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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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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婧妍见两人硝烟平息,便过去问壶丘即:“壶丘师兄,你怎么来啦?”壶丘即说:“广法天君算出紫云山有难,派我前来帮忙。”“这么说,你不是贪吃来的?”姬婧妍好生安慰,这样总算保住了壶丘即洁白的形象。
“不是。”壶丘即又笑了,“广法天君本来要派三师兄的,我知道这里饭菜好吃,所以主动请缨。”
“哗!”幻想破灭的声音。
“妙清师叔说当年申平仙君藏书甚众,全是帛书,和有五万多册,如今帛书一本不剩,即使婧师妹日夜不停地抄也抄不完,原本打算抄一些应付,但又怕申平仙君要看全,所以让我到书房帮你。”
“你要来书房?!”三人反应居然是一样,但其中还是有细微差别,晏灵曲纯属胆战心惊,姬婧妍如释重负,邢羽轩胆战中还带着一点可乘机整他的侥幸心理。
于是壶丘即就跟着三位师妹来到书房,见到上层挂满了帛书,地上林立书架还有大片到处散落的书本。
姬婧妍倒吸一口气,问邢羽轩:“叫你找书你找成这样,你想把书房拆了吗?!”邢羽轩知道这书房是姬婧妍心头好,也很疑惑,说:“不是我啊……”
“对不起啊,是我。”一个弱弱地声音从书架背后传出来,接着就出来了一个美人儿,这个美人儿不是别的,就是凤仙子。就见她手里拿着一本《不世出传》受惊的小鸟般跟几人打招呼。
一见到她这样子,几人心都软了,唯独姬婧妍火大得很,一把把她拎出来,说:“不许你再踏进书房!”壶丘即见她这副模样,不由得替凤仙子着急,但竟没搭手去帮,只先跟着邢羽轩、晏灵曲二人进书房去了。姬婧妍也非常不客气,哐地一声把门关了,进来还边走边数落:“哼,什么人嘛!长得好看也不能这么无法无天的,不说每个门派最重要的就是书房,你不能随便进,就说基本礼仪好啦,有这么见门就进,进了还把屋里东西扔得遍地都是的吗?!”
话音刚落就听外面有人敲门,姬婧妍对晏灵曲说:“灵曲开门!”晏灵曲便把门打开,一看是凤仙子,就见凤仙子说:“我做错了事我自己承担,这里的书我都记得是什么位置,我给你们放回去。”
说着也不管姬婧妍答应不答应,自己就干起来了。姬婧妍哪有时间管她,便要开始抄书,壶丘即过去看了一眼说:“你把当年书单都给我。”姬婧妍便给了他厚厚一本册子,打开可以拉好几丈远,壶丘即便准备了几只笔分别沾了不同的颜色在上边作好记号,不过一时他便对姬婧妍说:“这些书我都是看过的,也都还记得,现在你们听我的,把帛布找来挨个展开放好。”
几人立马开始行动,凤仙子原本在那里摆书,听见壶丘即说话连忙把书放好出来说:“我帮你们。”说着就开始动手展帛,但她之前受过伤,又这么一会起一会蹲一会弓腰驼背的,很快就晕乎起来,身子一软就倒向壶丘即怀里,那邢羽轩眼明手快,一步跨过去接住凤仙子,得意的看了壶丘即一眼,意思是:我就不让你得手。
壶丘即却似乎根本没打算接住凤仙子,甚至似乎根本没注意凤仙子要晕倒在他怀里这一事实,在把堆积起来的帛布交给姬婧妍和晏灵曲让她们铺在地上,如此铺了一大片,壶丘即算了算,在第一张帛的头写了一个字,中间隔了N张空帛,又在一张帛上中间偏前写了五个字,然后就见他把墨汁洒成点洒到这两头两尾之间的帛上,念了一段咒语,就见那些墨渍自己动起来了!然后就规规整整地排成了字!不过片刻之间,一本书就写好了!
几个女人都惊呆了,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法术,凤仙子刚刚还晕乎乎的呢,这下几乎跳了起来,说:“壶丘师兄好帅啊!”接着跑过去要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壶丘即也没闪开,只是很寻常地喊了声:“邢师妹。”邢羽轩竟像条件反射般的就跑了过去一把抱住凤仙子,说:“不要抱他!”凤仙子好奇问:“为什么?”邢羽轩才忽然反应过来这次是人家主动投怀送抱的,关自己什么事,于是讪讪地说:“没什么,我反应出错了。”
凤仙子看了看壶丘即,壶丘即冲她一笑,凤仙子心里极不舒服:“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个高富帅么?本姑娘手里也有一个,哼!”
壶丘即以这样的方式在一上午就“抄”完了两百多本书,姬婧妍和晏灵曲、邢羽轩就忙着铺帛,凤仙子在那休息了一会,就去端茶倒水,好不殷勤,但她的服务质量是有区别的,壶丘即的茶永远是她亲自递到手上,亲自接回,那三个女仙全是自取自放。
于是到了下午,发生了一起极其恐怖的抢人事件。
事情经过是这样的,午饭依旧是自助餐,妙清以高价从西天之西的主神上帝那里聘请了一位厨师,专做各种西点,还带了不少助手调配鸡尾酒,把个紫云山大厅打扮得充满西方味道,各个就餐的宾客也按要求穿上西式服装出席,只有壶丘即一个人仍是中式长衫飘飘欲仙,显得夺人眼目。
凤仙子一出场就艳惊四座,她一见到壶丘即就要过来打招呼,却被郑阁主拉住,接着就是郑阁主亲自走到壶丘即面前,把些蔬菜沙拉夹到盘子里,跟壶丘即打招呼说:“我们多少年没见了?”壶丘即说:“那时我还是个小孩童,师叔长我几岁,已是闻名仙界的新秀,算来可能也有四五十年了。”
“那你看,我与凤仙子有多少年缘分了?”
壶丘即看了门口的凤仙子一眼,说:“你俩快一百年了吧,那时我还没出生呢。”
郑阁主说:“你知道我们感情久远就好,而且你该知道,我为了她不惜生死。”
壶丘即点点头,说:“等不久你就知道,我也是为一个人不惜生死,但绝对不是她。”
“你离她远点!”
“你应该叫她离我远点。”
谈话内容只有他俩知道,然后看郑阁主的表情他们是不欢而散,壶丘即却显得很平常,好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