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督回来过》福*

9、知子莫若母

　　“娘。”周瑜理了理心绪，小心上前给吕老夫人请安。
　　“儿啊，过来给娘瞧瞧。”吕老夫人起身拉住周瑜衣袖，上上下下捏着胳膊，前前后后仔细看个不停。“唉，瘦多了啊！儿啊，在大都督身边侍候，很辛苦？”
　　“尚可。”周瑜不知虚实，自然能少说话尽量少说，免得说多错多。只是一低头，看到吕老夫人头顶鬓边丝丝缕缕的白发，念及吕蒙生死不明，周瑜禁不住心头一软，出言安抚：“吾很好。娘亲放心。”
　　“你还知道叫娘放心啊？”吕老夫人一边捏着周瑜身上的衣服，一边唠叨，“这么大个人了，也不知道去哪里弄得一身汗一身水的，回来还不知道换件衣服，小心着凉了。你这叫娘怎么放心。”“娘。”周瑜被吕老夫人一顿训斥，只勾了脑袋也不敢抬，恍惚间正是儿时淘气惹得母亲又气又怒却又舍不得打的情形。
　　“咦？怎么脸色这么难看，你老毛病又犯啦？”吕老夫人扬着头盯着周瑜脸上瞧了一阵，语气笃定得像是抓了现行。“没啊。”周瑜不知吕蒙身上有什么老毛病，只得小心翼翼地挑着模棱两可的答案来说。“你劳累过度的时候哪回不是脸青口唇白心口疼痛的，当你娘白养了你几十年啊？”老太太毫不客气地戳了一把周瑜的心口，“去，换身衣裳再回来吃饭。”（注1）

作者有话说

　　注1：《三国志》中记载吕蒙疾发而卒，如是必有旧疾。扭三中有吕蒙捧心装病，窃以为借以一用，不为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