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英闹大宋》盈娜

8、猫鼠终成敌

　　展昭离开开封府就去了清风观，找到了白玉堂的师父刘道长。
　　刘道长自然也听说了此事，展昭来了就说：“昭儿，把玉堂写的字拿来我看看。”
　　展昭把把那两个字条拿了出来，原本这是证据，不能让他带着，是他专门向包大人请求的。
　　刘道长仔细看了看说：“这是他的字体，看来这下祸闯大了。”
　　展昭问：“三师伯，您知道玉堂去哪了吗？”
　　刘道长说：“他自从去陈州找你后就没回过清风观。或许那天我说得他生了气，这孩子以前做事并没有这么过分。”
　　展昭说：“他现在到了京城，而且盗走了那几样东西，估计……”
　　“他的屋子还是以前的样子，要不你在这等两天，或许他会回来。”
　　“那就不用了，要是他回来您叫他去我家就行。”
　　“好。”刘道长说：“包大人怎么说？”
　　“皇上都没有追究，自然包大人也不会追究。”
　　“那行。”刘道长说：“昭儿，你是玉堂的哥哥，希望你帮他在包大人面前替他说说情。”
　　“三师伯，您放心吧。只要他归还了盗走的东西，向皇上和包大人负荆请罪，应该没事的。”
　　刘道长说：“行。”
　　展昭又安慰了刘道长一番才离开了。
　　这一日晚上，展昭正在家里休息。
　　张敏走过来说：“少爷，有件事儿想和您商量一下。”
　　展昭看了看他说：“敏叔，有话就请直说吧！”
　　张敏点点头说：“我也老了，家里该是你们年轻人的了，少爷，所以我想等您成了亲就回常州老家去。”
　　展昭一听赶紧站起来说：“敏叔，晚辈如果说了得罪您的话，请您看在先父的份上原谅晚辈。”
　　“少爷，你误会了。”张敏说。
　　“那是……”
　　“我和忠哥，哦，就是你家里的展忠当年都是跟着你的父亲，祖籍亦是常州。老爷来了京城，我就随着来了。后来生意做了起来，我就在这里做了管家。现在看着你在朝廷做了官，光宗耀祖了。亲事也定了下来，我也可以回乡了。”
　　“可是……可是敏叔，您在这里生活了近二十年，难道就真的舍得这里吗？”
　　张敏叹了口气说：“若是舍不得的也只有我的独子张冲，他娶了京城的妻子，那时我就早说过不让他找京城之人，可是感情之事不是说了就算的，他既然选择了，我自然带不走他。”
　　展昭点点头说：“感情之事的确不是说说能行，但您就不能留下吗？为了张哥。”
　　张敏摇摇头说：“我家中尚有老母在堂，百善孝为先，自然不能……”
　　“老夫人在常州？”展昭吃惊地问，暗想：怎么从未听母亲提起过此事？若是有此事，怎么说母亲也会派人照顾，断不会让他们母子分开。
　　“是啊。”张敏摆摆手说：“过去我做了很多错事，所以少爷不曾听说过这些事。”
　　“可为何先母在世时不曾提及过，家里也没有人提及？”
　　“当年，唉，当年我和展忠与老爷、前夫人……”
　　“等等，敏叔，您说前夫人是指……”
　　“老爷有一位指腹为婚的妻子柳氏，就是已故的大少爷之母。”
　　“我大哥难道不是我娘生的？”
　　张敏摇摇头说：“看来老夫人瞒得很多，是啊，这件事除了我和展忠，以及展家的长辈，现在已无人知晓了。”
　　展昭若有所思地想：难道母亲不是原配？那我就是庶出？可又为何母亲被全村人接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敏看出展昭的想法就说：“我和忠哥发生分歧也是因为两位夫人。前夫人去世较早，你的母亲也不是填房？”
　　“那是怎么一回事？”
　　“老爷常年在外，后来结识了老夫人韩氏，并育有一女，是未婚生子。”
　　“那应该是我的姐姐，她人现在何处？”
　　“大小姐已经不在世了。”
　　“那么先父不知道自己有一个指腹为婚的妻子吗？”
　　“若是知道，以老爷的为人是不会对其他女子留情的。”
　　展昭皱着眉头暗想：我的母亲居然成了其他女子？
　　“直到老爷带着夫人回家，你的祖父才说出此事，后来就娥皇女英的娶了两位夫人过门，但是韩氏出身江湖，而且大小姐没多久就因病去世了，老爷和夫人因此不喜欢你的母亲。我是站在柳氏一派，老爷和夫人为了让你父亲与前夫人培养感情就把你的母亲安排到京城的这个院里，我就被安排到这里监视你的母亲，所以做了很多对不起你母亲的事。在前夫人产下大少爷过世之前，你的母亲就没有踏进过常州的展家。后来老爷接了你母亲回常州，我这个监视之人自然就留在了此处。”
　　展昭不说话，只是在想：原来母亲曾有过如此经历，真后悔没有好好孝敬于她。这些事母亲至死也不透露一点，真是对不起母亲。想着想着自己的泪就不知不觉落了下来……
　　“少爷，其实老夫人瞒着您也是不希望您为上一代的恩怨纠缠。”
　　展昭点点头说：“我知道。”
　　“事情过去了二十几年，我就是愧疚此事，当听说老夫人病故我就有了回去的打算，只是您没有来，家里的事情又不放心交给冲儿，就一直没有回去向老夫人道歉。”
　　展昭点点头说：“既然你执意要回晚辈自然拦不住。只是这家里的大小事宜又有何人打理？”
　　“少爷您若不嫌弃，就让冲儿继续留在展家，打理一切。”
　　展昭说：“张哥在展家长大，这里就是他的家，而且我相信他能帮我打理好这个家。”
　　张敏一听马上跪下说：“多谢少爷，我张敏全家都感谢您。”
　　展昭忙扶起他说：“敏叔，别如此客气，都是一家人。”
　　“当年我做了很多对不起老夫人的事，少爷您还愿意收留我们一家，张敏定当一生一世感谢您。”
　　“无需如此，敏叔。”
　　张冲进来说：“少爷，有您一封信。”
　　展昭接过信看了看说：“是玉堂，他约我去城东。敏叔，您说的那事等我回来再说。张哥，你随我去一趟。”
　　张敏答应着，看着展昭和儿子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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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东的树林里……
　　展昭和张冲看到远处有一个白衣人，他知道一定是白玉堂，就走了过去，他们尚未说话，就见白玉堂回过头来……
　　白玉堂说：“我约你来是想了结你的御猫之事。”
　　展昭说：“你若是真的冲着我来，也不该去皇宫大闹一场，这样会害了你自己。”
　　“是皇上封你做御猫的，我不找他找谁？”
　　“玉堂，把三宝还给我，皇上也不打算追究于此。”
　　“三宝？我已经送去陷空岛了，你只要向皇上辞了御猫我自然让他们把三宝送回。”
　　“你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那我们就只好决斗。你胜了，从此江湖上不会再有锦毛鼠；否则，你就自行了断吧。”
　　“你说什么？”
　　“江湖上有鼠没猫。”
　　“玉堂，我们没必要如此。”
　　“必须如此。”白玉堂说着就要拔剑。
　　“我不会和你打的，明天我会上陷空岛请四位哥哥还回三宝。”展昭说完就要走。
　　“你以为他们会知道我把三宝藏在哪里？”
　　展昭停了下来，暗想：他怎么会变成如此不可理喻？这不是玉堂平日的作风。
　　白玉堂一个飞身到了他的面前说：“动手吧！”
　　“我不会和你打。”
　　“那就休怪白某人了。”白玉堂说完就出手，展昭也只好向后退。
　　就这样一攻一守持续了半个时辰……
　　展昭迅速向后退了一丈说：“你别闹了。”
　　“谁和你闹？看镖——”白玉堂说完左手抛出一个东西。
　　展昭向左一个闪身，躲了过去，谁知白玉堂跳了过来趁展昭躲镖之际，右手向他的背后打来。展昭本欲躲过，可他一直认为白玉堂不会对他出重手，他若是真的打到自己，他一定会后悔，就没有躲避。
　　可是白玉堂却没有减少力度，硬生生打到了展昭背上。展昭吐了一口血跪在了地上，白玉堂跨过他到了面前说：“我说过江湖上有鼠没猫。”
　　“玉堂，我们并没有深仇大恨，何必要至此？”展昭站起来说。
　　“我白玉堂就是这样。”白玉堂用剑指着他说：“不过你放心，送你见了阎王，我自会把三宝还给开封府。”
　　“白玉堂，你说什么？”展昭没想到他会这样说，他不知道昔日的兄弟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就问：“你再说一遍。”
　　“你死后我会把三宝还给开封府。”白玉堂刚要动手，他的剑就被什么暗器打到。
　　紧接着，展昭被张冲拉到一边说：“少爷，白玉堂疯了。”
　　可是白玉堂又一次跳了上来，张冲和白玉堂打了起来。张冲原本就不是白玉堂的对手，再加上白玉堂似乎是想杀了张冲的意思，展昭见张冲节节败退，就上去将张冲换了下来。
　　此时的白玉堂似乎杀红了眼，招招是冲着展昭的要害，展昭的功夫和白玉堂不相上下，自然拼尽了所有……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展昭知道这样下去不会有结果，可是白玉堂却没有要结束的意思。又过了一会儿，展昭终于找到了机会，趁白玉堂左手掌变拳的机会，飞上一脚，将白玉堂踢出。白玉堂站定后，展昭说：“白玉堂，既然你非要拼个你死我活，那么你我兄弟情意到此结束。”
　　“从你是御猫时起，我就与你再无任何情意。”
　　“你？”展昭说，他没想到玉堂会说出这样的话。
　　白玉堂见他生气就挥剑斩断了自己的长衫说：“从此后，你我再无瓜葛。”
　　展昭愣住了，他没想到白玉堂会割袍断义，十几年的兄弟情意岂是说断就断？他说的干脆，可自己能做到吗？
　　白玉堂再次提剑说：“动手吧！”
　　张冲见自己的少爷此时表情不对，就搂住展昭的腰飞走了，他不知道白玉堂有没有追来，只知道自己要保护少爷。
　　在他们走后，白玉堂没有任何表情，他没有去追，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不去追，他只是一个人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