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神探联盟/正泽正]流逝》笑千刀

24、二十二

　　事情还是略微超出了包正和公孙泽的预料，下午撞了银匠和赔礼的是陈绍文的夫人王美琪以及他们唯一的儿子陈文林，而晚上停在吴元华家附近的则是陈绍文本人。
　　“王美琪和陈文林坚持说送洋酒只是作为赔礼，其他一问三不知。”由于失踪的酒瓶，以及没有其他直接证据证明他们换了药导致银匠的死亡，公孙泽说话的语气不免有些气恼。
　　“稍安勿躁嘛探长哥，”包正递了一杯咖啡给公孙泽，“陈绍文的供词就有意思多了，他说无意中得知吴元华是他失散多年的另一个儿子，所以想认回他。”
　　“很奇怪……”公孙泽端起咖啡就往送嘴里。
　　“烫啊探长哥，况且糖和牛奶还没搅拌均匀呢。”包正一把抓住公孙泽手腕拉到胸前，“端好，别动，”边说边把自己的勺子放到公孙泽的咖啡杯中，顺着杯沿缓缓的转了好几圈，才点点头笑眯眯的说道，“请吧。”

　　公孙泽被包正的动作闹的愣在当场，那是包正的勺子，想到这个他的耳轮不受控制的变红，偏偏罪魁祸首还毫无知觉的坦然的看着自己，问道：“探长哥，有什么不对么？”
　　“我……只是觉得陈绍文一家很奇怪，老爹要认儿子，儿子又偏偏卷入了凶杀案。”

　　可才说完公孙泽和包正的双眼同时一亮，下一秒四目相接，毫不意外的，那里有着相同的光芒，蕴含着彼此的欣赏和温和的笑意。
　　“正因为陈绍文想认回吴元华。”公孙泽微微扬起了下巴，习惯性的开了个头。
　　“王美琪和陈文林怕家产要分出去一半。”包正从善如流的接了下去，当目光流转到公孙泽脸上，有些得意又有些骄傲的笑容，还有几分对自己的期待。看着看着包正难以自制的勾起了嘴角，也许很多人都没有机会知道，这才是公孙泽本来的样子，阳光的、聪慧的，坚韧不拔，还有那些无法抑制的单纯，在不经意间悄悄的冒出头来。
　　“所以他们就设计陷害吴元华！”
　　“而且两个死者的工作都和新生婴儿有关。”
　　“也许两人还和当初吴元华的出生有关。”
　　“杀了他们正好一举两得，诬陷吴元华又销毁吴元华身世的秘密！”

　　“探长哥，看来我们还要去会会这个陈绍文。”说完包正拉着公孙泽的手腕往审讯室走。
　　“你走就走，拉拉扯扯干嘛！”公孙泽抽了好几回都没有挣脱包正的钳制。
　　“说不定还有人和吴元华的出生有关，防止凶手再杀人，人命关天当然要迅速，探长哥就别在意这些细节了！”包正仿佛吃了秤砣铁了心般抓着公孙泽不让他挣脱，直到审讯室门口才松开手掌，用力之大，公孙泽的手腕都泛起了红色。

　　可公孙泽来不及抱怨，包正就将两个死者的照片放到陈绍文面前：“这两个人你认识么？”
　　“有点眼熟……特别是那个女的，肯定在哪里见过。”
　　“男的是个银匠，专门为小孩子打造手镯和项圈，叫李浩，女的是接生婆，叫张白丽，别人一般称呼她叫张婆，”公孙泽活动了下被抓过的手腕补充道，“有印象么？”
　　“我想起来了，给文熙接生的人就是张婆。”
　　“陈文熙？”
　　“就是吴元华，他的本名。”说着陈绍文又盯着照片看了一会儿，“这个男的，如果我没记错，应该是给文熙打银镯子的人。”

　　果然！公孙泽习惯性的看向包正，后者并没有回视，却感知到似的点了点头，加紧询问道：“那还有什么人和陈文熙的出生有关？”
　　“还有个奶娘。”
　　“名字，住址。”
　　“好像叫李、李美霞，住址……只记得在文昌街一带，时间太久了，我不确定。”
　　“对了，”公孙泽突然问了一个看似和案情无关的问题，“你怎么发现吴元华是你失散多年的儿子？”
　　“他的手臂上有个蝴蝶状的胎记。”

　　公孙泽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即刻安排人根据陈绍文的叙述给李美霞画像，随后分发到每个警员手上，让他们在文昌街和周边的街道悄悄巡查。
　　两个多小时之后A组传来消息，说文昌街隔壁的筷竹弄有人见过李美霞，就住在那条弄堂最里面一间，只是这几天好像生病了，没见她出来活动。

　　两人即刻赶往目的地，可还是有人比他们先到了一步，当包正撞开虚掩的房门时闪着寒光的刀尖正刺向李美霞的胸口。
　　“不许动！”公孙泽举枪喊了一句。
　　突如其来的动静让黑布蒙面的凶手有一瞬间的分神，包正趁着极短的时间扑了过去，抬脚踢飞了他手中的匕首。可谁都没料到屋子的里间还有第二个犯人，当包正反扣着凶手的双臂时，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他的脑袋。

　　公孙泽什么都没想，也容不得他想，本能代替他的思维做出了最直接的反应。往包正的方向飞身跃起，同时举起手臂，扣动扳机，所有动作行云流水，不带半点停顿。
　　“砰”、“砰”两声枪响，公孙泽只觉得阵阵剧痛不断在身体中蔓延，可他咬紧牙关硬撑着，因为疼痛而迅布满额头的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直到确定对方匍匐倒地，彻底失去反抗能力之后，才安心的闭上了双眼。

　　身体瞬间松垮，仿佛断线木偶般向后倒去，甚至连包正的呼喊声都没有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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