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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陶与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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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小毛孩居然说的是真的,当时自己还当他骗着我玩儿。陶与生牙龈一咬,心想坏事,这次自己被莫名其妙的绑来这里,说不定是自己一不小心得罪了他们。
摸了摸并不细腻的下巴,陶与生认真思索着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仙人了。眸光一暗,难道是那次全村祭神大典,每家每户需要进贡生肉,而自己为了省钱,就偷偷扣了点猪油当祭品。难道这事被他们给发现啦?不会吧?记得当是做的相当隐秘。连一同去的村长都没发现。陶与生摇了摇头,一脸沉思。不对,应该不是这次。
记得有一次快过年了,那会儿正赶上家里猪油刚刚用完了,想着村里到镇上的路要走五六个时辰,那会儿天也快黑了。本打算去村长家讨一点,路过神庙,就瞅见一块大肥的生猪肉,摆在供桌上。感觉大仙也应该享用完了,自个儿就顺手把肉牵回了家。多半是这次了。
想着想着心里不禁越来越慌。陶与生小手拍着胸脯连安慰自己道,没关系的既来之则安之。要死的总该要死,逃也逃不过,不用担心。
这随便安慰了自己几下,倒起了效果,也没再纠结绑他来的神仙这个问题。
一抬眼陶与生便打量着这陌生的房间,奢华贵气,和自己住的小茅屋完全没得比。眼尖的陶与生瞅见茶几旁的一把古琴,做工精细复杂,纹理生动活泼,琴色饱满。不由眼前一亮,见绑架自己的男子现在不在屋内,几下就蹭到了古琴旁边,摸了几下不过瘾,又改成了用脸蹭,满心欢喜。
阎琛刚一进屋就看见这一幕,不禁有点嫌弃的抖了下眉。不动声色的坐在茶几旁“摸够了?”
陶与生沉醉的摇摇头。
“蹭够了?”
继续摇摇头。
“喜欢?”
连忙点点头。
“想要?”
陶与生一副沮丧的表情:“不想,我不会弹”恩不会弹,对了,刚刚谁说话来着?陶与生猛地一回神就见阎琛在一边坐的颇具仙风道骨。吓得他连忙退后三步。“我,我,我没摸你家琴,也,也没蹭。”
阎琛对琴倒是不以为意,把刚刚被压皱的衫边理平,一副心情大好的样子对陶与生说:“过来。”
陶与生本能的感觉告诉自己有诈,小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般:“不过”
阎琛也不急,优雅的走到古琴旁,陶与生的视线也跟着他来到了古琴旁,并用无比喜爱的表情痴痴的看着古琴。阎琛收回默默观察陶与生的目光。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拨琴弦,琴弦立刻发出一声音色圆润的琴音。
陶与生一听更加欢喜,两只眼睛都快眯起来了。对着停下动作的阎琛说:“还要”
阎琛却像没听见一样,盯着自己的衣袖上细微的皱褶,一副不高兴的表情。“小楼”阎琛低沉的唤了声,声音里有说不出的不悦。
不过一会,丫鬟小楼便抱了件华美金色银边绣花的外袍进来。陶与生正惊与两主仆的默契,那边阎琛已经把衣服换好了。阎琛换了没有一点褶子的衣服,心情大好。俊朗的脸上更加的神采飞逸,看的陶与生一阵脸红心跳。陶与生把这种异样归咎为羡慕,想着是羡慕陶与生腰板一下就打直了。都是男人有什么好羡慕的。不就是比自己好看点,身材比自己修长点,皮肤比自己细腻点,头发…不比了。越比越难受。
阎琛看着眼前表情千变万化的男子着实有趣。“过来”
陶与生也不躲了,都是男人怕什么,过去就过去。
这次还挺听话的,阎琛想“把嘴张开”
张开就张开,大家都是男人怕什么。于是陶与生乖乖的张开了嘴。
嘴巴刚刚张开,一颗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的药丸一下飞进了陶与生嘴里,顺势被他给吞了。他惊恐万分的捂着自己的喉咙对阎琛说:“你给我吃的什么?”
见东西被他给吞下去了,阎琛悠然的坐在椅凳上,开始弹琴。
陶与生一脸很欢喜的表情,情不自禁的跑了出来,但又担忧自己吃的是毒药,脸一下又惊恐起来,这一来二去,倒让阎琛觉得这男子很有趣。还可以来点更有趣的。阎琛眼里滑过一丝狡黠“没什么,春药而已”
陶与生拍着自己的胸口,舒了口气“没什么,就是春药而已,只是春药。”拍着自己胸口的手突然停了下来。“什么?春药?”
话音刚落,便见陶与生一下窜出老远,站到离阎琛最远的角落里扣着自己的嘴巴,试图把药丸吐出来。吐呀,你倒是吐呀。陶与生眼睛都给急红了。完了完了,要贞操不保了。
阎琛很满意的看着陶与生的表现,的确很讨喜,很有趣“不是说我们是禽兽吗?还说就当是被王阿婆的猪看了吗,我让你看看什么叫做禽兽。是不是现在觉得身体好像空空的,类似于很饥渴的感觉?这时内心有种强烈的欲望升起,并且觉得四肢没有以前那么有力,有点发软的感觉?”
陶与生一脸心虚的暗自体会阎琛说的,完了,真的觉得空空的,四肢真的没有力气了,看来是药效发作了。刚刚还一脸戒备的表情,现在却是一脸委屈,撇着嘴巴,小脑袋靠着墙角,不大的眼睛隐隐泛红,一副被人欺负还忍气吞声的表情。
让阎琛看着更想欺负他了。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也不再逗他。对着门外贴身服侍的小楼说道:“拿点心进来”
不一会儿阎琛把一盘糕点送到陶与生面前,倾长的身影把角落里的陶与生罩的死死的。陶与生一把抓住自己的胸前的衣服,小脑袋斜斜的望着面前阎琛,一副宁死不屈的表情。
阎琛见状唇边绽出一抹笑意,把身子压得更近,附在陶与生耳旁说道“觉得身体好像空空的,很饥渴的感觉,那是饿了。内心强烈的欲望是想吃东西,一天没吃东西当然四肢无力发软”说完便笑了起来。
后知后觉的陶与生才发现,自己原来是被耍了。想要找对方‘报仇’却看见阎琛手里的糕点,自己真的饿了。一脸不高兴的夺过糕点,啃了起来。
看着吃着正欢的陶与生阎琛不由想起明日要来的夏铭悠一阵头疼,揉了揉额角,阎琛指着屋内的一张小床说“晚上你就睡这里罢”。说完便往另一张床走去。“哦,对了这几天如果身体有什么异常的感觉马上告诉我,还没告诉你我叫什么,我叫阎琛”
“我叫陶与生”
陶与生舔舔手指上残留的糕点,心中不停念叨阎琛的名字,似乎每念一下,心都会颤动一次。看着阎琛在床上舒展的面容,陶与生不由的脸红,连呼吸都有点滞带。怕自己呼吸声大了会把他吵醒。我这是羡慕,一定是羡慕,都是男人你羡慕个屁呀。睡觉睡觉。
“阎琛你到底是什么人呀?”在床上躺了半天都睡不着的陶与生问道
“你绑我来干什么?”
“你给我吃的什么药呢?”
“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
躺在床上的阎琛脸色越来越黑,左手一挥。陶与生突然发现音节卡在自己喉咙里出不来了。
窗外寂静无声,月色皎洁。明日怕是个大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