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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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呀，就是这样？”
我皱着眉头细心听完他的话。
“……就是这样……”峰子叽叽咕咕跟我说了好多他们的计划，准备布置的内容什么的。我自动过滤掉，我的任务就是把阿猛引到他们布置的party那里？应该很简单的吧。郭凯和阳平他们已经订了中庭酒店顶楼的一个大包间。其他的就靠我带他上去了。
“好吧……我知道了。”
大家玩得尽兴后就各自离开了，目前阿猛有时住我家，有时带我回青姨那边住，还是住我家的时间居多，不过我们很少分开了彼此依赖着。
昏黄的街灯我和他牵手走过，回过头看到影子交融着，化成一片一片水的涟漪，让人不自觉得幸福微笑。
我下了决心去了解一样他喜爱的东西，然后……就拜师了。再后来，我真的喜欢上了这种安心的旋律。我经常盯着抱着吉他的他发呆，那样认真的他有着令人惊心的魅力，真的，让人舍不得移开目光。
深陷在沙发里，阿猛坐在侧边，与我成一个九十度的角，我抱着吉他，就像是一个小孩拿着不属于自己的玩具，有些硌硌的感觉。听他给我讲怎样调音怎样拨弦指法又是怎样，大少爷总是埋怨我音乐方面真是没天分，他没有耐心的时候，我就自己读那些晦涩的谱子，自己试着拨弦，不会的再去请教。
他对乐器有一种特殊的癖好，酷爱拨弦类，尤其电音吉他和贝司。
不过我们的分歧也很大，我总是嫌他喜欢那些摇滚的东西太吵，他说我不懂得欣赏，就知道听那些快要睡着的催眠曲有什么意思。
吵一会儿，就谁都不理谁了。
我们莫名其妙的形成一种默契，我一生气，对话往越来越厉害的方面发展的话，他就会想尽办法堵住我的嘴，一般方法是……强吻的。错愕过后变成无话，气也不知道哪里去了。真是躲都躲不掉的想要愤懑回击而羞赧无力的感觉。
生活就是像是一个罐子，被不同的细节塞的满满的，如果有一分留意，也许会发现一分纯然感动在不经意间就会降临，像是泉水浇在细节的沙粒上，温润而磨平了浮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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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闹嘈杂，纷飞的菜叶子，鸡咕咕直叫的惨烈。
“别去了，去超市吧。”
“这里挺正规的，没事的，超市太贵了。”
“……还是算了吧。”
“你不去就在这等我，我自己去哼。”
早上和他一块儿去买菜，大少爷没有来过菜市场，觉得比较乱不让我去，我不听他的
，他不让我去我就自己去，让他在门口等我。拽着我的手扑了空。
路过一个又一个的店家，听着熟悉而纷杂的叫卖声，买了些他喜欢吃的茄子和排骨。这些事情，真的跟他不搭吧，就像我跟他的身份始终有些距离的，尽管我暂时蒙住了眼睛去看清……
“大少爷……干嘛跟着我。”
我偷瞄着后面的少年，他一身酷酷的装扮配着一副臭臭的脸，周围充斥着生人勿进的气息。双手插进裤袋里眼睛装作看向别处，听到我的声音，身子却在走到我身后半米处才停了下来。
“……”
他耸了耸肩，别扭地看了看水泥地面上的碎菜叶，然后再把头转向别处。
“不是说不进来的吗？！”
站在正热情招待我的买菜大叔面前，我挑着一把雪里红，我开口没有看他。语气带着小孩子一般的倔强，可是……心里好像软的要命，涌泉般向上翻滚的温热感动。
“你买，我帮你拿啊。”
语调下滑，他似是有些委屈，斜斜地瞪了看似生气的我一眼。我不小心偷笑出声。
“拿着！”我将一袋装好的小油菜塞到他怀里，他立马伸出揣在裤兜里的手，拎好塑料袋。
“喂，小白菜……”
“啊？”
他轻轻地在我脸颊上亲了一口。
我低下头，不理他了。甜滋滋的味道却沿着脸颊流到心底。
“你真好。”他说。
诶？我刚才还和你闹别扭怎么就好了？我迷糊地看着他，却看到拽少一首拎着几袋子
菜，一手摸头羞赧的囧样子，扑哧，又笑出了声。
他好逗啊啊。我笑着看他的时候，鼻子有些发酸，我知道这份微微低下头的骄傲，是因为我，愿意为我做他不愿意做的事，他那么骄傲那么倔强，肯为我改变，我真的很幸运。
江猛看着眼前笑得毫不遮掩的自家女友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将之拖走。
一把搂住她纤细的腰肢，看着她露出被宠溺的小女人模样，那些微妙的悸动再一次深深缠绕住他的思绪。
再次抬起头，他想到刚才自己感慨的话，心里又多了几分阳光般的暖意。他的白晓，照顾他关心他，生气也只会小声发牢骚心里还是处处想着他，生病也一直陪在他身边，累也不埋怨毫无保留地接受他，真的，为他付出了很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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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了峰子的我，回去的这几天，不定时地晃神，思考着送什么生日礼物好呢，过马路的时候几乎和一个车擦边而过。
“你到底在想什么，吓死我了！”他一把拉住我的手，抓的死紧。
我也被眼前的车吓到，被他拽住的瞬间清醒了过来。
“我在想（突然想到，闭上了嘴）……你也会有害怕的时候啊？！”
“那还不是因为……”他气愤地开口然后突然停住不说了。
“嘿嘿。”我的嘴角又翘得高高的，得瑟起来。
“傻丫头，快点走啦。”他又用手胡乱揉了揉我的头发，将我向前推。
送什么礼物好呢，呈大字躺在床上的我胡乱地想着。
阿猛……你想要什么呢……
江猛刚洗完澡擦着头发出来，几步走到卧室，看到女友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修长的身体微微拱起向里缩，手不安地随着身体倾斜搭在一侧。沿着莹白的锁骨向上描绘，浅色的唇圆润的红色模糊了棱角，像是工笔白描墨线勾勒出的眼部轮廓，柔嫩的流动曲线顺着眼角滑至眼尾。
他将唇印上她的额头，忽看见她的睫毛抖动着带起一片迷离。
是要醒了吗？
他凑近那片迷人的眉眼，等了几秒发现她没有醒转的迹象，正准备叫醒她，然后忽听
得她的唇边迷迷糊糊地咬着几个字，他费了好半天才听清。
【阿猛……你要什么？】
我要什么？
他不解地看到她微微皱着眉头，突然想到了也许的原因，扑哧一笑，轻声在她耳边哈气。
我要你白晓。
我只要你，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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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进行的出乎我的意料，我笨拙的掩饰也没有暴露，我想他知道我要带他干什么。聪明如他，只是不拆穿罢了。乘着电梯到了酒店顶层，白天阿猛已经收到了妈妈跨洋寄来的香水和爸爸的礼物，晚上的时间由阿猛自己支配。
一个比教室小一些有限的大房间，像吧台那种围成一圈的设计，桌子上摆的各种玩的器械都有，一圈沙发配合着橙色的暖色灯光，有让人吐露心声的冲动。
“啊呀，阿猛你少喝点。阿猛！！”我看着他们几瓶啤酒下肚还嫌兴致不够的模样，实在无语。
围着大理石桌子坐了一圈，我们开始玩各种桌游，接着杀人游戏，第一次接触这些的我总是被杀得片甲不留。
真心话大冒险实在是让一众喝醉酒的男生丢脸丢了个精光。阳平和郭凯用手摆出了心的模样，还一边喊着“莉香，我的心是属于你的。”被莉香无视，反之兴冲冲拿手机拍照说是真爱见证。
野狼醉的不轻，被逼跳兔子舞，还说什么“我是兔子，最美丽的兔子！”恶心了江猛半天，大家都笑到不行。
阿猛在众目睽睽下说出了以前被当做女孩的糗事……
莉香在瞠目结舌中说出在阿猛没来前自己曾经喜欢过严肃认真的班主任……
切蛋糕的时候不意外地进行了奶油大战，战果惨烈，还好蛋糕够大，还剩下可以吃的一部分虽然大家都累得兴趣缺缺。
已经夜里1点多了。
男生们几乎都喝醉了，野狼他们都在沙发上睡得不省人事，唯一清醒的是我跟莉香还有酒量奇好的阿猛。本来野狼他们是准备把阿猛灌醉的，结果未成功身先死，一个又一个倒下了。
阿猛的脸色也不是很好。
“莉香？莉香？”喊了几声，无应答，莉香睡着了。
软软的黑色环形沙发上横躺着好多人，毫无睡相。
阿猛和我分别坐在吧台的两个单座上。
“阿猛？你还好吧？”意外地，虽然灯光越来越昏暗，我竟没有一点睡意。
“嗯。”他皱着眉头，眼神扫过下面的沙发上的景象，嘴角却噙着一抹笑。“我还好。”
“哦……”我趴在石台上，有些冷冷的温度沿着衣服攀爬上来。
“丫头，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啊？”我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嗯……“我迟疑着，在他黑曜石般灼灼目光中我选择了相信。“我的户口当时是父母托人办的，生日是随便取的。”我试着用着我满不在乎的语调说着，却好像不小心泄露了一丝失落。“所以……我，我也不知道。”
“……”他定定地看着我，眼睛闪过些我读得懂的惊讶，有些受伤，我无奈地弯了弯嘴角。好像有些事情在心底呆了很久了，明明以为可以全忘了的，可是只要触碰一分，回忆就会迅速翻滚起来绞着自己自以为是的坚强。
“我知道你一直都不问，一直都不提及我的过去，是因为你在等我亲口告诉你……”
他把我揽进他的怀里。
“嗯，现在……准备好了吗？”他轻声问。
“我……”游离在嘴边的话像是打了结。
“我不会离开你。”他似是看出了我的不安，笃定地重复着他的诺言。
我突然感到自己是那么的自私，我应该坦白的，应该面对的，所以现在像个傻瓜一样的退缩又算是怎么回事！
“其实我的故事很简单，我父母离异各自飞，奶奶去世。如你所见，我孤家寡人一个。”我深吸一口气，笑了笑“听说本来父母感情很好的，直到我出生。在我记忆中就只剩他们互相吵架了。邻居们说我很不幸哦，克死了奶奶……”
“他们都说是我。我……”
江猛发现怀里的人隐隐的颤抖，她的过去那些疼痛，与她的语调恐怕完全不符，心里涌出了很多心疼，抱得更紧了些。“没事，你多幸运啊，有了我。”他在她的耳边说。
“唔……”那些负面的情绪忽然悲伤不起来了……
他想了想，松了些怀抱低下头看着我。
“与其过一个毫无意义的生日，不如让我们一起过生日啊。”
我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脸上一湿，脑袋里回响着他的那句话。
“亲爱的祝我们生日快乐……”他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
“啊……”我茫然地看着他，反应过来以后，心里暖暖的窝心。有人在乎的感觉真好……
“阿猛……谢谢你……”我在他的怀里蹭了蹭。
“诶？阿猛……你的脸好红……”
“……”
————我是少年有了正常反应的羞涩状的分割——————
散场的时候，服务保洁工进来的时候嘴仿佛可以塞下一整个鸡蛋。满地的零食碎屑，奶油到处都是，还有被踩爆的气球碎片和瓶瓶罐罐。
包房只订到早上十点，所以我们出去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九点了。我感觉，我和他的距离……好像又近了些。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 2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