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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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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晨星稀廖,夜性阑珊,邢羽轩才放下笛子,先前是怄,现在是累,就听有人问她:“累了吧?”她转过身,在另一棵树的顶端正坐着壶丘即,膝上一盏蕉叶式古琴,她虽然对琴了解不多,但是听说广法天君有一盏传世的,叫清宵惊云琴,后来据说是给了他哪个徒弟,原来是给壶丘即了。
壶丘即跟她和了一晚上笛子,这让她多少有些安慰,心情大好:“你琴艺不错嘛!”壶丘即说:“比你的笛子还差那么一点。”邢羽轩说:“还算你识货。”说着两人都下了枝头,地上早站满了粉丝,手捧鲜花和鸡蛋给两人献上,人群中有个特积极的,拿个小本子和一只速记笔在那里跳,可不就是姬婧妍,正在为拿不到第一手资料在那急。
邢羽轩非常得意,宛若一名成功开了演唱会的大明星,冲着人群不停挥手,壶丘即这时反而成了她的保镖,给她把那些疯狂的人群隔开,结果他自己的衣服被那些粉们扯得乱七八糟,好不容易回到客栈,老板还聪明,立马把门关了,顿时清净下来,谁知老板又马上拿出文房四宝,笑嘻嘻地对二人说:“神仙,给写几个字吧!”
邢羽轩说:“好!”提笔时想不起这家店的名字了,于是问:“你们店叫什么来着?”“云竹阁。”老板忙说,邢羽轩想了想,写下两句溜:“客似云来天天来,财如竹长节节长。”老板兴高采烈拿起来,瘪瘪嘴,放一边,又请壶丘即写,壶丘即便写了:“聚宝聚贝,才好;有喜有戒,切记。”
等两人和追着两人要新闻的姬婧妍都已经上楼了,老板拿起邢羽轩的字对小二说:“这字太丑,放厨房。”又指着壶丘即的字,说:“那个要做成扁放大堂。”很久以后才有秀才跟老板说:“你的神仙跟你开了个玩笑,说你贼。”老板一看,果然有个“贼”字,从此改名叫“玩笑堂”,该店一直经营不停扩大,成为那时最大的连锁店,此为后话。
姬婧妍一路跟进邢羽轩房间,问两人:“昨天什么情况?”想了想,这么问不专业,于是说:“两位请坐下,我就问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邢羽轩姑娘,你怎么会和壶丘即先生在树上弹琴吹笛?”邢羽轩说:“我是心情不好,就吹笛子去了,他怎么来的,我就不知道了。”
姬婧妍就把目光转向壶丘即,壶丘即说:“千金易得,知音难觅,听邢师妹的笛子就知道她是知音人,我就跟去认识一下,这个回答婧师妹满意不?”姬婧妍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你出去跟和那时候还不知道吹笛子的是羽轩?”壶丘即点头,姬婧妍连忙在本子上写下“笛为媒,琴为使,千古传颂的爱情总是有一个不寻常的开端!”
接着又问:“那么当你们在相和的时候各自是什么心情呢?女士先来。”邢羽轩说:“觉得这个弹琴的还不错,相当有天赋,而且技艺高超,时常有变调,但又变得很和谐,而且似乎很能明白我的心思,总能猜到下一句的谱子,从来没出错,虽然我也是随意吹的。”
姬婧妍一脸崇拜的表情,连忙写:“天注定的知音,是不是就是天注定的姻缘?”又问壶丘即:“你当时的心情呢?”壶丘即说:“能不能先说说我现在的想法?”姬婧妍赶忙点头:“好的好的,你想说哪都行!”壶丘即说:“你们没觉得少了一个人?”
“谁呀?”姬婧妍问,邢羽轩恍然说:“灵曲!灵曲死哪去啦?!”
是的,晏灵曲不见了,那丫死哪去了呢?原来晏灵曲曾经学过一段时间筝,后来因为各种乱七八糟的不可抗力停止了,诸如“梧桐砍伐过度,要保护梧桐树,不买筝了!”“凌云师叔和妙清师伯的过节没解开,心内忧伤,不想弹!”“羽轩要吹笛子,为了能在以后的合奏中衬托她,就不练了。”“今天没吃到肉,不弹!”结果这时听到邢羽轩的技艺大涨,郁闷了不是,一个人就跑得远远的,心想:“显摆什么显摆,哼,烦人。”
跑远了之后就看见一条影子三跳两跳就落到她跟前,一看,不是厉珑么!顿时就知道糟了,厉珑二话不说,其实他正常的时候就没说过话,一把伸出手来抓晏灵曲,晏灵曲连忙跳开,但是她哪是厉珑的对手,没出几下就被逮住,然后五花大绑,绑得笔直笔直,再往背上斜绑着,就像背了一个人俑,然后就开始朝着太阳升起的地方走。
“救命啊!救命啊!厉大侠,你如此英明神武,如此英俊潇洒,如此英姿飒爽,却这么残酷地对待一个连你小拇指都不如的小姑娘,太寒心了!”晏灵曲开始哭,厉珑没反应。
咦?厉珑没反应?“厉大侠!我的心好痛,感觉再也不会爱了!”还是没反应,再来点小资的“那一年,我转山转水转经纶,只为与你在途中相遇。”还是没反应。晏灵曲开始怀疑他屏蔽了自己的听力,再加上她在背上,他又看不到自己的眼泪婆娑的样子,所以根本不会有反应的,太贼了!
“婧妍!羽轩!壶丘师兄!救命啊!!!”晏灵曲用尽浑身力气一声大喊,整个山谷都回响着她的声音,好在,好在那仨真的听见了!
邢羽轩一听到晏灵曲的声音连忙要过去,姬婧妍说:“等一下,不如我们看看他到底要把灵曲带到哪去,到时候一锅端。”壶丘即说:“带到哪去是不用猜的。”“不行!坚决反对!万一苍思月要杀她怎么办!”邢羽轩立马坚决反对。
壶丘即便说:“一直以来你们都觉得苍思月找晏师妹是要杀她,我可从来没表态,你们不问问我的意思?”邢羽轩一想,是啊,壶丘即是苍思月的朋友啊!壶丘即说:“苍思月要找晏师妹不错,但从来没说过找她是为了伤害她,我们大可以跟去看看,如果他要出手,我保晏师妹周全,你觉得如何?”
姬婧妍说:“我觉得可行。你觉得呢?”邢羽轩竖起食指在壶丘即眼前:“你!说到做到!”壶丘即不理她这副小太妹样,往晏灵曲的声音方向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