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底》半生蜗牛

83、警察 35

　　庭审结束三天后。
　　你向林永泰办理完毕工作交接后离开警局，出去准备坐车回万靖瑶家。你和万靖瑶约了今天收拾行李。
　　你准备出警局时电话忽然响起，看了下见来电显示是万靖瑶。
　　你接通电话。
　　万靖瑶：阿北我现在有事出门，迟些回家，我妈妈在家，你到家后先打包行李吧。
　　你疑惑：你有什么事外出？
　　万靖瑶：阿妹打电话给我，说给我看她月考成绩，她这次好像考得不错。
　　万靖瑶心情听起来很好，她做老师真的是十分称职了。
　　你：好吧，那我先回去打包了
　　万靖瑶：好，拜拜
　　电话挂断。
　　你出了警局，出警局时发现天色有些阴沉，似乎要下雨了。
　　又快入秋了。
　　你看了眼天色，赶在下雨前坐巴士回了万靖瑶家。
　　你回到万靖瑶家时见门开着，见到的时候疑惑了下。方阿姨进出门会检查一遍门有无关牢，绝对不会发生忘记关门的情况。
　　房间里一片死寂，从半开着的门口听不到任何声响。
　　你心里忽然涌出一种强烈的不安。
　　你进了门，穿过玄关后发现方阿姨躺在客厅地上。
　　你愣了下冲过去，见方阿姨倒在一片血泊中，胸口被C了一把刀，刀是家里的水果刀。你回过神探了下方阿姨颈部动脉，已经没有生命迹象。
　　你错愕中报警。
　　半小时后警局来人调查取证，封锁现场后带你回了警局做笔录。
　　你到警局发现万靖瑶也在。不久前万靖瑶还致电你说约了阿妹见面，此刻突然在警局看到她，你怔了下。你再看时发现万靖瑶胸前衣服晕开一大片的血渍，手上也全是血，手里还握着一张试卷，试卷几乎被血浸透。
　　万靖瑶不像有伤，那她衣服上的血是谁的？
　　万靖瑶听到脚步声抬头，看到你时沉默了下说：阿妹死了
　　她的眼睛红肿，似乎已经哭过一场。
　　你怔住，不知该怎么告诉她另一个噩耗。
　　万靖瑶还沉浸在阿妹去世的悲伤中。
　　万靖瑶：我和她见面结束，送她回去路上忽然冲出三个歹徒。对方本来要杀我，但阿妹替我挡了子弹，没等到救护车来她就……
　　万靖瑶懊然垂首。
　　有两个不清楚情况的警察走了进来。
　　其中一个问：刚刚那个死者什么情况？有家人吗？
　　另一个回：有一个女儿，好像叫万靖瑶
　　万靖瑶听到自己名字一怔，冲向那两个刚进来的警察。
　　万靖瑶：你们刚刚说谁？什么死者？
　　那两个警察皱眉看了看万靖瑶。
　　万靖瑶：我就是万靖瑶
　　两个警察疑惑道：方文静是你妈妈？
　　万靖瑶：是我妈，我妈怎么了？
　　两个警察有些犹豫。
　　其中一个看了万靖瑶一眼说：你先稳住情绪……你妈妈她遇害身亡了……
　　万靖瑶转身问你：他说的是真的吗？
　　你沉默片刻后点了点头。
　　万靖瑶听了似乎要昏倒，你见了急忙冲过去扶住她。
　　阿金看到你问了句：阿北你们认识吗？
　　你看了万靖瑶一眼点了点头。
　　胡英红收到消息，赶到了警局。
　　会议室。
　　胡英红进来，见万靖瑶后沉默了片刻。
　　胡英红：靖瑶你最近先休息
　　万靖瑶没有说话。
　　胡英红见了皱了皱眉，抬头对你使了个眼色后出了会议室。
　　你看了万靖瑶一眼，跟了出去。
　　你：Madam什么事情？
　　胡英红：刚才我不方便说，今天狱里犯人斗殴，bb仔死在了争斗中……犯人斗殴具体原因暂时不明，需要调查。今天一天内发生三件凶案，且或多或少都和你与靖瑶有关，不排除这三件凶案之间有关联性。
　　你忽然觉得脑袋一轰。
　　胡英红：阿北，你是最理智的……
　　胡英红还没说完，会议室的门忽然被人撞开。
　　万靖瑶冲了出来说说：Madam我要杀了他！
　　万靖瑶眼睛已经发红。
　　你回过神急忙拦住万靖瑶。
　　胡英红：……
　　胡英红：你要杀了谁？别忘了你是一个警务人员！
　　胡英红说着将万靖瑶推回了会议室。你跟了进去，关上了门。
　　万靖瑶身子在发抖，片刻后她咬着牙说：当差有什么用，眼睁睁看着在意的人死在自己面前吗？
　　胡英红：……
　　万靖瑶：你们明知张耀阳犯了法，却还是判他无罪！
　　胡英红无奈道：法官也是依法办案，依程序办案，找不出张耀阳有罪的证据，只能判他无罪。另外现在并没有证据能证明就是他派人杀了你妈妈和阿妹。
　　万靖瑶问：除了他，还有谁会做出这些事？
　　胡英红：……
　　万靖瑶继续追问：Madam，究竟是程序的正义重要，还是实质的正义更重要？
　　胡英红沉默，没有回答。
　　泪花在万靖瑶眼眶中闪烁，她的眼睛已经发了红，似有怒火在燃烧。
　　万靖瑶：我曾经试图拯救一个灵魂，结果撒旦却轻易取走了她的生命。如果只能眼睁睁看着罪犯逍遥法外，那这样的警察我不当了！
　　万靖瑶说完企图想要冲出去。
　　胡英红见了拦住万靖瑶。
　　胡英红：天亮之前你给我待在这里冷静！
　　胡英红和你出了会议室。
　　胡英红：阿北，你看着靖瑶，别让她做傻事
　　你答应了胡英红，表明不会做违反法纪的事情。
　　胡英红见了放下心，嘱托你看好万靖瑶。
　　你点头答应。
　　胡英红离开。
　　你回了会议室。
　　万靖瑶坐着，颓然沉默。
　　气氛有些压抑。
　　你沉默片刻后走去万靖瑶旁边坐下。
　　万靖瑶忽然开口说：我下午离开家的时候，我妈妈她……她还和我说晚上做了我爱吃的菜，让我早点回家……
　　万靖瑶听起来似乎极力压着悲伤。
　　你沉默。你不知如何能够安慰到她，所以只能沉默。
　　万靖瑶双手抱了下头，懊恼道：如果早知道是最后一次见面，我就……就……
　　万靖瑶说着趴在会议室桌上。她的肩膀起伏，但没有发出哭声。你见了心疼了下，想了下后将手搭在了万靖瑶肩膀上。
　　时间过去很久，万靖瑶的肩膀终于不再起伏。
　　会议室安静无声。
　　你坐了会，起身出了会议室，从走道里的饮水机给万靖瑶接了杯热水。但你回了会议室时，却发现不见万靖瑶的踪影。
　　你惊慌了片刻后冷静下来，出会议室的门只有一扇，你就在会议室门外不远的饮水机接的热水，如果万靖瑶离开，你一定有所察觉。但你却并未听到有人从你身旁走过。你找了圈，发现会议室的顶窗被人打开了。万靖瑶似乎从那里出了会议室。
　　你担心她冲动行事，见了急忙出去找她。你出会议室时忽然见到Karen迎面赶来。
　　Karen见到你喊了你一声：阿北
　　你疑惑：你怎么来了？
　　Karen：Madam让我来的，事情我听Madam说了，阿瑶现在怎么样了？
　　Karen说完见只有你一个人，又问：阿瑶呢？
　　你：刚才起就没再看见她
　　Karen：她离开警局了？会不会回家了？
　　你：她家里发生命案，现场被封锁，回去也进不去。
　　Karen：那……
　　你忽然想到一个可能。
　　Karen和你对视一眼。
　　你觉得Karen也想到了。
　　Karen：能查到张耀阳住址吗？
　　你疑惑道：需要权限才可以查，我们都没有权限，靖瑶她不可能知道张耀阳住址。
　　Karen：那她会去哪？
　　你也沉默。
　　你们想不到万靖瑶可能去的地方，只好先回了深水埗。
　　凌晨两点，你忽然收到一通电话，号码不在你备注信息中。你犹豫了下接听。
　　你：喂
　　对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但声音听起来做过处理。
　　男人：万靖瑶在我手上，不想她死就别报警，想救她来长顺街工业大厦。
　　男人说完便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