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帮之清穿》少年幫

34、古代版卡拉OK

　　柔然站在旸阁前面, 这里就是她以后要呆的地方. 不知道她会得到什么待遇, 反正在哪里不都一样, 即使她有再高的才学, 即使她有再美的容貌, 那又怎样? 她的一生早已注定. 长叹一声, 柔然整理了一下仪容, 迈步朝旸阁走去.

　　“这位小哥,”柔然面对前面的清秀少年微笑道,
　　“奴家柔然, 是来见你们少爷的.”
　　少年先是瞪大眼睛看着她, 接着听到她的名字, 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原来是柔然姑娘啊, 五少有吩咐, 你来了就带你去见她们. 请跟我来.”少年露出个大大的笑容, 右手一伸, 做出个邀请姿势,
　　“我叫小桂, 专在门前招待客人, 柔然姑娘若有什么事要办, 尽管吩咐.”小桂和善地笑说.
　　“小桂哥, 这里有点小礼, 若不介意, 请收下.”柔然从包袱里掏出些碎银, 就要递给小桂.
　　小桂停下脚步, 轻轻一笑道
　　“柔然姑娘, 真是对不住了, 这礼我不能收. 别说我多事, 先教你个乖. 旸阁这里不同别的地方, 上到主事, 下到小婢, 一律不准收外礼. 若有发现, 即时解雇. 若是举报, 还有奖金十两银子. 所以姑娘以后千万别这么做了.”
　　不准收礼? 这是个什么规矩? 柔然心怀疑惑, 却也不动声色地收起碎银.

　　小桂把柔然带到兰桂坊里,
　　“柔然姑娘, 请在这稍候, 我这就去通知几位少爷你来了.”
　　“有劳小桂哥了.”柔然轻轻做了个礼.

　　小桂离去后, 柔然细细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怪异, 这是她第一个感觉.
　　房间的墙壁是深沉的黑色, 衬托出艳红色的家具更显得耀眼. 四周的墙上一排式挂着小巧的油灯, 用黄色的琉璃罩着; 还有奇怪的盘子, 像是缩小了的箭靶, 上面还插着类似暗器的对象. 房内左面有张很长很长的桌子, 桌子上方有排架子, 架子上倒挂一排透明, 底部有根长柱的琉璃杯. 桌子后面则有个一很高的柜子, ;柜子没门, 还四四方方的隔成很多格, 上面摆着大大小小形状各异的琉璃瓶, 瓶里装载着颜色不一的液体. 桌子前面放则些圆櫈, 奇怪的是那些圆櫈竟然只有一只櫈脚在中心支撑, 离地面较近处, 还有个圆环卡在那. 以长桌为中心的左右两边, 有两张长椅, 长椅用厚厚的丝绒被包裹住, 看起来软绵绵的很是舒服, 椅上放着三个四方形的枕头. 椅前, 则有张几乎跟椅同高的矮桌.
　　这一切都显得那样的奇特, 就在柔然好奇地打量着房间时, 房门啪的一下被推开.

　　“HI, 柔然, 你来啦.”游历笑嘻嘻地出现在门口, 跟在后面的是金儿, 玉子和欢欢.
　　“柔然见过几位小姐.”柔然曲身做了个礼.
　　“行了,”欢欢阻止,
　　“叫我们名字就好, 小姐小姐的, 好奇怪.”
　　“柔然不敢失礼.”柔然低着头, 轻轻道.
　　“不习惯的话, 就叫回少爷好了.”金儿见状, 也不强求.
　　“是, 柔然明白了.”

　　“都站在那干嘛? 坐啊!”游历一步跳上自制沙发, 抓过一个靠枕抱在胸前.
　　金儿则坐在游历对面, 伸了个懒腰. 玉子走到吧台前坐下, 欢欢绕到吧台后,
　　“喂, 要喝些什么?”
　　“随便来些吧, 酒精成份不要太重的.”玉子背靠着吧台, 一脚伸直, 一脚弯曲踩在櫈脚处.
　　“一样.”金儿和游历同声道.
　　“柔然, 干嘛站着?, 坐下啊?”金儿奇怪地看着依然直立在那的柔然.
　　“柔然不敢.”
　　“不敢? 为什么?”游历不解道.
　　“几位少爷是主, 柔然是仆, 岂有仆跟主同坐之礼?”柔然低垂着头, 眼观鼻, 鼻观心的说.
　　“仆? 谁说你是仆来着?”玉子看向游历,
　　“对了, 我还没问你, 你费那么大力从吟情阁挖来柔然干嘛? 真打算开妓院啊? 九九可不会同意哦.”最后一句玉子捉狭地眨了眨眼.
　　“干嘛要他同意啊? 再说, 我也没打算开妓院.”游历歪着头道. 转向柔然,
　　“柔然, 过来这里坐下啦, 你这样站着我讲话很辛苦吔!”
　　柔然犹豫了一下, 还是走过来, 轻轻坐在沙发边上.
　　“果然, 古时女子的动作就是不一般, 看起来轻轻柔柔的, 我是女人看了都着迷.”金儿赞赏道.

　　“柔然啊, 我知道今天这样做对你有些不尊重. 不过非常时期非常办法啦, 你不要生气哦.”游历抓了抓头发, 歉意地向柔然道.
　　“柔然不敢.”柔然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
　　“放心, 你现在进了旸阁就是旸阁的人. 如果外面有人敢欺负你, 告诉我, 我找人帮你教训他.”
　　“得了, 你别教训人不成反被教训了, 回来哭鼻子.”玉子鄙视回道.
　　“谁说的, 你不看现在小十被我调教得多好.”游历昴高头, 鼻孔朝天道.
　　回想起金俄捂着□□猛跳的情形, 金儿不禁笑出声来, 然后传染般少年帮的都笑得乐不可滋.

　　“好了好了, 别笑了, 把人家一个人晾在那里多没礼貌.”金儿端正下坐姿, 恢复正经.
　　“切, 都不知道谁先开始的?”欢欢啐了一声, 手不停地开始调酒.

　　“柔然姑娘, 我听说你的琴艺高超, 凡是听过的曲子, 都可以弹奏出来, 对吗?”游历坐没坐相地半躺在沙发, 一只脚踏在矮几上.
　　“这不过是外人的缪赞而己.”柔然依然低垂着头.
　　“那到底可不可以?”游历凑过去, 看着柔然.
　　“一般来说都没问题.”柔然抬起头, 认真地回看游历. 虽然她只不过是青楼女子, 但关于自己的才学, 她还是有自信的.
　　“好,”游历露出个大大的笑容, 跳下沙发, 跑到门边喊道,
　　“桔梗, 去把我上次买的那个古筝拿来.”然后又跑回来,
　　“柔然, 我现在哼首曲子给你听, 没有谱, 你尽量帮我把它弹出来可好.”游历半蹲在沙发前面, 满怀希冀地看着柔然.
　　柔然看到游历那傻兮兮的样子, 好笑道,
　　“柔然尽力而为.”

　　这时, 桔梗已把古筝送来, 红莲和青竹则搬来了琴桌和櫈子.
　　等一切布置好, 柔然坐在筝前, 只听游历哼出一首前所未闻的曲子. 柔然细细听完, 抬手, 抚筝, 果然弹出原曲.
　　只是游历微皱眉头, 似乎不是很满意,
　　“柔然, 可不可以再弹快点, 有力点.”
　　曲起,
　　“再快点…好. 这里稍微强些…好…再快点…非常好…”

　　金儿和玉子她们面面相觑, 不知游历在搞什么鬼. 曲子是她们熟悉的, 可是应该不太适合古代人品味吧. 旸阁虽然有请歌姬表演歌艺, 也有安排些现代歌曲, 只是都尽量选些古典风味的, 使之在古代不会太突兀.

　　曲毕, 游历兴奋地抓住柔然的手,
　　“柔然, 你真是太棒了. 我简真要封你为偶像. 红莲,青竹, 去, 把我房间里那个上面挂着纸轴的木架搬来.”游历转头向红莲等道.

　　“游历, 你在搞什么?”欢欢走过来, 递上杯调好的酒.
　　“等会你不就知道了?”游历神秘地笑着, 仰头品了口酒,
　　“唔, 欢欢, 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东西搬来了, 顺带也吸引来了亚莺和小倩.
　　“又有什么好玩的?”亚莺就着游历的手喝了口调酒,
　　“不错, 欢欢, 我也要.”
　　“一起啦.”小倩找了个地方坐下, 眼也不抬道.
　　“欠你们的哦.”欢欢抱怨着, 还是往吧台走去.

　　“柔然, 等下你看到我的手起, 就照刚才的节奏弹一次. 桔梗, 你听我唱一句, 就转动这个卷轴翻页, 明白吗?”游历吩咐着.
　　少年帮众人则趴在沙发上, 看游历到底要干什么?

　　“好.”游历手起, 曲奏.
　　“ONE, TWO, ONE TWO THREE FOUR.

　　高跟的马靴踩着危险的节奏
　　而眼眸三分杀气七分的温柔
　　枯叶慢慢掉落
　　天地无鸟兽
　　远方山风欲来
　　风吹满楼
　　我们在擦身时迅雷般的出手
　　过程是三分付出七分的保留
　　恋爱就是决斗
　　比谁先下手
　　比谁爱对方多
　　比谁会软弱
　　女生在爱上的时候
　　是神枪手
　　出手的角度跟地点
　　不需要理由
　　女生在爱上的时候
　　就是决斗
　　输的人要心甘情愿
　　献出自由
　　粉红色左轮低腰喇叭
　　同钉扣表情是三分帅气七分
　　的害羞
　　空气开始沉默
　　万物都退缩
　　四周风云变色
　　砂石狂走
　　我低头看着缓缓冒烟的枪口
　　当然是三分心疼七分的把握
　　你慢慢的倒卧慢动作回放
　　以后就由我来
　　照顾你生活
　　当铜币落地后
　　乖乖的爱我更多
　　谈恋爱我是神枪手
　　你绝对躲不过
　　女生在爱上的时候
　　是神枪手
　　瞄准以后目标不会有机会逃走
　　当我在爱上的时候不会软手
　　你就给我乖乖的躺在
　　我的胸口

　　-- SHE <<神枪手>>

　　少年帮齐齐由沙发跌到地上, 目瞪口呆地看着游历在前面拿着杯子当话筒又唱又跳, 柔然的古筝弹着快节奏的流行歌曲, 桔梗一页一页地翻着写着歌词纸轴 –古代版卡拉OK?

　　当游历终于唱完, 心满意足地走到沙发坐下,
　　“你们趴在地下干什么?”游历奇怪地看着嘴巴还没合拢的少年帮.
　　亚莺爬上沙发, 一手搭在游历肩膀,
　　“我真不知道是该佩服你好, 还是掐死你好, 连这种方法你都想得出.”
　　“什么嘛, 你不觉得这真是跨时代的创举吗?”游历骄傲自得道.
　　“真是有够跨时代的.”小倩摇头叹道. 一帮人爬回沙发.
　　“跑来清朝唱卡啦OK 的你还真是第一人吧.”金儿好笑的说.
　　“卡拉OK可是我们的乐趣之一, 怎能因朝代的转变就放弃呢. 计算机跟电视我是弄不出来啦, 这卡拉OK嘛, 还是可以想办法滴. 漫漫长夜, 我们这些夜猫子总得找些事情打发时间.”游历奸笑道.
　　“只是你这人手卡拉OK嘛, 实在是…”欢欢一副看不起的样子.
　　“将就一下啦, 你都不知道单是要找出个可以弹出现代流行曲感觉的乐师就已经费了我好大功夫.”游历嘟起嘴.
　　“结果就找到柔然?”玉子问.
　　“对啊, 真不愧是京城第一才女.”游历赞赏道.
　　“难怪你肯费那么大功夫挖她过来.”金儿被打败了的说.

　　“柔然, 你以后的工作就是在旸阁帮我们的卡拉OK奏乐, 其它时间呢就训练歌姬, 总的来说就是整个歌舞团就交给你啦. 每天要表演的节目也由你编排. 至于外场你若无聊就出去唱唱. 工钱嘛, 每个月三十两银子, 吃住全包, 等一下桔梗会带你去我们的员工宿舍, 放心, 都是独门独户, 不用跟人家挤. 每月休假四天, 假期任选. 怎样, 还有些什么要求的吗?”
　　听到这里, 柔然睁大眼睛看向游历,
　　“就这样?”
　　“就这样啦, 还要怎样? 是嫌工钱太低吗?”游历皱眉想了想,
　　“也对啦, 你少说也是京城第一才女, 这样好像是委曲了你, 那就五十两一个月吧. 每天工余时间你都是自由的, 想干嘛就干嘛. 不过我们的卡拉OK大概都再晚上时间, 你帮我们演奏的话第二天就休息一天吧. 如果你可以训练好那些琴师可以弹出我要的感觉, 你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柔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每月五十两银子, 只需要弹弹曲子, 训练歌舞团就好了? 不用她去招待客人, 不用她以笑侍人. 游历的意思是她只需用本事才学换取酬劳, 而不是出卖自己色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