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总裁攻略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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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门监狱。
作为一所半混合监狱，也是给精神正常却高危犯人建造的黑门监狱，它一共分为三个部分。男监狱，女监狱和无人之地。无人之地取自一战时期的死人区，也就是男监和女监外面的那一圈空地。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启动自动机械，并且在更外层，还有狱警换班盯着，以防自动机械被人破坏。
男监和女监其实也是合在一起的，只有一个电网的距离。只有吃饭的时候或许能够看见男监那边的情况。放风的时间只是在面向无人之地的小空地而已，跟无人之地自然也是有一个电网的距离。
第一天，多莉斯没有跟任何人说话。
第二天，蒙托亚过来看了她，她们也没有说什么话，只是尴尬地拿着电话沉默。直到时间快到时，蒙托亚才开口：“韦恩今天上午就消失了。”
多莉斯抿了抿唇，满不在意的耸耸肩：“所以呢？”
蒙托亚的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所以你知不知道，你的刑罚是终身监禁！”
多莉斯还是微笑着：“只要他不会被误会，终身监禁就终身监禁。我……”我又不是没有被终身监禁过。
这句话自然不能当着蒙托亚说出来，连布鲁斯可能都不能说。但这就是她的心声。上一次，她被终身监禁的时候，是布鲁斯拯救了她，是布鲁斯把她从泥潭里拉出来的。所以这一次，就算是终身监禁，为了布鲁斯，她也可以毫无畏惧地去面对。更何况……她是相信布鲁斯的。布鲁斯不会做这种事情，也不会不管她的！
那录像就完全证明了这一点。
他是想要把她给弄出来才会这样轻易地让别人觉得，他才是犯下这罪行的人，不是吗？
蒙托亚都不知道多莉斯究竟是从哪儿来的信心，布鲁斯·韦恩是可以洗脑的别人的吗？为什么多莉斯如此坚定？搞得她都有点怀疑自己的判断了……
不过对布鲁斯没有怨恨，不代表在监狱里的多莉斯就不生气了。
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在她承认犯罪，布鲁斯离开了警局后，记者们还是在骚扰布鲁斯！布鲁斯就算离开了哥谭，离开了美国，他们仍然穷追不舍地把布鲁斯过去的事儿一遍遍重复，一遍遍分析，一遍遍审判他的罪行。监狱里一直都在播报这件事情！
她知道布鲁斯肯定不是去国外了，所以怎么会看不见这些？她愤怒地想砸电视，让人都闭嘴！不要再让布鲁斯一遍遍回忆他的伤疤了！不要！
而且明明在无人之地时的哥谭，是挥霍着布鲁斯的财富，才重建起来的！是挥霍着布鲁斯的人脉，是布鲁斯！一切的一切，都是布鲁斯帮忙，哥谭才能有今天的！多莉斯怎么也想不通，人到底有多健忘。一两年前他们还在捧着布鲁斯，说他对哥谭奉献至深，如今却一个个都反水，矢口指认布鲁斯是怎样怎样不学无术，怎样毫无公德心。
这像是在一刀一刀割着多莉斯的心。
不仅如此，他们竟然还日复一日地放着这种新闻。都两个星期了，竟然还不放过布鲁斯！
终于忍无可忍，多莉斯愤怒地推倒另外一个在她面前嘲笑布鲁斯的人。多莉斯的眼中就只剩下那个侮辱了蝙蝠的傻逼。血色在她的眼眸里扩散开来，她并不知道，自己这嗜血的样子简直吓坏了其他人。
多莉斯表现出来的性格，很是害羞，可……明显……她也有疯狂的一面。
狱警上前分开了两人，多莉斯的喉中还散发着野兽般的嘶吼，狱警直接一棍子将她打晕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多莉斯才从昏迷状态中清醒过来，揉了揉自己的脖子，眼中因为疼痛而闪现出些许泪花，看上去无害极了。
“多莉斯，你好些了吗？”那是芭芭拉的声音。
“啊？”多莉斯一抬头，就看到了坐在病床旁边的芭芭拉，另外还站着一个名叫迪克·格雷森的青年。
“不要急多莉斯，你现在在医疗室里。”芭芭拉温柔的声音安抚了有些焦虑的多莉斯。
多莉斯从来没有想过，会在这种情况下见到另外那个蝙蝠家里的人。
他们沉默了一阵子，将多莉斯扶起来以后，这才开口：“多莉斯……这一点很重要……你真的没有注意到布鲁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多莉斯迷惑地摇摇头，片刻后，她忽然明白了这两个来到她床前的意思：“你们不相信他！你们居然会不相信他！”
从来没有想过，蝙蝠侠的家人也会不相信他！多莉斯气得都开始有些咳嗽了：“你们走！我不想见到你们！”
强撑着从床上站了起来，扶着墙壁，一点点挪动。她被人打了脖颈，身体其实是有些麻的。可是一想到她要跟一群不信任蝙蝠侠的人在一起，她就觉得无法忍受！甚至于眼中又开始有了些许红光。
迪克赶紧跑上前，试图将人拦下：“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就是……就是想确认一下……”
听到这句话，多莉斯眼中的红光是没了，但是又被泪水盛满了：“你还想确认一下？！你是被他养大的，为什么连你都不愿意相信他？他是这样的人吗？他从没有过这样的想法吧？连你们都这样想他了，你们想过他的感受吗？想过他现在的压力吗？”说着说着，多莉斯自己就被自己给委屈哭了。
她蹲下身子，眼泪不断地往下掉。
迪克和芭芭拉简直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为什么多莉斯的反应会这么激烈。
“我们……我们只是追求实事求是。我们当然希望能相信他，可现在的一切证据，都指向他。我们只是想知道整个事情的真相……”芭芭拉的声音很沉稳，沉稳到多莉斯甚至有些愤恨。
“怎么能这么说？！你怎么能在他经历过那些事情以后，这么说？！”多莉斯不知道该如何反驳芭芭拉和迪克，她只知道布鲁斯是不会这么做的，绝对不会！
那个父母在抢劫犯的抢下倒在血泊中的男孩，是不会成为凶手的！
但他们就是这样怀疑上布鲁斯了……
多莉斯难受极了，她越哭越伤心，满脑子都是布鲁斯被自己最亲爱的人误会的愤恨。
好半天，她终于止住了哭泣。
仿佛彻底变了一个人一样，多莉斯擦干了眼泪，满是痴迷地望着远处，口中的低喃让人分不清她到底是自言自语还是在跟迪克和芭芭拉说话：“既然他们不要你，我要。既然他们不信你，我信。”到最后，她声音变得轻到连芭芭拉和迪克都听不清了，只有在玻璃的反光处，能看到多莉斯的口型：我心爱的蝙蝠侠啊……
有那么一瞬间，迪克他们仿佛看到了小丑……
不过也只是那么一瞬间而已，多莉斯便又回到了最开始那种无害的状态。她的眼中再无迪克和芭芭拉，远走的背影使得芭芭拉和迪克若有所思。
“不是我的错觉吧？”芭芭拉率先戳了戳旁边的迪克。
迪克也是有点儿回不过神来地抓了抓头发：“好像不是错觉啊……”
芭芭拉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耸了耸肩膀：“好吧，又一个神经病……”
“至少她向着蝙蝠？”迪克也无奈地冲着芭芭拉笑了笑。
“所以……她就是蝙蝠版本的哈莉？”芭芭拉觉得自己的头有点儿疼……
两个人相视无言了几分钟后，表情这才变得更加严肃起来：“她不是我们现在需要担心的问题……有一句话多莉斯说得没错，我也不相信布鲁斯会做出这种事情，就算……就算有人发现了他的身份，他也不会用杀人的方式来掩盖。”迪克其实从一开始就不是很赞同芭芭拉的话。
正如多莉斯所说，迪克是布鲁斯养大的。布鲁斯有多痴迷“正义”，他是知道的。所以布鲁斯本身就不可能做出“不正义”的事情来。就算布鲁斯做了，要么他是被迫的，要么就是因为别人控制了布鲁斯的思想。
总而言之，布鲁斯·韦恩做不出杀人的事。
那么……嫌疑人又是谁？
布鲁斯现在也彻底消失了，他们手上的线索在多莉斯和布鲁斯身上断掉了，甚至连蝙蝠侠不再在哥谭出没。
到底是谁？
当然，这些事情跟多莉斯无关，她回到自己的牢房里后，整个人都垮了下来。揉了揉哭得有些红肿的眼睛，多莉斯一想到布鲁斯，鼻头就又开始发酸了。
接下来的好几天，她都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总是会泪眼汪汪地蹲在角落里哭泣。可是……监狱里已经没有人会给多莉斯造成什么麻烦了。
那个跟多莉斯打起来的人，被多莉斯扭断了胳膊，甚至在狱警上前阻止之前，多莉斯一手掐着那个人的脖子，一手扯着那人的头发，将那人的头使劲往地上砸的。不过，无论多莉斯再怎么使劲儿，她都没有想过把人打死。因为布鲁斯是不会允许的，布鲁斯的信仰就是多莉斯的信仰。
约莫过了半个月，布鲁斯开着张扬的车，来接多莉斯回到了韦恩庄园。
事实证明，果然不是布鲁斯·韦恩杀的人，而是来自阿尔·古尔的陷害。证明了是陷害，多莉斯自然没有必要再留在黑门监狱了。
回韦恩庄园的一路上，多莉斯都在悄悄地盯着布鲁斯看。
她有些担心布鲁斯，就怕迪克和芭芭拉的行为会影响到他。
可是布鲁斯一路上都没有跟她说话，甚至到了韦恩庄园以后，都是阿弗来接的她，布鲁斯自己又不知道去哪儿了。
多莉斯黯然地盯着地上，一只脚愤愤地踢了完全不存在的石块一下：“先生是不是生气了啊……”
“没有这回事，多莉斯。不过作为一个老人家，我应当谢谢你，在所有人都不相信布鲁斯少爷的时候，只有你选择相信他。”阿弗的话让多莉斯眼神一亮，拼命地点头：“我就知道先生一定不是凶手！”
“为什么？”布鲁斯的话语从多莉斯身后传来。
多莉斯既激动于布鲁斯在跟她说话，又对布鲁斯的疑问非常迷茫：“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相信我？”
“因为……你是蝙蝠侠啊？为什么不相信你？”多莉斯根本没有理解布鲁斯的话，反而很奇怪为什么布鲁斯要这么问。
“那如果我不是蝙蝠侠呢？”布鲁斯离多莉斯更近了些，让多莉斯脸红耳赤地想往后退，却发现自己已经在墙边了，退无可退。
“可是……你就是蝙蝠侠啊！”
布鲁斯有些焦躁的叹了口气，他总觉得跟多莉斯有点说不清楚。或许本来就是这样的……多莉斯的精神有问题是他一早就发现了的，只不过没想到会这么严重，更没想到这个问题是围绕在“蝙蝠侠”身上的。
“听说你在监狱里和人打架了？”想了想，布鲁斯还是决定换个话题，省得绕来绕去都绕不到重点上。
多莉斯的脸瞬间被愤怒掩盖：“那个人是坏人，她总说你的坏话！”
“只是说我的坏话，你就把人打残了吗？”布鲁斯有些严厉地质问着多莉斯。
多莉斯怯生生地看着布鲁斯，发现他是真的生气了，这才低下头：“可是，我没有把人打死呀……”
布鲁斯被多莉斯的话说得哑口无言，他开始有些明白多莉斯的结症在哪儿了。但……多莉斯到底是怎样形成这样的三观的？
多莉斯见布鲁斯没说话，以为布鲁斯还在生气，她赶紧抬头：“你不要生气了，我……我下次不打人了！那下次再有人骂你，我可以骂回去吗？”她小心翼翼的样子，让布鲁斯眉头微微一皱。
见布鲁斯皱了眉头，多莉斯赶紧捂住了嘴：“我我我……我也不骂人了好不好？先生你别生气，不要讨厌我好不好？”
她的眼中又开始有了泪光，生怕被讨厌的样子，令布鲁斯万分为难。
如果可能的话，布鲁斯是希望送她去疗养院的……可是……明显……如果没有他在周围，多莉斯会变得更暴力。如果他离得远了，对多莉斯的约束少了，万一多莉斯爆发了呢？
布鲁斯看向那个少女，深吸一口气，终究还是做了决定。
他摸了摸多莉斯的头发，对着她难得温和地笑笑：“有人骂我没关系的，多莉斯。如果有人要伤害你，你可以还手，你最该保护的，是自己。”
多莉斯看到布鲁斯完全没有了负面的情绪，也就没有再去纠结布鲁斯刚刚那些话的意义，反而乖巧地点点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好的先生！我记住了！”
“不用叫我先生，多莉斯。我们是朋友，叫我布鲁斯吧。”布鲁斯耐心地开始了对多莉斯的引导。
终有一天，多莉斯将不再需要蝙蝠侠，但在那一天来临之前，蝙蝠侠“需要”多莉斯。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总裁攻略十四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