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督回来过》福*

27、仁术

　　鲁肃听得眼前一亮，忙凑近了道：“贤弟成竹在胸，必有良策。”周瑜也不搭话，拿眼瞥着鲁肃的脸微微地笑。鲁肃等得心里着急，便又趋前几许，挨着周瑜座前道：“贤弟但有妙计，快教教愚兄。”
　　“子敬啊，刘备数度兵败，却能屡次再起，所倚仗者为何？”
　　“皇室血统？”“非也。”
　　“正义？”“非也。”
　　“仁德？”“非也。”
　　鲁肃语塞，望着周瑜的侧脸沉默。周瑜回首看着鲁肃的眼睛，缓缓吐出两个字：“仁术。”见鲁肃仍是疑惑不解状，周瑜恨声道：“子敬果乃厚道之人。他刘备不过是借着皇室贵胄的名堂，打着仁义之师的名号，行蝇营狗苟之事罢了所谓仁德正义，不过是谋取利益的权术而已，与曹阿瞒的挟天子以令诸侯何异！”
　　“贤弟可有良策破之？”周瑜傲然笑道：“这有何难。以彼之矛攻彼之盾，以仁制仁，攻心伐谋，彼不堪一击。”“愿闻其详！”“子敬是文人儒士，此去上任只需安抚军民，笼络人心，足矣。”周瑜回眸笑道，“攻伐之事，还是留待吾等匹夫武人做罢。”
　　鲁肃见周瑜卖起关子，一把扯住周瑜衣袖说：“啊呀，大兄弟都到这般田地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周瑜狡黠一笑道：“荆州乃刘表旧地，换了主子谁家都会心里不舒坦。子敬只需笼络人心做得比关羽好就成。届时两军开战，民心所向的便是仁义之师。”
　　（注1）

作者有话说

　　注1：《三国志》载鲁肃任上之事：“及羽与肃邻界，数生狐疑，疆场纷错，肃常以欢好抚之。”若干年后，蒙蒙计取三郡，兵败关羽，攻心伐谋玩得确实漂亮！至此，“因为肃画五策”终于捭阖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