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水寒/顾铁]云间万里》扭扭猫

5、第五章

　　[逆水寒电视同人]（顾铁）《云间万里》-5

　　苍穹湛蓝，雪影连云。残垣断壁，荒草古塔皆湮没于雪色之下。
　　古道的两边是耸立的峭壁，两骑轻骑缓缓而来。马蹄踏在久积寒雪的冻土上，已扬不起一丝沙尘。
　　顾惜朝抬起头，斜上方有横跨两边峭壁的独木桥，在湛蓝的天空下，灰黑色的桥身细长如一线。
　　“连云寨就建在上面的大顶峰，地势险要，易攻易守。你看到的虹桥是连云寨到鲫鱼背的唯一通道。”铁手微眯着眼看向高空的独木桥，“从那儿进去就可以看到连云寨的生杀大帐。”
　　“大哥很清楚连云寨嘛。”顾惜朝睫毛微微闪动，看向那似线的高桥。
　　铁手脸上浮出淳厚笑意，微带缅怀：“戚少商代替我成了名捕，至少我也要帮他重建好他的连云寨。这一年来，我有泰半的时间在这儿，怎么会不知道？”
　　“原来大哥还是一个强盗头子！”顾惜朝捉狭一笑，纵马一路小跑，雪泥飞溅：“小弟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大哥这么遵纪守法的大王！”
　　“你错了，兄弟。”铁手纵马跟上道：“连云寨北去五百里就是被辽人所占领的燕云十六州，早在一年以前，连云寨就是由武林人士和普通百姓自发组成的抗辽义军，尤其戚少商成为连云寨大寨主以后，更是发展迅速。”他顿了一下，“一年前辽国议和，连云寨军民功不可没，虽未得到朝廷认可，但连云寨八大寨主已然成为江湖上人人敬佩的英雄豪杰……只是……”
　　他顿了一下：“……逆水寒事件以后，朝廷为弥补那件事为武林和民众带来的损失，拨大量银饷给连云寨、毁诺城以示支助，现在的连云寨已算是被朝廷承认了的民间抗辽组织。”
　　顾惜朝脸上微露尴尬之色，提起缰绳快行几步，别过脸苦笑道：“这样啊……那是不是应该算上我的一点功劳？”他听铁手提起往事，又说起逆水寒剑的事，就知定是在说自己。之前他早就听铁手说过，逆水寒这件事虽然是傅宗书主使，但颠覆连云寨其实算是自己全手操作，虽然听他说的清描淡写，但他已肯定自己不知道在这儿兴了多少的风浪。
　　铁手听他如此说，脸色微微一凝，：“兄弟，这话让连云寨的英雄们听了，你也别离开这儿了。因为你，风光的连云寨遭此大变，八大寨主只余两个，还不算上在那时牺牲的兵士，这个深仇大恨，连云寨怎么会忘记？”

　　“铁二爷说的好！”

　　倏的，拐角处一声春雷般的怒吼响起：“顾惜朝，为连云寨中的兄弟们赔命来！”
　　这雷霆般的一喝后，一人手持一枝丈八长矛，便向顾惜朝当头砸落！
　　事发突然，马受惊长嘶而起，但顾惜朝应变迅速，见长矛来势汹汹，不可力敌，当下放弃坐骑，缰绳一松，两腿在马蹬子上一蹬，青衫晃动，飘然落地，避开了这雷霆万钧的一击。
　　那人见一击不中，抽回长矛，急风锐气又向顾惜朝当胸刺到。
　　顾惜朝才飘然落地，见攻势又到，眉头一皱，右手拔剑，青芒顿出。他取剑倚矛而上，直夺那人眉心。心想如此杀着，那人必会退开，谁知道，来人居然不避不闪，改刺为横扫，向他腰间扫去。
　　顾惜朝冷哼一声，青芒吞吐而回，与炼钢矛身交击，发出刺耳难听的响声。
　　但顾惜朝顾不上这些，他硬接那人一招，手指微麻，心知此人天生神力，心念一转，便避其锋芒，借力飘开十几尺。
　　与此同时，他听到铁手朗声的唤了一声：“穆寨主！”脑海中想起铁手与他提过的一个人来：原连云寨仅剩的两位当家之一——八当家“阵前风”穆鸠平。
　　他见穆鸠平因铁手的叫唤而停下攻击，当下也定身一边，审时度势。
　　穆鸠平狠狠的瞪了顾惜朝几眼，回头冲着铁手质问：“铁二爷！前面卡子的兄弟送信说你回来了，我正说来给你接风！却没有想到在这儿看到了顾惜朝这个畜牲！”
　　他握住矛身的手因为太多大力而微颤，声音嘶哑：“这个混蛋杀了我连云寨中的那么多兄弟，除了大当家就只留下我老八一个！我不杀他，还让他再踏上连云寨，怎么对不得连云寨中那么多死去的兄弟？！”
　　他话一说完，便虎吼一声，长矛脱手向顾惜朝激射而去，同时揉身而上。
　　顾惜朝看他与铁手说话，虽在提防，却未想到他说动手就动手，注意时巨矛已破空而过，直射胸口。这一惊是非同小可，硬接已是不能，他顺势向后倒下，剑身顺着长矛去势与其相击，矛头上抬，青锋顺势而走，抵上硬土，整个人以右足、长剑为支点，似桥般平直横躺，险险避开这一击。
　　长矛遇剑去势不减，如蛟龙出水一闪而过，发出划空尖啸，“崩”地一声，已钉入他身后的峭壁上，碎石乱屑打得身体隐隐生痛。
　　他正欲起身，就见一黑影扑来，当下足下手上发力，青衫旋动，人已滑开数尺，再一次躲开一拳。
　　他一退再退，心下已然火起，青锋一扬正欲向又扑过来的满天拳影迎去，却见一道黑影凌空插入，眼前压人的拳风拳影顿时一敛，铁手已硬生生地插在了两人中间，两手正握住穆鸠平的双臂。
　　“老八你听我说。”

　　铁手一出手就制住了穆鸠平的攻势。
　　他知穆鸠平脾气直爽，未等穆鸠平说话，便迅速将前事和盘托出。他本来就是说一不二、不欺暗室之人，说话温和谦恭又直击要害，只片刻便把一切说得清楚明白。
　　他边说边松开穆鸠平的手臂，让他自己慢慢思考。
　　那黑脸的汉子哑哑地愣愣盯着铁手半晌，突然从喉发出一声嘶吼，双手重重击在身边崖壁。
　　发出压抑着的低嚎呜咽之声：
　　“他凭什么忘记这一切？！”
　　“我们连云寨的弟兄死的死、伤的伤，个个冤屈难平！他倒好！他倒好！什么都忘记得一干二净，什么都洗得清清白白！这算了什么？我们死去的兄弟朋友都被他当什么了？！！”
　　铁手身躯微微一震，看着这本如雄狮似的男人孤狼似的哭嚎，一双铁手紧紧成拳。
　　“你以为忘记了一切就可以重新开始吗？？你以为我们那些兄弟都是垃圾吗？！顾惜朝！顾惜朝！！”
　　“我打到你记起他们来！！！”
　　穆鸠平如狂狮一般弹身而起，一拳快若闪电向顾惜朝面颊击去。
　　顾惜朝不躲不闪，硬受他一记，顿时被大力击得滑开撞在崖壁，脸肿了一半。
　　穆鸠平悲愤难平，乱拳纷至。
　　顾惜朝也不抵抗，几下以后，他咳嗽两声吐出一口鲜血，喷洒在崖角处的白雪上。
　　红白相间，艳红刺目。
　　“你以为你不躲我就会信你？”穆鸠平毫不客气又是一拳下去，顾惜朝咳了两声，蜷在一起，嘴角青紫渗血，勉强扯起嘴角苦笑一下，又不作声的闭上眼睛。
　　这一下穆鸠平还要打下去的右手举在空中，左手扭住他的衣襟，狐疑地瞪着这个完全不反抗的顾惜朝。
　　“……”顾惜朝呛咳两声，吐出一口血沫，勉强道：“是我错了……”
　　他说完就被穆鸠平大力一推，后背狠狠抵在硬土上，震得他闷哼一声。
　　这位黑脸汉子长身站起，惨白着脸盯了顾惜朝一眼，发出一声怪笑：“……你说你错了？”
　　他嘲笑数声，狠狠的一口浓痰吐在地上，一个转身就走：
　　“总有一天，这连云寨的仇，要一笔一笔的向你算个清楚！”

　　他走到铁手身边长长吸口气道：“铁二爷，我知道你要让他自己清楚明白的记起来，但是……”
　　他环顾一下四周道：“这连云寨姓顾的永远也不要想踏进去一步，二爷你可以带他到这四周看看……我穆鸠平是个强盗，没有什么大义没有什么侠气，只知道该杀的就杀，该报的仇就要报！让他进连云寨，我穆鸠平咽不下这一口气！”
　　他见铁手点点头，呵呵一笑，背转身，倒拖着长矛，寂廖的孤身回返，边走边发出狼似的呼嚎，长长的、嘶哑的，直入苍穹：
　　“红袍姐、劳二哥、勾四哥，老游，马掌柜、孟小子 ，你们的仇人来看你们了！你们好好的看看他啊！有想说的就说，有想做的就做！老天爷长着眼睛，看得清清楚楚，绝对不会让你们枉死的！”
　　[未完]

　　后记：喜欢老八~看书的时候他是老四~电视中他是老八~
　　可是~怎么说呢~~
　　不管是书中的还是电视中的这个穆鸠平我都很喜欢~
　　看书，喜欢他的豪气。这个鲁直的汉子，在《会京师》中第一次出现败于铁手之手，却豪气不减，说一是一，说二是二；被铁手所放，感动后，违反了寨规二话不说立刻就想自尽，这等豪气怎么不让人心折。
　　看电视~他憨厚不少。不过那些笨拙的小把戏……怎么看都让人感觉这大块头……还……真说不出来的可爱啊~~~
　　哦呵呵呵~~~
　　BT的笑~~~
　　反正我就是喜好诡异的某只~~~
　　喜欢就是喜欢了~~~管他做甚~~~~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