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督回来过》福*

11、[甄嬛体]娘家菜的味道

　　“蒙蒙，快，坐下吃饭。”吕老太太笑眯眯地招呼周瑜近前就坐。“娘，不要这么叫我。”周瑜顿时又是一头大汗。敢情咱家吕将军在家里都是被老娘这么招呼的？这反差也太那个骇人听闻一点点了吧？“哎呀，这儿又没外人，娘这么叫有什么要紧的。”老太太佯作生气，眼睛里仍是笑眯眯地望着周瑜，“自打你五岁起，娘这么叫你都不高兴。唉……还是小时候可爱，怎么叫都答应得欢。”周瑜默，这回蒙对了，赶紧埋头吃饭。
　　【周瑜甄嬛版心理活动：哎——蒙蒙啊，真真儿没想到打小儿起你娘就是这么唤你的。这称呼换作了小时候的蒙蒙可真不知道是怎生的可爱呢，后来不知是否曾有换过的？也不知道，你娘亲这么唤你时，你怎的偏偏就不喜呢。其实，吾虽是觉得不甚习惯，但这样亲切的称呼确确实实是极妙的，令人听了心里便觉着温暖，贴心得有如吃了甘美十足的醇酿，倒是不负了这母子情深。想吾少年时便殁了父母，说起来还真真儿令人觉得万分的遗憾。虽说后来与伯符将军情同手足义结金兰，到得后来还升堂拜母，但是亲生的娘亲与结义兄弟的父母毕竟不一样啊，这可是万万比不得的。
　　想吾儿时父母教导颇为严苛，行为规矩拘束得紧紧儿的，何曾有过这等亲昵的称呼，到尔今却是连想象都是不能的了。其实，说起来，回家有老娘如此呼唤，还真真儿是吕蒙将军你的福气呢！再说了，不就是老太太喜欢这么叫么，又不曾短了些什么的，便是叫她整日儿里都是这么叫唤，又有什么不妥的呢。前朝儿春秋时，还有个叫老莱子的，都七十了，还穿着五彩的衣服，扮作幼儿，千方百计娱乐父母的。你这被唤个一声两声的，又有什么打紧？唉，罢了罢了，吾既然是替了你，好好孝顺令堂想必也是极应该的。如今想来咱从小儿都没享受过被父母这般疼惜过，如此一来好好享受罢，倒也不负了替了你重活过来一回罢。】
　　“这羹好咸。”周瑜皱着眉小声批评。“你平日不是都说正合适吗？”孰知老太太耳朵好得很，周瑜这么小声的嘀咕居然也被听见了。
　　【吕老太太甄嬛版心理活动：这孩子，素日里不是都说极喜欢极喜欢娘亲做的饭菜么，怎的今个儿换了说法？听得人家晓得养生的人曾经说过的，吃饭太咸不好，老身这也是晓得的。再说了，这乱哄哄的世道，官盐卖得也贵，盐吃得多了，家里也是一项不容小觑的开销。说起来惭愧，蒙蒙小时候，家里穷得叮当响，哪里有没多少钱买菜买肉，老身每日里都是寻思着如何将一小块肉做得让一家子都吃得到，可着劲儿地切得小一点，做得咸一些，也好让大夥儿都少吃菜多吃饭。蒙蒙这孩子其实也是极孝顺的，娘亲饭菜做得不好吃，却每次回来都说想吃娘亲手做的羹汤。唉，这孩子真是越发的贴心了，下一顿饭菜还是叫阿孜做吧。】
　　好吧，专心吃饭。周瑜不敢再作声，生怕老太太又觉察出什么不妥。只是这青菜也好咸，萝卜更咸，幸好还有米饭，正好少吃菜多吃饭。记得吕蒙是汝南人，也许汝南菜就是做得比较咸吧。有道是，十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庐州和汝南确实距离挺远的，做菜口味有点儿差别一点没什么不妥。
　　【周瑜甄嬛版心理活动：蒙蒙啊，你家的饭菜还真真儿的很咸啊！曾记得郎中说过，吃饭太咸了对身体不甚好，想来并不是养生之道呢。老太太虽说年岁渐长，老人家口味重些，但这样任由着下去也不是个法子。日后，吾便是看在与你昔日同袍的情分上，左右替着你多多劝诫些罢了。
　　说来，吾母亲大人倒是做得一手的好菜，最善炖焖扒烧蒸，尤其是那一锅炖菜卤肉，孩提时节最馋不过的了。可恨母亲辞世得早，到尔今家乡美味佳肴只依稀记得一二了。说到做菜，前儿鲁子敬还真真儿可笑，居然说你学得吾一手好厨艺呢！说到底了，比起母亲来，吾做的饭食不过是填饱肚皮仅供果腹的俗物罢了，哪里是母亲精心伺弄的引人家食欲的美食呢。再有了，吾家虽是庐江大户，父亲庭训甚严，断断不敢以甘美肥厚之物来懈怠了课业德行的，因此母亲的美味也不过是为家中饭桌增添几分趣味罢了。
　　母亲的美味吾是极爱了的，只不知你娘亲是否也喜？若是你娘亲不喜，只怕吾命人做了这等异乡饮食招来令堂不悦，则反为不美了。不若，还是学学你家乡风味菜肴罢。听闻汝南位居中原地带，饮食文化想必是少不了的。却不知你家乡风味究竟如何，真的似是这般的咸淡么？唉，尔今也暂且不说好与不好罢，但教令堂欢喜了便是极好了的。】
　　“来，这是娘亲手做的肉脯，多吃一点。”老太太笑眯眯地布菜，周瑜只好乖乖地接过。长者赐，不敢辞，做人家儿子该有的礼貌还是要有的。可是这又咸又辣的味道真的很坑爹啊！周瑜被辣得含着一泡眼泪不敢掉，更不敢擦。（注：度娘说，辣椒是明朝才传入中国的，三国时代应该是没有辣椒的，所以那个辣味应该是中国传统食物——姜。）
　　【周瑜甄嬛版心理活动：子明啊，吾从来都不知道你家的肉是要放这么多的盐和这么多的姜做的啊！虽然说，官盐很贵，生姜很好，但好东西也不是这般用来糟蹋的罢。令堂的口味真真儿是这样浓重的么？倘若是她喜欢这样，吾便替了你也喜欢罢，即便是装也要装作是满心欢喜着用完了的，只是装得甚是辛苦啊！羹汤若是能淡些，想必是现在能一气儿喝尽了，只是这羹汤比这脯肉实在是淡不了多少，喝了只怕是更难耐呢。说句心底儿的话，吾真的很想很想唤你家丫头上一碗清水，去去嘴里的咸味也是好的。
　　唉——这辣味真真儿教人撑不住了。此时若是叫你娘看见了，只怕心里又要多想了罢。可以唤人上清水么？圣人有云，食不言寝不语。这时节唤人，令堂会不会觉得吾用膳都不专心，说三道四的，不高兴呢？直至今日吾方才晓得后悔没问过你家家规，也没上过你家做过一回客啊！倘若是当初你还健在的时日，吾到你家拜访，了解一二，目下也不至于如此为难，左右都不是人呢。】
　　嘤嘤嘤……还是自家滴娘亲好啊！周瑜汪着泪眼低头看着碗里的肉，想起小时候母亲做的炖肉，那个味道真是怀念啊！
　　【周瑜甄嬛版心理活动：娘亲啊，人家都说孩子是自家的好，吾觉得娘亲更是自家的好啊！倘若还可以再活一回，或者还有来生可以重逢，想来再做一回娘亲您的儿子一定是极幸福的。小时候，娘做的饭菜向来都是极美味的，便是城里传闻中极好了的悦香楼师傅做的大菜都不如娘亲手炖的肉好。还记得伯符将军举家来投，迁居舒城时，吾自作主张腾了家里最大的宅子给伯符一家。那时娘亲做了一桌子的饭菜招待，孙家上下都觉得是吃到了天下至美的佳肴。直到后来周家败落，吾变卖家产前去寻伯符，他还念念不忘当年娘亲你亲手做的那一桌饭菜的美味呢！
　　说起来，世事真真儿是奇妙得很。儿子虽不知是因了何故能重活一回，亲人故乡都不是旧时那些了，时事局势也不容得人稍稍松懈的，但依旧是会想起念起那些过去不曾放在心里的事物。倘若说那时节不省得珍惜，今个儿重来或许便是天教吾好生补偿罢。】
　　“蒙愿追随将军，不思乡。”原来吕蒙家里饭菜难吃是到了让人不想回家的地步哇！要不怎么每回，念起家中母亲做的种种美食，思乡情切时，吕蒙都是一脸的别扭。一不小心又发现了吕蒙不为人知的部分……
　　【周瑜甄嬛版心理活动：原来如此！蒙蒙你活得真真儿辛苦啊。且不说是母亲手艺好与不好，便是这一番孝顺的心思便是吾辈断断比不得的。故乡纵有千般好，问君因何不思归。旁的人都道你离家日久，必定会是思乡心切的，却不知道，你不想回家是因了这等原因！唉，倘若是你当日直说，吾便送你几个顶好的厨子便是了，又何必教老夫人对你时常在外，餐风露宿，牵肠挂肚地挂念不已呢。吾真是糊涂啊，想当初你也是堂堂一名叱咤风云的猛将，却偏偏喜欢四处找人学习厨艺。吾妄称聪明，自诩高人一等，却断断没有想到过这一层啊！子明啊，可笑吾与汝闲谈时还不时提及家母亲手做的美味如何如何令人难以忘怀，如何如何的好。居然都没想到这是对你而言，是怎生的不舒服，你却从来不曾教吾晓得……】

作者有话说

　　甄嬛版福鼠的话：有菇凉说，福鼠的文太短，看得不过瘾。好吧，其实福鼠也不是说不喜欢写长篇大论的文字，只是觉得短小精干些或许是更妙一些。还有的便是，福鼠工作整日价忙碌，所剩余的时间十分的有限，倘若是能以最少的时间写出心中的故事，便是极好的了。再者，福鼠以为故事的精彩与否，大部分在于情节的安排与人物的刻画，而语言文字的优美多寡并非最为重要的。只是，如此一来，这些文字便实在是少了一点。实实在在是抱歉万分！
听网络上人家都说甄嬛体很美妙，又是极有水准的。于是福鼠也略略学了一二，但教诸位姊妹们见笑了。以上文字中，但凡标注有甄嬛版心理活动的，便是小试一回的，姊妹们暂且看看便是了，不必放在心上。这等文体，虽然对吾辈而言，并不是多少难事，但左右也是要花时间来打字的不是。还有就是，一个意思，上下左右前后回还几番地来回细细道来，虽说的的是甄嬛体的范儿，但姊妹们不觉得这样看文很伤眼睛么？即便是不觉得伤眼，也是浪费电能，不够环保的啊！电子也罢，网络也罢，几十万字占的空间都不过是几个K罢，也算不得是浪费了多少。只是诸位姊妹们可曾想过，那些传世的名作，例如那位孙武老爷子写的《孙子兵法》不过三千余文，便可流传千古，还教人家西洋人都争先研读，扶桑人处处模仿，全世界的都敬奉为兵家的传世之作呢。还有的便是那部唤作《史记》的，上下五千年也不过是几十万字，再有《资治通鉴》存个txt文版在本本里也超不过几个M去了，真真儿是顶好了的作品，都不会是长篇累牍地浪费笔墨，更不会是浪费读者们的阅读时间的。摸摸胸口儿想一想，人家雪芹先生倒是写了多少年，才得那么一出《红楼梦》，可就这一出便足以令天下喜好的人都神魂颠倒，日夜专研不已，还专门出了诸多的研究门类呢！菇凉们，看文章要看的还是精髓，看那么些东扯西扯的混帐话来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