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LOVE同人（天廷晏/小宽阿凯马克）]风潮》海苔片包小章鱼

11、11

　　回到车上后身下热度稍微有些减退，马克反省自己是否最近玩的不多，和方柔伊调情后很久没有找过女人，上次他们在阿和别墅开party也因为自己去北京看四合院错过了，还被一个疯婆娘缠上。

　　想到那个女人，还有片儿警和小孩子缠人的功力，他不禁开始庆幸自己还能从北京回到台湾没有被他们拖去上那疯女人家户口，方才被小宽挑起的情动也消的一干二净。

　　车上有带干净衣服可以换，他拿起手机翻到阿龙的名字，倒正好有电话播进来。

　　“喂，妈。”

　　听筒那头传来女人缓慢而平稳的声音：“mark，你爸爸说他明天到台北。”

　　小宽在原地站着看了一会儿，直到马克开门坐上驾驶位才往聚餐的桌子走去，他满脑子转悠的都是刚才马克的神情和说话的强调，他反复思考马克到底是不是生气了。

　　由于从小说话不流畅他连同性朋友都没有很多，自然不太懂得和人打交道的技巧，思索半天也得不出个明确的结果，心就烦乱起来。

　　“小宽，你那朋友到底是怎么认识的？别告诉我是在酒店给他客房服务喔~”

　　几个字被阿辉讲得怪声怪气，要搁刚才小宽早就再赏他几个爆栗，可现在的他完全没兴趣打趣，只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

　　小岳给阿辉使个眼色，意思是这事就此翻篇，偏偏汉典不管他俩之间眼神交流，冒冒失指着路边说：“那不是你朋友的车，老半天也没走。”

　　小宽忙转回头去看，正巧马克从车上下来，这时他的手机接收到一条短信。

　　【能不能先过来，陪我一会儿。】

　　远远的他看不清马克的表情，但感觉是出了什么事，匆忙和几人道过别，小宽朝路边跑去。

　　马克站在路檐边缘上，手插在口袋里，像个小孩子一样前后晃着身体，仰着头像是在注视夜空，又像是在放空。小宽走过去，眉心微微皱起，现在的马克就像被抽走力量一般，变成个空壳。因光化污染看不大清的星辰朦朦胧胧，小宽跟着抬头看去。马克不向他搭话，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时间在沉默中行走，不知过了多久，马克拍拍他的肩膀：“上车。”

　　他们在老城的街头巷尾穿行，夜已深，除过大排档和二十四小时的店铺，连灯火都稀少得很。小宽去看他不甚清楚的侧脸，在偶尔到来的车灯光下时而柔和，时而阴暗。

　　“mark？”

　　没有应答，但车缓缓停在了路边，马克垂下头，额头轻轻抵在方向盘上。

　　“你今晚怎，怎么了？”小宽伸出手，到一半堪堪停在马克肩膀上方，终是没有按下去。

　　“我从小就没见过父亲。”马克坐起身，向后靠在椅背上，“我出生后父亲就跑到欧洲去了，很少跟家里联系。小时候哭着向妈妈要爸爸，她只是告诉我，爸爸在很远的地方他不愿意回来。”

　　“他，他为什么要这这样做？”

　　马克苦笑，他看到小宽不可置信的表情，还有眼里柔软的像要包裹住的抚慰。这个人遇到过最大的挫折最与众不同的就是他的口吃，除此之外他明显并不清楚为什么有人不愿意呆在家里。

　　“我的祖父是个把事业看得比什么都重的人，在他看来，只要活着就要控制着自己的事业，除非命丧黄泉。儿子也好女儿也好，或者孙子、孙女也好，他不能让自己一手创造的一切被败个精光。我父亲是他的独子，他想让父亲继承他的事业，但父亲是个很讨厌被控制的人，他逃得远远的留下我给老爷子。”车里那样安静，马克娓娓诉说着这么些年的经过，话里不带一丝情绪，几乎是全然麻木的，听不出他究竟以怎样的心态看待自己的出身。

　　“幸好当时老爷子身体还不错，他放走我爸，开始着手培养我。”

　　说完这句，马克不再出声。小宽心里不舒服，就像回到自己当年被同学老师同事种种厌弃的时候，喉咙发紧神经都绷得死死的，他伸手拍拍马克的腿，触到还有些潮湿的布料。

　　“你要，要不要跟我回去先，先换下裤子？慢慢说。”他用上了可谓这辈子最柔和的语调，尽管结巴还是在，仿佛声音一大就会惊跑情绪。

　　读空气小宽不大懂，但也知道马克现在就像只摇摆不定的风筝，风大了，就会飞得离自己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