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十五掉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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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其实早前百草谷放弃对谢衣的追查已有段时日
也没哪家门派整天没事做盯着人不放，这几年一过，一是没看出什么名堂，二是这人的行踪实在是不好追查。就算是放不下谢衣口中所说的劫难，在事情发生前这些事也只能放在肚子里。
这世道本就够乱了，别说一点迹象都没有，再搅得人心惶惶根本就是添乱。
好吧，还有谢衣的名声确实好过头了。
所以叶素看到这两人完全是个巧合。她还没跟着他们走上多远，就被揪出来了。叶素不禁质疑起了自己的身手，只能默默站出来。“在下并非有意……师门有命，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谢先生。”
谢衣心里咯噔一下，只道要遭。也不敢看苍清，只想着办法把这茬如何糊弄过去。“并非谢某人不愿，只是现下还有要事……”
“无妨，在下只想要替师门问上两句话。”
这熊孩子！
谢衣不想再让叶素跟着他到纪山，又不愿苍清发觉他的身份。本想先打发了这百草谷的小姑娘，偏偏对方不依不饶百折不挠。他现在只能闭上眼睛吸上一口气，“其他事情在下知无不言，若是帛书有关，恕谢某无可奉告。”
苍清也是好奇。这小姑娘当年也不知是为何找上了她，看着谢衣这副模样八成是做了什么被人盯上了，她眼睛一转，道：“叶姑娘不知想要知道些什么，相识一场，我可以帮上忙也说不定。”
这可给了叶素一个大好机会。之前她便确定这二人有关系，那诡异的气息先撇开不说，今日恰好碰见这两人在一起就很能说明问题。眼见谢衣不愿意说，她可不愿意放弃从苍清嘴里得到结果的机会，“先前是我唐突了，谢先生不愿多言。可有些事情我必须问一问才不负师门栽培。”叶素看向苍清，这才道：“当年谢先生向墨者预言……”
“叶姑娘。”谢衣还想再挣扎一下，“此事阿清并不知情，你不必多说了。”
他不说还好，这一开口苍清觉得这事确实有些蹊跷。她看了谢衣一眼，“当真有趣，我竟不知你什么时候放着好好的偃师不当了，去做些道士喜欢做的事情。”
“阿清说笑了。”谢衣现在简直想要把叶素拍晕了直接把苍清领回纪山，这暴露边缘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叶姑娘还是请回吧，那件事情，谢某实在是不能多说。”
叶素一看谢衣这油泼不进的模样也是有些着急了，连忙上前一步，生怕这两人这就跑了。“不，有关苍清师姐，我也正好有些事情想要请她解惑。”
他这回算是没辙了。人家小姑娘明显是在转移目标，他再不愿意对面两人谈下去，也只能静观事情的走向。
“何事？”
苍清觉得重点终于来了！当年她行走江湖自认为身份掩饰到位，更没做过什么高调出格的事情，也不知怎么就被人给关注了。她确定叶素下面要说的话和这件事息息相关。
叶素行事干脆，也不看谢衣了，直接便问道：“在下一直有些疑惑，当初苍清师姐身上的恶浊之气是从何而来？”
谢衣心头一跳。
“恶浊之气？”苍清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顿了片刻才想到对方十之八/九说的是她身上所带的魔气，不过早几年魔气便不再外泄了，她都快忘了这回事。“我游历四方，所遇奇物险境不少，当初许是沾染上了什么，浊气煞气也是有可能。不过时日一久，这些东西都会消散，我也就没有在意。”
这一听就是胡扯。谢衣就知道苍清张口真话一句没有，可他一点都不想拆穿。刚想放下心来，谁知那叶素又把目光转向了他。
“许是如此，当年谢先生入我百草谷时亦是剩携此种气息，相较师姐浓郁许多，不过此时倒是同师姐你一样，气息全无了。”叶素神色不变，缓了语气，“这么说来，也应该是消散了才对。”
“我竟不知还有这回事，那可真是巧了。”魔气外泄惹人疑窦合情合理，但这下界哪里来的魔气。苍清笑笑，又看着谢衣道：“是不是啊，谢衣先生。”
谢衣整个人都不好了！
“确实是巧了。”叶素这下明白面前这两人是怎么都不会吐露实情，这气氛似乎也跟着苍清方才说的那句话微妙了起来。多留也是无益，只能回去禀报师门定夺。“既然如此，在下这便告辞，有缘再会。”
这气氛确实够微妙的。叶素离开后，林子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起来。偏偏这两人就是没一个愿意先开口，谢衣除了小时候被师尊罚了整整一天被吊在神殿，这辈子第一次这么尴尬。
“有什么话，不如……我们回去再说。”
苍清听完谢衣这话真不知作何反应，什么叫回去再说？他们有什么要好好说的？
“谢衣。”她只能叫住对方，“我原本没有怀疑你，也不是因为叶素。”
“你告诉我，我们是不是之前见过。当然，我是指在城里的时候。”虽然她从头到尾根本没有任何的印象。
“为什么问这个？”谢衣眉睫颤动，也不知自己在期待什么，就这么问了出口。
“那好，我换个问题。”今日的苍清格外地有耐心，即使是环境不对气氛也不对，她还是接着问了下去，“大约是十七年前，或许是十八/九也说不定，你叛师下界前后，究竟发生了什么？是不是我师尊和廉贞祭司联手帮了你？”
谢衣暗自握紧了拳头，指节也开始微微泛青。
叛师下界。即便是过了这么多年，他还是无法习惯这种定义。
“是有如何？”
“啧，你真是麻烦。”苍清皱眉，语露嫌弃，“这样的话，我可不能把你带回去交给大祭司。”
谢衣这一时半会也不了解苍清的记忆究竟是个什么状况，怎么像是什么都只记起了一半又什么都不清楚。比如她这话他突然有点听不懂了。
“万一你回去把我师尊供出来可怎么办，我可不傻。”
谢衣听完这话，总算明白，这世上的傻丫头加起来都比不上面前这位。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十五掉马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