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他是龙？ ...
-
金色冰冷的竖瞳在西弗勒斯的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即抬高——那个生物扬起了头。
“吼——”
有着金色瞳仁的生物长啸，震耳欲聋的声音回荡在洞穴里，一些细碎的石头从洞口滚落。西弗勒斯在捂住自己耳朵的同时不得不小心躲避这些和那个生物相比无比渺小的巨石。他认为自己的运气真的不太好……这让他有些懊恼，而这种情绪在面对眼前的这种生物时则变成了恐惧。
“人类——”
“你怕我？”
巨大的生物压低了声音。
怎么可能不怕！虽然有种莫名其妙的心安感，可是在面对这样巨大的生物，对未知的恐惧已经压过了那种感知，满满地占据了他的身体。不过黑发少年还是扬起了头，抬起他的小下巴，倔强地看着金瞳生物。
“——我不怕！”
黑眸深邃，却在它的深处亮着一簇光。
金色眼睛的生物瞳孔猛地一缩，随即眯了眯眼睛。
“你……能够接受？”
声音因为太过响亮而变得模糊，西弗勒斯在耳朵嗡鸣的声音间隙里辨别出了低沉的声音，然后他高傲地扬起了头，声音有些颤抖：
“能——”
随着话音的落下，有了片刻的寂静，只听得到未知生物的喘息。
西弗勒斯屏住了呼吸。
一点微弱的银光在石壁上若隐若现，随即慢慢变亮。
西弗勒斯有些愣，他把目光投向巨大的生物。
金色的眼眸和西弗相对，巨物慢慢舒展了身形。
——巨大的躯体覆满黑色的鳞片，流畅的线条，额头上的黑角，背后巨大的翅膀……还有那仿佛生而就有的王者气势……
“龙！”
西弗勒斯瞪大眼睛想要看得更加清楚。银光闪耀，像是要将整个洞穴都燃烧，他的眼睛因为光线地刺激不由自主地流下了眼泪，他不得不用手来挡住光亮。
巨大的身影消失，而光亮却并没有减弱。不久在银色石壁慢慢暗下去的同时，西弗勒斯强忍眼睛的酸涩，将目光投向了中间——那个唯一还亮着银光的地方。
一个小小的身影站在那里，单薄又孤独。西弗勒斯努力地想要看清楚，但是眼睛却模糊了，然后，他听到了一个几乎天天都能听到的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那这样呢？”他说。
“你还能接受吗？”
西弗勒斯只能模糊地看到一片银光和黑色，以及那显得的仿佛燃烧着的黄金色瞳仁。
“你能接受吗？”他再次重复。
沉默了片刻，西弗勒斯轻轻开口：
“洛尔加？”
“是我。”
眼睛已经能够适应了，黑发狼狈的少年眼中映出了熟悉的面容，他的瞳色是和原来的黑眸相比显得更加耀眼的金色。
西弗勒斯停顿了几秒，然后忍住身上的疼痛，一步一步迈向前。几乎是每挪动一步黑发小巫师的面部就要抽搐一下，最后，他终于走到了那个少年的面前。
“你是洛尔加，”他犹豫了一会儿，然后抱住了那个少年。
“只是洛尔加。”
……所以不要在意种族的局限，我所认识的只是洛尔加，那个偶尔无赖的有时很蠢但是总是会帮助他的小巫师……或者是龙。
“谢谢你。”平时不经意地帮助，在课程方面的指点，一起度过的圣诞节，或许还能加上前不久的万圣节……谢谢你的陪伴。
“说这句话的是我才对。”穆洛有些不自在地晃动了下身体。
“嗯……你能抱着我很荣幸，但是能先放开一下吗……”穆洛有些纠结地说。
“我觉得有些痒……”
“……”洛尔加你果然就是破坏气氛的一大利器！
西弗勒斯脸色微红，面色阴沉地松开了手。
“额……别板着脸，来，笑一个。”穆洛尴尬地摆动着手，努力描绘笑起来的样子。
“……我亲爱的洛尔加，”西弗勒斯眯了眯眼，压下蔓延地潮红，语气显得很轻柔，“我想你需要给我一个解释。”
“能不能不说……”穆洛满脸纠结，显得很不情愿，连从不脸红的厚脸皮也诡异地爬上了粉红。
西弗勒斯双手抱胸，退后了两步，温和地说：
“嗯哼～你可以自己做选择。”
……穆洛觉得如果不说的话，他的日子将不怎么好过。
“……我在…换鳞……”极不情愿地从嘴里吐出这几个词，穆洛面色通红地别开脸，然后僵硬地转移话题。
“不早了，我把你送回去吧……这里有恢复的魔药，味道还不错，顺便还有一些魔药材料，嗯……我想你能够用到。”
“换鳞？”
“……是的，好啦别说了，你还要睡觉，我送你回宿舍，顺便清理伤口！”
穆洛有些急躁地抓住西弗勒斯的手臂，一阵眩晕感过后，西弗勒斯就发现自己回到了宿舍。
他愣了愣，然后说到：
“霍格沃茨不允许幻影移形。”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快点把衣服脱了我帮你把伤口清理一下，然后把魔药喝掉。”
“……”
看着洛尔加略显急躁地转着圈，西弗勒斯沉默了一下然后开始默默脱衣服。
擦伤的地方很多，虽然在穆洛看来完全没有必要仔细清理，不过他还是耐着性子将西弗勒斯的伤口都检查了一遍，然后抹上魔药，人类的构造和龙不同，容易感染。他看着西弗勒斯乖乖喝下魔药，之后就离开了。
西弗勒斯坐在床上，眼神有些迷茫。洛尔加的魔药是很有效的，伤口处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他在回忆洛尔加是龙的事实……虽然亲眼见到过了，但是果然还是让人难以置信。不过……是龙是人又有什么区别呢？洛尔加就是洛尔加。
少年熄了灯，又紧了紧被子，安心沉入梦乡。
禁林，龙穴
龙形的洛尔加匍匐在地，有些烦躁地转身翻滚。
他讨厌换鳞！
痒痒什么的真的无法忍受啊……
好痛苦好痛苦！
不过……心里好像有那么一点点开心。
他从来没有将真身告诉过别人，也没有被人类给看见过。即使是算得上他最好的朋友的萨拉查.斯莱特林。
他不想去赌一个不到百分之五十的几率让他们没有隔阂地与自己相处，虽然他也并没有暴露的想法。不过阴阳差错地因为自己的换鳞期到了，西弗勒斯也在某种情况下闯入了禁林，还不小心掉到了龙穴。还有……最让他开心的是西弗勒斯的态度！大概是很久没有被这样的认可的缘故，他觉得自己心底的激动像是要溢出来一般。第一次他有了一种感觉，像是发自内心的淡淡喜悦。
……他好像有点喜欢那个别扭小巫师了怎么办？
西弗勒斯的伤已经全部好了，大概是他受到的刺激太大了，所以第二天他起得格外地晚，所幸课程安排在了下午。
西弗勒斯慢吞吞地起床然后去餐厅解决了早餐，随后他决定再练习几次魔药。
和他的预计相差不大。西弗勒斯再实验了两次，就能熬制出卢修斯所需的高级魔药了。在他和卢修斯说明情况后，卢修斯很干脆地给了西弗勒斯大量的魔药材料，希望自己的学弟能够尽可能地生产这些。于是西弗勒斯将空闲的时间都花费在了魔药室。
某天，西弗勒斯揉着眼睛准备起床，他还有大量的任务没有完成。正当他准备起身的时候，却发现腰间被什么重物拖住了一般。他有些抽搐地掀开被子，看到了某只好久不见的小巫师。小巫师似乎不太情愿看到光亮，不过他还是揉了揉眼睛，向自己的室友打着招呼。
“早安。”
西弗勒斯望着那和往日黑色不同的金色眼睛，微微地愣了一下。
“早安。”西弗勒斯破天荒地向穆洛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在洛尔加愣住的时候，西弗勒斯用力一踹。
“特码睡觉的时候能不能离我远点！你以前睡觉的时候可没有现在这样不安分！”
“这不同了嘛西弗勒斯。”穆洛淡定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继续往床上爬。
“嗯，不早了哟，看起来你快迟到了～”穆洛趴在床上，做出一副“我要睡觉，请勿打扰”的样子。
西弗勒斯抽了抽嘴角，然后以极快地速度穿好衣服，洗漱完毕后夹着书本冲出了宿舍。
该死的，虽然睡得很安稳，但是好像又恢复到了最开始天天和时间作斗争的窘境了！好吧，别想了，快要迟到了！
穆洛在西弗勒斯出门后抬眼看了看窗子，又懒洋洋地翻了个身，金色的眼睛在光芒的映衬下闪着夺目的光辉，他眯了眯眼，语气有些散漫。
“嗯……没记错的话，霍格沃茨的校训好像是“眠龙勿扰”来着。”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他是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