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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18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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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独自关在房里不出门,喝着闷酒昏昏睡睡,想着宁钊,越想越糊涂。浑浑噩噩地不知过了多少日,突然之间豁然开朗,自己应该离开宁钊,虽然自己痴心爱着他,可是自己无法再忍受这些折磨。
快点回去,告诉宁钊自己的愿望,如果宁钊坚持不让自己走,就说明他对自己其实也很留恋,那么留在他身边,至少也还是有些值得的。如果宁钊竟然同意自己离开,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不论怎么样,都算是有了一个了结。
想通了这些,久立刻从床上站起来要走,不经意瞄到铜镜里的自己,披头散发,胡子拉渣,衣服污糟糟的,怎么可以这个样子回去见宁钊。叫了仆役去打水,另给了些银子令他去买件新衣服。待梳洗换衣过后,整个人神清气爽,肚子却咕咕叫起来,出去叫了一桌好酒好菜,畅快吃了一顿,又叫准备了些干粮路上带着。结完帐,牵了马出门便行。这些年来,久攒下大笔的银票,早已在别处安置好,此时倒不用操心。
这一路,久走得很快,不眠不休地赶路,只在马累得不行的时候才缓了缰略歇一下,两日之后就回到了颍州。
这一回从侧门进王府,守门的侍卫见到他有些意外,进去通报,很快就出来,说宁钊唤他即刻进去。
此刻宁钊却是在前院的花厅里,坐在书桌边正拿着份邸报细读,见久进来,抬头说:“我的九月竟然这么快就回来了?每次不是都要在外面逛上一个月才够的?”
久一言不发,走过去矮身扑到他的怀里。
宁钊伸手摸摸他的头发,呵呵一笑,揽着他进内室躺到了床上。久这次见了他,激动异常,宁钊也把正事丢到脑后,与他畅快淋漓地做了一场。一时宁钊起床着衣,久鼓起勇气叫了一声“殿下。”
久在宁钊面前一贯绵软顺从,宁钊叫他怎么他便怎么,这时主动叫了宁钊一声,竟是破天荒头一遭。宁钊也有些讶异,回头看了他一眼,抚着他的脸颊,说:“小乖九月可是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久说:“我满八岁那年,过新年的时候,殿下说,等我加冠之年,送我一样大礼物,我要什么便给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记得清清楚楚。不过殿下也许早就忘了吧。”
宁钊一听,嗤的一声笑出来说:“真是小孩儿心性,一份礼物,憋在心里算计了这么多年。你今年都二十二了,倒突然想起这个来了。说吧,你想要什么?就算你想要太子妃头上的凤冠,我也去摘下来送给你。”
久说:“我希望殿下可以放我出府,过些普通人的平静生活,娶个老婆,生个……”
久尚未讲完,就被宁钊一声怒喝打断了:“住口,跪到地上去。”
久正赤身路体裹在服子里,听他这样吩咐,披了一件中衣,下床跪到了地上。话出了口,心里反倒又乱了。
宁钊气得不轻,可一看到他衣衫不整伏在地上的样子,心又有些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