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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身世大揭秘 ...

  •   正当孙文静坐在屋里想事情的时候,忽然听到外面有打斗的声音,她忍着痛走到门口,却被一个人拦住,她仔细一看是羽翼翔,而院子里则是孙文奇和白玉堂两个人打着。
      白玉堂根本就没有还手,只是在退让,孙文奇则是拼了命地和他打。
      羽翼翔拦着孙文静说:“男人的事情女人最好不要插手。”
      什么?孙文静莫名地看着羽翼翔,但她更关心的是照这样打下去的话,白玉堂一定会受伤。
      果然,孙文奇将他打得嘴角流血了。孙文静马上扑过去说:“够了,二哥。”
      文奇此时已经怒发冲冠了,就命令说:“你给我让开,这个禽兽居然对你做出那种事,我非杀了他不行。”
      白玉堂推开孙文静说:“静儿,你让开,让孙二哥出完气再说。这是我应得的,我做了就不怕承担。”
      “你还不配,就算静儿对你有好感你也不能做出这种事情。你拿什么承担?你给得了静儿幸福吗?”孙文奇气得什么都说。
      白玉堂也不还口。
      “二哥……”
      “闭嘴。”孙文奇命令着妹妹,然后又对白玉堂说:“你拿什么给静儿幸福,你以为静儿是青楼女子吗?我告诉你没有一万两银子的聘礼你休想再动静儿一根寒毛。”孙文奇说完就拉着妹妹就要走。
      羽翼翔拦住说:“阿奇,有事大家商量。”
      “没什么好商量的。”
      白玉堂也拦住说:“孙大哥,我能够给静儿幸福,请相信我。”
      “幸福?你知道什么是幸福吗?你想就这样得到静儿,别痴人说梦了。”
      羽翼翔又说:“阿奇,静儿现在初经人事,你不怕回家后被伯父伯母看出来?现在回去不合适,不如坐下来商量商量。”
      文奇才看向妹妹,过了一会儿,对白玉堂说:“找个安静的地方,先让静儿休息两天,后天我再来这里跟你们算帐。”
      “二哥,你不让我回家?”孙文静奇怪地哥哥。
      “你先在这儿休息两天,后天二哥再来接你,爹娘那边我会和他们说。”孙文奇安慰好妹妹,又对白玉堂凶巴巴地说:“要是静儿少一根头发,看我不把你的脑袋卸了当球踢。”说完就转身走了。
      羽翼翔才对白玉堂说:“好好照顾静儿,后天我们再来。”
      “谢谢你,羽大哥。”白玉堂向他行了一个礼。
      “希望你以后对静儿都那么好,也不枉我帮你。”羽翼翔说完也离开了。
      白福走过来问着:“少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去忙吧!”白玉堂说完就扶着静儿回了自己的房里。
      回屋后,孙文静关心地问:“你受伤了吗?”
      “没有,你二哥伤不到我。他只是一时气愤,现在不就没事了?”白玉堂安慰着她说。
      “我从没见二哥发过这么大的火。”
      “静儿,我得去一趟清风观,让我师父给我准备聘礼,等我回来,有什么事直接吩咐白福。”白玉堂说完就又出去了,他让白福照顾好孙文静,否则和他没完,白福自然清楚,所以就一直在孙文静身边陪她。
      白玉堂则是去了苏州的清风观,把这事告诉了刘道长。
      刘道长一听说之后愣了一下,又看了看徒弟,暗想:玉堂真的长大了,不再是那个什么也不懂的孩子了,是自己的疏忽才导致了今天事情的发生,但事情已经发生了,就得去想办法解决。过了一会儿才说:“先坐下来,慢慢商量。”
      白玉堂本以为师父会责骂自己,或是说些什么,但他没有。于是自己就坐下了说:“师父……”
      “玉堂,你告诉为师,是酒后乱性,还是借酒胡为?”刘道长严肃地问。
      “弟子……弟子是想让她做我的妻子,师父,徒儿真的喜欢她。”白玉堂知道师父对自己是宠爱的,若不说真话师父是不会让自己娶她的,即使是生米煮成熟饭也会被他敬爱的师父给倒掉的。
      “为师不想你这么小就被婚姻束缚,你才十五、六岁,而她更小。漫长的人生路,你们两个该如何走下去才好?”
      “徒儿不怕。”
      “好吧,那为师就想办法帮你去孙家提亲。”
      “师父,真的很难吗?”白玉堂不觉怀疑着。
      “她是官家小姐,而我们则是江湖中人,门不当户不对。不过没有办不成的事,你放心好了。”
      “对不起,师父。”
      “男子汉大丈夫当俯仰不愧于天地,做得起就当承担得起,明白吗?”刘道长不忍心看着徒弟自责,就说。白玉堂点点头,不再说话,过了好久,刘道长才说:“回去陪她吧,别让她觉得你不理她了,女人在这个时候很容易患得患失,去吧!”
      白玉堂只好回家了,他看到屋里的吃的没有动,就让白福出去了,才坐到她身边问:“静儿,怎么不吃东西?”
      “你师父怎么说?”
      “他正在筹备聘礼,你放心好了。来,我们一起吃午饭。”白玉堂只好欺骗她,并哄着她吃饭。
      用完饭,孙文静就扑到白玉堂怀中说:“我怕爹娘不同意我们的婚事。”
      “傻丫头,不会的。”
      “真的吗?我们门不当户不对,我爹又是个家长,他要是不接受你的聘礼怎么办?”孙文静自然想到这个问题。
      “我会求他们同意的,你放心。”
      “没有用的。”
      白玉堂只好轻啄了一下她的额头说:“静,你放心,我会有办法的。”
      孙文静害羞地在他怀中打了一下骂着:“色狼,就知道欺负人家。”
      白玉堂笑着说:“从第一次见到你,我这个色狼就开始欺负你了,不是吗?”
      “讨厌!”孙文静就倒在他的怀中搂着他。
      白玉堂则是幸福地搂着她,因为他从没有这样幸福地拥有过,自从上午的酒后乱性,到现在,他真的很辛苦,胸前还留有被孙文奇打伤的疼痛,但他却将他喜欢的静留在了这里,让他可以抱着她打情骂俏,他真的很感激他。于是就拉着孙文静的手,他看到有很多自己吻过的唇印,还有颈前也有,想来身上也有吧,他紧紧搂着她说:“静儿,对不起。”
      “不……”
      “还痛吗?”
      孙文静害羞地在他怀中说:“不痛。”
      “骗人,一会儿洗个澡,让我看看。”
      “晚上再说吧!”
      “身上有酒味,一会儿派人来侍候你。”
      “不。”
      “那我帮你,就这么说定了。”白玉堂说完就吩咐白福准备热水了,然后两个人一起洗的澡。白玉堂看着她身上深浅不一的唇印说:“这些痛吗?”
      “不痛。”
      他在水中搂着她问:“下面呢?很痛吧?”
      “别这样。”
      “师父说第一次会痛,所以才刻骨铭心,但是我却记不得了。”白玉堂轻轻说着。
      孙文静低声说:“要是永远都那么痛,我也不怕。只要是和你在一起,我就什么都不怕。就像秋桐说的和你在一起有安全感,我知道你一定可以给我幸福,而不是别人。”
      “我白玉堂对天发誓:此生此世绝不让孙文静受到半点委屈。”白玉堂听到秋桐都这样给自己说话就说。
      “琰,我不要誓言,只要你喜欢我就行。”
      “我会的。对了,秋桐是你的陪嫁丫环吗?”白玉堂知道像她那样的大家里通常都有几个陪嫁的丫环的。
      “不是。秋桐是前任王将军的女儿,可惜家遭变故,她不是我家的下人,还有我大哥二哥身边的王连和王海,是她的哥哥,都不是我家的下人,爹娘一直都把他们当亲生子女一样。我没有陪嫁丫环,听娘说孙家一直都没有这个习俗,完全是看自愿的,有些下人愿意跟着小姐走,有些就不愿意,所以家里不强求这个的。等秋桐到十五岁,爹娘就会给她找个好人家的,就像王连一样,他是在我们孙家办的婚事,很隆重的,苏州城的人还以为是我二哥成亲呢,害得二哥被人误会了好久!”孙文静想着那时郁闷的二哥就想笑。
      白玉堂笑着说:“真好玩,孙二哥也有被误会的时候,呵呵呵。”
      “嗯!他一向都很骄傲的,那次却连续几天不出门,像个大家闺秀似的。”
      于是两个人就聊起了童年的趣事,不知不觉,时间已经到了用晚餐的时间了,于是他们到餐厅去吃了,此时刘道长居然已经在餐厅里了,他看到二人手牵手,笑着说:“我让白福出去买菜了。”
      白玉堂笑着说:“师父,徒儿没想到……”
      “一起坐吧!”白玉堂二人才坐下。
      刘道长看着两人幸福的模样,俨然一对新婚燕尔的小夫妻就说:“玉堂,为师已经找了王媒婆,她过两天就去孙家帮你去说媒,你们放心好了。”
      “师父,那聘礼……”
      “你叔父说这事包在他身上了,放心好了。”原来下午刘道长就去找白振武了,因为他也担心着侄儿,也来了苏州。
      “我叔父也来苏州了?”
      “不错,昨天到的,暂时住在雪扬帮的苏州分舵。放心吧!”刘道长正是要把这事告诉给他。
      “那就好。”白玉堂说完就看向孙文静,只见她正低着头没有出声。
      过了一会儿,白福从外面回来,手里端着两盘菜放在桌上说:“刘师父,您要的菜。少爷,我先下去了。”然后就出去了。
      于是三个人吃了晚饭,送走了刘道长,白玉堂就让孙文静到自己的屋里睡,于是两个人又睡到了一起。
      他还是第一次有人陪自己过夜,这个夜是那么美好,他想:这大概就是夫妻吧,怀里睡着自己最喜欢的女孩子,这里有她如梅一样的气息,如梅一样的味道,是那么的清幽,淡雅,这是他最想要的。
      可是白玉堂很快又想到了师父:师父在没有师娘的日子里是怎么度过这十几年的?他一定很想念师娘吧?每个寂静的夜里没有人陪着他,若是师娘还在世也许师父就不会这么孤单了。白玉堂便起身去了院里,月已偏西,是后半夜了。静儿还在熟睡,他就飞身离开了家,去了清风观。他看到师父安静地躺在床上,他已经睡下了。
      忽然一个白影闪过,他正打算追上去,只见刘道长已经从窗口追了出去。白玉堂紧随其后,他们到了一片树林中。
      “清荷,你还好吧?”刘道长飞到白影的前面挡住他的去路问了一句。
      对方解下银白色的纱巾,白玉堂躲在树上,借着月光,他看清了白衣人正是清月观的观主,他一直叫她清月师姑,他知道她本姓羽,原来她有这么好听的名字羽清荷。
      清荷回答说:“刘大哥,十几年不见你还能猜到是我。”
      刘道长无奈地说:“你还是和当年一样。”
      “你不也是,你一直躲着我干什么?是因为你的徒弟吗?”
      “这和玉堂没有关系。”刘道长说了一句。
      “当年你为了白振威夫妇,连自己的儿子也不顾……”
      “清荷,有些事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再说振威夫妇有难我岂能坐视?现如今靖儿也已长大成人,所以往日的恩怨就不应再提了。”刘道长说着。
      “唉!我们都老了。”
      “小慧还好吗?”刘道长关心地问了一句。
      清荷点点头说:“她很乖巧,和我当年一样,这可能就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吧。”
      “是我辜负了你们母女,更害得小慧从小就出家。”刘道长低声说。
      “算了。刘大哥,玉堂看上了孙将军的女儿孙文静,这件事情不好办。”清荷忽然说起这事。
      “那女孩我见过几次,是个很不错的姑娘,我赞成他们在一起。”
      “白振武那怎么解决?”
      “我下午去见过他,他说只要玉堂喜欢就行,他不想见孙城。”刘道长说着。
      清荷摇摇头说:“当年白家那事,估计我要是孙城,为了全家一百多人的性命也会做出那样的选择。况且事情已经隔了十五年,孙将军也过得不安稳,就不要再追究了。”
      刘道长点点头说:“我没有告诉玉堂这些事情。他是个豁达的孩子,我想即使告诉他,他也能看得开。”刘道长忽然转过身对着白玉堂的方向说:“出来!”
      白玉堂只好从树上跳下来,向他们行礼了,他全都听到了,他怀疑当年白家一案似乎与孙家有莫大的关系。
      刘道长也很吃惊,居然是自己的徒弟,就走过来说:“你听到了什么?”
      “都听到了。师父,当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唉,都过去了。”
      “师父,师姑!”
      清荷摇摇头说:“刘大哥,你就说吧!”
      刘道长只好说了,原来事情是这样的!
      十六年前,孙城和白振威两个人本是不相干的两个人。一个是镇守江南的将军,南方并无战事,所以比较安宁。另一个则是长年和辽国对峙,澶渊之盟以后依然镇守于边境。也许是先皇误听谗言,也许是有意加强中央的兵力,那时白振威的长子白玉靖在边关很出名,后来一次误入辽国军营,就从此在白家失踪了,也在边关没有了踪迹。当时有人说他是被辽军杀了,但当时边关没有战事,又没有联合敌人挑起事端,杀一个宋将,起码也得通知宋国一声,可是却没有。有人说他不想做军人,于是隐姓埋名起来了,可是他是白振威唯一的子嗣,不可能不顾及家人而当逃兵的。但他就是失踪了。
      大中祥符五年春,先皇欲就此事向白振威问明,可白振威也不清楚儿子的去向,他说不清楚。谁知同年十月,先皇不知从什么地方得到了一封白玉靖投靠辽国的亲笔书函,从此他相信了第一个传言,白玉靖投靠了敌国,并相信早晚有一天他会亲自带兵攻打大宋。满朝文武也劝说不了皇上,于是同年腊月,皇上调来了远在江南的孙城将军,就在白玉堂出生前的一天,将白振威及三个副将秘密处决了,其中有一个是白振武的长子白玉珏。当刘海涛和展锐等江湖中人赶到之时已经晚了,初九,白玉堂出生。白夫人得知此事,她深知白家这一劫再所难免,就请他们帮忙给白家留下唯一的血脉,自己则服毒自尽了。就在展锐带着刚出生的白玉堂离开京城后,才知道孙城带兵四处寻找幼小的白玉堂。
      直到第二年春天,孙城才得知真相,所以他就拖病请辞了,孙家一门本是官宦之家,那一年秋,孙家一百余人因孙城拖病之事犯有欺君之罪,全被先皇贬为庶民,除了孙家祠堂以外全被充公,直到白家一案得到平反孙家才被官复原职。
      白振武因为长子是死于他的手上,所以就不再来苏州,但他并非是非不分,就没有追究。不追究不代表当作没有发生,所以他就退回了浙江。这次来苏州,完全是因为担心侄儿在天海魄那留下阴影才来的,谁知却得知在扬州遇到那个为了侄儿连性命也不顾的女孩竟然是孙城的长女。白振武深知侄儿也喜欢着她,所以他无权干涉这件事,就只好不露面了。
      白玉堂听后才知道原来静儿的父亲也杀害过自己的父亲,虽然不是他的本意,但父亲真的死在他的手上,他的心很痛,痛得不知如何是好。
      忽然他们听到有脚步声,刘道长马上飞过去,但他却停在了那里,他看到了孙文静,就说:“你什么时候到的?”
      孙文静回答着:“刚刚。”可是她却用置疑地眼神望着所有人,然后又小心地走到白玉堂身边。
      白玉堂没有说话,只是向后退了一步,他靠在了树上流着泪,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是仇人之女?还是自己所深爱的姑娘?他犹豫了……
      孙文静本来期待着他能接受自己,可是看到他犹豫的眼神,她知道自己可能与他没有缘分了。她低声说:“对不起,琰。”她将自己珍藏的玉佩放在了他的手中,就转身走了,消失在夜色里……
      白玉堂靠在树上哭了,他知道自己和她没有缘分了!
      孙文静回到家,从后门走了进去。此时已是夜深人静了,她坐在床上,本打算做些什么,但她始终不知该做些什么,就又出去了。她走到李园的高墙外那棵大柳树下,这里有她最美好的回忆,她经常一个人驻足在此,她不知道幸福在哪里,东方有些发白了,她靠在柳树上,流着泪。却被早起的孙文奇看到,因为他喜欢在这里练功,这里有一片空地,也很少有人来这里。他走过来又生气地说:“静儿,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白玉堂呢?”
      “二哥,你抱抱我好不好?”孙文静感觉有些冷,就说。
      孙文奇就坐下来搂着妹妹问:“发生了什么事?”
      孙文静在他怀里哭着,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件事。
      过了一会儿,那熟悉的白衣少年出现在眼前。孙文奇马上站起来就打他,此时白玉堂更是不还手,他不知道怎么会在这里见到她,他想做些什么。
      孙文静此时拉着二哥说:“别打了,二哥。”
      可孙文奇才不管,就知道妹妹受了委屈。后来孙文静居然向他下跪了,孙文奇马上停手说:“静儿,快起来,你这是干什么?”
      “别打了,二哥。”孙文静哭着说。
      “好好,二哥答应你。”孙文奇把妹妹扶起来安慰她。
      白玉堂手里拿着玉佩,放到她的手中说:“这玉佩是白家的传家之宝,也是我爹和我娘的定情信物。静儿,我把它转送给你,希望你能好好保管。”
      “那你呢?”孙文静问。
      “给我一段时间,我想好好考虑清楚。”白玉堂愣了一下又说。
      “你会不要我吗?”
      “我不知道。”
      “什么不知道?白玉堂,你还是不是男人,静儿现在人都是你的了,你又说这种话,你真是欠打。”孙文奇听到这话就又要动手。
      可又被妹妹拉住,孙文静擦擦泪笑着说:“玉堂,我知道你一定会要我的,我一直都知道,我在家里等着你上门来提亲,我会一直等,直到你来为止,不管是一年,十年,还是一百年,我都会等着你,我会等着你。”孙文静拉着孙文奇回了家。
      留下白玉堂一个人静静地站在那里,他想着孙文静的话:她是那么相信自己,他知道她一定会说到做到的。
      忽然清月观主走过来说:“玉堂,你师父说让我接你去沁梅小筑住几天,等你考虑清楚了再说。”
      “清月师姑,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不必急着下结论,走吧!”清月观主知道白玉堂是真的喜欢着孙文静,她也很喜欢,可惜自己没有儿子,否则一定要娶孙文静做媳妇。于是二人就一起回了清月观,住进了沁梅小筑,小慧高兴地接待着他,可后来她却被师父叫到清月观里居住,没办法,师命不可违。师父说让白玉堂在这里好好冷静冷静,不方便打扰。所以她就乖乖住在了观里,不再来沁梅小筑了。这里安排了另一个小师妹青琳来打扫。白玉堂在住进沁梅小筑以后,就开始想着和孙文静从相识到今天,这三年多的点点滴滴,都是从这沁梅小筑开始的。他知道师父让自己住在这里,是不想让仇恨蒙闭了头脑。他本来是没有太多的仇恨,但是自己的父亲和叔叔家的哥哥都是被静儿的父亲亲手杀死的,以后她若嫁到了白家,别人会怎样看待她?尤其是叔父和婶母,会不会见到她就想起英年早逝的珏哥?他们真的会很痛苦,叔父一家对我就像亲生儿子一般,我不能给他们带来痛苦。但是我能辜负静儿的一番情意吗?
      白玉堂一个人坐在沁梅小筑的院子里,仿佛静儿就在自己身边一样。“我知道你一定会要我的,我一直都知道。……”
      “我会在家里等着你上门来提亲,我会一直等着你,直到你来为止。不管是一年,十年,还是一百年,我都会等着你,我会等着你……”
      “一百年,为什么?静儿,你就那么相信我吗?”白玉堂问着自己的心。
      “我一直都知道。”给他的回答是这句话。
      “为什么?我怎么能让叔父他们伤心?连我都不敢确定,你怎么会知道?”白玉堂靠在栏杆处望着远方,他不知道能看到什么?只知道自己没有办法选择,可他还是望着……
      天黑了,他想着那个梅花仙子一样的女孩儿曾和自己在这里与梅花共舞,她喜欢梅花,可这个季节哪里有梅花?六月的盛夏,荷花是有的,他又想起了清月师姑,师父昨晚才说过:“我这辈子没有欠过任何人情,唯有清荷。她等了我二十年,我们有一个女儿,就是沁梅小筑里的小慧,她才十二岁,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就是她师父。”
      师父说起了往事:年轻的时候,曾与清荷是知己,她是苏州羽家的大小姐,是一位巾国不让须眉,又不失柔情的奇女子,在江湖上有一个雅号叫“水中仙”,正如她的名字羽清荷。他一直喜欢着她,但她的美如天仙一般,让每一个见过她的男人都动心。他也是众多男人中的一个,就是因为她是仙,令他觉得她高不可攀,自己一个凡夫俗子不足以配他如莲一般的仙子,便始终与她保持着朋友这条戒线。
      后来遇上了师父的妻子吕薇,她如蔷薇花一般的美丽打动了年轻的刘海涛,于是二人在相识之后不久就结为连理,他们过上了很幸福的生活。谁知这时清荷却莫名地做了道姑。
      可是短暂的幸福却没能持续两年,新婚第二年,儿子出生后的第三天,妻子就过世了,那时他还沉浸在初为人父的幸福之中,妻子的突然辞世使他对生活失去了信心。于是就带着儿子刘靖去崆峒派出家做了道士。一年后展锐到崆峒来找他,说白振威家出了事,他就将刘靖交托给一同前来的清荷,与展锐去汴京,和其他四兄弟会合,商量对策。可谁知到了京城白振威已经遇害了,他们只得护送白玉堂安全离开了。两年后他准备接回儿子,可在去苏州的路上遇到了死亡之谷的杀手烈焰,与烈焰交手自己虽然杀了烈焰,但却受伤极重,后来终于到了清月观,可自己却险些丧命。那时清荷已经做了清月观观主,清荷救醒了他,才知道原来清荷是因为自己才出家的。他内疚极了,若早知这样,就该主动去追求她,也不至于害她出家。
      在清月观,刘海涛得到了清荷无微不致的照顾,于是两个人就心照不宣的在一起了,他没有想过离开她,想来清荷也是一样的,他便与儿子刘靖和清荷像一家三口一样过日子。谁知才两个月,死亡之谷的杀手居然到了清月观,杀了清月观的很多道姑。
      刘海涛知道自己早晚会连累清荷,于是就留下一封信,带着儿子离开清月观,从此就再也不见清荷了。
      后来才知道死亡之谷的杀手是他一个仇家买的,他灭了那家就去了崆峒,后来又收白玉堂为徒,创立了清风观,因为崆峒派掌门曾经是白振威的生死之交,朝廷又不杀出家人,所以崆峒派就支持刘海涛创立清风观。可是师父却辜负了清荷的一番情意。白玉堂想着师父的话:“为师这一生只欠清荷一个人的,到现在四十多岁的人了,又能再给她什么呢?青春是不能等的,越等越觉得什么都比不上时间。”
      白玉堂知道自己也不能让静儿等,可是又该如何?
      这天夜里,他梦到静儿变老了,可她依然在孙家等着:“我在家里等着你上门来提亲,我会一直等着,直到你来为止,不管是一年,十年,还是一百年,我都会等着你,我会等着你……”
      白玉堂吓得坐起来,哭着冲了出去,天已经快亮了,他跑到梅园里,哭着说:“我不会让你等的,我不会,我这就去提亲。”他不再犹豫地离开清月观,跑去见师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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