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打破次元墙》渔夫G

43、042 赔偿单

　　依照不同世界间的等价代换，27本不可能在没有死气火炎的世界使用火炎招数的，在猝不及防下，还顺利将争斗中的三人冻成了冰雕，这显然是个巨大的BUG。

　　或者说，27本身就是个BUG。

　　专为「阻止争斗」而生的零地点突破杀伤力并不大，除了如「XANXUS」一般被冻八年，短时间的冰冻不会造成太大后遗症，仅会造成体力丧失，身体虚弱无法再战而已。

　　盯着27和他造成的冰雕，18面无表情地发了呆，重新倒回被褥，翻身睡了过去。为防他感冒，27不得不帮他调整好睡姿，盖好被子才走出房间。

　　在此之前他用厚冰堵上了墙上的缺口。
　　半小时后，当银时三人终于打破冰块走出，27已经借用厨房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餐。

　　「好香，27君你手艺很不错嘛。」银时不客气地占据一张椅子，顺手给土方递了一份，嘴里调侃，「27君亲制，不吃白不吃。嘛，看在它的份上，多串你就原谅我吧。」

　　瞥了下嘴，冲田坐到另一侧享受早餐。
　　「老子凭啥原谅你啊魂淡，请求原谅给我用自己做的东西！」白了银时一眼，土方从冰箱里拿出蛋黄酱，往碗里挤了满满一瓶，金黄色的粘稠物快要溢出来，他扒了一大口满意道，「味道不错。」

　　「……」

　　「抱歉啊，27君，这个狗粮笨蛋把你的辛苦成果都浪费了。」

　　27默默的看了看银时碗里快溢出来的红豆，意有所指，「喜欢红豆的话，直接煮个红豆饭怎么样……虽然有点迟了。」这可是初夜结束后的成人祝福呢。

　　「你是妈妈桑吗，金枪鱼君，阿银我可不是你家刚达成初体验的小女儿啊，我旁边这个笨蛋倒是可以吃一下，可惜他的红豆饭也该是娘家真O组准备，金枪鱼君你想多了。」

　　「这倒是我们真O组的失误呢。」冲田从饭碗里抬起头，嘴角还黏着一粒米饭，似笑非笑道，「既然红豆饭都吃了，旦那干脆接手我们家土方X四子吧，反正只是X四子而已，我代表娘家人先同意了，婚后请一定要好好欺负他，真O组不会帮忙出头的请放心。」
　　「啊，这样一听还真让人心动啊。」

　　「X四子的嫁妆很丰厚哦，追加一年份的草莓牛奶怎么样。」

　　「那就没办法了呢，成交！」
　　「合作愉快，旦那！」

　　两个腹黑抖S手拉手，诡笑着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眼神。

　　反应不及，土方恼道，「你们两个自顾自约定了什么啊，都无视我吗！为什么不是死卷毛嫁！」

　　27：……重点是这个？

　　「刚才阿银可没说『嫁』这个字哦，是X四子那么热情的求嫁，反正也没别人要了，阿银我才勉为其难地答应的，不用太感激。」

　　「闭嘴！明明是总悟先提的吧！还有死卷毛你有资格说我？」

　　土方怒道，「谁会喜欢你这个糖尿病濒危患者，脑袋比头发还卷曲的家伙啊！」

　　「好吧好吧，喜欢卷毛的人确实不多呢。」右手支着侧脸，银时也不生气，抬手抹掉土方嘴角的蛋黄酱，目光柔软，「土方君要不要接手不受欢迎的阿银呢。」

　　「唔！」

　　猛的僵住，白皙的脸庞一点点染上绯色，土方莫名其妙的涨红了脸，不知所措地左右望了望，可沉默就仿佛输了似得，便强撑着故作嫌弃道，「咳！看你这么可怜，我就勉强同意了。」

　　「……」27坐远了点。

　　冲田不知道从哪拿出火箭炮，「虽然约定好了但果然还是不爽啊，大清早秀恩爱完全不体谅别人，土方先生去死吧。」

　　再次快躲过一劫，土方怒吼，「到底谁体谅谁啊！！」就不能安静地当旁观者吗这个抖S！

　　没打搅这次混战，27端着早已准备好的另一份早餐走向内室。

　　大抵是之前消耗太大，18还在睡，整个身子裹在被子只露出一点黑发，显然睡得很沉。

　　27刻意弄出点声响。

　　被惊扰了，半睡半醒的人反手一挥，钢拐在半空中划过一道流光，飞快向27砸来，速度快地几乎带起呼啸，叫人无从躲避。

　　「！！」

　　下意识丢出凶器，18才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尚来不及变色，那钢拐已经被稳稳地握在了另一只手掌中，生生把他涌到嘴边的话逼了回去。
　　「早安。」

　　用两根手指夹住钢拐，27低头看了眼，和装有早餐的托盘一起放在不远处的桌子上。盯着那张平静的脸，18不知怎地有些泄气，「早，……你没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想了想，27道，「不要裸睡。」

　　「不是这个！」

　　咬了牙，少年脸上染了薄粉，似怒非怒，目光灼灼，「我长大了、你没什么想说的吗？」

　　成长也就意味着获得了同时期的记忆，然而18无法像「云雀恭弥」般叫出「小动物」或「草食动物」，将获得的记忆中的「沢田纲吉」与眼前的男人相对比，18抿唇，目光晦暗。

　　没应声，27细细打量这熟悉又陌生的人。

　　黑发蓝瞳，斜飞的凤瞳，白肤黑衣，若不说话，他看起来便如古典水墨画中走出的俊秀少年。可若是行动起来，不必沾染喜怒，这水墨少年便鲜活起来，桀骜不逊而特立独行，拥有坚定的信念，强烈到如同刀锋般的自尊自傲，那强硬的性格，与纤弱的外表形成鲜明对比。
　　然后他又想到了他的青年。

　　时间总喜欢将锋芒尖锐消磨殆尽，越是骄傲独立的人便越会面对更多磋磨，最终或泯然于众，或变得圆滑，再不复傲骨，但「云雀恭弥」不是——他、怎么会是。

　　「我更喜欢你之前的样子。」

　　沉默许久，27说道，就这么一句话，否定了18的成长。

　　胸腔里氤氲的热气蓦然冷冻成冰，扑通扑通砸在心上，18微睁了眼，27拒绝的态度太过明显，全无幼年期隐约的纵容迁就，猝不及防之下，他几乎听到什么碎裂的声音。

　　敲门声打破僵局。

　　「我来得不是时候？」话虽如此，银时并未避开，靠门站着，他挥了挥手中的信封，「有你的电话，27君，都追到阿银我这来，你不会真的没付酒钱吧？嘛，这信是总一郎留给你的，有人托他转交的。」

　　「我知道了。」

　　瞄了眼27的背影，银时扭头看向仍坐在被褥上的18，「你是『云雀』？」

　　「我是18。」

　　「我不觉得『18』和『云雀』有区别，就像『白夜叉』和我，同时都是『坂田银时』一样。」银时淡笑摇头，「连你自己都不肯承认『云雀』，就永远只能当『18』了。」

　　正如27不会介入他的事，银时也懒得插手27那边的烂摊子，可有些东西，哪怕是他这个局外人也会不忍。那家伙看似痛苦绝望，但肯定在盘算着什么吧？曾登顶权利之巅，以世界为赌注与人展开博弈的家伙，可不是随便被人踩在脚下不会反抗的人。

　　银时想到JUMP中《家庭教师Reborn》的未来篇剧情，赤瞳中染上笑意，「云雀恭弥」是唯一被「沢田纲吉」告之「假死」计划的人。

　　然而现在，18却是27最避之不及的人。

　　越贴近「云雀恭弥」，越是如此。
　　不知道银时心中所想，18自顾自起身走到桌边，准备的食物都是他喜欢吃的，精心烹制绝无敷衍，于是他就知道，那个人，绝对逃不掉。

　　另一边，27接起了电话。

　　「你好，这里是27。」

　　「我这边的赔偿款已经准备好了，27君。」另一头的男人意外地冷静，「我想，27君你也应该给我合理的
　　解释。」

　　捏住电话线，27垂眸，明知故问，「发生了什么，埃尔文？」

　　「利威尔怀孕了。」声音略低，男人咬牙，深吸一口气后又平静下来，「月份还不大，他不说没人知道，但让利威尔以女性的姿态回到巨人世界，……你能想象到这引起了多大震荡吗？」

　　人类最强，三十多岁的士兵长，出去一趟居然变成女人，怀了孕回来了！
　　这是什么新式笑话吗！

　　最重要的是，孩子的父亲居然是个十五岁的新兵，他们的小巨人，他们的希望！埃尔文简直不知道他该震惊利威尔是下面那个好，还是烦恼两个家伙生出来的会不会是怪胎，抑或干脆把两个家伙推出去，再不管这糟心事了。

　　可惜他不能不管。

　　谁叫他是调查兵团团长呢！谁叫他带艾伦和利威尔出去呢！没完好无损地将利威尔带回，埃尔文已经快被利威尔班的人用眼神戳爆了。

　　「我以为这是好事。」

　　远处的窗户中映出一片晴空，27的声音极轻，「同时拥有人类最强和人类希望的巨人基因，诞生的孩子会非常优秀吧。我们的世界，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新生儿诞生了。」

　　听筒另一边陷入沉默。

　　普通人的一生该如何呢？出生，成长，完成学业，娶妻生子，教育孩子，坎坎坷坷或平顺安康地走完一生。可对Dream中的他们来说，他们的时间是停滞乃至回溯的，永远保持在年轻姿态，不会有人真正死亡，也不会有新的生命诞生。

　　所有的一切都被预定好了，不值得期待，没有意外。

　　这是一个被完全掌控着的世界。

　　「你说得对。」埃尔文赞同道，「但别忘了，一切的前提是，他真的能顺利把孩子生下来，我们的希望已经快急疯了。」

　　男人生孩子荒谬？

　　算了吧，人类最强都已经怀上了，并且只要他想，没人能逼迫他把孩子打掉，即使是最喜欢着艾伦的三笠也没提出异议。

　　他们知道生下这个孩子需要多大风险。
　　本身巨人世界就死亡率极高，有着「最强」的名头，意味着利威尔会面对更多风险，而成为孕妇则意味着他各项能力都会下降，即使好运躲过死局，也无法保证他腹中的孩子同样生命力顽强，孕妇需要静养，而不是游走在生死边缘。而这还没算上「Dream」的态度，那些存在，会如何对待这个出乎意料的生命？真的会容许这孩子出生吗？

　　「在不违背规则的情况下，一切以客人为先。当现有条件无法满足需求，可以寻求其他世界的帮助——我很乐意为你们提供技术支持，埃尔文。」

　　扬起浅淡的笑容，27道，「欺骗世界规则的技术，作为『这个礼物』的后续服务。」

　　「是幻术？」埃尔文并不质疑，对方毕竟是『前辈』，「那么拜托了，27『前辈』。」

　　嘴角的弧度蓦然拉大，27声音极轻，「交给我吧。」

　　「看来你又要忙起来了，27君。」见27放下听筒，银时懒洋洋道，「嘛，要不要抽时间来参加我的婚礼？阿银我挺想收到你的红包的说，有土豪在眼前不宰一把，实在有违道义呢。」

　　27动作一顿，「……婚礼？」

　　「是啊是啊，我和多串的婚礼。」

　　「……你是认真的？」

　　「这种事阿银我可不会开玩笑啊。」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容，「总要试试。」

　　即使总是卖腐，但《银魂》原著里银时和土方并没有在一起，所以如果他们想结婚……能不能成功呢？

　　「少年漫」主角永远学不会的大抵只有臣服和放弃。

　　沉吟一阵，27点头，「我会参加的，对了，这里面是什么？」他挥了挥手中的信封。

　　「不知道，拆开看看？」

　　「嗯——」

　　拖长了音，27小心撕开信封封口，看到里面的东西，他有种诡异的熟悉感。
　　是一张账单和一封短信。

　　来自昨晚被毁了自家小旅馆的可怜老板娘，当然账单里还有帮同样被毁的邻里街道索赔的内容。

　　噗嗤笑了，银时给27解释了一番。

　　「……」

　　绕是27也不禁露出一点无奈来：这账单……还真是，久违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