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斯》千陌

12、第 12 章

　　仙道仰面躺在床上，流川在一旁铺地铺。仙道玩着手里的小熊，觉得这样的安静真的很好。
　　“流川，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一月一号。”
　　“多好啊，有那么多人为你庆祝。”
　　“为什么问这个？”
　　“没什么……”
　　仙道翻个身，看着流川铺开被子。“今晚那个女人是谁啊？”
　　“谁？”
　　“和你一起吃饭的那个。”
　　“我姨。”
　　“嗯？？——我还以为——”仙道忽然有些莫名的欢喜。
　　“你怎么知道我和谁一起吃饭？”流川忽然警觉过来。
　　“这个，这个……”仙道摸摸头开始微笑，“我和你在一家餐厅吃饭啊。怎么，你都没有看见我？”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没有。”流川钻到被子里。
　　仙道随手把灯关掉：“从没有听你说过啊。”
　　“说过什么？”
　　“你的姨妈他们。”
　　黑暗中流川没有回答。
　　“今晚过得怎么样？”过了很久，仙道继续问。
　　黑暗中传来流川均匀的呼吸。流川睡着了。
　　仙道注视着某一个虚无的点，好像从七岁那年自己搬到一间小卧室以来，就没有再和别人睡再一间房间里过了吧。他虽然不排斥别人，但是有人在身边的时候却无法熟睡，总是很容易被惊醒。也有过女人睡在他身边，但是到了半夜他发现自己无法睡得更加安稳，所以就再也没有带女人回家过夜。今晚为什么要喊流川过来呢，仙道在黑暗中笑着摇摇头，然后很快睡着了。

　　早上醒来时，窗户上是明亮的白。仙道不情愿地睁开眼睛，看看窗外应该已经是八九点了吧，可是床头的闹钟俨然才指着六点半。仙道奇怪地将窗帘拉开一条缝，外面下雪了。
　　雪在纷纷扬扬的飘，仙道撑起半个身子想去拿放在床边的外套，突然看到地上还有一个身体，他才想起，昨晚流川睡在这里了。
　　仙道躺回床上，枕着自己的双手，悠然地喊：“流川——”
　　地上的身体不满地动了动。
　　“下雪啦——”
　　“唔——”流川懒懒地回答。
　　“圣诞快乐，流川。”
　　“嗯。”
　　“为什么都不跟我说圣诞快乐？”
　　“……”
　　“流川？”
　　“圣诞快乐。”
　　“唔……”仙道把手缩回被子里，“早饭吃什么？”
　　“无所谓。”
　　“只能自己做了。”
　　“好。”流川继续睡。
　　“外面的雪好干净，趁其他人还没有出门，我们去堆个雪人吧？”仙道满怀希望的建议。
　　“不要。”
　　“去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难得下这么大的雪。”仙道蹭到床边，把流川扯起来。流川反手一把将仙道从床上扯了下来。
　　“啊唷！”仙道刚想庆幸自己摔在床垫上而不是摔在地板上，就感觉到肩膀落地处的一阵疼痛。
　　“好硬啊！”
　　“白痴。”这个声音倒不像平常那样没有感情，仙道侧头笑了一下。
　　“你睡这么硬的地板，多不舒服啊。”
　　流川侧过身继续睡。仙道从暖和的被窝里被扯下地，觉得一阵凉溲溲的，赶紧抢过流川的一截被子捂住自己，流川不满地动了动，但也没有抢回去。
　　“晚上睡床上吧。”仙道很同情流川。
　　“好。”流川回答得很干脆，以致于仙道开始怀疑是不是要同情自己了。
　　流川继续睡，柔软的黑发散落在雪白的枕头上，纯净得让人心疼。仙道一时看看窗外的雪，一时看看身边的流川，觉得连呼吸都很让人幸福。

作者有话说

　　哈哈，亲们应该看见一段很眼熟的对话了吧，哦霍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