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英闹大宋》盈娜

4、开封筑新居

　　展昭在开封府请客之时，又见林云也过来恭贺了。开封府众位兄弟见这祥云小侯爷一点架子也没有，反而和他聊了起来。后来才知道林云原来是展昭的未来二舅哥，这是大家始料未及的。
　　第二日清晨，展昭随包大人去宫里谢了恩，下了朝就先去了锦峰王府，因为大哥林峰已备下酒席为他庆贺。谁知在去王府的路上却见到了庞懿，展昭见他牵着马，拿着行李似乎要离京的样子，就走过去问：“庞贤弟，你这是要去往何处？”
　　“是展兄。”庞懿见到他就说：“唉！因家父前日对小弟说去面见皇上，可以结交一些江湖上的朋友，谁知昨日回到府中，家父才训斥小弟为何不向皇上要官做？当时因小弟武艺不精，败在兄长手下，想再潜心练习，不想惹怒家父。今日家父让小弟回昆仑山，小弟只得收拾行囊回昆仑了。”
　　“原来如此。若不嫌弃就让愚兄为你饯行？”展昭说。
　　“只要不耽误展兄的正事就好。”庞懿说。
　　“怎么会？”展昭说着就拉着他去了前面最近的酒楼聚贤楼。
　　正要点菜，就见林云来了，林云说：“展昭，原来你在这。”
　　“林二哥，庞贤弟今日要回昆仑，所以小弟就与他饯行。”
　　林云其实也满欣赏他的，就笑着说：“原来如此。不要在这了，到王府去吧？昨日我们回去，家兄也一直在夸奖庞兄弟少年英雄，既然如此，就到家中与你一起饯行好了。”
　　“这样太过打扰了。”庞懿一听这样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没关系。”林云说完就叫小二过来，给了一些钱钞，便拉着他们一起去了锦峰王府。
　　本来林芳玉是可以来参加的，但是今天又多了庞懿，因此只有躲在后面看他们三个人喝酒聊天了。下午送走了庞懿，大家才回到王府，展昭又陪着林芳玉去后院逛。两人来到荷花池边，林芳玉说：“听二哥说你被封了护卫，皇上怎么又加封了御猫？”
　　“我也莫名其妙的，皇上为何封御猫。反正不理他，我只是做自己的事即可。”展昭说。
　　“嗯。这样你就可以帮助包大人为百姓做一番事情了。大哥说包大人是好官，我想你不会跟错人的。”
　　“是啊。”展昭想了一会儿，又说：“等忙完了这段时间，我就请假回乡祭祖，然后就去你家提亲，我们早日成亲好吗？”
　　“我听你的。”林芳玉边说边坐在围栏边，暗想：终于可以和他永远在一起了，但愿能一切顺利。
　　展昭又说：“要是能带你一起回乡祭祖就好了，就是不知道林大哥会不会同意。”
　　林芳玉说：“大哥一定不会同意。要不我在凤翔等你好了，到时我们再去翠屏峰好吗？”
　　展昭见她如此说也就明白：林大哥如此守礼，想必非分之想是绝不可能。今日能与玉儿单独逛后院也是逾礼了，就先应了她，然后又聊起了那日耀武楼的事情。他发现林芳玉在和自己聊天之时，眼神中闪过的丝丝情感就足以让自己陶醉，暗想：我真想将她拥入怀中，怎奈何这是在她的家里，否则……子飞也不知道在不在京城，真想对他说说。他一定不在，否则他一旦听说我当了官只怕早就来找我了。唉！
　　林芳玉正和他聊着，忽见他眼中闪过失望的目光，就问：“你怎么了？是不是不想当官？”
　　展昭摇摇头说：“没什么，我只是在想若是玉堂知道我当上了侍卫，会是什么反应？”
　　林芳玉听到他提起白玉堂，第一个想到了“锦毛鼠”三个字，就笑着说：“他一定不高兴了。”
　　“何出此言？”
　　“他是‘锦毛鼠’，你是‘御猫’，猫鼠可是天敌，你说呢？”林芳玉说。
　　展昭忽然一愣，暗想：坏了，我怎么就忘了这个了？陷空岛自称‘五鼠’，就算玉堂不来找事，难保其他几位不会来呀？幸亏玉儿一言提醒。真是的，皇上没事封什么御猫？唉，只有祈求人家不来闹事就好。就说：“玉儿，我明天就不来王府了，得去找一下玉堂，请他帮个忙，希望他还在京城。”
　　“那你去吧？我还要在京城多呆些日子，二哥的侯爷府也快建成了，在城东外环。”林芳玉只好安慰他。
　　“在城东？那也许离我家很近。”展昭想到展家在京城也有一处宅子，院子不小，是父亲留下来的，那时为了忙家中的生意而置办的，曾听母亲说在自己未出世时，他们就住在汴京的。
　　“你家京城也有宅坻？”林芳玉吃惊地问。
　　“是啊，只是我来京城许久也不曾到过那里，不知道是否还有人住？也许都荒芜了。”展昭便将家中的事情说与她听。
　　林芳玉点点头说：“既然如此，那我和大哥、二哥商量一下，看能否帮忙把宅子整理出来？你也好在京城有个家。”
　　展昭听后忙说：“这样太麻烦了。大哥是王爷，事情一定很多；二哥又在建新居，我怎么再好麻烦他们？”
　　“不麻烦。”此时林云不知从何时早已到了此处，他身后是他的大哥林峰。
　　只见林峰说：“你应该整理出来。现在你又在京城供职，难道你还千里迢迢的回常州成亲？只怕没那么多时间。到时你和玉儿的婚事就在京城办，连开封府的人也可以一起请到岂不热闹？”
　　林云也说：“是啊，大哥说得有理。”
　　展昭一听，这样是最好不过了，就说：“既然如此，就麻烦两位兄长了。”
　　林峰笑着点点头说：“都是自家人，就不用那么客气了。”
　　过了一会儿，展昭又说：“只怕房子是二十年前的旧房子，不知道还能不能用？也许要重新盖。”
　　“倒也无妨，反正侯爷府的工匠也不少，找几个人过去，然后再找人翻新不就行了。”林云倒也大方得把侯爷府的人让出去，谁让是自己的亲妹夫呢？不帮忙怎么行？
　　大家就决定了先去看看展昭的旧宅，林芳玉也好奇，就一起去了。当他们到了城东的旧宅，原来这宅子还是在东京城的主街之上，街道比较宽阔，就是那条贯穿东西的主街，与开封府正好是同一条街。再往南两条街就是城东的菜市场，县衙设在市场南面的一条街，南面这一带是相当的热闹繁华。展家位于主街路北，左右都是相同大小的宅坻。只有主街南面，正对展家的是一个将军府宅坻，展昭告诉他们是白玉堂的父亲留下的旧宅，曾经查封了几年，后来就又归还给白家了，他到是偶尔回来住。
　　林芳玉笑着说：“若是静儿嫁到这里，两家岂不是邻居了？那以后见静儿就方便多了。”
　　林云看到后就说：“早知道我让侯爷府建到这多好，亲戚走动就更方便了。”
　　林峰说：“以后都在京城怎么就不方便呢？”
　　展昭走到正门处，发现里边并没有想象中的荒芜，就推开了门，才知道里面原来是有人打扫的。展昭其实并不认识这里的人，看到一个人就问：“这里还有人住吗？”
　　那个人四十岁上下，看了看展昭，就兴奋地说：“你是展昭少爷吧？”
　　“是展昭。”
　　“我是这里的管家，叫张敏，这里一直都有人住。十六年前老爷来过一次，说是这个院子是留给你的，让我们帮你看着，可是少爷你每次来京城都不回家里。这次听说你被皇上封了御猫加侍卫，我就派人把院子打扫了，就知道你会回来的。只是房子旧了些，不好住人。你这次回家是不是要重新翻盖一遍？”这个管家还真是唠叨。
　　展昭看了看房子，暗想：是该翻新了。就说：“张管家，这院子一共多少间？里面一共住了多少人？若是全部翻新能否安排得下住处？”
　　林峰也发现这房子实在是旧，看这里的身影也没几个人，就说：“想来也没多少人，不如就全搬到王府，彻底翻盖一下。”
　　张敏说：“这位是？”展昭便一一介绍了，原来是未来夫人和亲家人，就说：“家里共有大小九个庭院八十一间房，前后三排正房共计四十间，下房设在四周共四十一间。下人目前只有十九人。”
　　展昭听后点点头说：“先父是怎么安排的？”
　　张敏又回答：“正房第一排为厅院，共计大小屋舍七间。第二排有三个院子，主人院居中算东西厢房共九间房，另外两院为小院子分在两侧，老爷原设定东侧为小少爷的寝室，西侧为小姐的闺房，共十二间房。第三排为四个院落是客房，算厢房共计十二间。客房后面是后院，即为后门。下房四十一间，包括库房，柴房，火房，下人的房间等分在各处。”
　　展昭说：“翻新就按原来那样安排好了。”
　　林峰听后也点点头暗想：虽然这院子比王府的小很多，不过妹妹也算是嫁了一个不错的人，不会跟着吃苦受罪。现如今他又在京为官，也走不了多远，起码家父可以放心地将妹妹交给他了。
　　林云也很满意，就笑着说：“不错，上层生活的中小户人家。要是再有个水池就更是锦上添花，种点莲花菱花，养些锦鲤红虾。”
　　展昭也觉得不错，就问：“张管家，可还有空闲之地？”
　　张敏摇摇头说：“虽然没有，但可以把第三排的几个院子合起来挖一个较大一点的水池，这样客人来了，住着也舒心，闲暇时大家也可去那里嬉戏玩耍。”
　　“行，就那样决定了。”展昭听后就笑了，然后就对他说：“张管家，你去预算一下大约需要多少银子，多久能竣工？”
　　林峰听后就说：“工匠就用云弟的，至于人手我来帮你们找，反正王府的闲人多，过来帮忙也省得在家里嘴碎。”
　　“是啊，反正我那侯府也快建好了。顺便让他们过来，到时候把我那的剩余材料都搬过来，都是皇上御赐的上等材料，留着也是浪费，能用则用，也少花了银子。”
　　展昭说：“只是皇上御赐的会不会……”
　　“不会。只是盖的样式、颜色等合乎体制即可。”林云马上反驳说。
　　林峰说：“不碍事，你尽管放心。玉儿是我和云弟的亲妹妹，虽无爵位，但也有身份在，将来你们成了亲，别人也就不会说什么了。更何况你现在在朝廷为官，又是亲封的御前护卫，谁也没有胆子来没事儿找事儿的。”展昭听了此话也就放心了。
　　过了一会儿，林峰又说：“你现在刚当了官，难免有很多公事要忙。这里就交给张管家，你自去忙正事。家里这边有我和云弟帮忙照应即可。别让包大人认为你是公私不分之人。”
　　展昭点点头说：“那就劳烦大哥和二哥多多费心了。”
　　“看你说的，都是自己人你老是这么客气。”林峰说。
　　林云开了句玩笑说：“将来玉儿嫁了你，还希望你多多忍让她的小姐脾气呢！”
　　林芳玉此时在后面狠狠地掐了一下他说：“二哥，再说我就不客气了。”
　　林云没想到妹妹会偷袭自己，就说：“你看，是不是个刁蛮任性的丫头？”
　　“讨厌，不理你了。”林芳玉也就不再理他了。
　　展昭也笑着说：“玉儿本来是没什么的，偏偏林二哥总是爱逗她玩。”
　　只见林云拉着林芳玉的衣襟说：“真生气了？”
　　林芳玉便躲了一下，刚好被展昭扶住，林芳玉说：“二哥就爱欺负人。”
　　展昭轻轻扶住她安慰说：“这次看在大哥的面上，不与二哥计较，下次再找他算帐。”
　　林芳玉点点头说：“好，我听你的。”
　　“真是女生外向，我这个亲二哥哥都不行了。”林云无奈地拉着林峰说：“大哥，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都是你自己找的。”林峰知道二弟爱开玩笑，就自己笑了，然后所有人都笑了。
　　这一日，大家在展家吃得晚饭，展昭还是第一次在这个家过夜。
　　这天夜里，他才知道这个张敏管家本是他父亲年轻时的跟班，比父亲小几岁，后来就一直在京城陪着父亲，接着就在京城安了家，再也没有离开过京城。
　　展昭住在了自己父母曾经住过的屋子，这里还有父母留下的气息。不禁又想起年幼时的事情，那时和子飞一起争着让父亲带他们去外地玩，每次都是不能去，还被训一顿关在家里，于是兄弟两个一起在家里想办法，然后就偷偷出去玩。
　　八岁那一年父亲过世了，从此后家里的一切都由母亲一肩承担，后来子飞就随着他师父离开了常州，一年才回家两、三次。更没想到的是子飞居然不是自己的亲兄弟，他也改了姓名，更很少回家了。再后来大哥过世了，师父也过世了，紧接着母亲也随父亲去了，他的身边真的没有了亲人，现在只有一个非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的白玉堂(就是子飞)。
　　现如今自己又做了官，这本不是自己的本意。玉堂想来也没有在京城，否则早该来问个究竟了。
　　唉，等忙过了这段时间，尽早和玉儿完婚，也算是有个家了。到玉堂成亲时，不知道会不会为了静儿而住在京城呢？这样又可以兄弟在一起了。展昭暗自想着。
　　第二日一早，张管家就将预算的银两数告诉了他，展昭听后就给了他五张一百两银票说：“既然如此，你就全权处理吧，今日我还要去开封府。”就在此时，林云带着他侯爷府的工匠来了，还有锦峰王府的林总管，林云说：“兄弟，这里交给我们好了，保证给你一个理想的新家。”他看到张管家的银票说：“这些银子先用不上，张管家，你就先派人随我到侯府去搬剩余的材料，到时看缺什么再买也不迟。”
　　展昭说：“二哥，你侯府还没建成怎么能先顾我这呢？再说我这旧房子还没有拆，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的。”
　　林云回答说：“我那只剩下假山和水池了，盖房的东西留着晒太阳吗？再说我不急你的管家就买来新的了不是吗？”
　　展昭不再说话。
　　林云说：“你就不用客气了，这里有你的管家在这儿，想来出不了什么大事。开封府那边，你刚去难免手忙脚乱，官场不比江湖，不能任意而为，束手束脚。我更喜欢在外面自由自在。”
　　展昭不说话，他当然知道，只是现在已经如此，更何况跟了包大人也没什么不好。过了一会儿，展昭问：“玉儿怎么没来？”
　　“一个女孩子家，你希望她抛头露面？我大哥是准备让她做大家闺秀了。”林云不再说话了，他很不赞成哥哥的做法，怎奈自己的侯府没建成，否则一定把妹妹接过去。
　　展昭笑了笑说：“我无所谓，如果她愿意自然随着她。”
　　林云点点头说：“如果有一个江湖侠女看上了你，你会怎么办？是选玉儿这种不会武功的普通女孩儿，还是愿意要一个比翼双飞的江湖女子？”
　　展昭知道林云爱开玩笑，就说：“没有如果，江湖上的女子的确不少，可是在下从未遇到过。”
　　“万一有一个呢？”
　　“林二哥真会开玩笑。小弟自有分寸，不会做出对玉儿不忠之事。”
　　“若是我就不一定，江湖女子自然有很多共同语言。”林云说着，其实暗想：难道你就没想过？虽然我们性格窘异，但江湖人的想法大致相同吧！
　　展昭不再说话，因为他知道林云或许在套自己的话，所以不再多说。
　　林云自觉无趣，就说：“白玉堂也不来京城，不知道他这锦毛鼠会怎么看待你这只御猫？会不会大闹一场？”
　　展昭知道此事不好办，只是他也不能改变皇上的意思，就说：“或许他还不知道吧！”
　　林云自觉没意思，就说：“是吧。你去忙你的吧，我让他们好好给你设计设计，包管你满意。”
　　“就按原来的重修即可。”展昭看了一下张总管说：“张管家，还有原来的图纸吧？”
　　“有。”张敏说着拿出一张图说：“少爷，这是当年的图纸，我正准备找人改一下。”
　　林云抢过图纸说：“严制，照着这图纸好好改一下，按普通四品，不，三品官员府邸整修。”
　　展昭说：“不行，这样不合体制。”
　　“你将来就不升官了？一直守着四品呀，我没让他们按一品来做就不错了。”林云说。
　　林峰也过来说：“就按三品吧，升官是迟早的事。朝廷体制是指官邸，而非私宅，三四品相似，无妨。”那个叫严制的和张敏一起去设计了，林峰说：“二弟，你没事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拿展昭开涮，自己的事情都处理不好还有空涮别人。”
　　林云不说话，自己走了。
　　林峰才对展昭说：“现在开封府忙吗？”
　　“暂时没有案子。”
　　“包大人知道你在整修房子吗？”
　　“知道。”
　　“那就好。既然没那么多事，不如我们去逛一下京城，顺便了解一下本地的风土人情。”
　　展昭正有这个意思，只是不知找谁做向导，就说：“那就有劳大哥了。”
　　“客气了。”林峰对手下人说：“去通知王妃和小姐，杨柳街二十一巷见面。”两个手下去了。
　　展昭说：“大哥，杨柳街二十一巷是做什么的？”其实他心里暗自高兴：居然能叫上玉儿，真没想到。
　　“边走边说。”林峰拉着他便出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