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江湖之食色性也》狐悦

99、杀人真凶

　　东方不败话音方落，只见袖间几道寒光穿林而过，岳不群与左冷禅是早有防备，及时出剑相挡，而其他弟子就没有这么好的身手了。几枚看似寻常的银针转瞬间穿透他们的身体，虽没有正中要害，却挑乱了他们的奇经八脉，让他们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虽答应了田瑞不再杀人，但这些名门正派的伪君子一再咄咄相逼，那就不要怪他出手无情了。
　　“东方！”
　　田瑞虽然恨透了岳不群，可是他也知道令狐冲始终敬他如师如父，所以如果东方不败真的杀了岳不群，痛苦的只会是令狐冲。
　　“来得正好，杀人凶手果然就是你！”
　　岳不群和左冷禅二人在当今武林之中已算是一等一的高手，但如今就算两人联手站在东方不败的面前亦似乎一点也占不到上风。对方身上透出的气势是岳不群生平罕见的，哪怕他只是站在那里不动都让岳不群赶到无形的压力。
　　“你这妖人究竟是何来路，敢在我嵩山派肆意妄为。”左冷禅双指夹住一枚银针，猝然已发力，那银针在他指间应声而断。东方不败却连看也不看他们一眼，目光直直落在田瑞身上。
　　“令狐冲，现在是你兑现承诺的时候了，你到底是要你师傅，还是要田瑞。”
　　田瑞看东方不败这架势分明是要大开杀戒，他倒是不担心东方不败会落败，他反而怕东方不败的杀性被激起来真的结果了岳不群。那样的话，令狐冲该何去何从？而且如此一来就真的坐实了他们是凶手的罪名，田瑞生平最恨被人冤枉，而且还是被岳不群这种无耻小人冤枉。
　　“你们要打也把话给我说清楚，这个锅我是不会背的，人不是我们杀的，凭什么往我们头上栽赃！”
　　“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岳夫人和我派弟子皆死于这种银针之下……”
　　“他们还不配让我杀。”
　　东方不败冷笑着打断了左冷禅的话：“几个无名小卒，杀了他们，脏我的手。”
　　“你！”
　　东方不败毒舌起来，也就田瑞这种没脾气的人能受得了。而这次遇害的人又是令狐冲最敬爱的师娘，所以听到这话连令狐冲都不由恼怒起来。田瑞看到令狐冲握着剑的手已经青筋毕露，忙抓紧他的手急切道：“令狐冲，他是什么人你最清楚不过，如果他真的杀了人他不会不认的。”
　　岳不群和左冷禅怎么看田瑞根本不在乎，他只要令狐冲相信东方不败就够了。但左冷禅手中的银针却让他的心再度动摇起来。如果不是东方不败，那么还会是谁，江湖之中还有谁刚好就在嵩山又会用这种银针杀人？
　　“你不信我？”
　　田瑞见令狐冲沉默不语，心不由往下一沉：“你是不是不信我？他真的没有杀人，我知道你师娘对你有多重要，我就算拼着一死都不会让他杀你师娘的！”
　　“田瑞……我……”
　　“你跟他废话什么？还不杀了他给你师娘报仇！”
　　岳不群看出东方不败十分在意田瑞，而此刻田瑞又在令狐冲手上，这岂非是绝佳的机会？
　　“谁敢动他一下试试！”
　　东方不败说罢，全身真气骤然爆出，一时之间周身杀气弥漫，那杀气震得众人手中长剑嗡鸣作响，仿佛在不安地示警一般。
　　“东方！”
　　田瑞见他当真要大开杀戒，突然猛地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令狐冲，径自冲了上去。令狐冲大惊之下想要拦他，可是却被左冷禅看准了时机一剑挡住，这也正好给了岳不群格杀田瑞的机会。东方不败眼看着田瑞暴露在岳不群剑锋之下，仓促之下连忙出掌帮田瑞挡开岳不群的杀招。而田瑞就是知道东方不败必会救他所以才敢冒险冲出来。岳不群眼看他近在咫尺之间，可自己的剑却怎么也碰不到他，直到东方不败飞身一把将他抱住又一连几个纵身跃出数步之外，岳不群才猛然意识到自己与东方不败之间天壤之别的差距。
　　这样的功力，屈指算来，江湖之中恐怕也只有日月神教的东方不败了！
　　“你发什么疯！知不知道刚刚有多危险！”
　　田瑞方才险中求胜，看似勇气非凡，事后自己也吓得不轻，缩在东方不败怀里脸色发白，嘴唇一直哆嗦。
　　就在刚刚岳不群的剑几度逼近他的心口，要不是东方不败完全压制住了岳不群，此刻自己只怕已经被戳成筛子了吧。
　　“没，没事，我知道你肯定不会让我死的。”
　　所以说就算东方不败是个易燃易爆物，但只要田瑞在他身边，只要一句话就能把他从疯狂地边缘给拉回来。就这么不经意的一句话像是一阵凉风拂过东方不败躁动焦灼的心，让他一下子冷静了下来。
　　“下次不许了，听到没有！”
　　惊魂未定的东方不败真恨不得把这个人揉进自己身体里才好，这样就再也没有人能够伤害他。但看到这一幕的令狐冲无疑是心痛的，虽然他早已知道田瑞与东方不败的关系，可是真正亲眼看到的时候却又是另一种心情。
　　但是他又有什么资格抱怨呢？田瑞每每遇到危险的时候，冲出来护他平安的都不是自己，而是这个武林正道口中杀人如麻的魔头。就连今天，自己明明有能力保护他，却因为一时的犹豫让他陷入最危险的境地，如果不是东方不败出手及时，他可能已经死在岳不群的剑下。
　　想到这，令狐冲的心可谓是五味杂成。他敬爱如父的师傅明知道田瑞不懂武功，却在背后对他痛下杀手，他真的还是自己敬重的师傅吗？
　　“令狐冲，有些话我本不想说出来，我是怕你伤心难过，但是现在我一定要说了。你师娘死在银针之下，而这种银针杀人的武功正是来自葵花宝典。少林寺的方证大师应该跟你说过，福州林家的辟邪剑谱其实就是葵花宝典的残章，所以在场除了东方以外，至少还有两个人有杀人的嫌疑，因为他们都修炼过辟邪剑谱！”
　　田瑞忍到现在不说完全是顾及令狐冲的感受，可是岳不群一副不死不休的样子，如果自己再不说出真相他怕令狐冲真的被岳不群洗脑。他可以不在乎别人诬陷自己，但是他受不了令狐冲怀疑的目光。
　　“你休得在此胡言乱语妖言惑众。辟邪剑谱早在福州之时就已丢失了！”
　　岳不群就算再如何老谋深算不动声色，但被田瑞突然点出了真相还是不免有些心慌，而此时岳灵珊林平之也带着五岳剑派其他弟子匆匆赶至，林平之一听到辟邪剑谱，脸色陡然一变，冲上前道：“田伯光你把话说清楚，这件事与辟邪剑谱何干！”
　　“岳不群，我只问你一句。”
　　田瑞的目光紧紧盯着岳不群，像是要把他整个人看穿一样：“欲练此功，必先自宫，这句话你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