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说女主太惨》憨*

144、1999.9（20）

　　商议既定，飞坦跑到一个JS旁边，抱着手柄发了一下呆，就消失了。我愣了楞，真心觉得这就是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凭空消失的人啊！忒神奇！
　　不晓得侠客和酷拉皮卡怎么联系的，反正我被送到一个很偏僻的地方，他就转身走了。我发了会儿呆，就看到一身黑西装的酷拉皮卡站在我面前。
　　“只有你自己？”酷拉皮卡似乎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他们呢？”
　　“你不是只要我来？还想要谁？”锁链手果然是脑子也进水了，难道他以为蜘蛛们会对他进行伏击？
　　“蜘蛛怎么就那么轻易的放你来了？”酷拉皮卡拎着我的领子把我拽到眼前，茶色的隐形眼镜边缘泛红，“你不是他们很重要的宝贝么？”
　　“很重要的宝贝？”我失笑，“这种绝对错误的情报是谁告诉你的啊？对于他们来说，我什么都不算的哟！”
　　“这种事不是你说了算的！”酷拉皮卡拎着我往回走，“你最好老实一点，别再跟我玩花样！连库洛洛都不敢确定你是不是蜘蛛，你还敢说自己可有可无？”
　　“他不敢确定是他自找的！”那个刺青虽然消失掉了，可是我们并没有对这件事做出一个清楚的界定，他自己不能确认，我又有什么办法？“你要我来就是为了这个？恐怕要叫你失望了，对于旅团，我了解特别少！”
　　“你和他们在一起生活了一年多！”酷拉皮卡停下脚步，“是什么时候？”
　　“大概是1997年到1998年这段时间。”我被他拎着走路，跌跌撞撞的很不舒服，“就在窟卢塔族被灭族之后不久。”
　　“你知道？”酷拉皮卡把我按在墙上，危险的眯起眼睛，忽然觉得他这个表情很像飞坦，“你还知道什么？”
　　“就是偶尔听他们提起过，说灭了一族什么的，我当时听得都要吐了。”我发觉到了他和飞坦的不同，这种时候，飞坦的眼睛里会是兴奋的情绪，而他是焦躁，“为什么会有人喜欢别人的眼珠呢？多恶心？”
　　话刚说完就被酷拉皮卡一掌抽在脸上：“你说，恶心？你觉得我们的眼睛，恶心？”
　　“这种赤红的眼睛不恶心么？”我用力握着他的手，盯着他眼睛里几乎滴出来的艳红，“我觉得很恶心啊，好像鲜血那样的红色，明明是尸体的一部分却要放在瓶子里观赏！我在基地见到过火红眼，我觉得那是恶魔的作品，丑陋，恶心！”
　　“你闭嘴！”酷拉皮卡掐着我脖子的手越来越用力，“你怎么能……你怎么能……”
　　“我觉得你也很恶心！”说完这句话，酷拉皮卡忽然松手。我跪在地上咳嗽两声，抬头看他，“不管是为了什么杀人，你手上也是沾了血腥的，你也是个杀人狂！”
　　“我不是！”酷拉皮卡一拳打在墙上，手放下来的时候，血也跟着滴下来，“我如果不复仇，如果不复仇……”
　　“复仇？”我对着他笑，“呵呵，复仇？谁让你去复仇的？你死去的同胞么？他们在临死前握着你的手让你去杀了蜘蛛不然他们就死不瞑目么？”
　　酷拉皮卡退后一步看着我，像是看着什么怪物。
　　“你知道，人快要死的时候，尤其是被折磨了很久才会死的时候，是什么感觉的么？”我对着他迈进一步，“你知道在经历了长久的苦痛折磨之后，死亡来临的那一瞬间，愉悦的心情么？”我再迈一步，“你知道身怀巨大的宝藏，偏偏自己又十分弱小无力保护自己，每天心惊胆战的那种无力感么？”继续往前，“你知道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到底有多少丑恶多少黑暗的地方么？”
　　酷拉皮卡依旧瞪着血红的眼睛看着我，沉声问：“难道你知道？你才多大？你知道什么？”
　　“可以告诉你，我今年已经33岁了！”我对着他微笑，“你觉得我也就是十六七岁对吧？因为我有一个秘密。想知道是什么么？”
　　“是什么？”酷拉皮卡脸上有些惊愕，随即是怀疑，他一定以为我是在骗他。
　　“因为我是不老不死的怪物！就算被杀死了我也会在一段时间之后复活，很神奇吧？”我继续逼近他，“你说我不知道那些死亡的经验？错了，我比谁都知道！因为，库洛洛之所以对火红眼失去兴趣，就是因为他抓住了我！”
　　“你？”酷拉皮卡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皱眉，“你说库洛洛抓住了你？”
　　“对，他在流星街抓住了我，然后开始研究我为什么不会死。我刚刚说的那些感觉，我都体验过不止一次。”我解开衣领，给他看之前被飞坦弄出的伤口，“看到没有，这些伤，和当初比都是小意思！我曾经活着，没有用任何药物的被他们肢解掉，死去的时候，简直松了一口！你以为人在被折磨死之后，还会想着复仇？告诉你，才怪！死是一种解脱，你懂么？”
　　“蜘蛛那么折磨你，你还要帮他们？”酷拉皮卡越来越迷惑，“你疯了么？”
　　“帮他们？我是在帮你！你知不知道？派克已经死了，她把你的秘密告诉了旅团的其他人？那些人随时可以找到你然后用最残酷的办法杀掉你？”我伸手拽着他的领带，让他微微弯腰靠近我，“你当他们为什么不来找你？怕你？还是找不到你？别做梦了！他们只是顾虑到库洛洛暂时不想动你而已！等库洛洛除念完成，你以为你逃得掉？即使你躲到天涯海角，他们放出风来说你是窟卢塔族最后的遗孤，那个时候全世界的人都有可能来追杀你！你这辈子除了东躲西藏再不会有别的出路！”
　　“你……你……”酷拉皮卡震惊的看着我，“你到底要说什么？”
　　“快点去找到库洛洛，趁着他还不能和团员接触，杀死他，然后用他做诱饵把蜘蛛分别引来，一个个全部杀掉！”我看着酷拉皮卡惨白的脸一字一句的告诉他，“你不是想要复仇么？这才是最可行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