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不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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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轰鸣，震得整个木叶都在晃动。
“前线的情况看来不乐观啊。”波风水门在晃动过后站到火影办公室的窗前对着远方感叹。
这第四次忍者大战竟然使五国忍者合而为一，真是讽刺。
木叶的核心忍者们都扑向这场战争，村子里的警备状况是有史以来的最低程度，好在各个国家都被战争牵连，不会有功夫来袭击别国。
水门虽然实力大打折扣，但是决策力依然出色，被纲手叫回村子坐镇。
“会死很多人吧。”千守皱着眉，神情怏怏。
“是啊，”四代叹气，“不过别太担心，他们都是很强的忍者，木叶的忍者们可不是这么容易倒下的。”
他知道千守在担心父兄，也知道战场瞬息万变，他不想说“他们一定会没事”这种不负责任的话，只能旁敲侧击地安慰。
“嗯，我相信他们，相信他们的。”千守喃喃地说，只是越重复越说明他的担心。
四代何尝不担心鸣人呢，两人一大一小差着几十岁却不约而同叹息，四代突然觉得好笑，伸手揉揉千守的头。
“他们有他们的任务，我们也要担起我们的责任，打起精神来啊千守。”四代把防御部署的地形图借给他微微笑着。
“嗯。”千守点点头，心情始终有些低落。
四代看得出来，却不知道如何安慰。千守几次欲言又止，这是个他思考已久的问题，本打算自己慢慢消化寻找答案，但好像钻进了牛角尖，如其在这场战争地催化下，它堵在胸中，越来越闷。
他终于忍不住开口：“四代大人，如果当初我们一起长大会不会……会不会……”
会不会他们间的差距没有这么大，会不会他们就可以并肩作战了，会不会千里能过得更幸福，会不会他就不用背负这一切了？
他又想起那天，听到纯子和千里的对话。
*
那天正巧凯没任务，在家休息，正侧躺翘着二郎腿，哼着小调嘬着小酒，卡卡西一家就来了。
他慌忙起身，结果绊到桌子，凭借卓越的体术三百六十度转体避免了摔成狗啃泥，却把屋里搞得一片狼藉。
刚开门把旗木一家迎进来的迈特直子一进门就看到这幅混乱景象，凯知道今晚定是个跪搓衣板的不眠夜。
“老爸，我来收拾吧。”闻声从屋里赶来的女儿纯子爽利地弯起袖子重新摆好了桌子。
其实旗木一家对他们来说也不算是外人，两家人更像是亲戚一般，尴尬是有，倒也不是特别在意。
卡卡西让千守过去帮忙收拾，对凯说：“你还是老样子啊。”
在竞争对手面前出丑的凯真是泪水长流，用教训换经验，对手无论何时都有可能出现，他应该随时做好准备，怎么能那么悠哉呢！
他这个觉悟的后果就是迈特家接下来的几天都不得安生，直到直子怒火冲天一拳将凯打飞，他才老实下来，第二天顶着熊猫眼和爱徒们出任务去了。
直子虽然是家庭主妇，但选择了阿凯的女人怎么可能如一般的主妇一样的，她性格里坚强独立的一面很让人敬佩，即使以前身为忍者的未央和她聊起天来都不会觉得对方是那种软弱无力的女人。所以她俩人的关系分外好。
聊得时间不长，门铃再次响起。
卡卡西看看表说：“哦，来了。”然后起身和直子一起去开门。
他很了解千里那种工作起来所向披靡，生活中有些小腼腆的性格，倒是不想让他有一点不舒服。
果然门打开后千里见到记忆中的那个阿姨还有些拘谨，认认真真地鞠躬问好，在看到她身后很快跟过来的卡卡西时就放松了下来。
这些再细小不过的地方，却逃不过卡卡西的眼睛。即使不用写轮眼，也能对孩子的一举一动观察入微，这就是所谓父母啊。
“啊，这不是千里嘛，”直子见到这个意料之外的客人格外高兴，从以前她就特别喜欢这个可爱小子，如今长大了更让人觉得可靠，“快进来快进来，你爸妈也不提前说一声真是的。”
直子的热情让千里有些不好招架，是能说着“嗯，呃，谢谢”，他果然还是比较喜欢那种左右站两排整齐划一地问好方式，公式化但是干净利落有法可循。
卡卡西拉着千里进屋，凯震惊的大叫一声，指着千里问：“啊！卡卡西，你的影分/身怎么成小时候的样子了？”
千里默默看着他，真是低估了对方的白痴程度。
卡卡西呵呵两声，他早就接受了他的同期都是这种家伙的事实，解释说：“这个是千里啊，千里，我的长子。”
“都这么大了啊。”凯瞪着眼睛道。
几年的时光一晃而过，这批孩子将替代他们成为木叶的未来。
“前辈。”千里问好道。
凯感慨着千里真像卡卡西小时候，回忆了过去的事，就转了话题。千里已经坐到未央身侧，却看到那个小麦肤色的女孩向他招手，他惊讶地指指自己，看到对方点头后，走了过去。
凯家还是原来那栋公寓，来了这么多人显得狭小，两个孩子没有说话的空间，纯子干脆打开门，两人站在外廊上吹风。
“千里，你还记得我吗？”纯子细碎地短发被风吹得微微飘扬，倚着外栏问。
“嗯，你是纯子对吧？”千里点头道。
“那小时候的事呢？”纯子追问说。
千里歪头想了一下说：“你是说五年前还是更早？更早的话，真的不记得了，抱歉。”
“……果然还是……不，你不用道歉，该道歉的，是我。”纯子突然直视他的双眼，眼神中带着飒爽，千里不会否认这是个勇敢独立敢于直面问题的女孩子。
*
纯子叫千里出去的这个小动作，被坐在另一边的千守看在眼里。
他默默地跟了过去，见他们出了门，他也要拧开门锁的时候，门口就传来纯子的声音，才知道他们没走远。
从小到大对千守来说，纯子是朋友和姐姐一样的存在，现在她把千里叫出去，不会只是打个招呼。
他知道偷听不好，如其是听他哥的墙角，被发现的下场一定非常糟糕，但是他不知哪来的好奇心，就是想知道纯子到底要告诉千里什么。
“我爸爸呢，性格那么夸张，和他一起的朋友并不算多，只有卡卡西桑每次都会摸着我的头说我又长高了，因为这层关系，小时候总是缠着千里君一起玩。”
“……哦。”千守听得出千里语气里的陌生感，毕竟他都忘记了嘛。
“可千里君那时可是我们的中心，身边总围着好多人。叔叔阿姨都会夸千里君可爱，和卡卡西桑真像，简直是明星一样。”
千守默然，那时他还尚未出生，他们的记忆中并没有他，而之后纯子从未和他说起过这些，也从未把他们兄弟俩比对过，但是果然，哥哥一直就是那种闪亮亮的人。
“啊，是、是么。”千里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嗯！千里君确实也很可爱啊，还很温柔，其他人嘲笑我小时候的西瓜头时，千里君还会帮我说他们。”千守能听到这声音里明显的笑意，这种可以一起回忆的过去，让他心里酸酸的。
千里没有接话，两人沉默一会儿，千守在门后不知两人在干什么，但是很快又传来纯子的微微颤抖的声音，“就连那次也是……”。
“我这个人呢，女孩子没女孩子样，唯一的优点竟然是胆子大，真是让人受不了是不是。”带着哭腔却强作轻松的声音，听得两个旗木都不太好受。
“是我提议去村子边界的那个林子逛一圈，你和好多人都不同意，但我执意要去，后来越走越远，他们都害怕地离开了，只剩我们两个。那时我还想着明天他们一定不敢再叫我假小子了，一定会认可我佩服我。你比他们都强，一直跟着我，怕我出事。”
是不是怕她出事，千里已经不记得了，但他唯一肯定的是纯子不会无故说这番话，后面会发生什么他大概已经猜到了。
“不用说下去了。”
千守惊讶地听到千里有些强硬的声音，但是纯子的话并没有就此结束，她少有的任性地继续说着：“后来你发现有人靠近，可我根本感觉不到，我开始害怕，你让我快跑，去找大人，我按你说的做了，却再也没看到你……”纯子一口气说完，啜泣声紧随其后。
原来……是这样。
千守震惊地听着那段他没有参与过的往事，他忍不住好奇踮起脚尖顺着猫眼向外看，千里正揉着眉心不知该怎么办。
“算了，都过去了。”
“我、我告诉过卡卡西桑，他叫我不要对爸爸说，也不用对其他人说。但是千里君，真的对不起！”纯子九十度鞠躬，泪水流不到下巴就砸到地面，这句对不起她压在心里好久好久了。
千里回来后，她一直在找机会，一向勇敢的女孩子却不知如何开口，几经波折，她终于有机会向千里当面道歉。
“没什么可道歉的嘛，”千里扶起她，“你看，从头到尾都是我自己的决定。谁想到那些人不是普通的忍者，如果当时选择先隐藏下来，说不定就没事了，归根到底都是我判断不好，自作主张。”
他突然想到昨晚卡卡西的话，虽然他知道如果纯子留下一定会被鼬和鬼鲛杀死，但这明显不是较真的时候。
“可我……”纯子被千里的思路震惊到，依旧不想为自己的任性找借口。
“好啦好啦，我们进去吧。”千里好脾气地笑笑，伸手就要开门。
这回轮到千守紧张了，他正四下无措，突然就被人捂住口鼻。
千里进门时，正看到未央同凯和直子道别，千里小声问：“他俩呢？”
未央用眼睛找一圈，推测说：“去卫生间了吧。”
果然卡卡西和千守就从门侧的洗手间走了出来，和凯道别，约好下次再来。不过千里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俩人怪怪的……
他们走时纯子的情绪还是有些低落，他只能安慰着说：“有机会一起执行任务吧。”这句话充满了客套，纯子却认真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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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是不存在假设的。我想即使没有这些事，千里也一定同样优秀，你也早晚会赶上他的脚步。不要小看自己，保卫村子同样重要，不要辜负那些忍者们给你们的未来。”四代微笑，那明晃晃的笑容充满力量。
远方的战场上可不止有他的父兄，凯叔叔、阿斯玛叔叔、纯子姐姐还有许许多多的前辈都在用生命换取所有人的未来。
哥哥，你在前线厮杀，那么我就守住后方，这样一样我们俩就如同背靠背作战一样，也没有什么可遗憾的了。
千守这样想着心里变得暖暖的，即使是简单的守卫工作也让他精神抖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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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尾的力量用来守护后方太过奢侈，千里用尾兽之力牵头起阵，但不能在这里一直维持，因为战场同样需要他。
而斑一直在等一个时机，这样半成品的十尾绝对不符合他的期望，他一定要把尾兽全部收回！
旗木一族的忍者们已经把散开阵型，千里不断向中心靠拢，变形的光壁被族人们不断修补，最终千里平稳地离开光阵，再次回到主战场，集火十尾。
“带土那家伙还真是慢，看来不能再等下去了。”斑活动活动脖子站起身，嗖地瞬身，谁都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站在五尾的头上了！
作者有话说
第82章 不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