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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不离不弃(第28章) ...

  •   28.

      几缕阳光照进房中,将床上紧密交缠的黑丝红发映得灿烂非常。樱木皱了皱眉,不情愿的眼睁一线,在浓密的睫毛下迷迷蒙蒙的扫了一眼溢满金辉的窗户,再紧紧闭上,蹭了蹭身边温热的被子,伸手抱住,满足的咕哝两声,准备继续梦周公。

      嗯,王者海南的确不同一般,连被子都能自动散热,摸起来暖暖滑滑的,像人的皮肤一样。嗯,连形状都像人一样,竟还有手有脚的,抱起来真舒服。不知道这被子是造成男的还是女的,樱木混混沌沌的想着,头顶传来一道低哑略带笑意的声音:“白痴,你若是还想下床,就不要再继续摸下去。”

      樱木再度皱眉,喃喃道:“这个牧绅一,还真是变态的兴趣,被子造成男人的样子就已经很恶心了,居然还造了那只狐狸的声音……”话音未落,唇上一热,一样温暖湿滑的东西乘机钻进微张的唇间,轻轻舔了舔他敏感的上颚。樱木一惊,立刻向口中之物狠狠咬去,对方却像是早有预料,一舔之后,马上离开,同时微带笑意的声音继续响起:“你这算是报复我吗?以牙还牙?”

      樱木瞪着几乎要贴上自己的狐狸脸,终于完全清醒,忽地感到锦被柔软的触感,惊觉自身的赤裸,身体反射性的向后弹开,无奈背后却是墙壁,根本退无可退。脑海中昨夜的记忆潮水般涌上,一刹那,樱木简直以为自己要着火了,脸色迅速向发色看齐,尴尬的只想挖个地洞钻进去,只好偏过头不看他。身体到是不怎么疼痛,可能因为明玉膏的药效以及昨晚那只狐狸虽极致缠绵却小心温柔的动作……

      流川盯着樱木一阵红一阵白的侧脸,眸中光芒大盛,一把抓住他肩膀,沉声道:“你后悔了吗?那也来不及了!你若是想反悔,那更是门都没有!或者,你还是想试试昨晚我出的主意?”

      话音未落,左颊一痛,后脑重重磕在床沿,嘴里弥漫着血腥味,一抬头,对上樱木火光跳动的金色眸子:“流川枫!你以为我先前为什么要这样对你?难道就为了清田那件事?没错,如此奇耻大辱,谁能无动于衷?不过,我并非女子,没有什么三贞九烈的说法,更不会效那世俗小儿女姿态。那件事只是伤了我的自尊而已,况且除了策划阴谋之人,谁都没有过错。若仅仅因为这个原因我便自轻自贱,那也未免太小瞧了我樱木花道,也小瞧了你流川枫!”靠近他的脸,又道:“你要是真想尝尝那种滋味,又何必要出去找别的人?我帮你就是……”

      流川一惊,还没反应过来,全身一麻,立时动弹不得:“花道,你……”樱木轻轻抚着流川有些红肿的面颊,低声道:“现在才是以牙还牙,你点我两次穴道,我还剩下一次呢。”说着缓缓低头吻上淡色的薄唇,稍一停留便毫不犹豫的窜进去,舌尖仿效流川方才的动作,舔了舔他上颚。流川一怔之后,立刻舌尖反挑,缠了上去,并企图夺回主控权。

      樱木却在此时离开流川的唇,滑过尖尖的下颌,优美的颈项和细致的锁骨,停在左胸敏感处,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流川身子猛然一震,深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的声音有些颤抖:“花道,你,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些?”

      “昨晚你教的啊,这么快就忘了?”樱木微微一笑,金眸光芒闪烁,耀眼生辉,流川却是全身一寒,只见面前这个笑得一脸单纯天真的前世冤孽眨了眨眼睛,又道:“枫,我记得你好像问过我一个问题,让我选择是你抱我还是我抱你,对不对?”丰润的唇贴上白玉般的耳廓,“我再选一次,选后者,可不可以?不知道现在还算不算数?”

      流川又是一震,道:“花道,你抬起头来,看着我的眼睛。”樱木依言抬头,四目相对,望进那双黑如子夜灿若星辰的眸子。

      片刻,流川唇角一弯,眼中再度溢满笑意:“自然算数,这样才公平。你放心,这句话什么时候都算数。”顿了顿,又道:“不过,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解开穴道吗?那还用说!”

      流川摇摇头,神色严肃:“不,我要你去见清田,”樱木一怔,“只有你主动去见他,方能彻底解开这个疙瘩,不然你始终都会介意这件事。”樱木看了看他,低头思索。

      忽然,院中传来流川烨的声音:“殿下,小枫,早膳准备好了。”二人同时大惊,昨晚情热之际,早已浑然忘我,哪里还能记起流川烨。但这泠涛小院就这么大,以流川烨功力,自然耳聪目明,再加上对二人的了解,昨晚的事焉有不知之理?听他声音正对房门,显然知晓二人都在樱木房中,却又故意站得远远的,想是不愿让他们尴尬。

      樱木脸上一红,忙披上衣服,顺手拍开流川枫穴道,一面答道:“知道了,烨叔叔,你等一下!”说着飞快的穿好衣服,正要出门,一只手拉住他,黑眸执著的盯着他的眼睛。樱木叹了口气,道:“好,我答应你便是。”

      来到餐厅,海南众人已经在厅中等候,见到他们都站起来,樱木有些歉意,又有些尴尬:“不好意思,让各位久等。”牧走上来,拉住樱木往首位上一按,笑道:“说的什么话?你们一路舟车劳顿,多休息一会儿自然应当,难道大伙儿还会见怪不成?来来来,坐下吃饭!”

      樱木扫了一眼桌边众人,问道:“清田去哪里了?有事吗?”

      牧一凛,站起身来,向樱木深深一揖,樱木吓了一跳,连忙站起,一手去扶:“牧?”哪知对方却是纹丝不动,樱木也不好相强,只得往旁边一让不受他的礼,待他一揖到地,方才问道:“牧,你这是干什么?”

      牧抬头道:“樱木皇子,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海南却对你不起,清田更加对你不起,你要杀他,牧绅一本无资格阻拦。但清田幼时即父母双亡,先父收养他时那孩子还只有三岁。我俩自小一起长大,他便像是我弟弟一般,我实在不忍……皇子旦有任何差遣,海南上下绝不皱眉,只求你饶他一命!”

      樱木看着牧:“牧门主,你以为我要杀清田?”扫了一眼厅中众人,朗声道:“清田为人陷害,神志不清,我岂会不知?你们一直战战兢兢,原来以为我要杀他?哈哈哈,别说清田是我的朋友,便是一个陌生人,既是身不由己,全不知情,我又怎能怪他?这些日子来他悔恨自责得也够了,还要时时刻刻的避着我。”瞥了一眼流川枫,“况且流川已刺了他两剑,莫说他本来没什么错,纵有错,也已抵过了。我樱木花道七尺男儿,并非小家女子,难道如此不明事理,小肚鸡肠?这件事我早已不放在心上。”说着眼望门口,笑道:“清田,你进来吧!不用躲着了。”

      一时众人目光都盯在门口,片刻,清田方磨磨蹭蹭挨进来,牧生怕樱木改变主意,抢着敲钉转角:“樱木皇子胸怀坦荡,答应原宥于你,还不去谢过?”

      清田不敢抬头,满脸尴尬的正要拜下去,樱木抢上扶住,脸上也有几分尴尬,却是一闪即逝,随即诚挚道:“清田!不用不用,快起来!不是你的错,我从未怪过你!”

      清田抬起头来,满脸通红,期期艾艾道:“樱木皇子……”“清田!”樱木打断他,“我记得好像早就告诉过你,不要叫我皇子。”说着拍了拍他肩膀,笑道:“清田,不,还是野猴子比较好听!野猴子,难不成你这么快就老了,记性不大好?”

      清田看着樱木的眼睛,良久,终于也伸手拍拍他肩膀,笑道:“你才是猴子!红毛猴子!”

      众人吃罢早饭,又聚在一起商量明日行动的若干细节,之后分头去办。流川趁樱木正跟牧说话,转头对清田使了个眼色,不动声色走出客厅。清田会意,找个借口跟了出去。

      一直走到园中水阁里,流川方才停下,扔给清田一颗淡红的药丸,淡淡道:“那个白痴果然原谅你了,这是解药。”清田看了看流川,吃了下去。

      流川等了片刻,突然走近,出手如风,连点他三处穴道,再伸手在他背心重重一拍,清田应声吐出一大口黑血。只觉连日来胸口隐隐的窒塞之感一时全消,不由对流川点头道:“多谢!”流川摇了摇头,并不答话,竟自转身离开了水阁。

      第二日一早,樱木一行人按计划离开沧澜别庄,往京城而去。

      为迎接宏道太子登基,京城里香雾缭绕热闹非凡,烟花爆竹四下里一片乱响,如同开了锅一般。一座接着一座的彩坊间,人山人海,万头攒动。京城百姓为瞻仰新帝风采,都巴不得长上翅膀飞起来,个个拼命往前挤,声声呼叫,如狂如醉。九门提督的兵丁和京城府衙戍卫手牵着手,组成人墙,使了吃奶的劲儿拦住人潮。

      刚刚走上直通皇城的朱雀大街,早有一干大臣侍卫驾了銮舆在街口等候,一百二十面龙旗,十二乘九龙曲盖,两侧仪仗远远排了开去,水泄不通遮天蔽日,浩浩荡荡一路排到午门口。那领头的几人一见樱木,忙不迭奔过来跪下,口呼万岁,立时,丹陛之乐大作。

      樱木皱了皱眉,让众人起来,又命停乐。看着一个老态龙钟作一品装束的大臣,问道:“你是吏部泽越尚书?”

      那人一惊,躬身道:“回殿下,老臣正是泽越修。殿下好记性,只在年前殿试朝会见过一面而已,竟会认得老臣。”

      樱木点点头,流川烨道:“泽越尚书,您是两朝老臣,文采风骨乃是国中典范,满朝上下,谁人不识?殿下早便认得你了。”

      泽越一凛,颤声道:“流川将军折煞老朽了。那几杆秃笔何足道哉!先帝为奸人所害,朝中,朝中……”看了看周围,叹了口气道:“老朽还寡廉鲜耻苟活人世,上不能匡主,下无以益民,尸位素餐之至。风骨什么的,早已无从说起了!”说着便要跪下。

      流川烨一把拉住,急道:“老尚书切莫如此!殿下绝无责怪之意,连先帝蒙难之时,对老尚书也从未有丝毫责难。总说‘老尚书年事已高,还忧心国事。他是忠义之人,这场大难,怕是受了不少苦。朕真是对他不起。’”樱木也忙伸手扶住,道:“老尚书请起。”

      泽越为神奈川两朝效命逾四十年,为官清正,门生故旧遍天下,在朝在野都颇有影响。樱木衍驾崩之后,他本想一死相从,全忠义之名,却被樱木享以泽越氏一门三百余口性命要挟,不得已而从之,却自此不出门,不上朝。他曾官居礼部尚书十余年,一生礼教甚严,如今做了这天下唾弃的“贰臣”,早已自觉生不如死,一听樱木回京登基,自四更天便在此等候,只待樱木赐死。

      谁料樱木与流川烨不仅不加责怪,还对自己如此尊重,不由脸色苍白,激动得哽咽不止,扑通一声跪下,哭道:“先帝与殿下恩义深重,老臣虽肝脑涂地,亦不能稍报万一,敢不竭股肱之力以报圣恩!”见他如此动情,樱木心下感动,忙双手扶起,道:“老尚书快快请起,今后万不可再妄自菲薄!”

      樱木生性耿直率真,对这一班轻易便换了主子的朝臣很是看不起,他本不善作伪,先前去扶不过是顺着流川烨的意思,神色语气自然流露,泽越如何看不出,此时语出至诚,大大不同,泽越登时放心,也就顺势站起,抹了抹眼泪,道:“请殿下登舆,至午门祭天。”

      流川烨看了看他身后仪仗,皱眉道:“泽越尚书,您也是老臣了,又管过十几年礼部,应该不会犯这种错才是。殿下还未登基,这仪仗却是按照皇上大驾的卤簿,是否太过?况且对先帝也是不敬。”

      泽越一惊,这仪仗卤簿却并非他所决定,而是陵南的意思,不过自己当时过于激动,未加细想便即答应。听得流川烨问起,方才想到。这“不敬”之罪至大可株连九族,泽越霎时惊出一身冷汗,连声道:“老臣糊涂!这便去改!”

      樱木拦住他,道:“不用麻烦了,既是不合规矩,不用便是!反正我也不耐烦坐,午门又不远,咱们走着去好了。”说着大步向前就走。众人皆是一愣,只得跟上去。

      没几步,前面就是武威候水户府,正门便在朱雀街左侧。那府门十分高大,正中黑漆匾额上“武威候府“几个镏金大字闪闪发光,很是显眼。

      流川枫早已瞥见,此时有意无意挡住樱木视线,再向流川烨使个眼色,流川烨会意,开口道:“殿下,你见过陵南大皇子,那仙道彰是怎么样的人?”

      樱木想了想道:“我只觉得他不像是个为了权势不择手段的人。嗯,甚至觉得他根本不爱权势……”两人一边说着,慢慢走过府门。

      流川枫正要松口气,只听哗啦一声,众人看时,原来是一座彩坊倒了下来,想是搭得不牢,人又太多,终于撑不住被挤垮了。这彩坊不偏不倚,正在府门口,坊子乃竹子搭成,虽然散架,伤人却是不会,只见围观众人又叫又跳,又嚷又骂,场面十分混乱。

      彩坊垮台极不吉利,何况正值新帝登基之日。泽越脸色一沉,便要发作,樱木拦住他,连说不妨事。泽越只得忍住,只待明日再来一个个开销,必教他们吃点苦头。

      樱木自不知晓这位老尚书肚中想法,只是兴致盎然的看着热闹。一转眼,看见了府门上的匾额,脸上笑容顿时僵硬,金眸渐渐的水光氤氲。一时间,众人谁也不敢说话。良久,樱木低声道:“烨叔叔,武威候灭门时,洋平当真不在内吗?”

      流川烨忙道:“殿下,臣以性命担保,洋平的确不在内。”樱木看他一眼,道:“那他在哪里?”流川烨小心翼翼道:“臣实在不知。不过洋平武功高强,定然逢凶化吉,殿下不必担心。”

      樱木不再看他,转向泽越道:“你可知道?”泽越看看流川烨警告的眼神,有些犹豫。樱木喝道:“本宫问你,你敢不说!”

      泽越一颤,连忙跪下,战战兢兢答道:“回殿下,老臣只知道武威候遭难时,世子正在陪伴先太后慈驾,其余便不知道了。殿下恕罪!”

      樱木脸色惨白,抬头看着那块父亲御笔亲书的匾额,神色变幻,却没有说话。良久,终于转身,大步向前便走,一面道:“起来吧!”流川烨扶起频频擦汗的泽越,与流川枫对视一眼,也不知如何劝慰,只得跟上去。

      堪堪将及午门,忽地前面一阵混乱,有两人远远迎了上来,左面一人轻袍缓带,满脸玩世不恭的笑容,头戴簪缨银翅王冠,虽有部分头发不逊的根根竖起,却更显得英俊潇洒,卓而不群——正是仙道彰。他旁边那人比他高了一点,原本也可算长身玉立气势不凡,不过和仙道站在一起,却是十分的相形见拙。

      樱木等人还未开口,仙道已走到近前,笑道:“宏道太子,好久不见了。”说着伸出手来。流川枫抢先碰了碰他的手,算是握了,再向他身后一指,道:“请!”竟是不愿他与樱木接触。

      仙道眸光一闪,仍是笑道:“好好好。”口中说好,脚下却不动,指着旁边那人道:“这是翔阳花形帮主。”花形对樱木深深一揖:“花形透见过宏道太子。”

      泽越脸色一沉,朗声道:“花形帮主,你虽贵为天下第一帮的帮主,在朝却无品无级,见到殿下既不跪拜口气也无礼之至,简直是大不敬!”花形直起身来看了看他,眼中闪过一道凌厉的杀气。

      泽越明白眼前之人手段毒辣杀人如麻,向来对他很是忌惮,若在平时绝无可能主动挑衅。今日却感于樱木不责之恩,知他心底仁慈,若是为他而死,不仅可还自己忠义之名,泽越氏一门亦能保全。想到这里,索性把心一横,竟抬头直视着花形,大声道:“花形帮主,请你对殿下行跪拜之礼!”花形眼睛一眯,杀气更浓。樱木正要说话,流川烨悄悄拉住他,使了个眼色。四周霎时鸦雀无声,人人都注目这场强弱悬殊的对峙。

      花形早已咬牙切齿,若放在平日,早就将这个糟老头一刀刀剐了。但今天这种场合,这种日子,却偏偏不能动手。姑且不论眼前有樱木给他撑腰,不一定杀得了他,就算能杀,自己也不能动手。这泽越所言句句大义凛然,典型一个尊皇承统的卫道士,自己若是杀了他,便是对樱木皇权的公然蔑视,那自己煞费苦心迎樱木登基,以及登基之后的一切计划,便统统付之东流。

      忍了又忍,花形只得跪下,恭敬道:“草民花形透参见太子千岁,千千岁。”

      樱木心中暗笑,勉强忍住,待他行完礼,才一本正经扶起他道:“花形帮主不用行此大礼,你助我扫除叛逆,我还应该谢谢你呢!”转头对流川烨道:“烨叔叔,你说怎么感谢好?”

      流川烨咳了一声,道:“回殿下,臣以为至少应该赐将军之衔。”樱木点点头,笑道:“不错。这样好了,花形透讨逆有功,即日起封为靖逆大将军。”拍了拍他肩膀,“以后花形将军便是流川将军的左膀右臂,流川将军必定倚为长城!”

      花形肚中骂了个天花乱坠,却又不能抗旨,无可奈何,只得又跪下谢恩。这样一来,翔阳立马归朝廷节制,而且是在流川烨麾下,再不能如往日逍遥。

      仙道一直默默无言,微笑的旁观这场戏,此时看了看流川烨,笑道:“这位可是流川大将军?久闻将军大名,听说当年千军万马如入无人之境。今日一见,果然名下无虚!”说着又伸出手。

      流川烨十分干脆的伸手相握,也笑道:“大皇子过奖,皇子之名才是如雷贯耳!不动声色便拿下偌大一个神奈川,真是好手段,比千军万马可厉害多了。”看着花形,又道:“这位花形帮主,哦,不,是花形将军,更是了不得,两天之内,血洗十一门,连武威候如此显赫,也被你杀的干干净净,连妇孺也不放过!的确好威风,好煞气!”他恼恨翔阳阴狠毒辣杀人如麻,言语间便丝毫也不客气。

      花形神色一凛,仙道却还是笑得一脸云淡风清:“流川将军过奖!晚辈只是念在与宏道太子交情,又看不惯逆贼作恶,因此与花形帮主联手管上一管。晚辈自不量力,倒教将军见笑。”轻轻一句,便将自己二人借刀杀人,□□之事干干净净半点儿也不剩的推到了替死鬼樱木治身上。流川烨心中暗骂无耻,却也拿他无可奈何,只得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仙道抬头看了看,道:“天色不早,宏道太子请尽速登基,以免误了吉时。”樱木点点头,率先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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