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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雨娟遇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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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纪天虹一直是这样的,李锦泓到明白云翔为什么会爱上她了,何况,云翔自幼身边,也只有这么一个年纪相当,又美丽的女孩子了。
“她...,看起来好正常。”李锦泓知道不能被表面现象所蒙蔽,又想起罗医生之前只是说纪天虹有好转,并没有说她已经治愈了,有些不确定的说。
罗医生有些自得的一笑,道:“比起刚入院那会儿,确实如此,不过,她并没有完全恢复,展先生请看,她还是把那个枕头当成她已经流产了,根本不存在的孩子,这就说明,她仍然不能接受现实,还活在自己创造的世界里。”
李锦泓摸摸下巴,暗自感叹,纪天虹不是一个好妻子,但也许,给她一个机会,她会是一个好母亲,只可惜,她现在失去了这个机会,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恢复的一天?有没有成为一个好母亲的一天?
“我知道了,她能在这么短的日子里,恢复成现在这个样子,已经让我能够放心把她交给罗医生,继续治疗。”李锦泓看到纪天虹这个样子,感到很颀慰,虽然纪天虹之前给他造成了不少麻烦,他也从来没有喜欢过这个女人,但他却从来没有希望她弄成这样。
罗医生当即自信的笑着说:“展先生请放心,我自会尽力的,这是医生的职责。”
李锦泓点点头,不在多言,在罗医生错愕的眼神中转身离开,向外走去。
罗医生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以为这位展家大少爷,既然来看这位名义的弟媳妇,就一定会进去与她说说话,聊聊天。不是有传言说,这位展家二少奶奶与这位大少爷有些不清不楚的吗?
是传言有误?还是这位大少爷是逢场做戏?或是天性凉薄?罗医生不敢在想下去,大户人家果然是事非多,他还是不知道的为好,他现在的日子过得很好,不想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李锦泓自然没有去注意罗医生的表情,只是随意与罗医生说了几名客气话,就带人离开了医院。去城外山神庙会见早就约好的邓一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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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翔被紧张的母亲禁足,勒令他在房里养伤,哪里都不准去,便亲自下厨炖补品给云翔,看着母亲忙碌了半天,亲手准备的补品,云翔好生感动。
打小的时候,母亲就总是对他耳提面命,让他不可以输给展云飞,让他要努力念好书,把展云飞比下去,让他......,诸如此类的。他一直以为,自己只是母亲争产夺()权,争夺父亲宠爱的工具,哪怕母亲对他流露出一点点关心和爱护,也让他在开心、高兴之余,有一些些怀疑。
正是因为这种怀疑,让他更加喜爱天虹,因为在他的身边,只有天虹一个人是单纯,天真的,也只有她与天尧用真性情待自己的,可是...一想到,自己一片真心,天虹到最后,竟也骗了他,他以为她是被自己的爱打动,才愿意嫁给他的,却原来竟是了留在展家,等展云飞。
原来,他一直以为单纯天真的天虹,也会为了自己的目的,骗人,自休了天虹以后,他就发誓,谁在骗他,他就杀了谁。但自从上次天虹发生意外和下人......,母亲在场的真情流露,云翔已经深切的感受到母亲对自己的爱,哪怕她有在多私心,她终归是一个母亲,她总是护着自己儿子的。
云翔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自从天虹走后,这个家不在象个战场,和‘展云飞’不在争锋相对,母亲不在对自己耳提面命,父亲也不在对自己横眉冷对,回到家里,总有一种温馨的感觉,除了天尧不在身边,有些遗憾。
家,就该是这个样子的,自己一直以来所追求的,不就是如此吗?‘展云飞’承诺过他,只要自己在这段时间内,听他安排,斗败那些想搞跨展家的人,天尧就会回到自己身边。
云翔不知道,他乖乖听‘展云飞’的话,天尧是不是真的就会回来?但即使‘展云飞’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他展云翔,也不会允许有人来毁掉展家。
展家是他辛苦多年经营起来的,展家,也是他展云翔的家,没人能毁坏这里,即使是‘展云飞’也不行。在母亲期盼的目光中,他吃掉了根本不想吃的补品,因为他完全没有饿。
待母亲走后,云翔想起了之前在待月楼里,萧雨娟的邀约,便准备准时前去赴约。萧雨娟这女人,整天张牙舞爪的,一副想要吃了他的样子,这让他有一种‘猫捉老鼠’的刺激感。
现在,他却渐渐失去了这种刺激感,因为与强大的敌人,各种周旋,让他陷入了更强大的刺激感中,他渴望胜利,带给展家更大的利益,他要让爹知道,他展云翔也一样能为展家带来荣光,同样,能成为他的骄傲。
现在,他就要去见见萧雨娟,他要知道,这女人现在的所做所为,是她自己的意思?还是有人在背后操纵的?
‘展云飞’之前告诉他,已经猜到萧雨娟背后的人,是镇长,让他不必在接近萧雨娟。可他还是不放心,想知道,郑世奎可有参与其中,他可不想‘展云飞’太过轻信郑世奎,上了他的当,谁知道郑世奎是帮他们?还是帮镇长?亦或想从中取利?
准时来到城隍庙,庙前熙熙攘攘,人来人往,十分热闹。
云翔背着品慧,偷偷的潜出府,没有带任何人,独自骑了一匹马,踢踢踏踏而来,他翻身下马,把马拴在树上。大步走到庙前,四处张望,不见萧雨鹃的人影。他走进庙里,上香的人潮汹涌,也没看到雨鹃。便随意的在庙里闲逛起来。
转了一圈,却愕然的看见在角落里,一个一身灰衣的中年僧人,正出神的望着墙上一副壁画发呆,赫然是先前拦住洛风那和尚。
那副壁画,画的似乎是一群神仙,他一向不信鬼神,也不敬鬼神,对此没有研究,也看不出来画的是哪些神仙。那中年和尚似乎武功很高,此时,却丝毫没有发现,自己离他很近,因为他一直死死的盯着壁画,不知道在想什么。
云翔向来佩服武功高强的人,但对这个和尚却一直感到一种莫名的不喜,见状,立刻脚底抹油,准备离开。
哪知眼前一花,那和尚竟挡在他的面前,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对他施了个礼,道:“阿弥陀佛,展施主,你果然与佛有缘,才刚分手,就又见面了。”
“呸呸呸,谁与佛有缘了,我告诉你,我不信这些泥塑木雕的东西,若这世上真有神明,天底下就不会有这么多不公平的事。”想到自己因为庶出,一直受打压的事,心里一阵郁郁,随即甩开这个念头,继续道:“哼,所以我一向信奉,公平要靠自己去争取。”
和尚一怔,显然没有料到他会说出这翻话来,随即苦笑道:“信佛,并不代表就是相信神明,有时候,只不过是求一个救赎,一个解脱。”
云翔感到很荒谬,忍不住笑了起来,引得庙中人纷纷向这边看来,他也毫不在意,出言讽刺道:“求神明做救赎,难道你不知道求人不如求已吗?枉你活了半辈子,却连这最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
和尚也不动怒,微微一笑,道:“那是因为施主,从来没有面临绝境,被逼到生不如死,生无可恋的地步,然后突然在一片黑暗中看见一盏明灯,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等你经过,自然就会明白。”
见云翔一脸不信的样子,忍不住长叹一声,道:“你有一个好哥哥,你此生可能不会走到如斯境界。不过,现如今你们展家已经生陷绝境,能不能破出困局,还未可知,你不可不防啊。”
展云翔心中一沉,他心里对此也并非没有担心,可恨那‘展云飞’,也不是事事都告诉他,他根本不完全清楚那家伙肚中的算计。
他知道那家伙是不想他沾手那些事,只让他接手所有的生意,最近连钱庄等地都交给了他。他既高兴‘展云飞’对他的信任,又不爽对方有事瞒着他。
有些不悦的瞪着和尚,沉声道:“哼,这是我展家的事,不劳你操心。”说完,拉了拉长袍下摆,就待离开,那个该死的萧雨娟,想来是没胆子一个人来找他,所谓邀约,不过是耍他罢了,真是可恶,看他以后怎么收拾这个小丫头片子。
和尚却似乎不欲让他就此离开,在次闪身挡住了他的去路,无视云翔逐渐升起的怒火,温和的说:“展施主不必如此心急,须知心急吃不上热豆腐。”
“你...什么意思?”展云翔火大的看着对方,见对方笑得温和,似乎没有恶意,又碍于对方的身手,不敢随意动手,一脸戒备的看着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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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雨娟将小五送回家中,又嘱咐小三好好照顾她,就假借待月楼有事离开家中,去城隍庙赴与云翔的约定,心中暗暗祈祷,那恶人一定要赴约,让她得报此仇,这样一来,她既不用报期望于雨凤,也不用在辛辛苦苦的与郑老板等人周旋,让他们占便宜。
眼看时间已经过了,萧雨娟暗自焦急,叫了辆黄包车,一路急赶,那黄包车夫在她的催促下,跑得飞快。
萧雨娟心中焦急,不时看向路边,却发现车夫拉着她,不时的穿过一些巷子,渐渐的越走越偏僻,她感到有些不对劲,忍不住暗中戒备,出声喝问:“这条好象不是去城隍庙的路?你要带我去哪里?”
车夫听得此言,慢慢将车停了下来,萧雨娟一眼望去,暗暗叫苦,原来却是在一条很长的小巷子里,一眼望去,没见旁人,她快步跳下车来,向来路奔去,刚跑没两步,前面迎面走来两个短装青年,头上戴着黑色的毡帽,将面孔遮住了。
“你,你们要干什么?”萧雨娟惊慌起来,向后退了几步,愕然发现车夫挡住了退路。
“这条确实不是去城隍庙的路。”车夫阴恻恻的的将本来就压得很低的毡帽向下拉了拉,道:“不过,这条离黄泉路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