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怒火与坚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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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夜哈利醉了个迷糊，醒来的时候矇着眼，还没搞清楚状况所有的睡意就被赫敏给惊跑了。
“醒了？”赫敏说，一边把窗帘都拉了上去。
“格兰杰！你这是在干什么！”被光线刺痛眼睛的德拉科气急败坏，该死的，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被一个女孩闯进房间过！
一个马尔福，应该随时保持冷静！
德拉科在心里告诫自己——他坐起了身，试图不让自己发火。可在面对格兰杰的时候脸色仍旧阴沉难看。
赫敏不以为意，“我在门口等你。”她对哈利说，之后，在马尔福的冰冷的视线下踱出房间。
德拉科冷哼一声，转过头，和哈利的眼睛对了个正着。
“德——德拉科——！”这一下，刺激太大的碧眼獾子说话都不利索了。
尽管平时再出格，尽管在对待感情上秉持了狮院的教义——可对于哈利波特，一个到死都是处男的人来说，一觉醒来就看到近在咫尺的德拉科时，仍旧是有些难以镇定的。
而更要命的是，昨晚的一切他都想不起来了！
哈利又羞又恼，郁闷的直往被子里埋。
斯莱特林看得嘴角一阵的抽搐。“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的脑子被魔鬼网给缠住了，不然的话，波特——”
“哈利！”
“好吧，哈利。”德拉科哼笑了一声。他不耐烦的拢了拢额前散下来的头发，一把将埋在枕头里的脸给掰向自己。眉毛高挑，嘴边裂出了一个假笑，咏叹般的说道，“那么，请问我们这位行为堪比狐媚子的哈利，除了在被子里谋杀你那不多的脑子外是不是可以把你那该死的腿给我拿开呢？！”
……
一阵手忙脚乱之后，两个人总算是从房间里出来了。德拉科以最快的速度将自己的仪表整理得一丝不苟，袖扣、领夹、装饰……这在哈利看来，是相当的无语。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品位永远不合格了，毕竟，你总不可能像要求一个马尔福一样去苛刻自己。
半个钟头之后，他们走出房门。铂金蛇嘶嘶吐声，将毒液都喷向了拉文特劳。
“格兰杰，你真让我充满怀疑，难道闯进男生房间是你除了黏住哈利之外的其他爱好？”
赫敏不置可否，耸耸肩，将碧眼的獾子给领走了。
就近找了一所废弃的房间，将哈利推进去的赫敏手中不停，一打无声无杖咒不要命的往外扔——等所有的措施都做好之后，拉文特劳转过身，目光如炬，眼睛死死的瞪着哈利。
“你做了什么？”她说。
哈利只是笑笑，为赫敏的智慧。
“我和罗恩死于食死徒的死咒之下，没有任何的魔法意外，一个阿瓦达，不会产生这样的效力。”赫敏说，一针见血的指了出来，“没几个人能从死咒逃脱，可你对我们的到来却毫无意外——显然的，这和你有关，哈利。”
拉文特劳已然洞悉了一切。她静静的站在那里，等着他开口，可失望的是，哈利摇头了。
七年的相伴，经历了战争和死亡。在无数的日夜里，他们密不可分，融为一体。可正是这样的生死情谊却换不来一个回答。就像那晚一样，他毅然赴死，留给他们的不过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哈利波特！你怎么能！”所有的痛苦与不甘，所有的自责与后悔，在这一刻，瞬间点燃了赫敏的怒火。
“你总是这样总是这样！如果要不是斯内普的记忆那个时候的我们根本就什么也不知道！哈利波特死了，而生为他好友的我们却一无所知！哈！你可曾知道哈利！当我在看了那段记忆之后会怎么想，最后一个魂器，哈！我的朋友这一生都在经历着什么——”
说道最后，赫敏已泣不成声。
“敏，对不起……”
“我要你说的不是这个！”赫敏冲他嚷嚷。
哈利抱住了她，轻轻拍打着女孩的肩膀。“是我不好……”
那个时候的事情他已经记不清了，隐约回想起当时知道真相的心情，在悲凉绝望之下凭生出一股勇气。他不告而别，独自离开，最终走出了城堡踏入了禁林。
那时的脑中一片空白，唯一的念头就是走向他的归宿——可现在想来，他那样的做法，对有些人来说，真是太自私了……
***
圣诞假期的最后一天，四个人开始打包行李。赫敏的东西尤其之多，一本本的，全是布莱克家的私人藏书。
五花八门、分门别类——足足几百本之多，若不是空间袋都放不下了，拉文特劳无疑会选择将它们全部带走。
对此，小天狼星不赞同却也没有制止。虽然这些书籍大多数和黑魔法沾边，但身为布莱克家的长子，西里斯对黑魔法的认知还是十分明确的。公允的来说，除非罪大恶极的不可饶恕，一个咒语的好坏与本身无关，有关的则是施咒的人。
在他看来，赫敏的做法不过是源于拉文特劳们求知若渴的天性。
可家养小精灵克利切却不这么想，它甚至违抗了西里斯的命令为的就是保护下这一批布莱克家的宝贵财产。
“我只是借阅。”赫敏解释说，“看完了就会还会来。”
“血统肮脏的小鬼不配碰布莱克家的东西！”克利切说，网球大的眼睛恶毒的看着赫敏，“她会玷污了布莱克的，一个乳臭未干的女孩，麻瓜出身的卑贱血统——”
“闭上你的嘴巴！”小天狼星和罗恩同时喊道。
“当然，我的主人。”克利切说，朝小天狼星鞠躬，继续嘟囔道，“克利切能做些什么呢？纯血叛徒的主人带着他的朋友来到了布莱克主宅，狼人、红头发、麻瓜种——哦，我可怜的女主人，她该多么伤心啊，因为克利切不得不听主人的话，让他把布莱克家的珍藏给玷污了去。”家养小精灵继续嘀嘀咕咕，小天狼星对它的命令完全没用。
而克利切在护书无果之后掀开了它女主人的肖像，立马的，一阵恐怖的，嘶声裂肺、充满怨恨的尖叫声刺痛了所有人的耳膜。
在一扇窗户后面，一个戴黑帽的老太太出现在那里。
“败类！血统的叛徒！我生的不孝子！你怎么敢将这些东西带进我的房子里！你们这些肮脏的、下贱的、不纯洁的——”
“闭嘴！”
“西里斯布莱克！你这个被除名的血统叛徒！你玷污了布莱克！你该受到——”
小天狼星的母亲，沃尔布加布莱克，那个原本皮肤蜡黄流着口水的老太太突然停下了怒嚎。她那浑浊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哈利。
“你是？”画像说。
“很高兴见到你夫人，我是西里斯的教子，哈利波特。”
“是你！”布莱克夫人倒吸了一口冷气，即使是因为听到声音从楼梯上下来的德拉科也没引起她的注意。那一头铂金的发色是多么明显，除了马尔福不会再有他人——可现在，哈利的存在却超过了布莱克家十几年来所到来的唯一尊贵的客人。
这所有的原因，都是因为一条紫色的小蛇。
欧普拉的存在是一个不外公开的秘密，就连德拉科和赫敏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位姑娘。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平常的时间里，哈利对小蛇采取的都是放养政策，让它自己在四通八达的城堡里游荡。
只不过最近时至深冬，前一年毫无迹象的小姑娘突然进入了冬眠。为此，哈利在衣兜里放了个小袋，每当欧普拉冬眠醒来的时候就会冒出脑袋找它家的哈利讨要食物。
一般的，小蛇都很难醒来。可沃尔布加的声音实在是吵得吓人，就算睡眠的欲望再强烈，被吵醒的欧普拉还是探出了脑袋从哈利的衣兜里爬了出来。
[哈利……]小姑娘委屈的叫唤着，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已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一条蛇……一条蛇！
最激动的莫过于小天狼星了！他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不然的话，哈利怎么会养一条蛇做宠物呢？
“事实上，我是一个蛇语者。”哈利直言不讳，这实在没什么好隐瞒的。
“你是——你是说——你该不会——”
“波特家可没有斯莱特林的血统。”德拉科神情晦暗的说道，可是他却开始怀疑，哈利那位麻瓜出身的母亲是否是那位大人的后代了！
“是有可能……不然的话，又有谁能战胜黑公爵，战胜斯莱特林的血脉呢？”沃尔布加自言自语的说，“是啊，这完全可以！他不过是一岁孩子，就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不用怀疑，会说蛇语，他是个斯莱特林！”
布莱克夫人的眼里闪烁着狂热，在得出了哈利波特是斯莱特林的后代之后沃尔布加的画像瞬间变了个样子。
“欢迎您来布莱克家做客，阁下。”她矜持的点头致意，从一个惹人厌恶的老太婆变成了一个高贵优雅的夫人。
这样的转变来得如此之快，甚至的，惊得小天狼星都如同梦醒。
更令人惊奇的是，不过眨眼的时间，整个布莱克家族灯火通明，明烛闪耀。虽然仍旧是破败陈旧，但再也没有半点死气沉沉的样子了。
周围的画像开始鞠躬，有些的，甚至热泪盈眶。家养小精灵克利切将它那大大的鼻子抵在了地上，久久的，也不愿意直起身子。
这是哈利没有想到的。
不是斯莱特林，就永远不会理解萨拉查斯莱特林于蛇院的意义——那是如同神明般不可亵渎的精神所在。斯莱特林教义与荣耀，斯莱特林传承与信仰，这是每一位从蛇院毕业的学生都该刻在骨子里的东西。
而哈利，更没有想到的是，一个小小的意外，给小天狼星带来了多大的震撼。不是因为他教子的血统问题，而是他的母亲。
西里斯突然就意识到了：他的母亲，一生都在标榜着纯血统信仰者的女人，根深蒂固的坚持着自己的理念。曾经的她是多么的强大美丽且光耀夺目，可现在的她却是如此的可怜卑微甚至让人同情。
一个无法确实的斯莱特林后代，就能让曾经的布莱克夫人放下所有高傲的身段。即使是曾经的伏地魔，沃尔布加也没有做到如此。
可如今，岁月磨平了她的容貌，磨平了她的贵妇人的风范。但唯一不可能带走的就是她对血统的偏执——这个失去了所有的女人，穷途末路之后所剩下的也只能有的唯一坚守。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怒火与坚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