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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晚会庆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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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说完这句话就有些慌了,叫一个大男人陪她去女厕所这像话吗?而且如果被人听到了又会怎么想?
纪哲,你实在太没脑子了!
她想着伸手去抓印承启手里的手帕,可她看不见他的手在哪里,于是发狠地抬起自己的眼皮想去看,刹那间水就进了眼睛,她疼得咧了咧嘴。
“又睁眼了?”印承启微微翘了翘嘴角,抬手用手帕轻柔地擦了擦她的眼睛,温柔地说道:“现在可以睁开了。”
整个走廊里很暗,昏暗的灯光微弱的照过来,纪哲看见他脸上的带着笑,她特别的不好意思“对不起,老师。”
“怎么说对不起了?”印承启也没猜到她会说一句对不起,“有些事不用总是说对不起。”
纪哲有些局促,她觉得说对不起是很正常的事,可是到了印承启这里却是另一番说法。
“纪哲!”远处传来了常丽霞的喊声,“你好了……”她还没说出“没”这个字,转头间便看见另一条昏暗的走廊里有两个人影,她仔细的分辨着这两人的身形,过了须臾带着疑惑的口吻问到道:“纪哲,是你站在那里吗?”话里似乎带着些许的恐惧。
纪哲没敢应声,伸手拉了印承启往一边的角落里靠,可等他俩靠在一起,纪哲才想起自己这么做的意图是什么?是怕自己被常丽霞误会她和印承启之间有什么吗?可她这么做不就是再让人更加误会吗?
她这么一想,回头去应常丽霞,可常丽霞早就没了踪影。她摸了摸额头,感觉自己做人做的真失败。
纪哲靠着印承启太近,细小的头发窜在他的脸上,让他感觉有些痒,他轻轻地压了压她的头发,“怎么了?刚才是你同学?”
“恩。”她应了一声,发觉自己靠他靠地太近,反射性地朝后退了几步,“我去找她。”她说完迅速地跑远了。脸上还带着几分羞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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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来了?”常丽霞看见纪哲进来,马上拉住她急急地问,“你刚才去哪里了?”
“在……在厕所里啊。”纪哲回得有些心虚。
“那你刚才走过来的时候有没有看见两个人影?”常丽霞追问。
“没……没啊……”纪哲转了转眼珠,敢情常丽霞真是看见了她和印承启。
“真的吗?”常丽霞的脸突然变得更为苍白,“跟你说哦,我刚才出去找你,然后我在走廊里看见了两个人影,等我想再仔细看看是谁,这两个人影就一下子消失了,特么的吓死姐了!”
“兴许走廊里太暗了,你看错了吧。”纪哲随意胡诌了个理由想给她压惊。
“你不知道吗?我们这学校以前是绞刑场……”常丽霞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他们说这块地造学校就是因为我们学生阳气旺盛。”
“别想得太多。”纪哲蹙了蹙眉,没想到她和印承启在走廊里的这一遇竟然会让常丽霞联想出这一番,也真是罪过。
“纪哲,你好了没?”早就整理完会场的裴秀见纪哲迟迟不出来便来化妆间找她,“印老师已经在外面等很久了。”
“好了,好了,早就已经好了。”常丽霞推着纪哲出了化妆间的门。
“我想我还是回去复习吧,也快要期中考试了。”纪哲出门看见印承启就想到刚才走廊里的事,考试支支吾吾地寻找理由。
常丽霞狠狠地推了纪哲一把,“学霸,你还需要复习吗?!那些知识点全部在你脑子里啊!你还要复习?你这不是让我哲这学渣难堪吗?”
“额……”纪哲没料到常丽霞会突然这么用力地推自己,她一个趔趄扑在了一旁印承启的怀里,明显地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气息,对她来说是一种很舒心的味道。
她听到身后常丽霞惊讶地唏嘘声,可这明明是常丽霞先不怀好意推她一把的……
印承启反射性地抱住她,“小心点。”
纪哲立刻推开了印承启,她此刻特别想这里有个地洞,能让她钻下去。
“既然纪哲已经找到了,那我们快点去吧,罗奕已经电话催我好几回了。”裴秀没把纪哲和印承启那么亲昵的动作放在眼里。
“常丽霞,你陪我去吧!”纪哲回头拉了拉常丽霞的衣服。
常丽霞马上摆出一副苦相,“学霸,你也说要考试啦,我这学渣上课什么都不听,你还是放我回去复习吧。”她还没傻到看不出印承启对纪哲有意思,而且庆功会又和自己没关系,她去凑什么热闹?
纪哲看着常丽霞一溜烟的走了,脸上尴尬的神色顿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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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们三个人进了开了庆功宴的小饭馆,小饭馆的底楼全部被他们学院承包了,纪哲还没进饭馆,远远地就能听见里面的人正吵吵嚷嚷,纪哲顿时有些头疼。
裴秀站在饭馆门口大声地喊了一句,“晚会的男女主持人来啦!”
“印老师来了!”罗奕顷刻站起身,脸上带着如沐春风的笑,指了指自己旁边的空位,特别殷勤,“印老师,您坐我这边!我要好好谢谢你!”
印承启摆了摆手,将站在门外的纪哲拉了进来,“你要谢那应该谢纪同学,如果没有她,这迎新晚会就要我一个人主持了!”
罗奕连连称是,连忙叫身边的同学再往旁边挪了个位置。
“罗主席,不用这样,我和裴秀坐另一桌就可以了。”纪哲说着一直往旁边躲。
“纪哲,这就是你不对了啊,”裴秀一把拉住纪哲,把她往印承启那里推,“印老师都这么说了,你再推辞,这不是不给印老师面子吗?”
纪哲尴尬地笑着,硬是被裴秀推着坐在了印承启的旁边。罗奕则早早地倒了两大杯白酒放在了两人的面前,“为了感谢两位大主持人,我们全体同学快给两位敬一杯。”
顷刻间小饭馆里站起了黑压压的一片,叽里咕噜地说着一大堆感谢的话,夹杂在一起纪哲根本就听不清。
纪哲艰难地拿起了那杯白酒,太阳穴在突突地狂跳。
纪家祖传都是喝不了酒的人,她还记得她父亲有一次被人逼着喝了一小杯白酒,结果她父亲吐了一夜。她有一次在同学的生日宴上喝了半杯啤酒,喝完直接昏睡了过去,她到第二天都是晕乎乎的。
印承启很爽快地喝完了杯子里的白酒。其他同学立刻起哄着要纪哲也快点喝完。他乘势拿过纪哲手里的酒杯,语气强硬地说道:“纪哲手里的这杯酒我就代她喝了。”
纪哲面露囧色。
可纪哲这学院的同学也不都是好说话的人,有几个男孩子还是会跑过来劝纪哲喝酒,大部分都被印承启挡了下来,纪哲到最后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硬是喝了几杯。
“你不用喝酒。”印承启见纪哲一口气喝完了整杯,不禁皱了皱眉,“那些男孩子是看你好欺负,互相在打赌才过来劝酒的。”
她当然能看出来,可是如果一直让印承启替自己接过酒杯,其他同学也会误会。
她后来不知道自己又被劝了多少酒,她只知道印承启替她挡掉了不少。这些同学似乎是商量好的,不把她和印承启灌醉誓不罢休,可是到头来印承启依然特别清醒,那些来灌酒的倒是满面潮红。
昏暗路灯下的校园里,飘散着丝丝缕缕的桂花香,已是晚上十点多,身边偶尔有三三两两的学生路过,一个女同学路过后特别羡慕,时不时地还回头看印承启,“好浪漫啊!如果我男朋友也这么背着我在校园里走,我大学这四年也算是没有遗憾了。”
纪哲昏昏糊糊地听见了几句,神智稍微清醒了些,才感觉到自己正被印承启背着,她轻轻地扯了扯他的袖子,含糊地说了句,“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走。”
印承启微微回头看了她一眼,发觉纪哲还闭着眼,知道她的酒根本就没醒,便没有应她。
女生宿舍的楼底下,一对又一对的学生情侣或搂或抱着,可印承启是背着纪哲的,特别的招摇,那几对情侣纷纷将目光投了过来。
印承启轻轻地抬了抬自己的肩膀,“纪哲,醒醒,到宿舍楼下了。”肩膀上的纪哲似乎是没什么感觉,依然紧闭着双眼,他无法,背着她走进了宿舍楼。
宿舍的生活老师见一个男生背着女生进来,马上走了过来,“同学,这里是女生宿舍,你没看见外面牌子上写着男生禁止进入吗?”这老师走进一闻他们身上全部是酒味,“小伙子,你带她出去喝酒了?”
印承启皱了皱眉,声音低沉地应了一声。
那位生活老师上下打量了印承启一眼,“你打她室友的电话,叫她们下来把她带上去就可以了。”
“咳咳咳,不用了,我自己走的动。”纪哲用力拍了拍印承启的背,有些不耐烦地皱了皱眉,“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
“唉,现在的孩子!”生活老师见纪哲醒了摇了摇头,随后拿着拖把就把印承启赶了出去。
纪哲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回到宿舍的,她只知道第二天起来室友就告诉她“纪哲”这两个字在学校里火了,不管是学校电视台,还是学校的微博,都有转载她和印承启晚会主持的视频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