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玖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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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回集训
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大家都在翘首等待着巫女大人占卜赐名的结果。可谁也没有注意到，坐在最前边那个瘦小的身影，正迎着晚风微微颤动。
襁褓中微睁得眼睛里，却映照出一张为忍住泪水而咬紧下唇的脸。
如子夜的明眸，这个世上绝对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了……
——是你吗,月君？
——你用这种方式回到我身边了吗？
“宇智波佐助，是这个孩子的名字。”
在欢呼雀跃中，几滴泪悄然落在新制的丝袍上，转瞬又浸在衣服的纹里中消失不见。
——楔子
Chapter 08
晨曦中的群山像是浸牛奶里，射练场的绿茵莹莹滴落朝霞的问候。飞箭硬生生地在空中划出一道银痕，命中红心，草靶随后发出一声闷响。
诺吸了一口微冷的空气，然后左手用力勾住弓弦，将其慢慢拉满。当视线、箭头、靶心三点连成一线时，果断放箭。她想用这种方式来扫除心中的阴霾，昨夜与斑的对话仍旧记忆如新，使得细眉微蹙：
“诺君，我有一个提议……”
斑双手环胸倚在长廊的立柱前，压迫性的力量在空气中瞬间释放。诺目光端倪，手心竟不知何时生出一层细汗。
“佐助虽然已经继承了鼬的眼睛，但其自身瞳力还没有完全发挥出来。而你的任务则是用最短的时间，训导出佐助万花筒写轮眼特殊能力。”
诺的目光凝视着水柱中的少年，口气中带着惯有的波澜不惊：
“先生实在是太高估我的能力了。”
斑似乎早就料到诺会这样敷衍自己，嘴角得意地向上翘了几分。想跟自己说‘不’字，没可能!而鲜红色的眸子却在夜幕下却显得格外恐怖，斑反问：
“高估？能训导出宇智波鼬与旗木卡卡西这两位使用写轮眼天才的人，竟然说自己‘高估’，巫女大人是在妄自菲薄还是另有打算呢？”
听到这儿，诺微微昂首。晚风吹拂她额前碎碎的发丝，斑一时间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心中隐约察觉到诺要比自己预想的还要镇定。
——果然是个冷静的孩子。呵呵，不愧是你千手叶子调教出来的巫女。
“我的训练只起到引导的作用，能使用写轮眼到什么地步，全都是个人努力的结果。”
见诺执意要推脱，斑突然自顾自地笑了起来，他慢慢地从回廊走到诺的身后，用漫不经心的口吻问：
“如果这也是鼬所希望的，到时你又会怎么做，巫女大人？”
听到鼬的名字诺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瞳孔在一瞬间紧缩。她知道斑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一旦宇智波得到新的力量，后果将不堪设想……
温柔的浅笑在她的脑海中一闪过，心中那座坚固的城墙轰然倒塌。
——鼬，原谅我！
斑饶有兴致地观赏着诺煞白的脸，他清楚巫女的心此时已经开始动摇了。诺攥紧冰冷的手，不甘地压低了声音：
“给我三个月的时间……”
“不行，战事紧急，最多只能给你半个月。”
乌云笼住了弦月，此时的昏暗掩饰了诺越加低沉的脸，她下意识地咬紧唇，继续思忖：
——要冷静，不能自乱阵脚，一定有什么对策可以化解这场的危机。
当黑色的眼眸重新迎上月辉时，一抹短暂而神秘的笑容爬上嘴角。
“好，就半个月，由我亲自训导宇智波佐助。”
斑点了点头，对于诺的承诺他显得相当满意。谁料，巫女话锋忽而一转：
“不过，一切都要以宇智波能够通过鼬的考验为前提……”
渐行渐近的脚步声打断了诺的回忆，她吸了一口气，使情绪稍作调整。
——真是准时的像只闹钟。
待到脚步声落定，诺遂将卸下弓与箭并将其放置妥当，转身对白衣少年道：
“请跟我来。”
雪白的樱花轻盈地拂过湖面，掠荡出一圈圈优雅的涟漪。一层一层白花像极了山间的云雾，让人误以为已到了千树万树梨花开的时节。
墨白两色相对而立，诺神态从刚才就没有任何变化，声音中也听不出任何波澜：
“记住，不要使用写轮眼。”
“哼。”
诺与少年几乎同时拔剑出鞘，火星四溅，冷光交错，两把剑瞬时僵持在一起，剑锋清晰地反射出彼此犀利的目光。尽管多次观摩过诺的实战，也自认为对与她的剑法已经有一定的了解，但实际与其交手后，佐助才发现自己只是看见了冰山一角。无论是力道还体力上诺都巧妙避开身为女性的致命点，她的动作迅速有力，丝毫没有拖泥带水的痕迹。于是佐助渐渐加重手腕的力量，迫使诺向后挪动脚步。巫女领会对手的意图后，快速抽回手中的剑，借助巨大的反冲力成功摆脱了佐助的桎梏。调整成进攻的姿态后，诺大步向前，剑指水面朝着佐助冲了过来。一时间，湖面掀起了一层半弧形的水扇。而接下来的数十个回合里两个人几乎不分上下：佐助凭借快神速没有给诺留有反攻的机会，巫女则依靠着灵活的剑法也一一化解了少年如疾风骤雨般的强攻。可时间愈长，佐助愈能察觉诺的剑路竟是毫无规律可寻，她的一招一式完全出是自于本能。想到这里，佐助要紧了牙关，自己与八尾一役中的困境又再次重现。
——真是可恶！
此时的诺抓出佐助露出细小的破绽，快速反转剑柄，使佐助没能即使控制住突如其来的冲力，重重地撞在岸边的樱花树上，摇的的樱花树落下片片雪色。
“呃……”
佐助微微喘着气，快速将剑插在地上，借助草雉驻地的力量站起身来。诺皱着眉头望着少年，提示道：
“宇智波，‘看得见又看不见’的东西是什么？”
周围突然变得异常安静，连风吹动衣褶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佐助凝视着眼前的人，眸子中闪过困惑的痕迹，不由得重复了她的话：
“‘看得见又看不见’的东西？”
“如果你想不出问题的答案，就无法超越自身写轮眼的力量。”
暮色悄然降临之时，樱花林又恢复到往日的平静。只有悠然飘落的花瓣在空中旋转着，像
是诉说今日的不寻常。
半月之期一滴一点地流逝着，然而对于佐助的集训却并不顺利……
“千鸟流！”
白衣少年在巧妙避开对手的进攻后，腾空快速结印，阴蓝的闪电刹那向着巫女眉心刺去，诺猛地止步，剑驻水面。
“没用的。”
湖面在一瞬间掀起一柱水墙，嘶鸣声戛然而止。少年不甘地看着这一切，他已经不记得自己这是第几次进攻失败。当水柱渐渐散去，少年黑瞳印着巫女面无表情的脸，“我说过，你还没有领悟‘看得见又看不见’，就永远都不会超越自己。”一字一顿铿锵有力敲击在少年高傲的自尊心上。
“真是愚蠢！”
佐助用手拭去嘴角溢出一丝绛红，墨色的眸子中写满了‘不服输’。
“谁会相信你说的话……”疾步向前，指甲再次发起幽然的蓝，只是在伸向对手的一刻，闪电突然变成长枪的形状。诺站在原地没有动，她轻叹，有些无奈地看着少年的举动。
“请……不要让我再次重复我所说的话！”
下一秒，白衣少年被水团所困，佐助在水中开始窒息，他想要挣扎冲破身上的束缚，但是全身又像是被无数巨蟒缠绕，不能自拔。诺的身影逐渐变得模糊，最后化成黑色的一点消失不见。
恍悟中，佐助在一片黑色中听到了呼唤自己的声音：
‘记住，佐助。组成查克拉的元素来源于自然，你需要通过自己来捕捉到他们的位置。’
像是风吹拂大地，会告诉你大地的方向。隐藏在你周围的一切自然元素都会告诉你查克拉的流向，而你需要的就是用心去察觉到他们的存在。’
——看得见又看不见的东西，难道是指……
诺惊奇得看着原本在水中失去意识的少年，他的周围竟然涌动出黑色的查克拉漩涡，强大的压迫力让人心存畏惧。在少年清醒的一刻，水团瞬时而破裂开来。黑色的火焰熊熊燃烧着，显示着主人的强势。“终于，察觉到了……”巫女如释重负。
——TBC——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玖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