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感觉很重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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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
在跟爵士横炮分头后，拿着人造火种源、小心避过各个霸天虎眼线的史黛拉正缓慢朝战线外移动。好不容易到了一条相较平静的街，从旁边飞出的大炮直接炸了史黛拉躲藏的大楼屋顶。
这不知从哪来的炮火，让史黛拉措手不及──她把人造火种源抱在怀里、躲在边角闪避掉落的砖瓦。
尘土飞扬、几乎让史黛拉看不清眼前的景象，只是一个灵敏的感觉──她将身体更往后、靠上大楼的死角，突然落下的砖块硬是将她环在胸前的人造火种源打下──
「──糟了！」
受到异物摩擦的人造火种源又开始不安分朝外射出银灰色的能源光──这些奇异的光肯定会吸引附近的霸天虎注意！
她顾不得刚才火种源被外力扯落而相对疼痛的手，史黛拉扑向火种源，用尽全身每个部位把人造火种源圈得密不通风。
「…唔──」
她成功挡住火种源散出的银灰色能量。而代价就是，这该向外散的能量全都打在了她身上。
很痛…非常痛……
虽然是第二次被这能量攻击，但那种疼痛可不是好适应的；不只是疼痛，还加上一种诡异的不舒服感；全身上下的器官、甚至是每个毛细孔，都像胃在翻滚一样的难受──她的身体本能地排斥这些外来的入侵；就跟第一次在内维尔的基地被波及时一样的反应。
「无论如何，人类都不值得你这么拼命。」
一个似曾听过的声音从前方不远处传来，「你没有能力赢过我。放弃吧，擎天柱──」
史黛拉吃力地抬头看，头上的建筑早就亮出大片天空。面前还有半面断墙挡着她，她只能看见一个红蓝色的巨大背影。
「…我不会放弃──永远不！」是擎天柱啊……
「你就是这么执迷不悟！」
史黛拉总算听出那个暴怒的声音──御天敌吼了一声，「像人类这种低贱、渺小，繁衍率高的生物，作为重建赛伯坦的奴隶正好──」
……甚么？
她有没有听错？史黛拉脑海浮起夏洛特的话，只要变形金刚们得到他们想要的自然资源，就会离开──现在听起来，根本狗屁！
「──宇宙间，还有多少颗星球可以一次提供七十亿的劳力？」
史黛拉抱着人造火种源，缓缓地站了起来，靠到断墙旁。御天敌的一席话总算解开她对他们地球资源所需的疑惑；人类──就是他们要的自然资源！
「──要是你用这么残忍的手段重建赛伯坦，跟当时的霸天虎有甚么不同！」擎天柱抵着大剑挡下御天敌一击，「武力并不能给赛伯坦带来希望！」
「擎天柱，生存的本质就是战斗──」御天敌一脚踹向擎天柱，「你和威震天的争斗不都是为了自己的生存！」
「──！」被踹倒向另一侧的擎天柱显然是被御天敌的这话震惊到。
「博派向往的自由、狂派追求的力量──你们谁也容不下谁！为了这些你们大打出手多久！我已经不想管你们两个到底是在为什么而战了！」御天敌倒也没趁机偷袭擎天柱，只一手巨剑插在擎天柱身旁，激昂大吼，「──我只知道赛伯坦死了！」
「……」
与其说是吼叫声，不如说更像是野兽的悲鸣。那种悲凄不会让人落泪，却会让人感到无限震撼的扼腕──虽然刚才听了御天敌对人类的「高见」，可现在史黛拉却只能带着复杂的表情。说愤恨，在这个剎那还真的突然恨不上御天敌。
……如果哪天地球毁灭了；而她跟御天敌一样有能力、也有机会恢复地球──
史黛拉不敢说自己多爱这个世界。
但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地方、一个能无拘无束且安心的地方，绝对是甚么都换不来的。
没有归属的感觉，她很深刻。
「……御天敌，我很抱歉。」擎天柱带着难受，手抓上御天敌「…我们一定还有别的办法恢复赛伯坦。求求你，别这么做。」
你问擎天柱为什么这么坚持要阻止御天敌？阻止自己母星的重生？
那不只是为了阻止对方成功后狂派的掌权；那还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他总觉得若御天敌真的奴隶人类来换取赛伯坦的重建，那么他那个仁慈的恩师就再也不会从记忆里回来了。
可惜，早在御天敌杀了铁皮的那一刻，他就已经不复返了。
「别的办法？」御天敌火又上来，「当初我的发明可以歼灭狂派…你也是用这句话回堵我──最后你看看赛伯坦的下场！」
「我们的错误不该让人类承担！」
「…你一直都是个勇敢的战士，无惧危险。」似乎也懒得再做口舌争辩。御天敌抽出地上的巨剑，拉开擎天柱抓着自己的手，「──但你总是不能做出艰难的抉择！」
接着他一刀就往擎天柱身上去──
「现在，我们的星球会生存下去──」
「不！」
擎天柱及时挡下了这刀，用尽力气把面前站立的御天敌向后一推，「御天敌，我们还可以一起重建赛伯坦！若你重归博派，我们可以一起、就像当初，一定有办法！」
「你做不到──你永远下不了残忍的决定！」御天敌又再度举剑挥向刚站起的擎天柱。
重建赛伯坦需要的是无限的劳力与心力。比起人类，相对数量较少的赛伯坦人更需要合作才能恢复比地球大好几倍的母星；就像当初御天敌统一赛星后，才缔造出赛伯坦重生的机会──可博派跟狂派根本就无法合作、两派谁也容不下谁。
这点御天敌清楚的很。
其实他不责怪擎天柱或者威震天。即使威震天当时打破秩序；即使擎天柱总是故步自封。
可他们的争斗将注定赛伯坦永远无法重生──战争毁了建设，为了自保绝大数人弃笔从戎；彼此间的残忍仇杀，渐渐让他们忘了母星的生命──不管两派争战如何，御天敌最不愿见的就是失去母星。
既然两派无法合作、重建赛星，那就找别人来做！唯有藉用外力，才有最基础的资源重建只剩废铁的赛星──御天敌早在带着能量柱离开赛星时想通了这点！而现在他找到了人类──他还是想站在擎天柱这边，可是擎天柱一定想不明白这些！
「唯有借着狂派，赛伯坦才有机会重生──」
为了让母星重生，御天敌不惜一切代价，甚至放弃普莱姆斯之名。
擎天柱低下身闪过这击，顺手抄了落在地上的能量大剑，橘黄色的剑身掠过御天敌的胸前──吭当！御天敌的大盾挡住这击。
「──我不能让你这么做！」擎天柱向前，一手抓住御天敌的巨剑，「到时霸天虎不会放过汽车人，威震天也不会放过你！」
「我只要赛伯坦回来──」
御天敌的盾狠狠打掉擎天柱手上的剑，在擎天柱回神前，御天敌一脚踩住他随剑掉落而垂下的手，压制擎天柱的行动。
「不！」
下一幕，御天敌剑柄钉上擎天柱的右肩，活生生把擎天柱的右手臂取下──
「求你住手！御天敌──」
「我跟你都曾经为神。」
擎天柱还在吃痛时，御天敌又是盾牌一挥，把擎天柱打得弯下身，「我对你感到很失望。」
「这么久下来，只应证了一件事──这世界只能有一个神！」
御天敌再度将巨剑刺上擎天柱的左背。在把他压到地上的那一瞬间，擎天柱面前的尘土飞扬起黑色长发──
「你得经过我们的同意，才可以在这里称神。」
轰隆──
在擎天柱倒下的那刻，他看见黑发扬起下的碧绿色眼眸──史黛拉就站在他旁边，面对御天敌。
「区区人类，小心妳的语气。」御天敌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史黛拉，「我可以轻易地捏死妳。」
「我也可以轻易地操控你。」
擎天柱看着史黛拉的侧脸，她嘴边拉起一个自信十足的弧度，右手端起某个方块状物体。
「眼熟吗？这东西更高竿。」
史黛拉亮出的不是别的，正是人造火种源！很效率地达到令御天敌震惊的效果。
「火种源！」
「史黛拉…快走。」擎天柱被御天敌钉住剩下的左手臂，只能动口劝史黛拉逃走，甚么事都做不了；毕竟他现在连手都伸不出来。
可是史黛拉直接忽略了擎天柱。
「想要吗？求我。或者，」她微笑的弧度更上，将声线压到了某个诱惑的频率，对着御天敌，「自己来拿。」
「死人类──」完全感受不到史黛拉刻意的性感声线，御天敌只接收到史黛拉对自己的挑衅。
「…你得罩我。」
跟刚刚的自信和轻佻截然不同，压低声音，史黛拉用极细小的气音对擎天柱说。她没有转头，从头到尾都直视着御天敌。
在擎天柱还不明白个究竟，史黛拉向前朝御天敌直冲──
「史黛拉──」
「混蛋！」御天敌抽出插在擎天柱臂上的巨剑，手一挥就要砍掉史黛拉──但无奈史黛拉已经距离自己太近了。
穿过御天敌的脚边，史黛拉已经跑在御天敌身后──老实说她没有任何应对的策略。目睹了人造火种源的种种表现，刚刚说可以操控御天敌也只是耍耍他而已──
「去死吧！」
御天敌迅速转身，毫不犹豫举起大剑。史黛拉连头都不敢回，只能死命地向前跑──她知道御天敌的剑有多大把！
「不──」只剩一只手臂的擎天柱不知何时站了起来，用剩下的左手从背后扣住御天敌高举巨剑的手，「史黛拉，快跑──」
就在此时，史黛拉猛地转头，面对两个巨大的机器人，大喊一声：「──把他压下来！」
「愚蠢！」
御天敌挥出另一只拿着盾牌的手，再度轻易把牵制自己的擎天柱打倒在地──可这次擎天柱在倒下的瞬间，用力垂了御天敌脚边的地面。
这个动作成了关键。原本抽腿要往史黛拉追的御天敌，被擎天柱这一震，一个重心不稳，跌跌撞撞地往前扑去──
「说声再见了。」
史黛拉高举人造火种源，准备迎接御天敌的火种舱。
「──地球不是你的！」
在接触到火种舱时，人造火种源开始散发奇异的光、接着消磨掉御天敌隔离保护自己火种的铁壁──
「啊──」御天敌吼叫一声，胸口混杂银灰色与蓝色的光──璀璨的蓝光与灰暗的银灰。两道火花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不合调的画面。
「呃啊──」
「御天敌……」
擎天柱抬起头，单手撑起上机体。没有其他动作，只看着那个成就自己的恩师正狰狞地大吼──即使他变得心狠手辣，始终都是那个对他恩重如山的长者。
「……对不起。」
为了保护博派的未来、为了捍卫普神的自由意识，为了不枉所有汽车人与人类的同伴牺牲与努力…在这时，他不得不阻止母星的重建、他不得不对抗他接近永恒生命里最敬重的御天敌──他得牺牲这些他一样在乎的人事物来保护，所有寄放在他身上的希望。
「唔啊──」
在一阵剧烈的蓝色火光爆出后，巨大的身躯倒下，撼动地面──御天敌的蓝色光学镜总算黯淡下来。
「…呼，终于。」史黛拉松了一口气。
谁说一定要塞狂派？人造火种源可是连博派都能塞的。
史黛拉看向也同样放下警戒的擎天柱。正当她终于对那颗一直出意外的人造火种源有点好感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人类……真的是太愚蠢了。」
还半趴在不远处的擎天柱也愣了。
「御天敌……」
「妳真的以为，」史黛拉眼睁睁看着御天敌蓝色的光学镜重新亮起──「这种假货可以杀死我吗！」
「……！！」
哇靠，这是怎么一回事！那时候爵士不是熔不掉吗？怎么御天敌就没事？难道真的是跟体型有关──
「我会让妳生不如死，人类。」
曾经是率领博派的首领、统一赛星的王者──御天敌的君王气势，比起刚刚火爆的大吼，这样的冷怒更是让人心惊胆颤。史黛拉不是没见过上位者的怒火──但这次面对的是御天敌这样，真正带领过军队冲锋陷阵、历久沙场的领导者……那种临场的压迫感是前所未有的！
天上的光渐渐被巨大身躯取代，庞大的阴影缓缓垄罩她周围………面对御天敌强大的气势，对着他的光学镜头，本该会让人感到舒服的深蓝光，此时竟比染血的鲜红来得令人颤栗……这两道蓝光，给不了人一丝安心，反而是一股冻结所有希望的寒冷。史黛拉终于感到一股最深层的恐惧从心底涌上──
会，会的……他一定会折磨死她。
现在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当时威震天.朝自己逼近时、山姆会吓得站不起来了！就算眼前换成御天敌也没有比较友善──
「史黛拉，快逃！」擎天柱开口大喊。
逃、一定要逃……绝对要逃！
但是双脚突然不听自己的使唤，她只能颤抖着往后退了几步。带着恐惧直盯盯地看着御天敌的逼近──
「人类就是这么愚蠢，自以为是。」
他再一次举起巨剑。
这次史黛拉没有跑了；这次擎天柱来不及站起来了；这次御天敌的刀落下了──
咻──
一枚细小的导弹飞向了御天敌的胸口，狠狠地炸裂开来。
「唔啊──」再次被伤害的御天敌哀号一声。
从御天敌强大压迫中抽离的史黛拉倒抽一口气。像是刚抓到浮木的溺水者，大口呼吸。
「混账、混账！」
就算人造火种源没有杀掉御天敌，也还是给御天敌重重一记；不过对他而言，要收拾断臂的擎天柱跟小小的史黛拉依旧轻松。然而这突来的导弹，硬是加重了御天敌的伤势──
刚刚那一秒，史黛拉没有错过那颗短翼的导弹──是美军的战斧巡戈飞弹！那种精准度高达九十个百分比、能在低空飞行，甚至可以在陆海空三定点发射的远程导弹，在美军的战争中总是让美国占尽优势；当年的波斯湾、科索沃战争──甚至是近期的伊拉克与阿富汗，都是战斧巡戈导弹的功勋！
但是这样的核子军武被世界各国反弹；各国担心美国独大，美国担心被世界隔离甚至连手围剿。于是与各元首签订核子武器协议后，美国严密地管制这项武器。只有在非常紧急的状况下，美国才会允许使用──
可面对这样强大的敌人，也不意外美国会使用这样的军武。
「快！掩护擎天柱！」
蓝诺斯的声音忽然从不远处传来，紧接着跳到擎天柱身边的是大黄蜂。
「擎天柱，你得马上回去接受治疗！」救护车扶起擎天柱。
「喔，这不是我们叛变的前首领吗？」路霸跟上旋瞟了被炸的御天敌一眼。
看着对方的援军到来，再加上自己的伤势──御天敌得尽快修补他的火种舱！怎么看御天敌都只能先撤退。
「婊.子──」
不甘心就这么离去，御天敌一手捂着火种舱，胡乱朝史黛拉的方向挥去。随便大手一拨就掀起路面、再接着几个重拳狂揍。在一阵天摇地晃，史黛拉完全无法闪躲，连站都站不稳、跟着倾塌的路面一起陷下去──
「史黛拉──」
死也要拖一个人下水──不，是一定要杀掉那个罪魁祸首的人类！
接着御天敌接到来自内线的讯息──他又胡乱一个重拳搥打史黛拉应该在的地点。
「──我会再回来的！」御天敌恶狠狠瞪擎天柱一眼，然后迅速变形离去。
「休想逃！」路霸就要冲上前。
「别追！」上旋拉住路霸，「擎天柱受重伤。我们再追，谁顾这里？我们可是好不容易才控制战线的！」
「史黛拉、」一看见御天敌发狂地朝史黛拉攻击，当时擎天柱就撑起身体要往史黛拉的方向去。可是一直到救护车来扶他才真正站起来。「史黛拉……」
他走向前，路面被御天敌打得坑坑洞洞，在裂开的边缘还有峭立而起的柏油块。史黛拉站的地方更是被满满残破的柏油堆起，尖锐的、平坦的都有──画面活像是经历过超级巨震，一片狼藉；人类是绝对无法生环的……即使如此，擎天柱还是单手翻着路面。
「他在找甚么？」蓝诺斯开口，也不知道在问谁，领着一小队人马向前。
终于，在他翻开的一面柏油下，他看见全身是伤的史黛拉，侧倒在周围布满破碎柏油块的小坑洞里。
「…妳还好吗？」看得出史黛拉还有呼吸。擎天柱小心翼翼地将手伸进坑洞，轻轻圈住她、避免她被周围的锐利给刺伤。虽然能见处布满大小擦伤，但看起来都无大碍，擎天柱松了一口气。在他把史黛拉带出来、打开手掌的那刻，才发现事态严重──
一根长尖的柏油块贯穿了史黛拉的左腹。
还能感觉到一股温暖的液体流过手掌。另一根尖锐的物体，硬是割开史黛拉左外侧大腿接近二十公分的距离──
「…蓝诺斯，快找医官！」擎天柱对蓝诺斯喊了一声。蓝诺斯看到史黛拉皮开肉绽的惨状，愣了几秒，连忙联系军医队。
「史黛拉，看着我。」
擎天柱蓝色的光源镜对着她半开的碧绿色双眼。
「史黛拉，不要闭上眼睛。」
史黛拉的脸越来越惨白，加上越来越絮乱的呼吸。他知道史黛拉的生命正在快速流失。
「不能闭上眼。」
若这一闭，恐怕就会是永远。
「她快休克了！」几滴血液滴到蓝诺斯的脸上，他在一旁着急大叫，「我们需要大量血浆！军医还要多久！」
「…史黛拉，不能放弃，」且不论擎天柱知不知道休克是甚么意思、或是该怎么急救；至少他知道这时候要让伤者保持意识清醒。所以他不断提醒、不断跟史黛拉对话──即使她完全不能回应。
「好好活下去。」
可是…很痛苦。
史黛拉硬撑着半开的双眼──天知道她多努力。现在连吸一口气都快要她的命。
「看着我。」
她努力盯着那双蓝色的光源，试图保持清醒──她知道她快休克了；可是越清醒她越能感受到她大量的失血、还有全身传来的激烈疼痛…那种撕裂的痛早已超出她忍耐的极限──越来越模糊的意识反而更像是一种解脱。
要是现在干脆地给她一刀，说不定史黛拉还会心怀感激。
「不能闭上眼。不要放弃。」
她也想忍，她也不想放弃。可是模糊的视线里，擎天柱的脸还是慢慢地被黑暗吞噬……
「撑过去。」
黑暗一直蔓延，侵蚀所有被光折射出的色彩，从外圈向中央前进，缓缓爬上画面中仅存的蓝色光源。
「好好活下去……」
终于，最后一丝残余的蓝光也被吞噬。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感觉很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