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 假若能够跟着你远走高飞……真子（完结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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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再这样一言不发的被你盯着看下去。”榊原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虚弱。“我的伤势更要加重了。”
“不准备告诉那个家伙么。”更木终于开口道。“你整个人的状况。”
“反正总归会有知道的一天。”榊原不知如何对平子开口。
应该说些什么呢。
光是忍受着痛楚就已经让榊原不想花力量张开嘴对平子讲些那样注定又绝望了的东西。
令自己也好。
平子本人也好。
“你这家伙的人气还真是高么。”突然出现的平子打断了榊原的思考。“今天居然还是被队长级别的角色来看望。”
“平子真子。”更木看了平子一眼，又看了看躺在榻榻米上的榊原。
“执行完任务的一角和弓亲等下会过来。”更木最后扔下一句话，转身向平子身处的门口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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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这家伙要重任五番队队长。”看到平子坐下在身旁的榊原首先开口道。“难怪把尸魂界当作现世你们假面的仓库一样。”
“任你这家伙来来回回的进出。”榊原补充道。
“真不公平呐。”平子突然笑了笑。让榊原心里紧张了一下。
“你这家伙，对于我的很多事。都知道得清楚。”平子认真的看着榊原的眼睛，没有半点调侃。“而我。却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
“被你这家伙隐瞒了所有的事。”平子看出榊原躲闪的目光。“比如说……你这家伙伤势的情况呢。”
“也不算隐瞒了。”榊原找着借口给自己。“死亡，这样的事。终究会发生在每个人身上。”
“只不过。”榊原顿了顿。“恰巧知道了自己的时间。”
“而且，也不是具体时间了。”侧着脸的榊原声音不大的说道。
“你这家伙扯谎的能力还是一如既往的出色么。”平子看着榊原的侧脸。以及榊原额头渗出细细的汗水。“听卯之花队长说呐。”
“你这家伙的耐痛性，顽强到让她都感到意外。”听到平子最后一句话的榊原，把脸转向平子看了几秒。
又侧转着看向了窗外。
“我好奇是什么在支撑着你这家伙拥有如此强大的忍耐力。”平子看着一直不给予自己正面目光的榊原。“是我么。”
再次转过脸的榊原，终于把目光停留在了平子的眼睛上。
“是为了我。才一直让卯之花队长加强药剂镇痛，让自己在不被疼痛吞噬的状态下。”平子看着榊原有些吃惊的表情。“多陪着我一会么。”
“在你这家伙被疼痛折磨至死之前……”平子单手撑在榻榻米上，俯视着平躺在榻榻米上的榊原。“想尽可能的……陪在我身边。”
“是么。”平子看着榊原眼眶内渐渐蓄起的眼泪。
“好想直接压到你这家伙身上。好想把你这家伙被我压倒过无数次的身体，用力的揽进怀里拥抱。”平子声音里透露着难过和不忍。“好想靠着抱紧你这家伙的方式。”
“分担着遍布你这家伙全身的痛楚。”平子轻轻的吻了吻榊原渗着汗水的额头。
“抱歉……”榊原沙哑的声音伴随着从眼眶溢出的眼泪。“抱歉，又没能够遵守约定。”
“又让你失望了。”榊原看着平子。从眼眶溢出的眼泪，缓缓的顺着榊原的太阳穴，滑进她干枯发乱的黑色发丝内。
“第一次看到你这家伙掉眼泪呢。”平子用手指拭干榊原眼眶周围的泪痕。“我和那个光头三席，曾经说过。”
“我的女人，我喜欢的女人。”平子温柔的关西腔在榊原耳边响起。“我只想让她感到快乐。”
“就算拥有了让她难过，让她痛苦的能力。”平子看着榊原潮湿的眼睛。“也只会让我想给予她最大限度的快乐。”
“不然的话呢……”平子笑了笑说道。“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难过落泪的模样。”
“可是会令我很心痛的呢……”平子的眼神变得暗淡无光。“而现在，似乎我才是令你这家伙痛苦的根源。”
“如果只限于带给你痛苦。”平子平静的声音。“只能够带给自己喜欢的女人痛苦而不是快乐。或者说，自己喜欢的女人只能从自己身上接受痛苦而非快乐的话。”
“这都不是我想要的。”平子克制着自己想拥抱榊原的冲动。
“如果不能再带给你这家伙快乐。”平子直视着榊原的眼睛，神情复杂又难忍。“那起码。让我结束掉你所承受着的痛苦。”
“真子……”榊原意外的听着平子的决定，直视着平子注视自己的眼神。
“不是答应过我么。”平子停顿了几秒继续说道。“不要死在除了我之外别的家伙的手里。”
“起码，还有一件。”平子面色艰难的笑了笑。“能够让你这家伙兑现的事。”
“如果说……”榊原大颗大颗的眼泪又逐渐的溢出。“如果说，森柩让我了解到喜欢一个人的滋味。”
“那么你。”榊原看着平子低下头轻轻吻着自己沾着眼泪的眼角。“真子，你让我体会到了……”
“体会到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的滋味。”榊原溢出眼泪的脸孔上有着幸福的笑容。“那股让我丢下一切、停止追逐强大，奋不顾身只想跑向你身边暖和的味道。”
“像是耀眼温暖的稻草人。”榊原笑了笑。“虽然我更像是只代表着不详预兆的乌鸦。”
“却能够被允许在这片金色暖和的肩膀上停留歇息一阵。”榊原止不住的眼泪流出眼眶，安静的看着榊原的平子，温柔的拭去榊原眼睛里流出的眼泪。“第一次，让我的人生里感觉到了安全和温暖。让我整个人变得满足而快乐。”
“谢谢你，真子。”榊原满是泪痕的眼眶周围和脸孔上，又露出喜欢一个人时才拥有的幸福笑容。“给了我一百多年的耐性和温柔。”
“给了我。”榊原感受着平子把手掌抚在榊原因眼泪而变得潮湿的脸侧。“那片灿烂金黄色的等候。”
“一直以来的等候。”榊原说出的最后一句话，声音变得很低。“可我却无法再归来了。”
略低着头的平子，终于抑制不住的单手撑在榻榻米上的吻向了榊原的嘴唇。
苍白干燥，似乎还有着血液气味的嘴唇。
和一百多年前第一次平子吻上去时的记忆似乎很贴近。
除了，榊原的皮肤被眼泪打湿的温度。
“抱紧我，真子。”榊原虚弱的声音在平子耳边要求道。“我……最喜欢真子拥抱我的时候了……”
撑在榻榻米处平子的右手，慢慢伸向躺在榻榻米上榊原已经变得软化般的背部。
注视着榊原满是痛苦的眼睛，眼神隐忍不甘的平子用另一只左手，拇指轻轻推开了自己的斩魄刀。
“抱都不能用力抱住你呢。”平子感受到手臂和指间榊原因疼痛而微微颤抖的身体。“怎么能抱紧你这家伙呐。”
“在结束掉痛苦的一刻。”榊原控制不住因痛楚而扭曲了的声音。“抱紧我。真子。”
抽出斩魄刀的平子，朝着榊原的腹腔一刀刺了下去。
从注视着自己的榊原逐渐变得暗淡无光眼神中，平子看到榊原微微扩张开的瞳孔上映照出的自己。
悲痛，失神，没有愤怒的一张脸孔。
平子沉默的看着溢在榊原眼眶内的眼泪从睁开着双眼的榊原的眼睛中微微滑落，打在了握着斩魄刀的平子沾染着榊原血液的手掌上。
眼泪在血液里晕染融入，顺着平子手掌外侧的皮肤滴落到了已经满溢着血液的榻榻米上。
榊原体内溢出的血液比刚刚溢出的眼泪更迅速，温度更温暖的贴抚在了平子的黑色衬衫，以及渗透入衬衫之下平子的皮肤上。
“Come away with me。”平子在榊原的耳边轻声说道。
像榊原要求的那样，平子用力的抱紧着榊原这具软化般，不断溢出血液的躯体。
“If only I could……”只能虚弱无力的看着平子的榊原，看着这个自己这么喜欢的男人最后一眼。榊原哽咽而低下去的声音。“Come away with you……Shijin……”
Come away with me。跟着我远走高飞。
If only I could……假若能够跟着你远走高飞……真子……
Come away with you……Shijin……该有多好……
在门外看到这一幕的一角只是面色难过而安静的转过了身，迎上了站在自己身后卯之花的目光。
没有任何言语交流的两个人只是沉默的离开了。
留剩平子一人。
和逐渐冰冷却下去的，榊原的尸体。
“我买了那个钉子乐队的演唱会DVD呢。”用力抱着榊原的平子声音很轻在榊原耳边说道。“希望这次没有买错呐。”
“好希望成为天天被你这家伙塞在耳朵里的耳机。像耳机里那个钉子乐队的主唱一样。”平子凑靠着榊原的耳轮说道。“可以天天贴在你这家伙的耳边。天天讲着惹怒也好，玩笑也好。在你耳边时不时的讲出想讲的话。”
“就像现在这样。”平子感觉到榊原完全没有回应没有力度的躯体。
“虽然……”平子微侧着脸，声音流露着痛苦。“虽然，现在的你。”
“应该已经听不到了呢。”平子淡淡的说着。
“已经听不到我了吗？”平子停顿着几秒。
终于。
不得不确认，从这一刻开始……平子已经无法等到怀里的榊原再对自己作出任何回应。
无论平子双手手臂拥抱得再紧。
无论平子在榊原耳边讲出再多温柔的话语。
无论平子……
有多么的不舍。
她离开了。
永远的离开。
像榊原说的那样……
‘我却无法再归来了。’
“那就让我一个人再抱着你这家伙自言自语一会儿吧。”平子把宽大的手掌抚在榊原黑色的干枯短发上。“在这家伙的体温。”
“完全消退变冷之前。”
并没有继续自言自语再讲出任何话语的平子，只是侧着脸的，把嘴唇贴靠在榊原的耳轮上。
静静的拥抱着榊原。
沉默的，在脑海里回忆着和榊原一百多年之间的点点滴滴。
脑海里伴随着那首榊原送给平子的CD单曲。
Come away with me in the night 今晚跟着我远走高飞
Come away with me 远走高飞
And I will write you a song 我会为你写一首歌
Come away with me on a bus 跟着我搭巴士远走高飞
Come away where they can\'t tempt us With their lies
到那个他们无法用谎言诱惑我们的地方
I want to walk with you On a cloudy day我想要跟你一起走在一个有云的好天气里
In fields where the yellow grass grows knee-high
走在一个绿草和膝盖一般高的原野里
So won\'t you try to come 难道你不想来吗
Come away with me and we\'ll kiss On a mountaintop 跟着我远走高飞在山顶相吻
Come away with me 跟着我远走高飞
And I\'ll never stop loving you 我会一直爱着你
And I want to wake up with the rain Falling on a tin roof
我想听到雨落在锡皮屋顶上的乐音
While I\'m safe there in your arms醒来时我会安稳地窝在你的臂弯里
So all I ask is for you所以我所有想要的就是你
To come away with me in the night 今晚跟着我远走高飞
Come away with me 远走高飞
作者有话说
第97章 假若能够跟着你远走高飞……真子（完结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