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番外 ...
-
1
织部勇太觉得呗是一个奇怪的家伙，虽然他称呼呗为‘呗先生’，用的也都是敬语。可在心里对于呗的想法就是——啊，真是一个怎么看怎么懒散的家伙啊。
大概是自己姐姐过于勤奋的样子，身边也尽是一群精神奕奕有目标有希望的少年仔的原因，让他不太习惯所谓的艺术家气质吧。
嗯，织部勇太最初是不习惯和呗相处，不过有些事情还真是说不准，谁知道一来二去他就和呗成了朋友，年岁相差了挺多的忘年之交？啊哈，这个说法要是让呗听见了一定会委屈的压低没什么毛发的眉毛。
2
呗带织部勇太去自己喜爱的服装店，店员小姐衣着另类时髦，网袜高跟和短裙让织部勇太看到后挑了挑眉毛。店员小姐身上近似血液一样浓稠的香气和MAC Rebel唇色与少年干净的短发雪白的衬衫风格完全不同，织部勇太一站在店铺里就自然而然成了目光重点。
织部勇太不太想来，但呗太过热情让他觉得有些发粘，拒绝了很多次都没让呗打消这个念头之后就跟着来了。
呗倒是很兴奋，选衣服给织部勇太穿。什么短皮靴啊松垮的背心啊满是装饰的机车皮衣啊还有那把少年大长腿包裹得很好看的皮裤。这一身换好后走路都叮铃咣啷的，存在感简直爆棚了。不过看见这样装扮的织部勇太后，呗反而是一脸失望的样子。
“哎~为什么穿在勇太身上就感觉不对呢？”
“因为我不是穿这类衣服的人啊，呗先生。”
“唔嗯~的确。”
“放弃了？”
“放弃了。”
3
呗是一个面具师，设计感一流双手更是灵巧。缝纫、自制金属装饰配件，塑形等等等都很多复杂的技艺都会，有一次织部勇太来到他的面具店的时候，迎面而来的是一股子血腥气。这让织部勇太心惊了一下，但还是面瘫地推开了门。
没有人类死尸，但是有一具正在被扒皮的小羊。
原本的摆设都被推至到了墙边，在空旷的黑白瓷砖地板上铺了一块很大的塑料布，小羊被绑着双腿，还没死透，时不时蹬一下腿。呗则坐在小板凳上，在开了一刀小口子后便用自己有力的双手动作利索的撕下完整的羊皮。
哦哦，可怜的小羊。
学生皮鞋踏在瓷砖上发出了声响，呗在将整块皮扒下后缓缓抬起头，他弓着身子满手血液，眼帘一点点睁开，见到织部勇太后弯起了嘴角，笑得天真浪漫。
织部勇太走到塑料布边，拇指蹭了蹭自己鼻子问这是为了自制皮革么。
呗听到后很兴奋的和织部勇太说这次客人的需求是什么，自己的想法是什么，因为手脏的关系就用嘴叼着设计稿递给织部勇太看。
奇怪的要求，想用柔软的小羊皮制作一个小丑样式的面具。太过柔软的边角和血色的眼泪，当被戴上时双眼透露出的则是空洞的赫眼。
呗问勇太，你喜欢小丑么。
勇太没有出声，而是环顾四周，拿起了墙上挂着的一个小丑面具。这个面具较为传统，没有什么新奇的地方。勇太举起来挡在了自己面前，说，呗先生喜欢我这么戴着和你说话么？
哎~这个问题~
呗摩挲了一下自己的下巴，拇指上的血液沾染在了肌肤上，煞是显眼。
不太喜欢呢。
是吧？织部勇太将面具原样摆回，说他并不喜欢小丑。总觉得看不透，会让他有一种自己反被小丑那张只有夸张悲喜的脸观赏的感觉。
厚重的油彩、绘制而出的夸张五官将小丑原本的容貌遮得一干二净，无论你怎么看，小丑都像是在笑。无论你怎么看，小丑都像是在哭泣。
哎呀呀，到底看得清楚小丑是什么想法么？
看不清楚哦。因为小丑从没想过让任何人看清楚他的真面目。
这种虚假的感觉，被玩弄欺骗后产生的厌恶感。
小丑不一定是坏家伙，但对于织部勇太而言，是一个让他不太喜欢的存在。
哎呀，真是独特的想法啊，勇太君。
那么呗先生的面具是什么样子呢？难道是小丑么？
呗听后眯着眼，笑得就像一只午睡后满足醒来的猫，说，不是哦，我的面具啊，什么都没有。
空白的？
是哦。
那么更讨厌了。
哎呀，这话说得真让人伤心。
4
浅见海教导织部勇太怎么看人，当然也包括了食尸鬼。从细微的神情变动和话语里理解对方是否在撒谎，或是说对方的真心是什么。
学会这一点后的确让织部勇太避免了一次危险，那是他和织部千明在回东京的路上，两人遭遇到了一个伪善的食尸鬼。
当以为自己成功拐骗了这对年幼的姐弟安然入睡的时候，他抽出了匕首，干脆地捅穿了食尸鬼的喉咙后将脑袋割了下来。动脉喷洒而出的血液染透了车厢，他和织部千明安静坐在座椅上，直到列车人员发出了尖叫声。
织部勇太指了指地上滚落的头颅，说阿姨，这是食尸鬼。
CCG派出的搜查官倒是很喜欢织部勇太，小小年纪就如此冷静并且出手利落。若能参加培训，将来一定是一位厉害的存在。
可惜这个念头被小家伙的姐姐给打消，只能就此作罢。
织部勇太将这事说给呗听的时候，呗歪着脑袋感叹道勇太君真厉害啊，在人类之中你是天生残忍的类型吧？
啊，呗先生你这可是诬陷我了。
嗯？
为了生存，什么生物都会展露出凶残的一面不是么？
也是，勇太君会跟我说这些我真开心。
我也需要一个能诉说的渠道啊……
少年叹了一声后忽觉一阵甜腻的香气混杂了一些酒味扑来，呗站在自己身前，微微屈下身子，凑近了勇太后指了指自己的脸。
那么，勇太君能看得出我的情绪么？
叔叔和我说过赫眼出现的原因，我也一直很好奇，为什么呗先生一直都维持着赫眼。
那么勇太推断出了么？什么~原因呢~？
真的是兴奋么？呗先生是个设计师，一个艺术家，这倒是有可能，就跟搞艺术的总是喜欢抽大麻一个道理。但这段时间和呗先生相处下来，我总觉得啊，就跟墙上的面具一样。
哎？
眼睛能够透露出太多的事情了，赫眼是最佳的遮掩。
哎呀。
呗眯眼笑了笑，很是满意地看着织部勇太。
不愧是勇太君，敏锐的有些可怕，但~我不会告诉你这个推断对不对哦。
也不用告诉我。
织部勇太摇了摇头，说我要离开东京了，所以呗先生到底是怎样的人……哦，抱歉，怎样的食尸鬼，都与我无关了。
好残忍啊勇太君。
这样才好不是么，呗先生？
面对呗慵懒似是撒娇的语调，织部勇太回以一个干净的微笑。
一个过于干净，没有透露出一丝情绪的微笑。
↓有关于本子番外的事情。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番外
，还差 
