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黄昏≠黎明》十七岸

23、Chapter 23

　　“杰，我们到飞船内探险吧！”奇牙兴高采烈地提议。

　　“嗯！”杰答应得也很精神，他偏头看向站在身旁的友人，说“凯瑟依，一起去吧。”

　　凯瑟依倒是无所谓，他也还没累，今天的项目虽然很紧凑，但是精神调整好的话，身体现在也没有出什么问题。

　　海鸥已经睡着了，蜷在凯瑟依怀里，有些…可爱。

　　“你还真是到哪都带着这家伙啊。”奇牙无奈地摊了摊手，也不知道是在说杰带着凯瑟依，还是再说凯瑟依带着海鸥。

　　看见凯瑟依并不作答，杰向奇牙吐了吐舌头：“我哪有？奇牙不喜欢凯瑟依吗？”

　　“嘛…这倒也算不上…”奇牙耳尖红了，瞥了一眼凯瑟依。
　　确实没说不上讨厌…这家伙好像意外地呆。

　　杰弯起眼，顺手也扯住奇牙的手腕向前跑去：“那就是喜欢喽。”

　　“你这家伙！”奇牙连耳根都红了，语气凶恶，结果自己都憋不住笑了。对着凯瑟依扬起下巴，带着点小骄傲“喂，正式介绍下，我是奇牙。”

　　“我是凯瑟依，很高兴认识你。”凯瑟依眨眨眼睛，这算是…意外收获?

　　杰高兴地放开两人，笑出了声：“这下就好了，一起去探险吧。”

　　“精力充沛的家伙…”“真厉害……”
　　酷拉皮卡和雷欧力欧瞠目结舌地看着三个人跑远了。

　　“我要好好睡一觉。”雷欧力欧筋疲力尽，没有半点精神头。

　　“我也是。”酷拉皮卡难得赞同雷欧力欧的意见，有气无力地说“真是惊人漫长的一天啊。我只是还是有点担心…测试题到底还有多少回合呢？”

　　雷欧力欧“啊”了一声，皱着眉想了又想，摇头：“对了，这个还真没听说过。”

　　“年年不同呢。”亲切的声音突然冒出，两人看向冒出来的人，是东巴。他招招手，解释道“测试的数目，是由审查委员会按那年的考官和测试内容去考虑增减的，平均大概有五至六回。”

　　“那么还有三四回……”雷欧力欧默念。

　　“趁现在休息一下为妙。”酷拉皮卡有所决定。

　　正在二人向休息处走去时，事不关己似的的悠闲声音忽然传来：“还是打醒十二分精神才好。”看见两人莫名其妙的样子，东巴阴险地暗自笑起来来，表面却真诚地提醒“刚才只是说往[下一个目的地]，所以这里就有可能是第三次测验的会场。即使会联络我们，也不一定是[早上八时]…若测试在你们睡熟之时就已完结，那就真是追悔莫及了。”
　　“若想继续参加下一场测试…在飞艇上也不要松懈啊！”东巴举起食指摇了摇，意味深长。

　　“……”雷欧力欧和酷拉皮卡对视一眼。

　　东巴装作若无其事地走了，心里却阴暗地期待着。他只是胡乱说了些东西，尽量让这些新人紧张，疲惫，下一场考试，给我乖乖落选吧！

　　星空璀璨，飞艇内该吃饭的吃饭，该睡觉的睡觉，该锻炼的锻炼。单间的休息室内，三个考官围在一起边吃饭边讨论今年的考生。

　　“你想…今年会剩下多少人呢？”门淇若有所思地用叉子摆弄着盘中的餐点。

　　“你说合格者？”卜哈剌停下送食物的动作，看向门淇。

　　“是的。”门淇索然无味地撇了叉子，将手垂下来道“我觉得他们的素质都很平均！也就是说，他们全部合格也是有可能的。”

　　“那得看看之后的测试内容。”卜哈剌很不负责任地给出了答案。不过…若是全都是像门淇这样的考官监考…也许真的会全部失格…卜哈剌默默念叨，真心为这群可怜的考生祈祷着。

　　门淇没有注意，她的眼神很没有焦距，像是在回忆什么：“这倒是没错…在测试时，你们发没发觉，有些家伙表现得特别出色？”她抬起头，看向对面的一试考官“萨特次先生，你认为呢？”

　　“唔…这个…”萨特次闻言想着，最后很笼统地说了一句“今年的新人不错呢。”

　　“啊，果然这样。”门淇很兴奋有人的想法和自己不谋而合“我觉得294号不错呢，虽然他是秃头。”

　　是因为他是唯一知道寿司做法的人么……卜哈剌吐槽。

　　萨特次不置可否：“我的话一定选99号，他很好。”

　　门淇立刻反驳：“那家伙任性又自大，绝对是B型！不能和这种人一起生活。”

　　这是问题吗……卜哈剌继续吐槽。

　　不过门淇也没纠缠，侧头看看，问道：“卜哈剌觉得呢？”

　　“唔…”卜哈剌思考着“虽然他不是新人，但是也颇引人注目…那是44号吧…门淇你也注意到了吧，225号出手的时候，发出最大杀气的其实是44号。”

　　“我当然注意到了。”门淇耸肩，叉了一口食物送到嘴里，含着叉子模糊地说“那是一种抑制不住的强烈杀气！但是卜哈剌你知道吗？从我们见到他开始那家伙就已经这样了。”

　　“真的？”卜哈剌疑问地看向门淇，他那时候倒是没有特别在意，

　　门淇肯定地点头：“是啊，我刚才那么神经过敏，其实也是因为这个啦，那家伙一直在找我打架啊。”

　　“我也有同感。”萨特次端起茶杯，赞同“他是特别要注意的人物。虽然不想承认…但其实我们和他是同类人。只是他比我们更喜欢呆在暗处罢了。”
　　“我们这些猎人都想寻找好的对手…这是为了要从势均力敌的对手身上取得认同。而猎人试验就成为了这种场所。在这些人当中，不时会出现那种非常人物…他们会在我们踩刹车之时，反而加速踩油门…”

　　休息处，无人的角落，仿佛是在回应萨特次极高的评价一样，44号，西索露出了克制而艳丽的笑容。他的面前是一座八层的扑克塔，完美的形状和平衡，他一层一层精心地搭起来，痴迷地享受着过程的快感和艺术品诞生的瞬间。
　　忽然，他在中间弹了一下，霎时间扑克塔整个坍塌，四散飞舞的扑克被摧毁了形状，无力地跌落在地。
　　那艳丽至极的笑容中莫名地溢满了残虐和恐怖的忍耐，西索更加享受的是亲手培育的果实被彻底摧毁的时刻。

　　所有的精心准备都是为了此刻无上的喜悦。

　　路过的考生满头冷汗，恨不得钻到地缝里远离墙角的那个疯子。然而西索沉迷在自己的世界里，却是与旁人毫不相干。

　　门淇一时间无话可说，她低头吃着盘中的食物，突然想起了什么，动作一僵：“话说，你们觉得406号怎么样？”

　　“406号吗……”卜哈剌愣了一下，惊诧“想不起来了。”

　　“我也是。”萨尔茨顿住，若有所思“现在想起来，真是惊人的隐藏能力。”

　　“那家伙是个百分之百的怪人啊。”门淇倒胃口地将盘子放下，皱着脸抱怨“说实话要不是偶然我也不会多注意他，不过一注意起来还真是相当出色。”

　　“怎么说？”

　　“406号是最后一个跳下峡谷却是第一个上来的，而且不是爬上来，根本就是跳上来的…说实话这种事情我都未必能做到，没有用念仅仅凭着弹力而上。”门淇扶额“而且，那家伙什么都吃。”
　　包括鱼头鱼骨头的整条活鱼，米饭，白煮蛋甚至蛋壳。

　　说实话她挺好奇那只疑似海鸥的鸟为什么还这么有精神地活着。

　　萨尔茨想了想，点头“这么说起来的话还真是很好的身体素质。值得注意。”

　　卜哈剌看着门淇不愿再吃的摸样，光明正大地把门淇盘子里的食物抢走了。

　　几个考官在这边讨论着，凯瑟依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因为一条鱼而被考官盯上了，虽然他知道也不会在意……总之，猎人试验的第一天，终于迎来了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