽。”
“你你你你你……”
……
晚上回来后，我因为他需要毕业的分数我决定给他补课。我们会因一点事情吵架，我讨厌他的不耐烦，他讨厌我的啰嗦，我们扔枕头没风度地打闹，但我们都很确定一直深爱着彼此，偶尔一抬眼掠过对方目光里自己的影子，好像看到了未来的我们，白发苍苍吵吵闹闹却紧紧依偎。
“你疼不疼，我没压到你吧。”我小心翼翼地躺在他的身边。
“没有啊。不过……”
他灼热而低沉的呼吸倾吐在我的耳边。
“不过什么？”
“我想压倒你……”
“什么？……”
“丫头，咱俩造个小小白菜吧。”
“……”
他微眯着眼睛弯成好看的月牙。
“你好像忘了你现在属于半残……”
“……”
阿猛并没有回学校而是每天住在我家。我们每天晚上睡在我的床上，就像相拥取暖的小动物，从害羞到习惯这般的安心，而我总是担心床太小，他会掉下来，他会亲亲我的脸颊，箍住我的肩膀锁住我，告诉我掉下去他也会爬上来继续抱着我睡觉。
有的夜晚，我会很情绪化地埋在他的臂弯，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只是因为安心，幸福地让我鼻酸。
“阿猛，给我讲个故事好不好？”
“好。”
他的指尖轻轻地捏了捏我的脸蛋儿。“有一只小恐龙，浑身都是刺……”
“有一天……他看到了一朵花，那是一朵很漂亮很漂亮的木槿花，坚强而独立，就像阳光暖暖的带给他开心的笑容……他一下子就在花丛中，被那个挺得直直的小花吸引了。不同于其他的任何花，他觉得这朵小花能读出他的疼，能够分享他的一切，他高兴的时候小花的花瓣好像都张开了，他伤心的时候，小花就会流下露珠……可是……”
“可是什么？”
“小恐龙不敢靠近她，怕身上的刺扎到心爱的她。”
“所以呢？”
“所以，小恐龙怕给她带来危险，就每天看那么一阵子，笑那么一阵子，直到这多小花被风吹散。”
“什么？这是什么烂故事啦！小恐龙真可怜，不行不行，你俩都是什么龙的……你老把他说的这可怜我就想到你了，你故意的吧，换结局换结局啦！！”
“……”
“换……”我凉凉的怨念。
“好吧，”他清了下嗓“……他太想靠近那朵花了，而且那朵花就要进入凋谢期了，怎么办，他只好忍着疼，拔下手上的一根一根凸起的刺，其实是他的鳞片。浓重的血腥味让小花的露珠不断流下来，洗去了红色。”
“啊？……然、然后呢？”
“然后，他就用手在花凋谢的前一瞬将花摘了下来。”
“啊？小花不会疼的吗……”
“没有啊，他看着掌心里的毫无破损的花瓣，心里很满足，然后吃干抹净……”
他微凉的语气斜瞥着近在咫尺一脸纠结的女孩。
“你太坏了，刚编出来哄人的吧。”
“是啊。”爽快地答应，然后望向她“小花……”
“=皿=。”你想吃干抹净的是我对吧对吧。
……
他有的时候肋骨会疼，他就习惯性地皱眉头，我会用手抚平他的眉头，说他像老头子。而他总是很听我的话，松开眉头，扯着嘴角安慰我笑笑。
我每两周都会带他去检查，按照医嘱帮他按摩酸痛的肌肉。他总说不用而拗不过我的坚持，后来我每天扶着他帮他揉腿变成了习以为常的事情，红彤彤的脸色总是会惹到他的嘲笑，而其实他的耳朵也总是红红的，他还以为我不知道呢哼。
我们还是这样令人嫉妒的甜蜜。这段日子将近两个月。他总是想帮我做点什么，不想我累，可惜他是属于越帮越忙的体质尤其在厨房，深受其害的我适时制止了他。
阳平莉香等人经常来看他，阿猛通常总是笑着骂他们打扰我俩的二人世界，但我知道，他心里一定是很开心的，有那么多关心自己的人。
……
时间一晃，忙忙碌碌中，已经到了期中。我在准备期中考试，其实我们所有的课程已经讲完，期中，期末也就变成了高考的提前模拟，我不敢懈怠。
“阿猛，下周就要期中考试了。”我回到家，先告诉了他这个消息。
“哦。”他手中的psp还在响。
“阿猛……”
“不用担心我的高考，我已经和阳平约好去考试了。他也是学设计的嗯。”
“嗯，那你好好考，艺术类考试也挺不容易的，你……”
“好啦好啦……”被推进卧室……
我和阳平也通了电话，心里有了目标，前进的动力自然更强了。
期中考试后的第一周的周六上午，我和他复查拍片子，去医院拿掉固定。
“基本愈合，近两个月不要剧烈运动，要不然你骨头就很难痊愈到时候再裂就麻烦了……”医生看着片子向我说了很多注意事项。
在医生的再三嘱托下，我扶着阿猛终于结束了他的拐杖生活，两天的时间，他试着慢慢行走，到后来除了跑步其他已经没有问题了。
兜兜转转，在他终于踏进教室的时候，我竟然有一种圆满了的感觉。扑面而来的时间线绕成一个圈，好像回到了当初我们互相打闹的时光，挟着一幕幕画面涌成一道道暖流，瞬间充斥了胸膛。
“阿猛……”
“怎么？”他宛如雕塑般的脸庞微微侧过轻晃。
“我们……一起上大学……好不好？”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软软的，像热热的年糕，带着期许和希望但只有一半的坚定，祈求另一半完整。
“好。”他伸手摸上了我的头发，衣袖的薄荷香贴着脸颊擦过。
简短，有力。有希望，也有承诺。
我的眼里满是他微笑的模样。阿猛，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对吧？
……
现在。
已经到了复习的最后阶段。
白晓和江猛约定要上同一所大学。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 2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