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陌生时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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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飕飕的夜风从筱晓身边吹过，她顿时感到全身爬满一阵寒意。
冷的，是身，也是心。
从没想过会被最好的朋友和喜欢的男友同时背叛，那种钻心的痛楚，没有人能体会。
很奇怪，对于背叛自己的男友她并没有太多的愤恨，也许小雅说的对，他们之间有的根本不是爱情，只有异性之间的一种吸引力而已，那并不能被称为爱情。也许正是因为感情不深，所以才不恨吧。但是对于小雅……她真的好失望。她不恨她，真的。但是被自己最相信的好友背叛她的心真的好痛。
带着强烈的失望以及对未来不知所措的茫然，筱晓走向了养育她的孤儿院。
滴答滴答──
下雨了。
雨虽然不是很大，但是在这个静谧的夜晚中，哪怕只是一颗小雨珠落下的声音都显得那么清晰，它们就这样一滴一滴地打在地面上，同时也打在筱晓的心上。
筱晓突然很希望自己变成一株小草。因为雨水冲刷过后的草木都会显得很有活力，无论原先是多么没有精神，雨后的它们都会显得格外神采飞扬。如果她是草，那么雨后的她怕是也不会感伤了。
其实在筱晓的内心深处，也还是相信小雅的。一个自己经常忘记吃饭却时常提醒你按时吃饭的人，她不关心你吗？一个自己不买包包却去逛百货商场买包包给你的人，她不在意你吗？
但是，她的眼睛，她的耳朵……难道骗了她吗？
她很想告诉自己一切都不是真的，但是空空的双手告诉她她的确看到了。如果他们真的没有什么，小雅为什么要请他去见她？他，并不知道她的住处才对。
她的心好乱，不知道该怎样才能让自己平静下来。
雨没有加大的趋势，筱晓也没有加快步伐的意图。她希望这场雨能让她清醒些。
筱晓离孤儿院已经越来越近了，她隐约能看到孤儿院的影子矗立在雨幕中，虽然没有恢弘的气势，但是她感到冰冷的身子似乎在这一刻回温了。
想起在孤儿院的那段时光，她真的好开心。没有亲人又怎么样？孤儿院的朋友们，还有院长，他们每一个人亲切的笑脸浮现在她的脑海里，温暖着她的身，她的心。如果可以选择，她真的很希望可以不要知道自己身世。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抛弃了她，不知道她的爷爷不愿意认她，不知道，不知道，一切都不知道该有多好。尽管每天面对着小雅她笑得很开心，但是她的心不是真的无所谓，不是真的没感觉，她只是不希望小雅也陪着她一起难过。
尽管筱晓走得很慢，但是当她抬起眼时，孤儿院的大门的确已经停在她的眼前了。
离开这儿……也有一段时日了呢。
“院长，朋友们，你们都还好吗？你们有想我吗？你们……还欢迎我吗？”筱晓低语着。
自从筱晓继承了大笔遗产后，她便没有任何理由再继续赖在孤儿院不走了。或许在别人眼中拥有大笔的钱财真的是件很幸福的事。她不是讨厌钱，更不是装清高，只是与良好的物质享受相比她更需要的是精神上的富足。这段日子以来，她一个人住在那幢空荡荡的没有笑闹声却华丽无比的大房子里时，她真的有种想要逃开的冲动。
深吸了一口气，筱晓推开铁门，迈进了孤儿院的大门，也迈进了她与小雅点点滴滴的回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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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豆腐，我与你还真是有缘呢。”低着头喃喃自语着的是坐在臭豆腐摊上大吃特吃的耿家千金，耿柳儿。
“你说什么？”一旁的程子坤听到柳儿在说话，但又没听真切，于是便急切地问道。
“没什么，只是说臭豆腐很好吃而已。”柳儿一边笑着答道，一边回头对摊主喊道，“老板，再来一碗！”
“你还吃？！你已经吃了三碗了！你的肚子是用什么做的呀？”程子坤惊讶地看向又捧起碗准备大吃的柳儿。
“才三碗而已，我都已经很久没吃了好不好！”柳儿抱怨着。
“为什么啊？”好奇宝宝开始发问了。
“什么为什么？”柳儿一边反问，嘴里一边还嚼着臭豆腐，声音也十分不清楚。
“我是问你为什么很久没吃臭豆腐了。”程子坤有些无奈地看向柳儿。要不是提到臭豆腐，或许柳儿还不肯用真面目面对他吧？虽然她的真面目……呃，有点……太过直率了，不过他觉得这样的柳儿比起那些被礼教束缚的大家闺秀们可爱多了。
“门禁呗！爹不让我出门，因为我又犯事儿了。”
“犯事儿？什么事儿？”
“还不就是恶作剧之类的嘛。我自己也记不起来是因为什么了，因为做得坏事太多了，脑子难免会装不下。”柳儿满不在乎地回答，全然不顾这样的答案会给听者带来什么样的感觉。
“……你……看起来好像比以前的我还要顽皮。”
“这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懂不懂啊？”柳儿一脸说教先生的表情，逗得程子坤笑了出来。
当两人的桌子上已经堆了十几只碗，座位上才终于没了人影。
“柳儿，吃够了吗？”
“够啦，够啦，再吃我就成猪了。谢谢你请客啦！有空我再回请你好了。”柳儿身上没有带钱包，至于付钱的事她则理所当然地交给了身为客人的程子坤。
“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啊？”程子坤挖苦道。
“已经很好了，我没有在你的碗里放胡椒粉、辣椒或者是一大把盐之类的咸死你，已经是对你很客气了。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哦。”柳儿挑了挑眉。
“……”这就是他的表妹？他已经有点后悔和她一起出来了……
“对了，现在你想去哪儿？”柳儿看了看天色，嗯，还挺早。
“我没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况且我对这里又不熟悉，这种事该是你这个要尽地主之谊的人来想才对。”
“我又不知道你喜欢去哪儿……”柳儿小声嘀咕着。
程子坤看着柳儿发愁的样子，也帮忙想起了下一个要去的地方。
“啊，我想到了！”程子坤突然叫道。
“想到了？哪儿？”
“酒楼！”他平时去别的城镇时，这里可是一个必去的地点呢。
“酒楼？！你没发疯吧？我们刚刚吃了那么多臭豆腐，你确定你还吃得下东西吗？如果你真的还吃得下，你就该变成猪了！”柳儿像看疯子一样地看着程子坤，眼中烧着的怒火像是在说“你最好不要再说笑了，否则小心我扁你”！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就算不是开玩笑，现在也得开玩笑了，他可不想英年早逝。
“拜托你认真点想。”
“好吧。”
……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两人还站在原地。
“喂，你到底想到了没？”柳儿有些不耐烦了。站在大街上一动不动的，真像傻瓜！
“嗯……”程子坤继续苦思冥想，好像这是什么国家大事似的。
“你嗯够了没啊？有话快说！”
就算没话说，听到柳儿凶神恶煞的语气他也非说不可了：“那……就去玉器店看看吧。”
“去那儿做什么？”柳儿不解地问。他怎么会想到那儿去？又闷又无聊的，有什么好？
“别忘了，你是陪我出来逛街的，我要是什么都没买给你，你爹娘肯定认为我礼数不周，事情要是给我爹知道了，免不了又一顿臭骂。”程子坤闷闷地道。
“没想到你还有点小聪明。”
“哪里是小聪明？我根本是非常非常聪明好不好？”程子坤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夸着自己。
“你就是小聪明而已。而本小姐我，则是聪明到极点，已经无人可及了。至于你，比起我可差一大大大大大截呢！”柳儿说完，步伐轻快地向前走去，还哼起了歌。
再看看柳儿身后的程子坤，他的脸上已经写满了震惊──比他还自恋的人，世界上还真的有啊？
玉器店。
“两位客官要买些什么？”老板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看到柳儿与程子坤的衣着打扮，他便知道这次一定又能狠赚一笔了，脸上的笑容也堆得很深了。
“你随便拿点好的出来吧。”程子坤随意挥了挥手。
“没想到他摆起谱还挺像回事儿的。”柳儿用极轻的声音自言自语着。
“这是本店新进的一批货，成色很不错呢。”老板将手中的托盘移到了柳儿和程子坤的面前。
“柳儿，看看有没有喜欢的，随便挑吧。”程子坤把有钱人家的架势摆了出来。
“哦。”真的很难把刚才那个吃相难看的人和眼前的他联系起来，人前人后的他还真是不一样，演起戏来的功力，和她有得拼。
突然间，柳儿瞥到了一枚玉戒指。虽然它的造型、成色都称不上是极完美，但是就是莫名地吸引了她，于是她拿起那枚玉戒指端详了起来。
“姑娘的眼光还真是不错呢。”老板说道。
“这枚戒指有什么特别的吗？”柳儿不解地问道。
老板没有说话，直接拿起戒指对准了屋外射进的阳光。
“这……”柳儿吃了一惊。在阳光照射下，她竟然在戒指里看到了一朵盛开的荷花！
柳儿抢下戒指，放到手中。
“咦？”
“怎么了？”程子坤听到柳儿的声音疑惑地问道。
“好神奇哦！”柳儿不禁赞叹道。这枚戒指中的荷花在背光的情况下就看不出来，只有迎着光线才能看清嵌在里面的荷花，真是巧夺天工！
“就是这个了。”程子坤立刻决定要掏钱买下它。这枚戒指，还真是特别，不买下可就太可惜了。
一番讨价还价之后，柳儿和程子坤走出了店门。
“我还以为像你这么有钱的人不会还价呢！”柳儿边说还边欣赏着手上的戒指。
“有钱也不是拿来乱花的，不然再多的钱也会被败光的。我可不是好吃懒做又没本事的公子哥儿。”
“看不出来你还挺有一套的，把那个老板由红脸说成了青脸。”
“这有什么的。”程子坤的声音是很随意，但是他的语气却满是得意。
“可是你这样很像在坑人哦。”柳儿指着程子坤的鼻子双眼微眯地说道。
“坑人？我哪有啊。”程子坤一脸又好气又好笑的表情，“你难道看不出来那老板把我们两个当冤大头了吗？你手中的戒指虽然特别，但是做工也不怎么精细，造型就很普遍了，我给的价其实不低了。是他自己要得太多了，我就算再怎么有钱也不会白白扔给这种人。”
“是吗？”柳儿有些不相信。
“当然是了。”程子坤的语气笃定。
之后，两人就这么边走边聊，向回耿府的路走去。
半个月后。
“小姐？小姐？”紫荆快步冲进了柳儿的房间，急急地喊着她。
“又怎么啦？天塌下来了还是别的什么？”柳儿靠在床沿语气懒懒地问。她一直认为没有任何事能困扰到自己，因为她什么也不在乎嘛！闯了祸顶多是被骂几句，再倒霉点被打个几大板也没什么，反正她不招人喜欢已经很久了。因为她是女孩，所以爹一直不喜欢她；因为爹看不起她，势利点的下人对她自然也不会奉承巴结。至于两个哥哥，他们自己没本事也就算了，还经常找她麻烦，可能就是因为她看上去似乎挺好欺负的。不过……好不好欺负可不该由他们说了算。或许她看上去的确挺胆小怕事，不过那都是装出来的。她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演技──每次哥哥们欺负完了她被她整回去，他们都从来没怀疑到她身上。应该也不是没怀疑过，只是她那张纯真无邪又带着胆怯的脸蛋让他们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把恶作剧的恶魔和她联系在一起。
看着柳儿一脸闲适的样子，紫荆可是有些急了：“小姐，老爷他……他要把你许配给程公子！”
“把我许配给程……”柳儿好整以暇地重复着，可是重复到一半她突然停了下来，“什么！把我许配给程子坤？！”
“我刚刚经过老爷夫人的房间听到他们在商量的，不过还没来得及和程公子的父亲商量。”
“那也就是说事情还没有定下来，只是他们一厢情愿地想把我嫁出去是不是？”柳儿松了一口气，“那我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反正爹也不是什么大官，像程家那么富有的人家，一定瞧不上我的。”
“可是……程府和耿府好像是世交……所以说……程老爷可能不会在乎什么门第之见……也就是说……”
“也就是我可能真的要嫁？”柳儿立刻从床上跳了起来。
“是有这个可能。”
“不行不行，我才不嫁呢！我得赶快找娘去商量，求她千万不要答应啊──”柳儿边说边一溜烟地冲了出去，紫荆想拦都拦不住。
“小姐！”紫荆在柳儿身后大喊，“小姐！你跑错地方了！老爷已经派人送信去了，你要拦也得先拦住送信的人呀！小姐──”
任凭紫荆叫得再大声，跑得太快的柳儿早就听不见了。日后她想起自己的这一跑还十分后悔呢。如果她那个时候阻止了送信的人，她还有另一个异时空的她，命运都会不同了吧？
“娘，我不要嫁！”柳儿冲进母亲的房间大声叫着。
“你这么快就知道了？”耿夫人有些诧异，“不过早点知道也好，好早做准备。”
“娘！我不要嫁！”柳儿再次反抗道。
“婚姻大事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由得你一个姑娘家自己作主的？”耿夫人嗔责着柳儿。
“娘，我想留在身边陪您嘛！”一听到自己要嫁人，柳儿连掩饰本性都忘了。娘是挺疼她的，但是娘总是向她灌输姑娘家嫁人了就要以夫为天之类的想法。但柳儿一直不这么认为，她认为女子也应该有自己存在的价值，没有必须成为男人的附属品。爹因为她是女孩而不喜欢她，她真的感到很不可理喻。没有女人哪来的男人？是谁辛辛苦苦十月怀胎生下那些臭男人的？竟然还敢看不起女人，真是可恶！她也曾试着和娘沟通，但是每次才说到一半，娘的长篇大论就又来了。没办法，谁叫她耿柳儿看到《列女传》这类的书籍就头疼呢？娘的想法她只能理解，却不能接受。算了，还是换“温情攻势”好了。
“娘也不想让你那么快就嫁出去，可是你爹他……况且你也到了出阁的年纪了，再留你，别人要说我这个做娘的不疼女儿了。”耿夫人笑着拍了拍柳儿的额头。
“可是娘……我还不想嫁人啊。”柳儿继续撒着娇。
“不要胡闹了，婚姻大事岂容你儿戏？好好准备嫁人的事吧。”耿夫人轻声斥责着柳儿并嘱咐她准备嫁人。
看着娘的态度，柳儿知道母亲这里她是说不通了：“对了，爹好像刚刚找我有事，我先走了。”
柳儿急急地逃离了母亲身边，母亲在身后的喊叫她置若未闻。
跑着跑着，柳儿的脚步渐渐慢了下来。
从小就是这样的。
娘关心她，疼她，却从来也听不进她的想法。她与娘永远也无法沟通。
娘，你真的是疼我爱我的吗？还有，爹……你有把我当作过女儿吗？
柳儿在心底轻轻地问道。只是答案……没有人可以告诉她。
子时。
“再见喽，紫荆。”柳儿走到紫荆的床边，在她的耳畔轻轻道了这么一句。
这个耿府，可能就只剩下紫荆是最让她舍不得的了吧。只有紫荆从不要求她做任何事，只有她会全心全意地帮她做她想要做的事，即使是下场是要受罚也一样会帮她。
至于娘……算了吧，如果让她知道自己要离家出走准会闹个天翻地覆，说不定还会拿自杀来威胁她不要走。
不过出走的事，还是不能让紫荆知道，因为紫荆一定也会跟上来，而她，不想她再受苦了。为了她，紫荆已经吃了不少苦了。今生她能交到这样的一个朋友，她真的是无憾了。
背上包袱，柳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耿府，只在淡淡月光中留下了那么一个孤单寂寞却坚强执着的消瘦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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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还有，我到底在哪里？这个奇奇怪怪的地方是哪里？”咖啡色的木地板上坐着一名少女，她惊恐地睁大了双眼，充满防备地盯着眼前的绿衣女孩。
“小雅，你怎么不认识我了？我是筱晓啊！”说话的女孩就是身着绿衣的方筱晓，语气惊讶地问着倒在地板上的有些不太对劲的好友。先是她的衣服，看样子很像是古代的衣服，不过她也说不上是哪个朝代。小雅难道迷上Cosplay了？而且……她怎么好像一副不认识她的样子？要不是看到她那张脸，她真的会以为自己认错人了。
“筱晓？我……不认识你啊。还有，我不是什么小雅，我姓耿，叫柳儿。”柳儿边说边打量着筱晓。这个姑娘……真的很奇怪耶。尤其是她身上穿着的衣服，古里古怪的，她见也没见过。还有……她现在所在的地方也好奇怪。书架……那个东西勉强可以说成是书架吧，不过是很奇怪的书架就对了，那个上面摆书的方式也很奇怪。在耿府，书都是横着放的，而这里的书全是竖着放的。还有，这里的床……应该是床吧，也很奇怪。上面的被子……应该是被子，用的料子她连见也没见过……还有……还有好多东西都好奇怪。她怎么会出现在一个这么奇怪的地方？
“不认识我？！程薇雅，你要气我也不该用这种方式吧？！”筱晓忿忿地道，“我都已经不气了，我也想通了……院长说得对，我们是那么好的朋友，我的确不该怀疑你。你承认我原来的行为是有点不对。可是……我也没有打你骂你是不是？所以你也不应该连个道歉的机会都不给我吧？装做不认识我？！连名字你都瞎编？！就算我真的很过分很过分好了，可是……”
不等筱晓说完话，柳儿就伸手制止了她：“你真的好罗嗦哦！吵死了。还有，我真的不是什么……什么……什么雅的，我真的是耿柳儿！这位姑娘，你就不要再和我开玩笑了，如果是你把我带到这个奇怪的地方来的，就麻烦你送我回去吧。”
什么什么雅？她怎么这么叫自己？筱晓惊讶极了。
不对……她还叫自己什么来着？……姑娘？！那不是古人称呼人的方式吗？……难道……不会吧？穿越时空这种事真让她遇上了？对象还是她的死党？老天，别开玩笑了吧？！
“告诉我，现在是什么年份？”
“康熙四十年！你这姑娘怎么脑袋也不正常了？”柳儿一边理所当然地回答着筱晓的问题，一边想着：好奇怪的问题+好奇怪的女孩=该是什么呢？
筱晓不知道柳儿盘算着的“等式”，她只知道，她完蛋了……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陌生时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