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谁也赢不了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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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违的夕阳从天边映照下来，夏日里热度余韵未消的空气里带着暖暖的阳光的味道，一如某人的笑容，悬在嘴角的那些些的弧度。
一回到村子，宇智波佐助没有走向火影塔呈上这次任务的报告书，而是先回自己的家。
看起来还是生机勃勃，院子东边种着的蕃茄一通的郁郁葱葱，葱绿的颜色里间或有着将红未红点缀其中。只是西边的那几排植物全部焉了，低着头，叶子还是绿色的，应该还可以挽回。
踏上木质地板，咚咚咚地声音响起，餐桌上两桶吃得干干净净的泡面桶，筷子随意地丢在桌子上，旁边巨大的牛奶盒里面的牛奶已经喝完，保质期是在明天。
卧室里的被子没有整理，应该是早晨走的太急来不及或者，忘记了。
而自己走那天换下来需要洗的衣服现在正好好的挂在衣柜里。
佐助心情出奇地不错，将被子整理好，因是对着阳光，被子也是暖暖的，还带着熟悉的味道。
随手将桌子上的垃圾扔掉。
戴上面具，白色勾勒着红纹的面具遮住清俊的面容，瞬身就消失在寂静的充满阳光的大宅里。
火影办公室里某人正抓着头发，火影的帽子被丢在一边，金黄色的头发乱糟糟的，一撮一撮地竖起来，湛蓝色的眼睛盯着桌子上的文件，眼睛眯起来像是要睡着的样子。
佐助的手摸上那金黄色的头发时，闭着的眼立刻就睁了起来，看到是他，立刻从座椅上蹦了起来。
“佐助你回来啦！？”蹦起来的六代火影越过了自他成为火影之后被小樱打烂十几次换上的新桌子，伸手便来摘佐助的面具。
佐助任他摘下面具。
光裸着的胳膊没有任何伤痕，面部也没有，依旧是波澜不惊黑得发亮的眼睛，依旧是那副拽拽的表情。
六代火影大人漩涡鸣人高兴地说：“为了庆祝你回来我们今晚去吃拉面吧！刚好下班了！”末了，偷偷看一眼佐助的神色，添加上一句，“你请客！”
“不行。”
一回来就说吃，都不问下任务完成了没有。
鸣人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哀怨起来，他好久好久没有吃拉面了。
佐助像平时那样冷着一张脸，声音一如往常，“走，去超市。”
“埃？去超市干嘛？”
鸣人站在一排排的泡面前，被佐助从他后面伸出来的手拖走，他也不管如今火影的身份，大声嚷嚷着，有买东西的大妈看过来。
“火影大人和佐助大人的关系还真是好啊。”
也许是忌惮着佐助，说的声音很小，但是耳尖的佐助还是听到了，抓着鸣人后领的手松了开，六代火影大人没有了支撑就这样毫无威严地趴在了地上。
“吊车尾的，给我起来。”
还是这样吗？
佐助好像非常，非常在意别人的说法。
宇智波佐助是何等高傲的人，从来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以前的自己也是这么被他忽略着。现在的宇智波佐助，如同惊弓之鸟，杯弓蛇影般。
和自己“关系”很好，很丢他的面子吗？
人群散开，佐助将一言不发全然没有了刚刚的生气的鸣人带走，仔仔细细地挑选了几样的蔬菜。
鸣人一看到蔬菜，方才还是脑子里喧腾的种种不安与失落就烟消云散，“最讨厌蔬菜了！”说着就将购物车里的蔬菜放回原位。佐助不慌不忙地拿起挑选好的放进购物车，几番来回，鸣人耸拉着脑袋，看着购物车里的好多蔬菜，嫌弃地说，“难吃。”
佐助叹口气，说：“你答应过你妈妈要多吃蔬菜的。”
鸣人立刻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焉得如同院子西边的那些植物。
佐助再看番茄。
鸣人抓住他的手，“不准我吃拉面，你也不准吃番茄！”
佐助叹气，却显得得意，“番茄也是蔬菜。”
鸣人：“……”
又有人指指点点，小声议论着什么。
鸣人感觉到佐助的不悦，两人快速地买完东西去结账。
回家的路上鸣人异常的沉默，而佐助原本话就不多，一路的黑暗一路的沉默。以前鸣人叽叽喳喳地说着工作时的破事，佐助听着，半天才会评价一句，也无非是“笨蛋”“白痴”“吊车尾”这样让鸣人抓狂的话。
敏锐如佐助，一早就感觉到他心情不好，原因他却不知道。
鸣人偷偷地看一眼看向前方步伐稳健的佐助的侧脸。这张脸，曾经迷倒过村子里同龄的所有女生，身为天才家族宇智波一族的后裔，拥有永恒万花筒写轮眼的天才忍者宇智波佐助，为何如今走在他的身旁？
他一向乐观向上，但是也忍不住胡思乱想。
当年佐助叛离木叶时，多少次梦里，他都梦到佐助，从前的种种，在大蛇丸那里会不会遇到意外，大蛇丸会不会已经借用了他的身体，他什么时候会回来，怎样才能将他带回来，宇智波鼬那么强，佐助会不会遭遇不测……无数的问题在脑中盘旋。
但是，他回来了。
因为第四次忍界大战，佐助叛忍的名号被免除。
两人的最后一战还是在终结之谷。
鸣人问他愿不愿意回去，佐助没有说话，他的本意是要摧毁木叶，而不是去那个平和的木叶，那里带给他的，只有仇恨，那些痛进骨髓的温情他再也不敢想象，亲情，同伴之情，羁绊，他早已不去想。
如今他已不再想摧毁木叶，这一站却必须打。
因为他是忍者，追求力量想要变强的忍者，要复兴宇智波一族的宇智波后裔。
但是，他还是回来了。
鸣人说：“我说过要想摧毁木叶，必须先打败我。”
“你也答应过，第一个杀了我。”
两败俱伤，谁也没有赢。
“短时间内你是打不败我的，佐助。”
佐助只是喘着气看着他。
“所以，回木叶吧，可以随时挑战我。”
鸣人没想过简单的几句话佐助便妥协了，而事实上，佐助是后来回去的。
佐助住回了修葺好的宇智波大宅。和从前的伙伴不联系，鸣人去找他也不见人影。
鸣人自从继任了六代火影之位便很忙，高层十分重视宇智波的写轮眼，佐助出乎意料地答应担任用生命保护火影的暗部队长。
宇智波佐助的对手从此变成了漩涡鸣人，同时，也真正回到了木叶。
他一直没弄懂为何佐助会答应做暗部的队长，想不通，不敢问。
至于为何他和佐助住到一起，完全是因为佐助说：“为了近距离的保护，还有，战斗。”
是的，他答应随时接受佐助的挑战，暗部队长本就应该随时保护火影，想一想，佐助一个人也会寂寞，就搬过去了。
晚饭少不了一桌子的蔬菜宴，佐助吃番茄吃的津津有味，鸣人却食不下咽，愤愤不平。
凭什么一桌子的蔬菜，营养搭配太不均衡，凭什么佐助爱吃的番茄就是蔬菜，而自己最爱的拉面就是垃圾食品？太不公平！
佐助夹了一筷子的青菜放进他碗里。
鸣人挑了半天也没有吃下去的欲望，“我要吃纳豆。”
佐助看向他。
今天某人的脾气有些拧。
“还要吃甜食！”
“拉面拉面，明天必须要吃拉面！”
佐助充耳不闻。
等鸣人郁郁地吃完晚餐，佐助收拾着碗筷，停了下来，“你把碗洗了的话，明天允许你吃蔬菜拉面。”
鸣人欢呼一声，去洗碗。
洗完碗还准备给植物浇水。
“浇水，浇水，浇水，拉面，拉面，拉面……”
佐助坐在走廊，两只手支着下巴，看向前方蹦蹦跳跳的人儿。一轮弦月挂在空中，清凉的风穿过走廊，风铃阵响，心情突然好了起来。
“不要给番茄浇水，那边的都被你浇死了。”他提醒道。
不知道过了多久，困意袭来。
鸣人打起精神睁大眼睛等着佐助。
佐助在走廊上坐了很久，才对身旁的鸣人说：“进去吧。”
冲完澡鸣人躺在床上。
听着哗啦啦的水声，水声停止，佐助稳健地踏在地板上的声音，一步一步，门被拉开，他能感觉到佐助是看着他的。
他不禁缩了缩身子，翻了个身。
佐助比旁人苍白的修长手指流连在他的脸上，有些冰凉的手指抚摸着脸颊上的六根胡须。
鸣人闭着眼睛试探地喊：“佐助？”
“任务顺利完成。”低沉的声线在耳边起起伏伏，声音里带着与平日不同的情绪。
“知、知道。”鸣人突然有些紧张。
佐助这么说，好像是在邀功，索要奖励一般。
“你想要什么？”
“那就试试你最近有没有修行吧。”仿佛刚刚的靠近只是自己的幻觉，佐助又恢复他万年不变的面瘫脸，俊美的脸庞沉着，冰冷的指腹滑过自己迎上去的手背。
鸣人死死地咬着牙齿，努力不发出让自己羞愧的声音。
睡衣被解开，裸露的胸膛被佐助一眨不眨的眼睛注视着。鸣人情愿现在的佐助目中无人，而不是现在这般，眼神里带着淡淡的欲望，盯得他下意识地想要逃离。
但是这是在佐助的月读里。
蜜色健康的胸膛前多出一只漂亮的手，身体被迫着靠近另一具躯体，冷冽的味道强烈地袭来，熟悉得让他禁受不住地咬了上去。
“要做就快点啦，我还要睡觉。”
黑眸里的光华变得浓烈，修长的手指渐渐地往下，嘴唇边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浅浅笑容，稍一碰触就会碎裂般。
鸣人再也发不出任何抗议的声音，只有死死咬着牙关。
窗外的月光正好洒在床上，佐助的侧脸被月光映衬出冰冷的味道，可偏偏有些红晕的脸上满是汗水，眼睛直直地盯着身下瞪着一双水汪汪的蓝色眼睛的人，好像停顿了那么几秒，接着毫不留情地进入。
鸣人拥着被子皱着鼻子闻着拉面的香味。
是佐助做的拉面的味道，跟一乐的不同，好像多了些什么，但是他吃不出来。
佐助看他安静地吃完，将两人的碗洗了。
去火影塔之前，鸣人拉住欲隐藏起来的佐助，支支吾吾了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佐助清冷的目光淡淡地扫过来，“想说什么？”
鸣人抓着头发，“……没、没有。”
佐助看向别处，然后隐于暗处。
鸣人作势拉他的手悬在半空，半天才放下去。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鸣人伸着懒腰，叫了好几声“佐助，回家了！”都没有人答应。
鸣人快速地跑回家，大声地充满希冀地喊：“我回来了！”
但是，家里没人，镇定下来后，向慰灵碑那里跑去。
佐助果然在那里。
很多找不到他的时候，佐助不是在家就是在这里，简直快与卡卡西有的一拼了，还经常和卡卡西抢占位子。
佐助好像没有发现他似的，嘴里喃喃着，对着那块冰冷的慰灵碑，虽然上面没有宇智波鼬的名字。
“哥哥，你为木叶做出这么大贡献，却连名字也不能刻在上面。”
鸣人的心猛地一窒。
“鸣人他心情不好。”
“我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我答应打赢了他才能为你讨回公道。”
“……”
“我打不赢他，哥哥。”
鸣人苦笑。
“不过，我没给宇智波家族丢脸，吊车尾也没能赢我。”
“……”
“谁也赢不了谁。”
最后，鸣人听到佐助近似呢喃的声音，“挺好的。”
像是再对自己说一遍确认一般，“就这样，挺好的。”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谁也赢不了谁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