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2、我丢失的记忆 ...

  •   绾绾:徐子陵,你不稀罕,自有人稀罕!
      ————
      2014年3月1日,晴,万里无云。

      今天,我又梦见了那个女人。她的名字很适合她,她很美、美的像个妖精?不知道为什么,从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有种奇怪的感觉。
      ……
      淡妆素抹,唇彩莹丽的精灵,当她白衣随风、赤呈玉足、闪着黑瞳披着长发出现的时候,让人害怕又忍不住去心疼,让人想轻轻的拥在怀里可拥在怀里的却是如铃悦耳的娇笑和鼻息间的淡香。

      “徐子陵,你不稀罕,自有人稀罕!我婠婠用心头血对天起誓——我婠婠来生今世、永生永世不论投胎成什么,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再也不要遇见你,徐子陵!我恨你!”

      字字清晰满腔怨恨无处可发,她一身红色纱裙、脸上精致的妆容美得惊心动魄,伫立在将军庙前。美眸盯着远方的一处地,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修剪圆润的指甲陷进掌心之中,阴出点点血丝似有感的松开拳头对着左胸口运功拍了下去,一口鲜血喷出红色的纱裙悉数吸入,她的起誓仿佛耗尽全身气力。
      ……
      这是我早晨醒来最后一个画面,那个美如妖精的女人……那一幕,让我的心也像是被人拍了一掌钻心的痛……

      糟糕……握笔的手都止不住的颤抖,现在心口的还在猛烈的抽搐着。要怎么办?额头上沁出豆大的汗珠,身上的衬衣都被汗水浸湿了,我撑着书桌只觉四肢软绵无力视线泛黑。

      这个预兆并不是好事,我跪倒在地爬向床柜,摸索着按着座机的免提打向医院的电话,用尽力气报出自己的住址,沉重的呼吸声充斥着耳膜,心口的刺痛越渐越烈。黑暗将我吞噬,心口的刺痛已经感受不到了。

      恍惚间,白色的光点在我的身边飘忽着,直到一道强光打射在我的正上方,我的眼皮也无法撑开,四肢依旧沉重软绵无力无法控制,我努力驱动着自己的身体。再次陷入黑暗之前,我的耳边传来一阵机械碰撞的声音,还有几句对话却只能抓几个关键词。

      “……一公分……命大……”

      “……逃跑……发现……”

      再一次醒来,我却发现自己能够勉强弯动手指,肢体上的触觉已经告知自己成功的被医院救了,只是有些问题:我的腿没有知觉这是怎么了?我的眼睛好像看到的东西都是黑乎乎的一片,我的脑袋好痛。我伸出手往脸上摸索着,氧气罩、脑袋上裹着好几层纱布,旁边的机器运作发出的声音。因为我的动作,好像挂到了什么,就听乓的一声,好像惊动了身旁的人。

      “护士护士!”男声猛地响起,随后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再就感觉自己正在被人触碰应该是在检查。

      “感觉如何?”医生问。

      “腿……”嘶哑的声音让我心里一惊,自己的床头被人调动,后背被人细心的塞进了一只枕头自己半躺半坐着。氧气罩被取下类似吸管凑到我的嘴边,耳边有人提醒道:“慢慢点喝,你现在不能喝太多水。”

      我吸了一小口润了润嗓子,吸管也被挪开了,即便很渴却不得不忍受,我抿了抿还是有些干裂的嘴唇回答医生的问题:“腿……我的腿,怎么了?还有眼睛……看不见,脑袋好痛……”

      “你的脑袋中了子弹,你很幸运,你存活了下来。脑袋里还有残留的碎片,由于太靠近神经血管,如果现在取出很有可能会刮破神经血管,导致颅内出血。你的眼睛在爆炸中受到了热浪冲击,腿部的伤需要一段时间愈合。”医生安抚着我听到结论变得暴躁不安的情绪。

      “那该怎么办?脑子里的子弹碎片不能停留。”旁边有人在我要开口询问的时候就提前询问医生,也好省了我讲话的力气。

      医生回:“只能等子弹自己移位,现在的位置太危险了。这段时间我们会紧密观察碎片流动位置的情况,患者的情绪不能太过激动,确保碎片不会受到压迫刮破神经血管。”

      “我明白了。”我稳住自己的情绪。心里不断的安慰着自己,更大的疑惑在心中形成。中弹?爆炸?太多的问题开始在脑袋里闪着。

      “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现在医疗科技那么发达,不要担心。”男人安慰道。

      “现在患者需要休息,有事再叫我们。”医生说完这句话,几个不同的脚步声远离了房间。

      “这次任务失败,大头成带着毒|品只身一人偷渡去了香港。你这段时间获得的情报,足够我们发布通缉令。我们已经和香港警|察合作,一定要在香港抓住大头成不能让他再逃,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养伤,其他问题都不要去想了。”男人说道。

      任务?香港?警|察?毒|品?

      “林sir,香港警|方需要与你联系,医生也说了刺鸟现在需要休息。”是个女人的声音,她的一句话已经告诉了我想要知道的内容。

      “嗯,阿心我们走吧。刺鸟,你好好休息。”

      经过组合我能确定了一些事情,我是刺鸟,很显然刺鸟并不是真名而是一个代号。男人是林sir,是个警|察,我也是同样的身份。我接受了上面的任务收集大头成贩卖毒|品的证据,就在抓捕大头成的计划都布置好后,却在最后出击抓捕时发生了枪战,爆炸、中枪都能够联系上了。

      没有允许我想更多困意渐起,现在这种身体情况我也坑不住睡了过去。
      ……
      画面快速调换,一张新的身份证、一封详细记录她新身份资料内容的牛皮纸袋。

      “从今以后,你的名字叫石音,代号刺鸟。身份资料全部改变,没人会查到你原本的身份,这次任务我们需要你的能力。”很熟悉的声音,是刚刚的林sir的声音。
      ……
      昏暗的房间里摆在我面的是一套完备的化学仪器,我就看到自己的手开始自己动作,熟练的操作着眼前的瓶瓶罐罐,经过酒精灯蒸馏之后的液体在经过最后几步程序之后,成功炼化成晶莹的小方块。

      坐在沙发上戴着墨镜的光头男人,应该就是头目大头成,他的身材有些肥胖,脸上有一道疤痕从嘴角划过眼角至额头,他坐的位置太暗,我所在位置是屋里唯一的亮源,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当我将成品拿出摆放在桌子上,大头成示意其中一个手下审核成果,面黄肌肉的男人走了过来,用镊子取出一颗碾成白色粉末。他将一张纸稍稍卷起抵在到其中一只鼻腔内,用另一只手按住另一只猛地吸了几个来回,似是要将粉末全数吸进身体里。毒|品产生的快感,让他飘飘欲仙欲罢不能,他对着大头成竖起拇指表情扭曲却又很享受的样子。

      大头成轻笑一声,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捻起一撮粉末刮在牙齿上,再一次进行确认审核,“不愧是田叔推荐的人物,没想到,年纪轻轻但手艺不错,精纯度98%很少有人能做出来。‘厨师’就属你了,你叫什么名字?”

      “多谢成哥,我叫石音。”

      [很好,刺鸟你要尽快获取大头成的信任。]植入在耳朵内小巧的软件,传来林sir的声音,也同时将我这里的情况全部传到警|方那里。

      这款先进的软件数量有限,因完全有效的避开了检测器的功能,耗资不小。
      ……
      “阿音,明天要去丽江和越南的买家交易,这次可是500万的交易,你做好货。”大头成抽着雪茄一如既往戴着宽大深色的墨镜。

      “是。”我面做恭敬的说道。

      [刺鸟,这次我们要准备收网,你做好准备。]林sir得到信息后告知我,我心里有了数。

      大头成满意的点了点头,“你就先去做吧,有什么需要让阿武去解决。”旁边身材魁梧的男人点头走到我的旁边开口道,“音姐,你的东西交给我来提吧。”我将手里装着仪器的行李箱交给了阿武,阿武接过跟立在我的斜后方毕恭毕敬的样子。

      离开了大头成的老窝前往临时居住点,在七个月前我因为救了大头成的命,本来就凭祸从口出谨慎小心,却在几次重要事件中协助大头成出谋划策,为大头成赚了很多钱,赢得了大头成的信任,成为他的心腹之一。

      我的背脊上还有当时留下的一条深长的疤痕,从肩膀到腰部经过黑市医生的抢救,才没失血过多丧命。

      那一次原本是要抓捕大头成,结果不知道是谁走露了风声,大头成换了地方交易。还派了几名手下吸引警|方注意力,最终抓捕落空。

      交易时遇上对方黑吃黑,大头成带去交易的手下死的差不多,天生怕死的大头成连忙求饶没想对方还是砍了过去,我挡了刀正巧大头成的救援也及时赶到,我拉着大头成将他推上了车也抢了条命。
      ……
      通过特殊方法将大头成近些年来贩卖毒|品的资料、账本全部收集完毕传送去了林sir那里。好不容易挨到交易地点,也不知道中间出了什么差池,抓捕行动再一次出现了问题。

      大头成跑了,一路驾车快速奔驰,后面的警|车被甩开。车子开到一处偏僻地就抛锚不动了,大头成想起交易时死了的大批手下,双眼瞪红抄起藏着的针头就往我手臂上扎,我还没有来记得反应过来,随着注射毒|品快速流动进了血管,产生的感觉让我飘忽看东西都感觉是在晃的,感觉自己的手脚都无法控制,连力气都没有听力和视力都感觉不确定。

      “感觉如何?自己做的毒|品不错吧!你就替我死吧!保证你没有任何感觉!别说大哥不救你,你也救大哥一次这次也帮大哥,警|察来了就发现一具烧焦的尸体,他们肯定会以为是我的。你每年今天我都会给你烧香的!”

      大头成自顾自的说着就将自己的身上的外套往我身上套去,只有能证明他身份的都流了下来。我的双手和双腿被他用绳子捆绑了起来,确定绳子绑得结实。大头成下了车绕车后对着车底一枪打破了汽油缸,汽油流了一地他又从后备箱中拎出一桶汽油,延着地上的一趟汽油路倒洒在五米之外。

      天生怕死的大头成,生怕爆炸时伤到自己。就在他泼油的时候,我挣扎着想要拉开车门,屡试失败,明白自己的状态根本无没有力气,得想办法让自己变的更清醒,被绑在一起手向附近摸索着,恍惚间似乎拾到一把水果刀咬咬牙就往大腿插上去。我咽下喉咙里差点飙出来的尖叫,趁着强烈的刺痛,拉回了理智和身体控制的能力,我浑身上下都在冒着冷汗,深吸一口气将刀子拔出利索的割掉脚上和手上捆绑的尼龙绳,双手哆嗦的扒拉着车门手脚并用攒足了吃奶的力,一个劲儿的爬了出去。

      就在这个时候大头成对着汽油扔了打火机,火势迅速的然道车子上很快一声巨响,我整个人被掀起飞落掉地,这个时候我能感受得到自己眼前的亮度开始变暗,大头成原本是要确认尸体辨认程度,要是能辨认出几分他就再补上几刀,谁知道发现车里根本没人。

      我爬出来没多远就被热浪掀翻在不远处,腿上一块炸伤依稀可见白骨,额头被石子磕破个洞正在流血,就连视线都有些发红,我胡乱的用袖子抹掉挡住视线的血迹。

      这时,大头成口袋的手机响了,他听完电话那端传来的信息,气得额头青筋暴起猛地将手中的电话狠狠地往地上砸去,手机的硬件配置瞬间四分五裂,他脸上的伤疤因愤怒变得更加狰狞可怕。大头成疾步的走向我,一把掐住我的脖子用力的按在地上。我只觉脑袋上顶着硬梆梆冰冷的物体,我瞬间明白发生的情况,背后又是一阵冷汗。

      当他开口的说话,我就清楚了有人将我的身份暴露了,我能感觉到浑身的血液都倒退了。不用看我清楚自己此刻的面色如何,手都变得冰冷。

      “好啊好啊!没想到警|方的刺鸟居然是你啊!苦肉计演的不错啊!”他几近嘶吼。“老子的兄弟们都是你害死的!”枪口低着我的脑袋越发用力,四周静悄悄地,枪上膛的声音格外的刺耳,我的心脏跳动的很快。

      我的大脑还在快速运作中,思索着这些天我的行事作风,可以肯定那么完美的身份之下,我真实的身份不可能暴露。大头成究竟是怎么知道?可为什么现在才告诉他?我越想越心惊,毒|品还在厮磨着我的每一处感官,我甚至开始产生了幻觉。

      不远处传来警笛声,警|察就要到了,大头成气愤的双手都在颤抖,“死警|察,我今天活不成,你也别想活!死也要拖个垫背的!”大头成按下了扳机的同时他的手上也多了血洞,拜这枪所赐才会出现碎片未取出我又重生的情况。

      之后我的世界就变的黑暗一片。
      ……
      我急促的喘息着,刚刚的梦境仿佛亲身经历,病服也被汗水打湿沾黏在了身上,那一幕幕画面冲击着我的神经,也因为短暂的梦境,我也知道了为何进医院的原因。也明白,这具身体并不是我的,而是在石音死后我俯身,借着这具身体活了。

      从今开始,我就是石音。石音也是我。

      自从腿部康复进入复健阶段,整个过程意外的艰难。

      不知不觉之中,我的性格习惯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面对毫无知觉的双腿,每每摔倒在地,我也有无数次绝望的时候,甚至自暴自弃的想等死。碎片残留在我的脑袋中,就像是个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取走我的性命的时候。如果没多久就死了,那我还要腿做什么呢?偏激的想法总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折磨着我,日复一日的折磨,我已经开始晚上无法入睡,精神状态十分不好。医生发现我的状态,索性停止复检训练让我休息一段时间,等状态好转再继续下去。我看不到我现在生活的环境,我看不到太阳、看不到月亮、看不到窗外街道上来来往往的喧闹,看不到自己常日里能够看到的一切……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看不到,眼前除了黑暗就是黑暗。

      眼睛算是瞎了吧,日夜不分,不知道过多了多久。我的生活因为现在身体情况,所以没办法离开别人的照顾。林sir请了一名专业的看护日夜照顾我的日常生活,洗澡、穿衣服、下床,甚至上厕所等等,我都需要别人来帮忙。日子越久,越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废物,我暴躁的砸烂了手边能够搬动的所有东西,那种强烈负面情绪让我痛苦不堪、无法控制。

      林sir带我去看心理医生,面对心理医生我一字不说,心里总有个声音响起:说了又能怎么样?就能康复吗?就不会再死吗?

      面对不配合的我,心理医生也只有摇头,林sir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按照我现在的情况又请了个看护贴身照顾着我。也许是面对我这类的患者有一定的经验,她训练有素的处理我产生的满地狼藉,每次脾气上来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暴躁,她会努力的平复。

      我开始沉默很少讲话也不爱下床走路,没事就爱发呆,一发呆就是半天甚至一天。

      白天晚上分为两个不同的看护,林sir后请来的看护叫美姨,今年已经四十六岁。她主要晚上来照顾我,晚上的我会变得暴躁、易怒。白天照顾的看护叫芬姐,三十九岁,白天我一直都很安静不声不响。她也会努力劝说带我出去转转晒晒太阳,也许是视觉的残缺,导致我其他感官意外的灵敏,通过气息、脚步声都能够判断出来往的人是谁。

      脑袋上的伤口已经愈合很久,当时伤得太深留下一道细小的疤痕藏在头发里不细看并不明显。

      美姨晚上会给我讲故事做利于我康复的食物,很多故事都是她这些年来的见闻也有的是听说,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会变得安静。情绪逐渐稳定下来,暂停几天的复健在医生观察之下,决定从今天继续开始。

      我在医生的搀扶下慢慢一步一步向前挪动,医生将我的手放在双杆上自己练习,我却怎么也没办法走下去。失去了支撑力,我直接瘫坐在了软垫上。

      芬姐赶紧跑了过来将我扶了起来,林sir制止了芬姐让她放手,芬姐犹豫了片刻只好松开了手。我又一次的瘫坐在了地上,林sir让所有人离开,这个房间里就我和他。

      他用力的拽着我的手臂,我可以肯定那一块明天肯定青了。他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满满的都是失望与愤怒,他的声音并不响压得很低,“你就想这么瘫着等死吗?你就不想去抓害你这样的大头成吗?碎片即便取出来,你也只想这么瘫着?!这么丧失斗志的样子就像只丧家之犬,你要知道为了你的安全我们现在不能恢复你的身份,如果不把大头成抓捕归案,你就一辈子顶着犯罪嫌疑人的称号。你明明是因为执行任务受伤,却要被不知情况的外人说是报应。你就没有一点甘心?”

      从那次爆炸事件,我的腿都跟废了一样,不论我怎么掐怎么打就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医生只是告诉我腿部的肌腱神经受损,除了伤口复原还需要复健才能恢复完全。眼睛的伤一直被脑部中的一块淤血堵着,碎片的位置暂时没有移动,属于安全稳定状态,只要我保持情绪平稳不要大悲大喜,情绪波动过大。

      我还是没有反映,只觉得被拽着的手臂施的力度又加重了几分,林sir讲话又降低了好几个分贝,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诱惑,抛出了几个问题:“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你的身份大头成会知道?你的父母当初的死因?”

      “你想说什么?”我心里冒出一股莫名的恨意,它让我变得冷静,本能驱使着我朝林sir的大概方向望去。“你知道是谁,伤害我父母的人。”

      明显可以察觉得到林sir的手一僵,手上的力松了几分,“你想知道?那你就去香港。那里,就可以解答你心里的疑惑。”

      “我明白了。”我挣开了林sir的手,随后一阵杂乱不一的脚步从远靠近,原本赶出去的人走了进来,继续之前的复健训练。我被芬姐扶了起来,双手撑在双杆上,努力摆动下面没有知觉的双腿,一步一步照着之前医生嘱咐的那样开始。

      从那一天的谈话开始,我拼了命一样的练习。让芬姐和美姨都很欣慰,也从那天起林sir就再也没有来过。美姨每天都会给我按摩腿、泡脚,说是可以促进血液循环会好的更快。芬姐会带着我逛花园,记得一次下午。在花园里遇见了一个小男孩,他随便能够看见也能够走却身患血癌,这是母体里带出来的疾病。他很爱自己手中的吉他,他十分和善友好从不气馁也不会每天都过的很快乐,他的病房离我的病房并不是很远。因为我的行动不便,所以他经常会跑来我的病房弹吉他给我听,有的时候也会教我。即便我看不见,他也会帮助我快速认识位置。

      渐渐地我发现自己似乎有了改变,负面的情绪不再那么频繁发作,对我的影响力越来越小。这是小男孩的原因,他时不时就会和我聊天,聊着外面自己没见过的世界、聊着曾经的趣事、聊着自己的理想、聊着自己的病情,他很勇敢。化疗让他身体越来越弱,之后轮到我去找他聊天。他对未来的期望、对生的憧憬感染着我,他曾对我说过这么一段话:“我曾想过就这么死了算了,可是每次看到妈妈因为我的病情害怕的偷偷地哭、自责自己,却在我面前努力的微笑不让我害怕,一直鼓励着我,说我一定能够活到80岁。我知道她是安慰我,我不可能陪她那么久,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再最后一段时间里努力让她开心呢?其实我也害怕,要是我看不见会怎么样?直到那一天,我发现我也看不见了。我开始很害怕,后来开始明白其实我不是害怕自己看不见,而是因为我看不到自己不知道的未来会是什么样,那种对未知的无力而害怕。”

      “我们害怕的不是黑暗,而是黑暗中未知的事物。”我呢喃着,似乎心中的郁结都在这一瞬间都打开了。

      也就是在那一天,我才从他妈妈那里了解到一些情况,“晨晨他在侧出白血病的那天,眼睛就看不见了。和你相遇的时候,他就看不见了。”他的妈妈声音哽咽起来,断断续续的说着小男孩的过去。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我丢失的记忆

  • 本文当前霸王票全站排行,还差 颗地雷就可以前进一名。[我要投霸王票]
  • [灌溉营养液]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
    关闭
    安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