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案调查组（gl）》凌风雪

24、【第二十四章】碎尸喂猪（5）

　　夜凡灵揉了揉眼，她睁开的时候黄紫薇坐在她的身旁。
　　黄紫薇说道：“咖啡？来一杯？”
　　夜凡灵摇摇头说：“不用了，破案要紧。”
　　黄紫薇冲好一杯咖啡递给她说道：“提提神吧，你看起来很疲劳。”
　　夜凡灵点点头接过泯了两口咖啡。
　　感觉头脑清醒了不少，夜凡灵发现自己的身上多了一件外套。
　　她取下外套还给黄紫薇说道：“黄组长，天凉。你披上。”
　　黄紫薇说：“我没事，该注意身体的是你。”
　　不经意间好像多了一分关心，夜凡灵看着她的侧脸。
　　柔顺的长发飘逸，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容，沉静的眼，笔挺的鼻。
　　很美，很诱惑。
　　皮肤细滑的像牛奶般，脸上平静的表情下有着冷静的气质。
　　再贴进一点，细细的看她精致的五官有着让人深陷的微秒感受。
　　黄紫薇给人的整体感觉是简约又有型的风格，格外显气质，有种淡淡的淑女味道。
　　她的眼眸中总有一种让人看不透的深色，越想要了解她，似乎就快要陷进去。
　　黄紫薇注意到夜凡灵灼热的眼神于是问道：“你一直这样看着我干吗？”
　　夜凡灵摇摇头说：“没有，黄组长，我是在想案子。”
　　视线很快从她的身上转移，夜凡灵看着自己的笔记本。
　　她想了会，似乎想到了什么想要开口的时候，转过头，黄紫薇已经睡着了。
　　夜凡灵笑笑说：“黄大组长也有累的时候嘛。”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重案组通过画像在新华大街四处寻找有没有人认识画像中的人。
　　武新柔拿着画像问着来往的人，她拦住一位阿姨问道：“阿姨，你有没有见过画像中的人？”
　　阿姨看了看说：“不认识。”
　　问了很多人，大家都摇摇头。
　　眼神中闪避着什么，他们似乎在害怕。
　　夜凡灵翻出照片，她注意到照片中三个人打梁超的地方是在一家杂货店前。
　　武新柔有些泄气的说道：“组长，这要找到什么时候啊。”
　　黄紫薇说：“不要灰心，肯定是有人知道的，只是不敢说出来。”
　　她们走到新华大街一处杂货店的时候，夜凡灵上前问道：“老板，你可认识这画像中的人？”
　　老板薛大力接过照片，拿出自己眼镜盒中的眼镜戴上说道：“认识，认识。他还在我店门口打过架，听说还是打的个警察吧？那警察也真可怜的，没两天就死了。”
　　黄紫薇说：“老板，他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里？”
　　薛大力说道：“他叫曾小贤，家住在新华大街211号呢，他可是个恶棍最好不要去招惹他。”
　　黄紫薇点点头说：“谢谢啊。”
　　重案组出了杂货店，按照薛大力说的地址找到了曾小贤的家。
　　黄紫薇上前敲了敲门，出来开门的是个女人。
　　女人大概有个二十岁左右的年纪，她问道：“你们找谁啊？”
　　夜凡灵说：“曾小贤是住在这里吗？我们找他有事。”
　　她点点头朝门里喊到：“小贤，有人找你。”
　　曾小贤应了声：“来了，来了。谁打扰我的清梦啊！”
　　不过一会儿，曾小贤出来了。
　　武新柔说道：“曾小贤，我们是警察。找你了解点事。”
　　曾小贤听到是警察叫了声：“呸，警察没个好东西。姐姐，你让开。我要砍了这些警察。”
　　他抽出背后的一把砍刀转眼就向黄紫薇砍去，夜凡灵一脚踢翻了他的刀，黄紫薇的左手被刀刮到个口。
　　曾小贤见自己的刀被踢翻到了地上，他想要去捡，夜凡灵右脚快速向右前上方直线踢到曾小贤的肚子上。
　　他“哇哇”的大叫了一声，倒在地上捂着肚子喊疼。
　　夜凡灵问道：“组长，你没事吧，手给我看看。”
　　不等黄紫薇开口，夜凡灵就从包里取出创克贴给黄紫薇贴上。
　　曾小贤的姐姐曾雅唯扶着他说道：“弟弟，你怎么能袭警呢！”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说道：“警察，呸！都是些渣渣。”
　　武新柔给曾小贤戴上了手拷说道：“曾小贤还敢袭击我们组长，跟我们回重案组去！”
　　重案组办公室。
　　姓名：曾小贤。
　　年龄：29岁。
　　籍贯：朝阳市新华区。
　　黄紫薇的手上受了点伤，夜凡灵担心的说道：“黄组长，你去休息吧。我来审他。”
　　她摇摇头说：“我没事，审问开始吧。”
　　曾小贤戴着手拷，不屑的看着夜凡灵。
　　夜凡灵说道：“曾小贤，你为什么要打梁超，还有另外两个人是谁，你最好给我老实交代。”
　　曾小贤哼了一声说：“你们这些警察真是虚伪，自己干了些龌龊的事情，还不让人打了？梁超那种狗警察就是该死。”
　　夜凡灵说：“你说这种话的依据在哪里？”
　　曾小贤说：“老实告诉你们吧，是别人请我帮忙打梁超的。这样的狗警察死了也好。”
　　黄紫薇拍了拍桌子说：“是什么人，说！”
　　曾小贤说：“不怕告诉你们，是季东海花钱雇我们三个人干梁超的！”
　　2010年2月15日，曾小贤、王小明、王大明。
　　他们通过中介人的关系介绍了一笔生意，季东海要求他们三个把梁超警察打一顿。
　　当时他们也感觉奇怪，为什么要打警察？
　　曾小贤问了季东海的原因后。
　　三人一听了原因，都大骂梁超真是个狗警察，钱不多5千块。
　　曾小贤拍了拍季东海的肩膀说：“兄弟，你这忙我帮定了。”
　　商量好后，三人就经常跑到交警局去堵梁超。
　　他们把梁超拖到巷子里暴打一顿后，然后又放了他。
　　直到2月20日的时候，季东海叫他们三个这次要好好教训梁超一番。
　　三人干脆就把梁超拖到新华小街上去打。
　　梁超根本就不还手，让着他们打。
　　曾小贤拿着一根棒子先是打在梁超的头上，王小明、王大明用脚踹着梁超。
　　不到半个小时，梁超就被打的起不来。
　　暴打还在继续，王小明、王大明把梁超按在地上，曾小贤挥起棒子就往他的头上砸。
　　新华区的群众都围了上来，大家都看着不说话。
　　心里都明白，要是谁上前帮忙了，自己就会招惹上麻烦。
　　梁超被打在地上起不来了，曾小贤上前探了探的鼻间还有气息然后说了句：“别打死了，季哥还要玩他呢。”
　　打架结束后，季东海出现了，他又给了三人5千块钱说道：“哥们，谢谢你们。我要好好弄死狗警察。”
　　季东海说完就两只手一起上前把梁超拖着走。
　　梁超被季东海拖的一路都是血，却没有人上前阻止，大家都是睁一眼闭一眼，不想惹祸上身。
　　人性往往丑陋的一面在于看清了事实的真相但是害怕会影响到自己，会选择隐瞒。
　　审讯到最后的时候，武新柔推开审讯室的门小声对黄紫薇说了些什么。
　　黄紫薇点点头说：“夜凡灵你在这里看着他，我去办公室看看情况。”
　　她还没走进办公室，办公室里就传来声音：“警察同志，太可怕了！”
　　桌子上放了一个系着蝴蝶结的礼盒，副局长的老婆董菲站在原地指着礼盒。
　　黄紫薇说道：“什么情况啊？”
　　万晓霜给董菲倒了杯茶说道：“这是我们组长，您有事情慢慢说。”
　　董菲说：“你是组长吧，你可要保护我啊，我怕死。”
　　她的身体在颤抖，指着礼盒。
　　黄紫薇上前揭开礼盒，一个黑色的头颅滚了下来。
　　他狰狞的眼睛往上望着，脸上已经是血肉模糊，头发被人淋了火锅红油。
　　眼神里有着不甘，仿佛对着这个绝望的世界最后一秒凝视。
　　董菲缓了口气说：“是豁飘的头，今天早上我收到的礼盒……”
　　她与平常一样早上晨跑过后回到家里准备吃早饭，董菲回到家没多久就有人按起了家里的门铃。
　　董菲打开了门，她看到是一个穿着快递衣服的男人说道：“您好，小姐。这是您的快递，请你查收签字。”
　　他戴着帽子，故意把自己的脸遮蔽，声音有些沙哑。
　　她觉得奇怪问道：“快递？什么快递？”
　　他咳嗽了两声说道：“小姐。那我们就不清楚是什么人寄给您的快递，请您不要难为我的工作。”
　　董菲收下了礼盒关上门。
　　她在家里收拾好一切后，带着些好奇心决定拆开礼盒。
　　礼盒被拆开的那一刻，董菲当时就吓倒在地上。
　　等到她醒来的时候，手颤抖的把礼盒盖上，然后跑出门到了重案组。
　　董菲害怕说道：“组长，你可要救救我啊，我还不想死，看到他的人头我心里就怕。”
　　黄紫薇说：“新柔、晓霜。你们俩个去把明安小区早上的监控录象全部调过来，特别注意穿快递衣服的男人。”
　　两人到了明安小区找到小区保安说明了情况，保安把她们两带到监控室。
　　监控室的监控录象倒退到早上8点左右，一个穿着快递衣服的男人骑着摩托车鬼鬼祟祟的下了车后走到了C栋。
　　他不到10分钟的时间就从楼上下来，嘴角还浮现着一抹阴险的笑容。
　　就在他要出小区的时候，他把帽子拿了下来。
　　武新柔说道：“停，就停在这里。把他的样子给放大。”
　　保安点点头放大了他的模样，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大概脸的轮廓能看到。
　　两人把监控录象录回来交给黄紫薇后，黄紫薇点点头进了审讯室。
　　夜凡灵看到黄紫薇进来后放了一段监控录象然后停顿在录象中男人拿下帽子的画面。
　　黄紫薇问曾小贤说道：“这个人你认识吗？”
　　曾小贤说：“他就是季东海啊。别看他长的像个文弱书生的样，下起手来可比谁都狠。”
　　夜凡灵说道：“看来这个季东海是早就预谋已久，我们必须马上缉拿季东海。”
　　重案组随后就找到了季东海的个人资料：
　　姓名：季东海。
　　年龄：27岁。
　　籍贯：朝阳市季家村。
　　重案组赶到季家村后，询问了村长。
　　村长指着村口说道：“季东海啊，就在住在村口第三家。”
　　季东海早就知道警察会找上他，他安静的在家里煮着火锅。
　　在警察来之前，季东海就已经作好了死的打算。
　　重案组进了他家的门口，他说道：“妈。我来陪你了。”
　　季东海咬断了自己的舌头，夜凡灵上前拦住他，可是为时已晚。
　　一个人连死都不怕，哪就没有什么可怕了。
　　季家村是个很美的地方，季东海的家门前种了栀子花。
　　栀子花开的时候，是淡淡的青春，纯纯的爱。
　　季东海从小在季家村长大，他有过童年也有小伙伴。
　　他觉得那时候多好，因为人小的时候是最童真的。
　　没有杂念，没有任何负担。
　　长大以后，季东海觉得自己变的越来越在乎成绩。
　　季东海想要出村，想要去念更好的大学。
　　他的妈妈告诉他：“东海，我们家没有那么多钱供你读大学。”
　　哭着对妈妈说：“妈，我要上大学。以后才能让你过上好日子。”
　　季东海那年考上了朝阳大学，村子里出了第一个大学生，妈妈抱着他哭了。
　　萧晴抱着儿子季东海说：“东海，我知道你想要去念大学。妈就算砸锅卖铁都要供你上大学。”
　　她靠着织草鞋，每日把手都磨破了，草鞋积存多了以后，萧晴就背到城里去卖。
　　那一天对于季东海来说是黑色星期天。
　　萧晴在新华小街的地摊边卖起了草鞋。
　　她的喉咙都喊破了，好不容易有人来买鞋。
　　正在这个时候有人喊到：“城管来了，大家快跑。”
　　萧晴来不及收拾摊子，她织的草鞋随后被豁飘开的车全都撞飞了。
　　她想要去捡，豁飘下车给了她一巴掌说道：“你是哪里来的，也不看看这里是谁的地方，敢在这里摆摊？先交保护费！”
　　萧晴求着他说道：“我没有钱交保护费，求求你让我在这里摆摊。”
　　豁飘然后就把她所有的草鞋全都踩烂了，萧晴到他的脚下捡草鞋说道：“别，别。我还要供我儿子上学。”
　　交警梁超听见新华小街吵闹的很，梁超开了车走过来。
　　他本来想要上前去扶萧晴，却被豁飘拦住了说道：“不想死就爬远地，我的事你少管。你谁啊，就个破警察。我舅舅是副局长，我一句话随时就叫他开除你。”
　　梁超忍了这口气，眼睁睁的看着豁飘砸了萧晴的摊子。
　　他当时觉得自己身为一个警察，真的良心被狗吃了，就这样看着豁飘欺负一个50多岁的妇女。
　　梁超不敢上前阻止。
　　官场丑态，官官相护。
　　季东海这时候赶来找他的妈妈，他见到人群中围着的人是他的妈妈。
　　萧晴在豁飘的脚边求着他不要砸，豁飘变本加厉的吼道：“不交保护费，就赶紧给我滚。”
　　萧晴有心脏病，受不得任何惊吓。
　　她被吓到后，捂着心脏。
　　季东海冲进人群扶起萧晴说：“妈，妈。”
　　他背着萧晴往医院跑，那时候季东海记下了这两个人：一个警察，一个城管。
　　季东海把萧晴送到了医院抢救的结果是：抢救无效。
　　他第一次这么恨，发誓要把这两个人碎尸。
　　季东海放弃了上大学的机会，他把积蓄都用在了收买曾小贤、王小明、王大明身上。
　　三人听说他的事情后，都觉得现在的警察真不是人。
　　教训了警察，季东海把梁超绑在了自己家里。
　　梁超“呜呜”的叫着说：“水，给我水。”
　　季东海为了侮辱梁超，故意让他喝自己的尿。
　　梁超说：“你还是杀了我吧，我是人民警察，不能让你这样侮辱我！”
　　季东海解开了裤腰带就往梁超的脸上撒说道：“警察，你就是个狗屁警察，是你们害死了我妈，你不是口渴吗！喝你爷爷的尿！”
　　豁飘整天大鱼大肉，到处跟人喝酒。
　　季东海整日就盯着豁飘，直到逮到一个机会。
　　豁飘出酒店后醉倒在了地上，季东海把豁飘绑了起来。
　　现在两个人都被他绑在自己家里，季东海熬了一大锅热汤，还买了不少的火锅味料。
　　豁飘害怕的说：“你要干什么，快放了我！”
　　季东海说：“我干什么，你们两个要对自己做出的事情付代价，我妈当初跪在你面前求你的时候，你有没有动摇过！我要把你们扔进大锅里。”
　　他拿出一把砍刀先向豁飘捅去，捅死豁飘，接着捅死了梁超。
　　两人都死了后，他把两人都分别碎了尸。
　　豁飘把他们按在自己床上，用刀分成了整齐的肉块。
　　两人的脑袋被他割下来扔在了一边。
　　、 然后他把火锅味料放进了大锅里，再把他们两人的肉块丢进了锅里。
　　大概熬了10个小时，他看着肉块差不多都好了。
　　季东海又把他们两个的人头放在锅里淋了一遍。
　　梁超的头被他捞了上来，他挖了他的双眼，割了他的耳朵。
　　他买了黑色袋子先把梁超的头装好，趁着夜色把他的头放到了派出所门口悬梁上。
　　剩下两人的肉块分别被季东海抛到汪大勇的猪场、滨江大道的垃圾桶里、最后是香飘飘包子铺。
　　季东海看着自己手里还有豁飘的头，他决定送到豁飘的家里。
　　他扮装成快递员到了豁冬瓜家里，然后回到了季家村。
　　季东海觉得自己的事情已经办完了，他就等着警察来抓他的时候自尽。
　　这个世上让他珍惜的人只有他的妈妈。
　　季东海在重案组踏进门口的那一刻，咬舌自尽。
　　每个人的内心里都暗藏着阴暗的一面，它就像一座监狱般。

作者有话说

　　悲伤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