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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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顿中间有些小插曲但总体还算愉快的午饭，越子夜和尚苏卿坐公交车打算去附近很有名的步行街，那里想要的该有的一应俱全。
公交车上人很多，而她们上车的那一站因为处在大学城，上车的人更多了，简直都快要把车给挤爆了。各种形形色色的人被迫挤在一起，推搡来推搡去的，车内封闭的空间内气息燥热不安，还夹杂着一些说不清的难闻味道。
越子夜的眉毛皱的紧紧的，这辆车真的好挤。尚苏卿倒是淡定从容地仿佛她们是坐在豪华小跑里，面色十分自然淡定。
本着对女孩子一贯的绅士风度，越子夜再闻不惯这个味道，但还是习惯性地背对着车上的人，一只手抓着扶手，另一只手撑在尚苏卿的旁边，帮她营造出一小片安全妥帖的港湾。
这样，她的脸离尚苏卿的便很近了。
近到彼此的呼吸糅杂交缠。尚苏卿目不转睛地望着近在咫尺的脸庞，无可挑剔精致好看的一张脸，这么近的程度她也挑不出任何瑕疵，整张脸都仿佛是上帝打造的最好的样品。再加上本人迷人的笑容，优雅的品性，体贴的温柔，翩翩的风采，怕是真的很少人会不去喜欢她吧。
越子夜本来不想靠尚苏卿那么近的，因为她最近深深地意识到尚苏卿其实是一个很危险的存在。可是没办法，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拿她没辙，只要她一出现在自己视线范围内，自己的目光就会不自觉地围着她转，再贴上去，将她的味道含在嘴里绕一圈。
明明被碰钉子那么多回了，却还是不知疲倦地迎上去。越子夜在心里骂自己，难怪西琂总是骂自己是色狼，可不是么，见到美色就什么都忘了嘛。
此刻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被迫近距离，哦不，可以说是零距离地贴着尚苏卿，她身上的馨香又一阵一阵地侵袭过来，噢，这还真是要命……眩晕的感觉再次袭来，越子夜想，等会儿车内的人会不会把晕倒的她给抬下去了？
还有那张一见之下就被深深迷住的澄澈淡然，散发着纯粹光芒的容颜，柔和秀雅的轮廓逆着光，给越子夜带来了一种时光交错的感觉，仿佛她所处的地方不是在嘈杂现代的一辆公交车内，而是凭着栏杆，听着流水声，不远处一位温柔的美人在对她微笑。
红酥手，黄滕酒，满城春^色宫墙柳。
这......从哪里冒出来的，乱七八糟好不应景的诗句？
越子夜掩饰性地微微低下头，目光一扫，瞥见尚苏卿解开了两颗纽扣的衬衣领口处，清晰漂亮，如同蝶翼般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似乎就要振翅而飞。
瞧，她就说她很危险吧……
她真的快要晕了。
忽然起了一阵喧哗，随着司机大叔的怒吼，整个车身向右大幅度地倾斜，车内的人群也随着车子东倒西歪，越子夜被身后的人给撞了一下，控制不住地倒向前面。
唇上传来温暖柔软的触感，真实极了。
越子夜睁开眼，尚苏卿勾着她的颈项，两人双目相对，四唇相贴。
越子夜：“……”
尚苏卿：“……”
唔，她还是现在立刻就晕过去比较好吧？
刚才的情况是一辆私家车违规超了车道，而司机大叔为了躲避这辆车猛地打了方向盘，所以才会发生躁动，但幸好，并没有人因此而受伤。在经过司机和乘客的集体讨伐与教育，那辆私家车再三道歉后，公交车内很快恢复了平静，而唇舌相贴的两个人也在下一瞬间闪电般分了开来。
尚苏卿转了个身，用背对着越子夜，装作在看车窗外的风景，窗外微风拂过，被风吹起的发丝下隐约有一道浅红的痕迹；而越子夜也是尴尬的要死，她握起拳放在唇边轻轻咳了两下，没法子，不这样遮掩一下，她那如战鼓般激烈的心跳都快要被全车的人听见了。
这是她和尚苏卿之间的第几个吻了？
第三个了吧，第三个不算吻的吻。
这样想来，越子夜倒是在其中得到了一种微妙而又奇异的刺激愉悦感，她们俩并不是情人，却已经发生了三次专属于恋人间的亲密，仿佛她们之间的关系也就不同寻常了，至少要比朋友更加亲昵与暧昧。
这种认知，很有让越子夜自得其乐的感觉。像是不能说的秘密，她能一个人放在心底慢慢品味偷偷地乐。
不过，她很困惑的是，她跟尚苏卿认识到现在，到底算是一个怎样的关系呢？
过去的两年来从来都是只闻其人却没见过真身，可一个多月前她却忽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然后情况就一发不可收拾了。朋友么？又谈不上。越子夜也算是明白了，这个女人看似温柔无限人畜无害，跟谁都能很好相处的模样，但实质里却是百毒不侵，想要真正走近她，除非她自己愿意，否则难入上青天。这点倒是和自己很像，所以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才会有那么熟悉的感觉吧，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至于其他的么，就更加连八字都没一撇了。
越子夜想起今早在浴室自己给自己的警告，暗暗的提醒，还是保持一些距离比较好，不然很有可能连自己怎么被吃掉的都不知道。
但——话说回来，现在最重要的应该是刚才的那一幕有没有被人家看到吧？就算她再怎么大胆奔放，那也没到在公交车内与同性美女火热拥吻被出柜的地步。想她越子夜多有名啊，要是被同学看见了，那她以后的面子还往哪儿搁？
越子夜把领子竖起来，从口袋里掏出墨镜戴上后，鬼鬼祟祟地四处张望了一番，看周围乘客脸上的表情有没有异样，或者是有没有自己认识的人的影子。
看样子，似乎是没有。越子夜大大地舒了口气，把墨镜拿下来的时候低头瞥见一个小女孩在扯她的衣服下摆。
越子夜露出笑容，温和地问：“什么事啊，小妹妹？”
小女孩还只是7,8岁的年纪，圆嘟嘟的脸很有娇憨的味道，她嘟起小嘴，示意越子夜低下^身子，她有话要说。
好可爱的小女孩。越子夜顺了她的意，在拥挤的人群中略有些吃力地弯下腰去，把耳朵贴向她，“你要想对姐姐说什么？”可她听到的确是小女孩稚气却带着笑的低语：“大姐姐，你是不是和那位姐姐是情侣啊？妈妈说，只有情侣间才会要亲亲，我都看到了哦~”
越子夜霍然直起身子，和蔼的（……）笑容僵在嘴角，她木然地盯着小女孩。
小女孩又补了一句，这次是用了整个车厢内的人都能听到的声音很开心地喊：“大姐姐，祝你和那位姐姐幸福哦！”
车厢内一片寂静，众人诡异的视线齐刷刷地扫过来。
越子夜完全呆滞住，表情又呆又萌，傻傻的，却又带着一种可爱味道。尚苏卿抬起左手，捂住自己的半边脸，很有一种就此消失化为微风的冲动。
可一种止不住的久远陌生的开心感觉却从心底深处蔓延上来，涌到嘴角，压抑不了。
原来和越子夜在一起，是一件这么令人容易感到愉快的事情。
小女孩的妈妈在下一站就赶紧抱着小女孩下车了，临下车前还不忘了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了她们一眼，仿佛在害怕她们的行为会教坏她家宝贝女儿。而越子夜和尚苏卿依然坚持地“享受”了几站大众的目光洗礼，好不容易捱到了她们要下的那一站，车还没停稳，越子夜便拉着尚苏卿迫不及待地下了车。
“以后我再也不坐公交车了……”越子夜看着那辆绝尘而去的公交车，抱怨道。
尚苏卿却已经悠闲地往前走了，“是么？我倒觉得很好玩。”
很好玩？她被当做笑柄这么好玩啊？还有，是她的错觉么，她怎么觉得今天的尚苏卿不太一样，像是格外开心？越子夜追着前方的身影，“喂，你等等我。”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二十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