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1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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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谁也没想到回国后迎接他们的竟是一场绯闻大宴。邱桐和朱安安这一对是意料之中，可陆修、徐玉衡、周眉三人的三角绯闻就匪夷所思了。
回来后徐玉衡基本上都闭门不出，那些绯闻她也看过，什么金牌制作人坐拥右抱，威尼斯爱情胜地，男女主角假戏真做，点燃爱情之火，诸如此类。
报上还登了两张照片，一张是夜幕下陆修和周眉并肩低声说话，画面中周眉垂目陆修温笑，一派和谐亲昵；另一张竟是那日在叹息桥上，陆修突如其来的一吻，照片里陆修俯首，双手环住徐玉衡的腰，撑在她身后的桥栏杆上，眼神灼灼，肆意亲吻，而徐玉衡只是照到个侧面，旁人不一定人得出，但相熟之人又怎会认错。
陆修笑叹，难为人家，角度和时间掐的多准。
周眉也是个见好就收的主，趁着媒体采访，便大大方方做了澄清。反正她名气名誉都有了，如今也只是顺水推舟。至于徐玉衡那边，倒是有不少人猜测她才是正主儿，可是苦于找不到人，尽管炒的沸沸扬扬，徐玉衡还是自过她的小日子。
倒也有人直接去向陆修求证，偏被他轻轻巧巧一句：我哪来那么好的福气。四两拨千斤地推了去。
陆修很忙，从威尼斯回来，《思甚》风头正盛，组织人办记者会之类的小事不用他操心，只是上海首映式马虎不得，这也是国内的首映，要为之后的全面上线开个好头。绯闻这种事，可以说，他根本没放在心上。
但是陆爸陆妈上心了。
老两口也没打个招呼，直接杀到了陆修的公寓。
“爸，妈，怎么以前没见你们这么大动静？”在父母面前，陆修也不用顾及什么形象，整个人懒洋洋地瘫在沙发上。
陆母一瞪眼：“情节严重！”
陆修失笑：“妈，没那么夸张吧？”
陆母不搭腔，继续瞪眼。陆父打圆场：“小修啊，那两个女孩是怎么回事？”
“都是好女孩，模样俊秀，家世清白。”陆修笑，不做正面回答。
陆妈妈叹口气：“傻儿子，爸妈又不是记者，对我们用得着防吗？”
陆修一怔，低下头去：“对不起。”
“好了，过来跟妈说说，让我们小修心动的女孩是什么样的。”陆母拍拍陆修的手背。
陆修笑得温柔：“其实我和她原本是大学同学，毕业那么久从来没有联系过，我找剧本的时候无意间发现她才是作者，这样我们才重逢的。”
“你和她那么早就开始了？”陆母插嘴。
陆修摇头，浅笑：“我和她才刚刚开始。”
陆父陆母面面相觑，满是不解。
“反正你们知道她是个好女孩就行了。”陆修不打算多说。
陆家二老听他这么一说，也不好追问，只好说：“那你有空带她回家给我们瞧瞧吧。”
带回家？陆修笑，真是个不错的主意。
徐玉衡是个无神论者，但现在她也不得不求神拜佛，希望能有片清静之地。
当然公众是不能从报纸上那小小的一个侧面就认出她的，可是不代表她就能过安生日子。从威尼斯到家的第二天，她的电话就被打爆了，最后只好拔了电话线了事。
徐玉衡叹气，自己的那群家人，平时也不见他们有多关心她，关键时刻个个跑来捣乱，唯恐天下不乱。她也懒得解释，一律不承认。
只是莫小美可不像她那群家人好打发，两人坐在咖啡厅，莫小美笑得毫无形象。
“全国人民都知道你和陆修有一腿了。”
徐玉衡不自觉的皱眉，什么有一腿，真难听。
“我是无辜的……”徐玉衡趴在桌上做垂死状。
“少来！”莫小美不买账，“若是你不默许，陆修那小子现在还能好好活着？凭你那闷骚性子，早把他咔嚓了，还轮得到上报纸？”
徐玉衡沉默。
莫小美敲敲桌子：“你对他到底怎么想的？”
徐玉衡偏头想了想，然后很诚实地说：“我不知道。”
莫小美直接翻了个白眼。
“你不是爱情小说家么，怎会不知道？”
徐玉衡很无辜地一摊手：“我写爱情小说又不代表我是爱情专家。”又说，“我习惯站在局外看爱情。”
她连自己的爱情，都习惯把自己抽空起来，用第三者的心态去感受，比如《思甚》。
“那你怎么看待陆修？”莫小美严肃地问。
“我想他原本是不喜欢我的吧，可是最近不知道什么因素，让他对我有了兴趣。我想，他对我应该是认真的，他那人，高傲地不屑于说谎。”
“既然这样，那你到底在犹豫什么？”
徐玉衡的表情有些迷惘，低声道：“老实说，我也不知道，我潜意识认为我和他该是没有交集的，你也知道的，我和他，好像是两个世界的人，可是——”徐玉衡双手捂住脸，“怎么办？我好像心动了……”
“那你就接受啊！”莫小美用看白痴的眼神瞪她。
徐玉衡苦笑摇头：“我害怕。”
莫小美用眼神询问，可是徐玉衡再不肯回答。
徐玉衡梳妆完毕，等陆修来接她。
傍晚的时候陆修来电话，约她出去晚餐。明知道在这风口上不要随便出去的好，结果话出口，却是应了。
徐玉衡在穿衣镜前站了一会，最后敛眉，无声叹息。
镜中的自己，打扮好了，堪称清秀，却是自知离“绝色”差了甚远。而他身边多的是各色美人，或国色天香，或小家碧玉，随便哪个都比她好上几倍。那他，那么优秀一个人，究竟看上她什么？
徐玉衡轻轻笑了笑，那个人，竟对她说要证明他的“喜欢”。
不多久陆修便到了，徐玉衡下楼，见陆修打开了车门正等她。徐玉衡嫣然一笑，上车。
餐厅是陆修早就定好的，由服务生引至餐桌，落座。陆修点餐，适时地询问徐玉衡的意见，几分温柔藏眼底，极有分寸。
两人边吃边聊，说的是徐玉衡小说再版的事。莫小美已经将策划递到了AW，是打算借这电影的东风了。
当然，于陆修来说，这只不过是无关痛痒的小事，之所以专门约了徐玉衡讲，不过是他给自己找的借口罢了。他想和她谈谈。
“先在上海书城办签售会，然后是南京，长沙，北京和香港，可能行程还有调整，你会比较累，需要我给你配个经纪人吗？”
徐玉衡摇头：“不用这么麻烦，只是几场签售会，我应付得来。”
陆修点头：“那就好，莫小姐应该也会帮你打点好。”又道，“到时可能会有记者，你准备好了么？”
“准备？”
陆修右手揉了揉眉心：“叹息桥。”
徐玉衡啜了一口果汁，没有说话，于是餐桌上就这么沉默下来。
“我要……怎么说？”略显疲惫地抬起头，徐玉衡看向陆修。
陆修不闪不避地接了：“我说坦白，你可愿意？”
“坦白……么？”徐玉衡转着玻璃杯，笑得玩味。
“徐玉衡，你知道的。”陆修曲起食指轻叩桌面，思索着该怎么开口，“我想替你承担你的负重。”
徐玉衡心一颤，没有说话。
“徐玉衡，你在不安。”陆修握她的手，“为什么？”
徐玉衡垂了眼睑，抿了苦笑。这人……竟连这也看出来了么？
“是我让你不安么？”
徐玉衡叹息，想收回手，奈何陆修握得紧，抽不出，也就随他了。
“陆修。”徐玉衡斟酌着开口，“你不觉得……你的态度变得……太快了么？”
明明不久前才知道他决不会向她动情，偏偏不久后他竟说了“喜欢”。她相信他不会撒谎，可是，这样的转变，在她决心放弃之后就有的转变，让她情何以堪？
陆修却笑了：“还记不记得老庄背你的详细资料？”
徐玉衡疑惑看他。
“他当初背的最牢，现在却全忘了，而我当初只是随意听了，可我，都记得。”
徐玉衡一愣：“仅凭这个未免也——”
“当然不是！”陆修截断她，“我说这个，不过是想告诉你，也许我很早以前就在乎你，只是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又温柔地笑笑，“看我多迟钝，从大学到现在，只要有关你的，我都记得，我的‘喜欢’，是长久累积起来的，一点也不突然。”
“那……为什么是现在？”
“你的眼泪。”
“眼泪？”
“那晚你醉酒，流着泪喊我的名字，我这里——”陆修摁了摁心脏的方向，“很疼。”
徐玉衡神色未变，耳后根却慢慢红了起来：“我以为——你是不会说这些话的。”
陆修摸摸自己也有些发烫的脸，笑得几分尴尬：“确实不会，生平第一次。”
徐玉衡垂下头去，反手握紧了陆修的手，嗓音柔和轻浅：“我知道了。”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15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