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 初体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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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们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野中，『沢田纲吉』面无表情地呆站了一阵，抬起左手看了一眼。
食指与中指的第一根指节被整齐截断，血液流了一掌。
盯着这鲜红色的液体，他眼中闪过一丝光彩，毫无光泽的双眼似乎瞬间活了过来，却又很快恢复死寂。
推开店门，客人已经走光了，只余零星几个店员，显得有些空旷。
「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狱寺隼人』一眼看到纲吉残缺了的手掌，一边质问一边指挥其他人取医药箱，「你又做了什么?」
「没什么。」
『沢田纲吉』抬眼，随意挥了挥手，「不用忙了，80。R你今天算过关了，继续保持。」
闻言，黑衣小婴儿R精神明显一振，扬起可爱的笑容，「是的，27前辈。」
「『Reborn』不会这样说话，以后注意。」
27淡淡一瞥，接过『山本武』也就是80执拗递来的医药箱，没有取用顺手放在一旁。「你们今天表现得很好，59，80。我希望你们未来能做得更好。」
80点头，59却冷笑，满脸不爽，「不要总用前辈的语气说话，27，我们并不比你差什么!」
「59前辈……」
「我有说错?」59语气更加恶劣，丝毫不理意图劝解的R和想拦他的80，「只是比我们多活一些日子罢了，有什么好骄傲的?」
「你少说两句，59!」80终于忍不住开口。
27抬头，目光中既没有愤怒，也没有轻蔑，空茫茫地什么都没有，「我确实没什么好骄傲的，但这话还是等你活地和我一样长后再说吧，菜鸟59君。」
「你!!!」
并不机会暴跳如雷的59，27转身上楼。
不知何时起，清幽的咖啡厅变成了家居式房屋，若有熟读《家庭教师Reborn》的人在场，必定能认出这里正是沢田宅。
「你何必惹他呢，59?」80试着劝解，他们毕竟是同时期『出生』的，多少有些情谊。
「呿，你不觉得那家伙半死不活的样子很碍眼吗?」撩起额发，59一脸不渝，「我们又不欠他，那副样子给谁看?」
R歪了歪脑袋，他才『出生』不过半个月，「半死不活?」
59的神色略微复杂起来，「你多看看原著吧，『沢田纲吉』是什么样，『Reborn』又是什么样，你看了就会懂一些。你这样，我也不习惯呢。」
鬼畜大魔王竟然变成了乖乖牌，冲击力太大了。
想到这里，59不免神色复杂地望了一眼楼上，他们想不到R是这样，又如何想得到27会是那样?尤其在知道『沢田纲吉』是何等的温暖包容后，更无法接受27的冷漠颓丧。
虽然，他们都不过是虚拟的存在。
「我知道，59……呼呼……」
乖巧地点头，R还没说完就睡着了，看得59一脑门黑线：别的没学会，魔王的秒睡技能倒学了十乘十啊这家伙。
缓步上楼，走到房间自己的门口27迟疑了一瞬才扭开门把手。
房间不大，家具很简单，东西零散地摆放，像每个普通的十四岁男孩一样，有点乱糟糟地，却不至于令人厌恶。
这是属于『沢田纲吉』的房间。
循着物品间的空隙走进去，27径自在床边坐下。
一只纯白色的椭圆形光茧占据了大半张床，没开灯，白茧表面蒙着一层浅浅的白光，在白茧的中央，能隐约看到一大团阴影，看起来像蜷缩着的人形。
27看了一眼床头的闹钟。
还有五分钟。
今天的两位『客人』的目标是见一见『云雀恭弥』，然而她们却不知道三天前现任的『云雀恭弥』被判定为OOC，被系统『修改』了，不管她们选择什么『场景』，都不可能见到『云雀恭弥』。所幸『云雀恭弥』足够我行我素，即使来去如风，对『客人』爱理不理，甚至武力相向也属正常，他们不必担心『客人』怀疑。
也就是说，他有足够时间在下次『云雀恭弥』必须出场时，培养出新的『云雀恭弥』。
闹钟的指针轻轻停在『18:00』。
白茧上的光芒一收，下一刻蓦然明亮起来，卧室中瞬间亮如白昼，细细的丝絮在光芒中如初雪白层层消融，中心的阴影色泽越来越黯淡，渐渐地能看清内里蜷缩着的人的面容。
室内的光源逐渐黯淡下去，27没有回头，等了一阵，听到身后传来动静，确信新生的『云雀恭弥』醒来才道，「我是27。」
「我会帮助你成为『云雀恭弥』，18。」
许久没得到回应，27挑眉，每次生成人物时总控系统都会将人物的相应记忆输入到人物脑中，虽然是一次性输入，但都是需要情景触发才会读取记忆。新一任18不至于为记忆所苦，有了之前的十余次失败，总控系统对人物的设定也会有所调整，无论如何，18都不该没有反应。
即使他们不是『原著』中的原角色，他们的初始设定也与原著一致，『云雀恭弥』可是个骄傲至极的人。
27忍不住回过头。
对上一双黑地泛蓝的漂亮凤眼，秀丽的面容一如记忆，然而他蓦然瞪大眼，被浓郁的阴云掩盖的暖色瞳孔放大到极致，「你——」
对方歪了歪头，缓慢地重复，「2、7?」
「——!!」
***
恰逢周六，一大清早，沢田宅就热闹起来。等27下楼时，楼下的餐厅里已经坐满了人。
「哟，早啊，27。」
餐桌旁的金发青年首先打了个招呼，他的嘴角还粘着饭粒，正是作为『加百罗捏首领迪诺』的D。
「早。」
27淡淡点头，与80，59等人打了招呼后在餐桌主位上坐下，对右手边的黑色卷发青年道，「L你回来了。」
「啊，回来了。」
L打了个哈气，眼睛半睁半闭，说话时总慢了半拍，有种异样的慵懒魅力，正是『十年后的彭格列雷守蓝波』，「口味这么冷僻地喜欢上『罗密欧』，却连人是我假扮的都不知道，还敢说是真爱?跟她谈恋爱很降低格调呢。」
摸出一对牛角戴在头上，他舒了口气，指了指27怀里的小家伙，「这是谁?」
「18。」
表情不变，27拿起碗筷开吃，丝毫不管坐在怀里眼巴巴盯着他看的小家伙。
「是这一任的18?」坐在27左侧的D探过脑袋，好奇地瞥了两眼，「设定里，『云雀恭弥』小时候就长这个样子?看起来好无害。」唔，长大的『云雀恭弥』不动武的时候看起来也像一个弱质纤纤的文学系美少年啊，谁想到他如此彪悍嗜武呢?
「是用『倒推法』模拟的样貌。」
喝了口温牛奶，27垂眼看了看18，见他没有离开的意思，再次无视他要求喂食的眼神，「18被『修改』的次数太多，总控系统默认把他调整到幼年期重新培养，被指定的『资深者』……是我。」
闻言，18的眼睛亮了亮。
「幼年期?他现在几岁?」
27再次看了18一眼，「五岁。」他听到小家伙肚子咕噜咕噜响的声音，小孩子是不经饿的，「自己去吃。」他只是教导者，不是保姆。
揪紧了27胸口的衣料，18摇头。
「啊啦，怎么了?」奈奈刚好从厨房里走出来，没发现27与18间的僵持，「都吃完了呢，纲君还要吗?」
抿了抿唇，27摇头，「不必，你为18准备一份早餐吧，奈奈。」犹豫了一下，他还是道，「适合5岁小孩子吃的，你能准备吗?」无论日后18能否成为『云雀恭弥』，现今他也只是个5岁小鬼，脆弱的胃根本经不起折腾。
「没问题。」奈奈笑笑，转身钻进厨房里去了。
D失笑，正想调侃27面冷心热，就听到窝在27怀里的小家伙一字一顿地叫到，「……纲、君?」他一愣，想说的话都僵在半空，都不敢去看27的脸色。
稍有点资历的人都知道，除了『工作』时，27极度厌恶他人称呼他为『纲吉』、『纲君』，但凡将他与『沢田纲吉』联系起来都会立即翻脸。奈奈是唯一的例外，但也仅限于『纲君』这个称呼。
果然，27冷下脸，介于对方身心都是5岁小鬼倒没做什么，「我不是。」
18不依不饶，再次唤了一遍，比上一次更连贯响亮，「纲!君!」
「我不是。」
眼底闪过一丝血色，27盯着18，捏紧了手指，似乎在克制着自己不去掐住小家伙纤细的脖子，「我不是!」
「つ……」
赶在18再次开口前，D眼疾手快地捂住小家伙的嘴，「啊哈哈，27你不要跟小孩子计较啦，小孩子嘛，都是越不让就越想做的啦。」他都感觉到杀意了啊，这小家伙怎么一点都不怕的?「你要是不乐意养18，我帮你养就是了……啊!干嘛咬我!QAQ」
「咬杀……」
声音像从牙缝间挤出来一样，18狠狠地瞪了D一眼，虽说长相软萌不显得凶悍，但扭头用后脑勺对着D，死命抓住27的衣服不撒手的行为还是充分表现出他对D的嫌恶。
「……」
好心当成驴肝肺，他容易吗他!
瞅着手背上鲜红的牙印，再想到以后还要给18当陪练，D整个人都灰暗下来，感觉不会再爱了。
「27你太不了解小孩子了。」看够了戏，L总算开口，他算是在场唯一能分析『熊孩子』心理的人，毕竟『蓝波』可是『原著』中的第一熊孩子，「占有欲，占有欲懂不懂?只有奈奈小姐能叫你『纲君』，这小鬼当然效仿了。」
27眯了眼，没有说话。
他与18对视着，仿佛在进行某种角逐，须臾，27猛地站起来。坐在他怀中的18没有防备，却下意识般及时抱住了27的脖子，像树袋熊一样可怜兮兮地挂着，为了不掉下去，整张小脸憋的通红。
「放手。」
「……」咬着唇，18死撑着不肯放松，漂亮的眼睛慢慢湿润起来。
「你要干嘛，27?」59看不下去，不就是叫个名字吗，至于跟小孩子计较?
一旁80赞同地点头。
「我确实被认定为他的教导者，但我同样保有拒绝的权利，『资深者』不只我一个。」
27笔直地站着，像一杆标枪，狠狠地戳在18心上，「要么按我的规则留下，要么，就去找容许你的『资深者』。」
他并没有疾声厉色，眉目间的冷历却足够震慑一个五岁的孩子。
「选择呢?」
「……」
「嗯?」
「我、我要留下!」咬着唇说完，小家伙眼睛里立即涌出泪水，他定定地盯着27，等待他的回答。
沉默一阵，27伸手拖住小家伙的身体，重新走到餐桌旁坐下。一场不大不小的闹剧结束，奈奈也已经准备好了18的早餐，她一点都没觉察餐厅中的气氛变化，又笑眯眯地转身做家务去了。
见18红着眼睛去够汤勺，27一手端起粥碗，一手舀了一勺粥，凉了凉喂过去。
「张嘴。」
呆了会，18的眼睛瞬间亮了，扭着身子坐好，乖地不能再乖。
目睹了这一幕，L只想扶额。
打一棒子给个甜枣，要不要这么熟练啊!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001 初体验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