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近那么远》大雨之水

10、霏霏是谁（一）

　　“霏霏是谁”。
　　这是佳娆迫切想知道的，他的伟轩不可能隐瞒她这么多事，她要听他解释。
　　伟轩和霏霏第一次见面，是在C市技校开学头一天。
　　S市初中毕业后，伟轩就来了C市，想着能来找佳娆，来了才发现，茫茫人海，根本无处找起。伟轩就在C市打工，等着开学。
　　开学当天伟轩早早就去了学校。收拾好后，正百无聊赖中，几个同学来了。看到伟轩，
　　“同学，走，去校门口迎接新生，哈哈……可以认识美女”几位兴致浓厚的说。
　　伟轩对这个没兴趣，但也被拉了去。在他们服装设计系迎新生桌边已经聚集了很多男生，其他系的桌边寥寥无几人。伟轩纳闷“我们系有这么多男生么”？
　　其中一个男生说“不是的，都是其他男生多的系，来我们系等姑娘”。
　　伟轩呵呵笑了，还有这事儿，于是插着裤兜，在树荫下看热闹。等了一会儿，陆续就有同学来，只要是个女孩，那些男生都是争先恐后的给人拿行李，送水，根本轮不到他，伟轩也乐得清闲。
　　在大家忙得不亦乐乎的时候，转来一阵阵口哨声，此起彼伏。循声看去，只见一个美女穿了个小吊带，迷你裙，那裙子只怕是刚好包住臀部，稍有不小心就会走光。因为热，女生用手拨了拨披肩的长发，那发梢上的汗珠，随着飞舞到空中，在金色阳光的照射下，每一滴都变成了七彩的宝石，大家被那光芒耀的忘记了喘气。伟轩抬头看时真好碰上了她目光。一群男生已经围了上去，还有女生在那边生气的说“你到底帮我拿不拿了呀”，因为一个男生已经看愣住了。
　　伟轩正准备看看别处的热闹，就听一个声音
　　“我要让他给我拿，你们都别动”。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男生们齐齐看去。他们都把目光投到了伟轩身上，伟轩也诧异了。
　　“就是你，别东张西望了”声音很是嚣张。
　　她走到伟轩的面前，距离很近，伟轩可以闻到她身上的淡淡香气，明亮的眼睛透着霸气，看着伟轩。男生们一阵惊呼，开始起哄。她却更自豪的样子。
　　最后伟轩在一大堆的男生起哄中送这个嚣张女去宿舍，一路上，嚣张女不是跑到伟轩的前面说，“你给我快点”。
　　就是落在伟轩的后面说，“等等我啊，慢点”。
　　伟轩很无奈，他从没有被女生这样捉弄过，但是嚣张女的两个大箱子实在是太重，如果就这样在半路丢下她，很没有男人的风度，所以伟轩忍了。
　　嚣张女在伟轩前面走的时候，伟轩看到她背上有一个鱼的纹身，颜色很绚丽，从她的吊带露出一小半，其他隐藏着，感觉纹身挺大的。这让伟轩想到了姐姐在S 市的几个朋友，也是都有纹身，都很让他看不惯的样子。眼前的这个女生也不例外，很不喜欢。
　　好不容易把她的行李搬上服装设计系女生宿舍的六楼，伟轩已经是大汗淋漓。正准备走了。
　　“喂”声音很大，“这是什么”嚣张女指着门上的门牌。
　　“你不识认字”
　　“你说，这是什么”继续指着门牌。
　　“98服装设计系女生宿舍”伟轩想赶快离开。
　　“我有给你说，我是设计系的么？”
　　“你也没说你不是啊”。
　　“我不是设计系的，我不住这”。嚣张女气势汹汹“给我搬回我宿舍”。
　　伟轩没理她，准备下楼，嚣张女眼疾手快抓住伟轩胳膊，用身体拦住伟轩的去路，
　　“你太不负责了”恶狠狠的盯着伟轩，像要把他吃掉一样。伟轩不吃这套，刚才在门口，人多，不想和她计较，现在……
　　“让开”没好气的的说。
　　“不让，给我搬走”嚣张女伸开胳膊，赖赖的。“啊，疼……放手”。伟轩撇着她的胳膊。嚣张女立刻疼的龇牙咧嘴。
　　伟轩松开了手，嚣张女摸着胳膊，
　　“知不知道要怜香惜玉”
　　“你是香，还是玉，我没看出来”
　　有同学陆续搬东西来。过道里人来人往。
　　“哥哥，帮我拿一下喽，你看我手”说着伸出手给伟轩看，手上是被勒的有印痕。又抓着伟轩的手，哥哥哥哥，甜甜叫个不停，和刚才判若两人。
　　伟轩赶快抽出手，她又拉上。过来过去的同学都投来诧异的目光。
　　“好好好”伟轩有些不耐烦，“快说那个系”
　　听伟轩答应了，嚣张女快速说出系名，“会计系”。
　　伟轩把她的行李从六楼搬下来，又和她到处问路，再把她的行李搬上另一栋楼的六楼。一上午时间快过去了。
　　回去的路上，伟轩咬了口苹果，摇了摇头。苹果是那个嚣张女给的。
　　“谢谢你，这个给你”把苹果直接塞给伟轩，“我叫霏霏，你叫什么？你是设计系的？我要请你吃饭。”
　　“不用”伟轩转身走了。
　　“你叫什么名字，你还没说呢……”声音从伟轩背后传来，伟轩背对着霏霏，挥了挥手继续走。“不说……我也有办法知道”声音渐渐远去。
　　不是很愉快的第一次。
　　开学后，霏霏成了学校的红人，不仅仅是霏霏长的漂亮，还有是关于她的事迹。
　　霏霏在学校穿的是最开放的一个，男同学们开始玩起了一个很流氓的游戏，在霏霏班门口等霏霏，打赌她穿什么颜色内裤。这个游戏吸引了不少猥琐男。有一次，霏霏下楼梯，看一男生用绑在鞋面上的镜子照霏霏底裤。霏霏直接过去，拉了那个男生的衣领，距离那个男生很近很近，可以吐气到那个男生脸上，那个男生立刻石化。
　　“不用看了，告诉你们”说着霏霏看向其他人。“我没有穿”。说完，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扬长而去。
　　这是男生们在宿舍讨论最多的话题。
　　“伟轩，你说说看，霏霏到底穿没穿！”
　　伟轩放下书“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这些男生都是有贼心没贼胆的，经过上次，再没人去打那个赌了。
　　和霏霏玩的人很多很杂。有开跑车的，有骑摩托的，有看似□□的纹身大哥，有秀秀气气的书生。
　　霏霏上次说要请伟轩吃饭，被伟轩拒绝过几次后，也就没再提。但每次见到伟轩，都会热情的来打招呼；有时看着她正忙着，只要看到伟轩立刻、马上放下身边的事和人，跑过来打招呼；有时伟轩还没有看见她，她突然就跑来和伟轩打招呼。伟轩本就不喜欢她，再说她又是学校的风云人物，不想和她有什么瓜葛。所以以后远远看到霏霏就躲开了。
　　过了一个学期，伟轩除了上课，就是打工，生活过的简单充实，姐姐也来了C市，不过姐弟俩在一起的时间也不多，都各自忙着。姐姐在外面租了房子，伟轩闲时会过去做饭和姐姐一起吃。伟轩做饭还不错，姐姐常夸他。
　　新学期开学后的一天，伟轩帮朋友在网吧顶夜班，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大门锁了，要翻围墙才能进校园。
　　“到后院墙翻墙进吧”，伟轩想着。那里比较偏，平时没什么人去。往后院墙走时，看到有三个男生，在推搡一个女生，那女生被围在中间进退两难。伟轩在拐角细细看，那女生却是霏霏。
　　伟轩想：看着情形，霏霏可能是得罪了某些人了。但以霏霏这样的个性，不得罪人才怪。
　　“臭婊子，你以为你是谁，你耍老子”说着准备揪霏霏的头发，被霏霏很有种的打开了他的手。
　　伟轩想，这丫头不是明摆着要吃眼前亏么。
　　“呦呵！还想干嘛？老子已经不爽你很久了”另一个男生把霏霏的胳膊拽住。霏霏的头发还是被说话的男人揪着了。
　　“放开我，你们这样做，小心后悔”霏霏很嘴硬。
　　“管你天大的本事，我们不怕”另一个兄弟说
　　“就你长着B样子，老子能瞧得上你就你的福气，你不识抬举，那只有陪我小弟的份”说着，指挥另两个小弟开始动手。
　　“我让你给我耍狠，当众让老子没面，等着”从包里拿出来个摄像机，准备给霏霏录像。
　　“交给你们，把她衣服扒了，干她”一人已经开始行动了。
　　“啊……放开，卑鄙无耻”霏霏说着，还呸了那人一口。
　　伟轩直接冲过去，先一个飞脚踢掉了那人手里的摄像机，然后有是一脚踹倒了那个拽着霏霏的人。一把拉住霏霏就跑，那三人反应过来后，立刻追过去。
　　伟轩让霏霏踩在自己肩上先爬过围墙，霏霏的鞋跑掉了，踩着栏杆硌脚，所以很慢，裙子又短，翻也不好翻，好容易翻过去。那三人已经追来。
　　“霏霏，快回宿舍，快”伟轩拽下那个也准备翻墙去追霏霏的人。伟轩用劲之大，那个人一屁股墩在地上，只喊疼，半天没起来。另一个也被伟轩三下五除二放翻了。所谓大哥也被伟轩擒住，动弹不得，直叫“兄弟饶命，兄弟饶命”。
　　伟轩也不想恋战，“快滚”。
　　三人悻悻的退到一块，准备走。
　　“伟轩”是霏霏。
　　伟轩转头看时，霏霏已经朝他跑过来。
　　“伟轩小心”说时迟，那时快，刀子划过伟轩手臂的时候，被伟轩快速的打掉。那三人也已经向远处逃去。
　　霏霏已经跑到跟前，“你流血了”
　　伟轩正想问，你怎么来了，霏霏后面又跟了几个保安模样的人，伟轩想：还以为你傻的自己跑来，可以，还挺聪明。
　　等忙活的给伟轩包扎好，才发现霏霏两只脚光着，都是泥。
　　“快把你脚好好洗洗吧，我这，不用你管”伟轩说。
　　“好吧，那我下午过来找你”霏霏看看自己的脚。
　　“不用”伟轩准备起身离开。
　　“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就，我请你吃饭”
　　“没事，不用放心上，哪个同学遇上这样的事，都会管的”伟轩说。
　　“但是，你功夫很好哦，一打三呢”霏霏看着伟轩，想和他聊聊天。
　　伟轩没有接她的话，直接走了。
　　“哼！我一定把你请出来”霏霏这时才觉得脚心痛“医生，快来看看我这怎么了。啊，……好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