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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突如其来的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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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营扎寨。
这是每天下线前必做的,一行人已经习惯到不用指挥就做着各自的事,用最快的速度搭好帐篷。
收拾好的人互道了晚安,一个个钻进帐篷然后下线,只留下寥寥几个人。
公子看似若无其事的靠近红莲,猛然发难合身扑上去把红莲压在身下,还没走的钱包张大了眼睛看着着诡异的一幕,逆鳞则皱皱眉稍稍退开。
头被嗑在石壁上,很疼,地上可能也有小石块硌的背生疼,眯着眼狠狠的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说:“猪,你很重!”
“发生什么事了,告诉我!”公子脸上绽开着笑容,眼里却没有一丝笑意。
红莲闭上眼,一幅你喜欢压多久就压多久,反正我什么都不说的表情。
公子就这样凝视他很久,终于从他身上爬起来:“一会我去你家。”然后转身进了帐篷。
红莲又在地上躺了一会,然后爬起来,漠然的扫了一眼还处于石化的钱包向帐篷走去。手指正要点向手腕上的穿越手镯耳边传来提示:玩家逆鳞要求和您对话,是否接受。
略微回头,看到逆鳞没事人似的站在岩石边。
“有事?”用眼角瞥着逆鳞。
“出来一下,我在下面等你。”逆鳞没等他回答,直接从岩石上跳了下去。
有几分无奈,但是红莲还是很好奇的跟了过去,站在岩石上才发现意外的高。刚才爬上来的时候有点心不在焉,现在看下去大约有七八米的样子,暗杀者的夜视能力似乎比刺客要好,在这样的夜晚红莲还能隐约看见下面站着的逆鳞,好象仰头朝上看着的样子。
不动声色的活动了一下手脚,红莲也跳下了岩石,在落地的时候巧妙的侧滚一周,扶地站起。
逆鳞挑挑眉转身跑了起来,红莲愣了愣,虽然不知道这家伙要干什么,还是追了上。开始的时候有点好奇,慢慢的变成了怒气,最后只知道追着前面那个身影,一刻不停的跑,跑的忘记了初衷。
身体越来越烫,嘴里喷出的呼吸在雨里凝结成白色的雾气,雨打在身上凉凉的,很舒服。思维在雨水和汗水中排出了体外,前面那一抹冰蓝却亮的刺眼。
奔跑着的逆鳞忽然停下来,跟在后面的红莲想停住步伐,可是超过体能极限的奔跑让他根本控制不住身体,于是就这样直直的撞了上去。
逆鳞没有躲闪,就这样任凭两人撞在一起,又一起在泥水里滑出一段距离停下。红莲趴在逆鳞的身上,两只手因为撞到一起之前作了保护,现在垫在两人胸前,逆鳞的手随意的垂着,躺在冰凉的泥水里。
黑暗里两人对视着,在茫茫大雨中喘息着,渐渐的雨声,喘息声,在空旷的原野上融成一片。
红莲艰难的支撑起自己的身体,从逆鳞身上翻下来躺在旁边,“你有……夜晚跑……步的……习惯?”
逆鳞发出一声很怪异的笑声,然后又被自己的笑声逗的笑了,于是断断续续的笑了起来,一直笑的自己的眼泪都流了出来才停下。
红莲没再说话,两人就这样默默的躺着,等喘息平息了逆鳞才幽幽的问:“有什么不高兴的事,说来听听。”
红莲摸了把脸上的雨水淡淡的笑了笑:“我被甩了。”
长时间的沉默后逆鳞说:“需要我的安慰吗?”
红莲发出轻声的嗤笑,安慰?一个人该怎样安慰一个人,自己需要怎样的安慰?一起痛斥一夜相思不该忽然提出分手吗,从来没想过强求什么,分手就分手吧,可是心里还是会痛,隐隐的,仿佛被谁掐住了呼吸。
逆鳞翻了个身,看着红莲,忽然俯下头,唇浅浅的覆在红莲的唇上,红莲一下睁大了眼,这个吻来得太突然,让他连惊慌失措的时间都没有。轻轻的摩擦,柔软湿滑的舌尖一点点的舔噬过唇瓣,微微撬开牙关,轻触到另一个柔软又僵硬的舌尖。没有攻城略地的纠缠,只是轻轻的触了一下又退了出去,然后逆鳞躺了回去问:“怎样?”
“有泥土的味道。”红莲闭着眼睛,沉默了一会回答。
身边传来逆鳞的轻笑,感觉他坐了起来,然后一只手拉住自己的手:“回去吧。”
叶天凌睁开眼睛正对上程子郢的目光,程子郢坐在面前的桌子上,身体微微前倾,那是一种探寻的视线。
站起身用力的伸个懒腰才问:“来了多久,怎么不叫我下来?”
“你和谁在游戏里,刚才?”程子郢跳下桌子问。
“我一个人。”红莲觉得有点渴,虽然游戏里的奔跑并不真的消耗身体的水分,但是还是会直接对大脑起作用。
“撒谎!”程子郢一闪身挡在叶天凌前面,目光凛冽。
“让开。”叶天凌微微笑着,一拉一推,把程子郢拨到一边。
“你刚才很开心,在游戏里,我走的时候你还闷闷不乐,是谁刚才跟你在一起。”程子郢退了一步,腿弯磕在茶几上,一弯向后倒了过去,却在快要触及桌面时双手后撑,翻到了茶几后的沙发上。
“伸手还是那么好。”叶天凌挑挑眉,似笑非笑的说完,然后走过去打开冰箱,拿出两罐啤酒,扔了一罐给程子郢。
程子郢瞪着叶天凌拉开易拉罐,罐里的啤酒噗的一声,喷了出来,滋了他一头一脸。哈哈哈哈,叶天凌拿着啤酒罐笑倒在沙发上,程子郢摸了把脸,“死小子你玩阴的!”,用手按住罐子一阵狂摇,把剩下的啤酒全喷到叶天凌身上。
叶天凌也不拦着,等着程子郢闹玩了耸耸肩说:“你用楼下的浴室,我上楼去。”
程子郢随手把易拉罐丢进垃圾桶,叫住叶天凌:“你知道我要向姨妈汇报你的日常生活,所以别为难我,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叶天凌转过头,黑色的头发被啤酒粘成一缕一缕的贴在额上,漂亮的眼睛里闪着冷光,眼睛从上至下的扫过程子郢,然后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如果还想来我这里就不要提那个女人,表哥。”然后转身继续上楼。
看着背影转过楼梯程子郢才吐出一口气,果然是天家的孩子,天生就有这种让人不寒而栗的能力。
走进浴室,脱掉衣服,把水流开到最大,看着镜子里自己苍白的脸色程子郢笑了,然后举起自己的左手。一道很细小的疤痕,穿过了手筋,留下一条永不愈合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