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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037 过个年就是新样貌 ...

  •   进入寒冬后,苏佳璐格外忙碌起来,一边是空间里的事急着做好,另一边却是部族里那几个怀孕的女性原始人要生了。

      原始人生孩子是件很重要的事,不仅是因为为部落增添了人口,还是因为这时候生孩子就等于是半个身子踏进了鬼门关,和死神做斗争,死亡率实在太高了。这个死亡率不仅仅是母体,还是孩子的。

      苏佳璐当时在空间里,等到快到饭点她出来时才知道这件事。
      当时人们都围着一圈守着生产的女原始人,苏佳璐过去时饱含痛楚的痛呼声已经停了。

      等她穿过围守的人群进到内围时婴儿啼哭声响起了,她刚好看见那名女原始人用牙齿咬断了带血的脐带,然后用一块脏乎乎的毛皮一裹就站起身像正常人一样行动。这时苏佳璐真的是无言以对。

      虽然没生过孩子,但苏佳璐也多少知道点生产的情况的。刚出生的婴儿本就是非常脆弱的,就算是在现代有各种医疗知识及设备,也会时不时发点小病小痛的,夭折率也不低。更何况是这样简陋不卫生到极点生育过程?
      不生病才怪呢!
      难怪古代婴儿早夭率居高不下呢,估计很大一部分就是对脐带的处理问题上。

      苏佳璐叹气,连忙拿出碘酒给刚出生的小婴儿消毒脐带,擦过碘酒后又给他包上纱布,用柔软的纯棉毛巾给他擦拭干净身体,最后还拿了两件干净的纯棉薄外套出来给他保暖。

      在她做这一系列事情的时候,孩子的母亲就在旁边看着,满面茫然,不过也能够明白苏佳璐这是在照顾婴儿。她认为这是荣誉的事,她和她的孩子被神女另眼相待了,高兴的在原地又蹦又跳的,大腿上还有浑浊的血和羊水的潮湿痕迹,整个人又活蹦乱跳的。

      苏佳璐看了真是无奈极了,使了一番功夫才让她乖顺地躺到铺在地面烧过火堆的干燥温热的地方,还铺了一层毛皮做铺垫,女人在月子时如果没有保养好的话,那真是得用后半辈子来后悔曾经的无知。
      每天这位新生儿的母亲还多了一筒竹筒汤,苏佳璐特意尽量拨给她新鲜的食材,腌制的食物到底是不够健康的。
      至于孩子待遇就更好了,苏佳璐怕母体体质不好,奶水营养不够,还特意从空间里热了羊奶出来喂他,然而苏佳璐再怎么悉心关照,这孩子还是在几天后夭折了,因为脐带感染,无论苏佳璐怎么用酒精和碘酒消毒都没有用。

      孩子的母亲痛苦极了,抱着已经变得僵硬的孩子不肯撒手。
      看着嚎啕大哭的女人,苏佳璐内心无比愧悔。她不禁想为什么她学的不是医科呢?导致她现在得眼睁睁看着一个小婴儿死去却无能为力。
      这件事给了苏佳璐不小的打击,亲眼看着一个刚出生的小婴儿夭折,那种内心的荒凉,揪痛的感觉真的太难受了,哪怕这孩子不是自己生的孩子也让人感到无比痛心。

      大概是受孕时间相同,很快大着肚子的女原始人们就接二连三的生产了。
      苏佳璐有了教训,提前从各个小说中搜索了生产的章节,将接生的方法仔细镌刻在心里。
      她准备了一锅开水,剪刀,线绳,以及碘酒纱布。为人接生苏佳璐还是头一回,心里紧张极了,手都微微打着哆嗦。

      给人接生真的不是件让人愉悦的事,苏佳璐头一回儿看见别的女性的隐密之处而且还是临产,颜色形状本来不好看了,还留着羊水和血水,连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缓和过来,鼓足了勇气动手给人接生。

      幸好原始人平时多活动,体质还挺强的。经过两个多小时的痛苦挣扎过后,婴儿总算啼哭着来到了人世。
      苏佳璐将早就准备好用热水煮了消毒的线绳在脐带根部绑上两截,然后用剪刀剪断。
      苏佳璐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小说里对这场景大部分都不会描写,就算有描写也只是用“剪断脐带打了结”就一笔带过了。
      以前她一直以为是把脐带打成结,现在她亲眼看过新生儿的脐带后就知道这想法是错的了。后来细想过之后,她觉得用线打结比较安全,肚脐不能进风谁都知道,用线绳打结密合度会更高,这样只要脐带口不感染发炎危险度就大大降低了。

      虽然是第一次接生,但托了事先严谨准备了的福,整个过程有惊无险,平安度过。事后,苏佳璐长吐了口气,高高提起的心总算落了地。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竟然汗湿了背后。
      不过看到抱着婴儿的女原始人们的笑脸时,苏佳璐就觉得辛苦也算值得了。

      一个冬天太阳部落增加了六名新人口,欣喜地准备给孩子们取名字时,苏佳璐忽然想给太阳部落所有人都取个名字,方便称呼。
      部落里绝大部分的人都还没名字呢。这样可真不方便,她之前安排族人干活时就已经有所感觉了,不知道名字就得当面点人,一旦离了跟前就谁是谁都无法说出来了。
      取名字说起来简单,只要一两个字嘛,可真正要取时,苏佳璐才觉得麻烦。首先原始人语言都简陋的很更别提文字了,苏佳璐看过巫在石壁上写写画画,那都是些图腾一样的图案,不仅和现代文字的外形相差甚远,含义也远远不同。

      一连好些个晚上,苏佳璐都拿着纸笔写写画画的,她抄录了已有的原始文字,准备再结合现代文字丰富创造能让原始人认知的新文字。
      因为原始人智慧有限,复杂又简明的现代文字他们难以辨别记忆,苏佳璐只想创造一些给人取名的字眼就行了。
      幸好现在部落只有六十几人,还是挺简单的。
      造字的过程里,苏佳璐时不时就去向巫讨教一下,毕竟那些图腾文字苏佳璐也认不得几个。这些图腾文字就连最优秀的考古学家连猜带蒙也难以辨识。
      有些还是挺简单的,例如太阳和月亮,一眼就认得了,可是有些不仅抽象还难以理解。苏佳璐只能向巫询问,才能将原始文字辨识出然后记下发音,同时标注出对应的现代文字。

      创造出一百个能给人取名的文字之后,苏佳璐就停了手。
      她和柏从院子旁边的竹林里砍了几棵竹子回来,将竹子砍一砍削一削,分制成扁长的竹块,长度约是两个麻将相加那样。再把小竹块一端中间钻个孔眼,最后用小刀在竹块上刻上字。
      她创造了一百个字就做了一百个刻了不同字的竹块。这就是名牌了。
      把名牌分给所有族人,一人一个,全都牢牢挂在脖子上。这样苏佳璐一眼看去就知道那人的名字了,而且他们自己也能通过名牌识得自己的名字。再方便不过了。

      冬天最冷的时候,果然如苏佳璐所料,偶尔有猛兽在部落周边徘徊。
      大概是食物的香气将它们吸引过来的,冰天雪地的难以找到食物,难免就有几只饿昏头的野兽试图来袭击他们,或者是想抢夺些食物走。不过它们靠近到壕沟边就过不来了,宽宽的壕沟阻拦了保护了族人也阻拦了猛兽的来路。
      他们还在沟渠里发现了一只头像熊,身子像狗的动物,大概是被饿的没了理性试图跳过来结果掉进了壕沟里,被竹签子扎穿身体死了。有了这个前车之鉴,再没有不长眼的动物再来以命相搏了。
      对此人们又觉得高兴又有点失望。高兴的是他们知道了壕沟的好处,以后在部落中就不用再提心吊胆,能够自在行动了。失望的是动物们有了教训就不再来侵扰部落了,他们也就不能再白白捡到新鲜的肉吃了。

      ***

      到达了最寒冷的时候,温度开始有回升的趋势。眼看着春天就要来了,动物们开始外出觅食了;当风不再像刀子一样刮脸,人类也开始从山洞里走了出来。

      虽然食物还未吃完,但太阳部落里已经开始外出狩猎了,苏佳璐将名牌分配出去,包括刚出生的孩子都有了名字。他们高兴坏了,每每见了人就撩起挂在胸前的名牌给人家看,然后对方也撩起自己的,双方都笑得嘴咧歪了。

      苏佳璐分派了名字之后就开了场会议,召集了所有人在山洞口边围着火堆说话。苏佳璐拿出了笔电和手机,将每个人都照下一张清晰的全身照,并且将他们的名字记录下来。就连六个新生儿也给记录在其中。
      孩子们名牌是特别的,苏佳璐给他们的名牌是双面都有字的,而成年人大部分只有正面有字。只有少部分是双面有字的。

      名牌的正面刻的是她给他们取的名字,后面是他们母亲的名字。这是为了区分血缘关系,近亲生子只会导致一代不如一代,她可不想有一天看到他们部族中都是畸形和痴呆的族人。
      第一次看到手机的原始人们都显得很好奇,苏佳璐怕吓到他们,拍摄的时候将闪光灯关了。所以原始人们只看到她拿着个奇怪的东西摆来弄去的,只好奇并不害怕,可能还以为她是在玩儿呢。

      时间过的既缓慢又飞速,转眼冬天就到了末尾。
      在自入冬后第一次看见虫子,苏佳璐将那一天定为立春日。
      她将笔电上的时间格式化后重新调节成新的日历,而手机上的则还保持着原样,以此纪念二十一世纪。
      改笔电日期是为了根据阴阳历上的二十四节气来方便生活,例如看到日历上立春快到了,她就知道春天快来了。

      一个冬天过去柏长高了许多,肤色也变浅了许多,他现在越来越像个正常的少年了。
      因为长高也带来了另一样变化。经过一个冬天的蛰伏,他们首次出山洞狩猎的那一天,巫让族中的孩子们聚集在一起,靠在山壁上比划。
      苏佳璐凑过去一看,山壁上有着几道极深的划痕,高矮不一。巫正用着最右侧的一道给孩子们量身高。
      苏佳璐不由好奇地问:“这是量什么的?”
      巫比划着那条线,笑眯眯地回答说:“到了这里就可以去狩猎了。”族中七个孩子有两个过了身高线,一个是叫杨的少年,另一个就是柏了,柏比杨还要高些呢。

      自从苏佳璐知道柏其实是个少年之后,已经不再像一开始那样把他当个男孩儿来看了,后来还教他怎么使标枪和弓箭。一个冬天在空间里训练下来,柏从一开始标枪和弓箭射出去总会偏离目标很远到现在已经能十箭中个四、五发,算是有模有样了。

      因为心里早就有了柏要去狩猎的预想,所以现在苏佳璐听了巫的话也没有惊讶,点点头就应下了让柏被规划进狩猎队的事。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037 过个年就是新样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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